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水月
三十公分……十五公分……
直到最后的五公分。
“殿下,陛下来探望你了。”
门外的轻唤声让咫尺之距再没办法靠近一丝一毫。
世界隐约安静了一秒钟。
心中有无数野马在草原奔腾而过,不甘心的情绪要眼角溢出到嘴角,假如说有什么没有计算在内的,大概只有母亲对她的关爱了。
遭遇接连失败,始皇帝过来探访一波心路历程,给少女迷茫的人生点亮一盏明灯。
然后,始皇帝手滑了,点了一排绿灯,各式花样的不带重复,亮是足够亮,就是颜色健康过分。
假如这是梦,梦的主角一定不是她。
“真是……巧。”
视线恢复正常,看到少年濒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弯腰捡起黑色长裙,背对着燕策穿好。
“差一点儿呢。”
她说道。
“我想告诉你的事还有很多,看来不会有机会了。”
没等燕策准备提问,扶苏主动离开了少年身边,随着推门声起,少女弯腰恭敬行了一礼,丝毫见不到遗憾与不甘的神色。
见状,燕策已经没时间思索半夜私会“未婚妻”的借口,只是一想到他要见扶苏都需要一个借口,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扶苏,你——嗯?”
嬴政忙碌完一系列烂摊子,眼睛里散不去那股疲惫,在看到燕策也在,她怔了怔。
皇帝看着衣衫完整的两人,又将视线放远扫过洁白崭新的床单,若有所思。
“正好,你和燕策都在,省得朕再特地走一趟。”
“啊?”
燕策用微微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正色的皇帝陛下,心里愈发发杂。
皇帝的态度微妙得难以猜测,扶苏刚刚是准备和他一起创造一个完整的细胞,真正意义上从碱基对的排列层面上培养接班人。
必死flag已经插满了青青原野,而自家陛下居然一点儿特别反应都没有,他有一万个信心去相信陛下在事后进行完全清算,而且是毫不留情的会心暴击,一刀999。
可怜我家先生……少了一个能荫蔽后辈的亦师亦友。
燕策少了一顶特别好的锅子,就像是失去了他的双手,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
“随朕去见上将军,多余的话就不要问了,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扶苏听话的跟在皇帝身后,宛若又回到了温婉可人的乖宝宝时代,只有燕策知道时代变了,从光明跳反到混沌恶阵营,一不留神开几个大秒了他都说不准,少年现在对扶苏小同学的想法愈发不解。
注定,命运,还是迟早属于她的帝位,该不会是黑暴君挑战始皇帝的家庭伦理剧。
怀揣着不安的心境,和皇帝陛下,扶苏同学同乘一车,在一队武装禁卫军的护卫下,深夜来到了王翦府邸。
寂静的小巷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眼睛”,至少在看上去如此。
然后,王翦出迎,见到扶苏和燕策一同随皇帝来到了家门口。
这感觉就好像见到“狙击手掏出一杆加特林顶在脑门上”,“二斤砒霜炒了一两肉当外卖塞嘴里”“吃了两斤水饺不带馅”……从根源上就不想说出来的糟糕。
始皇帝取过禁卫军递上的酒壶,抛给王翦。
“上将军,朕来找你喝酒了。”
pS:导师说是改一点儿就行,结果我从十点钟改到了夜里八点钟硬是改了六遍,好在时间还够把更新补上,下一更在凌晨。
第六百三十章 丞相粉碎机
迎进了始皇帝陛下,老人每隔几秒就瞥一眼皇子,府邸整洁,很快在禁卫军高效率下庭院一清,室内摆上案几,酒菜,正门大开,冷月融入枝叶随长风摇曳的景致洒进院落。
一位是上将军,一位大秦始皇帝,燕策和扶苏连侍坐的位置都没有,站在一旁当个摆件。
老人亲自给皇帝倒酒,家中不置酒樽,索性干脆利落的换成了更豪迈的碗,尽管实际上已经从大秦统帅的位置退役,但在名义上还没有做好完全切割,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留守咸阳城,布满沧桑的脸上无悲无喜,所余下军人的肃穆渲染着静默氛围。
半晌,老人打碎了宁静,“陛下,找老夫喝酒,储君与皇子一并陪同,酒不够。”
嬴政端起碗,笑道:“酒是给大人喝的,年纪轻轻,喝什么酒。”
饮了一碗,擦去嘴角的酒,始皇帝说道:“老将军,坊间传闻你和颜家关系极好,更有好事者传将军与现曾家家主曾冉之父曾正有过纠葛。”
拥有着“败犬世家”,“百年青梅”等诸多荣誉称号的神奇家族绝对是王翦人生中一段不可磨灭的过去,假如没有曾正从中作梗,也许能和颜晴她娘有一段不错的回忆?
谁不倾慕那位重整儒学十载,文起稷下之衰的一代大家女子,可谁能想到曾家那个蠢逼就和降了智似的特么死堵王翦一个人,结果让一只稷下学宫的“野猴子”偷了家。
就说这狍子,就他娘的这名字里居然好意思带个“正”字,走得全是歪门邪道,一想起他就浑身晦气。
婚礼时看着人家成双入对的背影抹眼泪的丢人玩意儿,王翦怎么也不可能忘掉。
老人眸中追忆之色若隐若现,“曾先生与颜大家是我的老友,与我关系极好。”
说话间,他似是记起曾家效忠燕策致使齐地兵不血刃归入秦土,不同于曾家审时度势长盛不衰,颜家都是遵循义理高于性命的儒学离经叛道者,两大家族难得一见达成统一意见去效忠一个“未知数”。
“曾颜两家的纠葛卷进天下多少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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