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臣先回去了。”
“回去吧,可以的话,也替寡人向扶苏解释……罢了,不必了。”
嬴政叹息一声。
……
……
遵循王命的燕策默默等待秦王指定给他打杂的下人兼保镖,坐在连通内庭与外庭的长廊栏杆,看天上浮云聚了又散,她的世界还是封得严严实实,毫无破绽可言。
连破防都做不到,谈何攻略。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燕策仰望天幕,不禁慨叹出离骚中的一句来。
“太子妃,好兴致。”
冰冷刺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转过头,燕策虚着眼看到了那个他最不想见到大总管,一袭亘古不变的青衣,不擦任何脂粉,不带任何装饰,唯独把系上一束偏马尾。
“负责发配我的执行官,不会是你吧!”
“……”
女人的表情,十分纠结。
就像是“被人骑脸秀,秀完她还得鼓掌喊666”的难受表情。
不说话,即是默认。
公子策是令事最嫌恶的人,没有之一,这一点整个王庭除了秦王应该没有人不知道,然而偏偏让她负责照顾燕策的安全,她想把燕策埋掉。
而现在的情况,她不得不让燕策活着出去,再活着回来。
一旁,得到默认回应的燕策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我王啊,您这不是爱我,这是害我啊!
这怨毒的眼神,半夜不上了他就算是高歌哈利路亚,赞美扶苏了。
抱着一丝希望,燕策认真道:“我还能换人吗?比如说换了个知书达理,温柔可爱的那种……”
“太子妃,若非秦王有命,您觉得我会侍奉您这只可怜的,软绵绵的小玩具?”她冷冷说道,“另外,我想询问下,您究竟给我那位传递王命的下属胡说了什么!”
一向阴沉似水的凶灵型选手已经怒不可遏,若是律法允许的,她都想要把燕策嵌在柱子里。
“哪个?哦,那个啊,洗衣服。”
令事小姐把实木栏杆捏得微微变形,可嘴巴里的每个字都是像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
“为何我那位下属要——”
燕策好奇地抬头问道:“说什么了?”
洗衣服,还能洗出花来不成……而通过对方的语境判断,应该被强行递了一波不和谐的黄暴信息。
胸脯起伏了一会儿,她平复住波动的心境,平静道:“没事,请殿下上路吧。”
“我怎么听得那么瘆得慌?”
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冰凉的微笑,“呵呵……别害怕,现在就害怕的话,以后可怎么办?”
“……”
更害怕了有没有!总觉得你晚上要包一顿饺子,燕策韭菜馅儿的。
被强迫委派了使命,背着准备好的报复同少年坐在马车里,一路上她没给燕策半点儿好脸,虽然之前也没给过,说是执行发配,但就是负责燕策的人身安全,想弄死燕策的人能从王宫排到城外集市。
秋日的落叶余晖里,马车在颠簸中行进,沉默的时光在过得极慢,流过小窗的风拂过燕策的长发,少年看着马车小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朦胧的远方,渐渐地,最初的相遇以及另一时空的回忆一点一滴地涌过,两个时代的回忆在脑海中碰撞,融合。
为了缔结的新的约定……
和秦王政曾说过“什么都可以”的报酬。
秋雨洗刷过过的世界弥散出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伴着嬉嬉闹闹的声响送进了马车里。
……
……
咸阳,辟雍学府。
学官办公间,几位博士高官脑门都快挤出十字星了,暴躁地批阅着一卷卷功课书简。
“最近孩子们的功课尤其懈怠,公孙沐,白礼……功课作业一个字都没动,这是该吊起来打啊,明天叫他们老子,或是老子的老子,过来领人。”
“不必了,还领什么人。”干练的男博士把一卷卷空白书简挑出来,冷笑两声,“直接通知宗正,少府……对了,还有王翦老将军,明日过来领尸。”
“对了,听说我王指定扶苏殿下的未婚夫转到学府修习。”
一名年轻女官审阅女孩子们赏心悦目的功课竹简,心情没有那几位糟心的博士暴躁。
“恩,书简已经下达甘先生那边了,甘先生可是对非先生的宝贝学生羡慕好久了,这次可算是得手了。”
“难得一见的有人能写出让甘先生赞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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