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1419章

作者:送君海棠

却是城里某个素来礼佛敬佛的老员外因着被妖怪掏心的传闻吓到,心中胆怯之下,便想着要往近年来于杭州诸多寺庙里名声大振的金山别院里去求几道安宅驱邪的符篆回来。

身为金山寺住持的法海亲自接待了他。

听到老员外的请求以后,法海亲自画了两道驱邪的符篆给他,并打了包票说,凭此符篆,近日以来在城中肆虐的妖邪,必定没胆子往他家里去。

又在与老员外闲谈的过程中,略带几分感慨的说起,说据他这大半个月以来的观察,当下在杭州城里活跃的这只掏心妖怪,似是并不像早前的那只虎妖,是在借助人心进行修炼。

毕竟,如果这只妖怪掏心是为了修行的话,那么他掏心的频率,并不该呈现出一个逐次递减的趋势。

发表出这样一种判断以后,法海又再说道,照他来看,这只妖怪所选择的掏心对象的身份也很有意思,就好像是,他刻意选了如乞丐、赌徒这样一些,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社会动荡的人物。

于笑谈间,针对如今在杭州城里传扬甚广的那许多传言,法海和尚又还说了好几样他自己的猜测。

其中有一种便是说,做下这桩案子的妖邪,应当是如话本故事里的狐妖那样,有着一个人类的身份作为遮掩。

而对方掏心的频率之所以会渐渐减弱下来,究其内里的原因,或许这只妖怪之所以会对城中百姓出手,做出掏人心肺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应当是因着其自身的修行出了什么岔子,想要借助人心中所蕴藏的先天精气来做调养。

这一番话,原本不过就是法海和尚与这位老员外之间的闲谈言语罢了。

但当这位老员外持着法海和尚所赐的两张符篆回了家中,在与几位老友显摆夸耀的时候,将自己与法海和尚之间的这些言谈讲说了出来。

是以只很快以后,法海和尚的这番言论就传遍了杭州城的大街小巷。

又因为法海和尚的身份不俗,乃是金山寺的住持方丈,又曾有过展露神迹,镇压妖邪的光辉事迹流传。

故而,相较于早前于杭州城里流传的那些有关与掏心妖怪的种种说法,来自于法海和尚的这一番言论,很快就在杭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言谈里,占据了主流地位。

毕竟,在有关妖怪的问题上,如金山寺法海禅师这等高僧大德,可绝对算得上是专业的。

整个杭州城里的舆论风向因此而变。

更由于在法海和尚的说辞里还曾提到,这只掏食人心的妖魔是因为要借着炼化人心之中所蕴含的精气来修补伤势,且其可能已化为了人形,有了一个人类的相貌。

是以,原本还处在一个看热闹状态里的城中百姓,难免都变得人人自危了起来。

第1312章 满城风雨

第1312章

当因着法海和尚的一番说辞而引出的这个传言喧嚣尘上,越传越烈以后,本就一直在负责掏心案的李公甫,自然也听到了一些言语。

毕竟是来自于堂堂金山寺住持法海禅师的消息,无论怎样想,都该是有几分道理在的。

是以,在李公甫将情况禀报上去以后,杭州知府只略作思索,便直接拍板下令,要李公甫领着衙门里的衙役捕快们,对新近搬进城里,瞧来又似是有病在身之人,做一次系统的摸查。

如果能找到妖魔的踪迹自是最好,就算找不到,经此行为对城内百姓的状况做一个摸排,也可供杭州知府在后续制定有利民生的计划时,做一个重要的参考。

李公甫等人在城里搞出这样大的动静,除非是那种真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不然话很难不听到什么风声。

慕容白本就已派出了白梅在紧盯着掏心案的进展,更何况在他家里,可还有一个心里有什么话都会同自己的老师讲个干净仔细的许仙在。

是以,慕容白很早就知道了因着法海和尚的一番话而引出的这个新的传言,也知道了李公甫等人大张旗鼓的,带着一众人马所弄出的满城风雨。

不过,相较于旁人来讲,慕容白的关注点并不在李公甫这里的行动上面,也并没有期待着说,李公甫等人通过这样一系列的动作,当真就能找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慕容白的注意力,只在法海和尚所说的那一番话上。

“这个死贼秃,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坐在后院花园的凉亭下面,喝了口冰镇的酸梅汤下肚,慕容白笑着扭头,往就坐在他的旁边,一样眉眼带笑的白素贞面上看去。

小青从来都是个闲不住的,城里有了这样大的热闹,她怎么可能不会去看。

她只一大早就随着白梅一起出了家门,此时依然仍未回来。

所以,慕容白与白素贞倒也能难得的得几分清静,不会再有个叽叽喳喳的小青打扰到他们两人难得的二人世界。

只可惜城里发生的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使得慕容白很难与白素贞去聊什么花前月下,更何况因着法海和尚的这一番话,慕容白已忽的在心里泛起了些许不好的预感,并在这次的事件中,嗅到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他略带无奈的摊起手,轻叹着冲白素贞说道,“看来,是我的装病,给了他再施手段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这次掏心妖的事,有没有法海与佛门之人隐在背后。”

白素贞听出了慕容白话里隐含的忧虑,她笑着接上了慕容白的话头,说道,“法海的脾气虽烈,但他毕竟也是佛门弟子,心中有些慈悲。”

“若说他要借着此次的事情算计咱们,该当是有着不小的可能,可如果说连这次的掏心案也是他一手策划,恐怕可能性并不算大。”

白素贞所言倒也算情理之中,不过慕容白听后,却是轻轻地摇起了头,反驳道,“可终究仍有那么几分可能。”

白素贞又道,“但又或者,法海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要剑指咱们的意思?”

慕容白则反问道,“他已沉寂了这样久的时间,如果说法海真已准备要同咱们和平相处,你,信么?”

说到此处,两个人同时想都陷入了沉默。

当听到法海的说辞里,说这次掏心食心的妖魔,可能是想借助人心里所蕴的先天精气来补全修行不当所生成的伤势时,无论慕容白又或者白素贞,只第一时间就联系到了打从去年开始,就表现出一副病恹恹姿态,已经摆足了病弱书生人设的慕容白身上。

毕竟法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讲出这么一句来,而他们与法海之间,确实是有着不可调和的对立矛盾在的。

在与白素贞的一问一答间,慕容白渐渐捋顺了自己心头的几个猜测。

他忽然的感慨着摇起了头,自口中道了句,“舆论啊。”

慕容白轻轻晃动着手上的瓷杯,杯里的酸梅汤被他荡出一圈圈的涟漪,也映照出慕容白此刻并不算如何平静的内心。

却只听他沉声说道,“先给百姓心里种下个种子。”

“然后一步步的放出线索,引导李公甫找到所谓的真相,发现掏心食心的,是我这么个重病在床的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