我终将成为正义的伙伴 第110章

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脸上尽是畅快的笑,内心尽是让细胞为之振奋的愉悦。

他终于明白了。证实了。

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啊。

究竟是什么造就了他如此的扭曲混沌?

“哈哈哈哈哈——”

又笑又哭着,又畅快又痛苦着。

“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你——,也要让我愉悦愉悦啊!”

那个帮助他觉醒的王绝对想不到。

他竟然会是最先退场的人。

而且,让他退场的,正是被他打开伪善牢笼的混沌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种感觉……真好!”

实感!

实感!

世界越来越真实了!

这就是绮礼花了二十七年时间,一直求而不得的——,

活着!

……

……

爱因兹贝伦城堡花园。

激烈的论道已经步入尾声。

骑士王阿尔托莉雅被驳斥了。

被征服王毫不留情的驳斥了。

明明是征服王拿着酒来说,不分高低,以论王道,以己之信念,来决出谁才是最适合得到圣杯的王。

“你——,根本不配为王!”伊斯坎达尔毫不留情的对阿尔托莉雅说。

“我配不配王,难道是由你来决定的吗?”阿尔托莉雅如一头狮子一般正面顶了上去,那双圣青色的双眸里闪烁着怒火。

她想要得到圣杯的理由,究竟有何错?

“回到选定之日,选择不拔剑,让人民另选国王。你这是在否认自己为王的历史,这比暴君亦有所不如!”伊斯坎达尔说。

“我拔起剑,导致卡美洛的覆灭,万民死去,这是错误。让人们重新选王,让卡美洛延续下去,让万民不再惨死……知错就改,难道这不是正确的事情吗?”阿尔托莉雅质问。

“知错就改?”

伊斯坎达尔看了阿尔托莉雅良久,哑然失笑。

“原来是这样啊。正直的王,无欲的王,理想的王……恐怕穷其一生,你的人民都在恐惧着你吧,非人之王?”伊斯坎达尔质问。

阿尔托莉雅手一抖,满脸怒气的质问:“征服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人王者,要比任何人都要霸道,要比任何人都要贪婪,如此,臣属才会跟随,才会爱戴,并且跟随你的野心而走,实现自我价值。为人王者,无欲无求,你连人都不是,又谈什么王?”

伊斯坎达尔说:“无欲,代表你根本没有令臣属发挥能力的野心;无求,意味着你的子民、臣属根本无法找寻与你相处之道!人皆有欲望,有欲望才会有理想,有理想才会有联系。一个无欲无求的非人之王,你让臣属如何发挥自己的能力?你让臣属子民如何与你相处,如何不恐惧着你?”

“那你呢?征服王?你说的如此厉害,又何曾想过,当你亡故,你所缔造的马其顿帝国分崩离析?”阿尔托莉雅质问。

“分崩离析又如何?他们继承着我的理想,继承着我的野心,征程着我心中的那波澜壮阔的大世界。我的帝国——,至今都未有亡故!而你,又留下了什么呢?只有一个传说故事!”

伊斯坎达尔说:“你定是把那些云游诗人所讴歌的理想之王当做了自己称王的标准。但你可曾想过?理想之人,便是非人。因为不存在,所以才会称之为理想之人。越向理想之王靠近,周围跟随的人也就越少。人们之所以敬仰王,是因为王拥有每一个人都拥有的东西,勇气与爱,还有野心的力量!无欲无求者,你连爱与勇气都没有,连人都不是,谈何为王?你若有引领王路之人,那人——,必是一失败之人!”

“他绝非失败之人!”阿尔托莉雅双目喷着怒火,“那你呢?你又想说些什么?”

“贪婪之人,方可获得一切!”伊斯坎达尔说。

这时,吉尔伽美什说:“毁灭命运之人,方可主宰未来。”

吉尔伽美什看着阿尔托莉雅,目光带着几分邪恶与贪婪,笑了起来,说道:“如此纯洁如稚子一般的灵魂。本王想要收藏你了。”

“你说什么——?!”阿尔托莉雅满脸怒火的瞪着吉尔伽美什。

“这是你的荣幸。本王的确想要看看,你这纯洁的灵魂被混沌撕烂之时,你那张精致的脸上流淌出来的泪水,该是何等的甜美诱人?”

吉尔伽美什大笑起来,可笑到一般,笑声戛然而止,眉头更是不由得一皱。

“Archer,你——”伊斯坎达尔看着吉尔伽美什,那对粗眉也是不由得一皱。他可以感觉得到吉尔伽美什的从者气息出现了波动,仿佛御主**掉了一般,有一种要消失的感觉。

“真的动手了啊,那个混沌。”吉尔伽美什露出轻蔑的笑。

“Archer,你大言不惭,可现在你却是继Caster之后第二个退场的!”阿尔托莉雅说。

“大言不惭?呼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着站起来。

“这并非结束,恰恰只是开始!这桌酒席到此为止吧,下次继续。不过,恐怕下次,就只有本王一人独饮了!”

吉尔伽美什大笑着消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