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700章

作者:送君海棠

“好酒!”

嗅着钻入鼻息间的酒香,胡六郎忍不住又开口赞了一句。

能酿出浮生醉那样的美酒,胡六郎自然也是好酒之人。

但他的酒无论从原料又或者是工艺上,都只能称作凡酒,与慕容白这一壶青云门拿诸般仙果灵泉酿造的酒水自不可同日而语。

“六兄,请。”

“请。”

二人便就在这铭阳峰顶,就着天边云霞,对坐而酌起来。

一直等饮到第三壶酒时,伴随着天际流光闪烁,鬼王与他带来的一众鬼王宗高手才总算姗姗来迟。

带身形落于峰上,胡六郎抬眼去看,却见在鬼王左右分别立着青龙、幽姬、碧瑶等三人,而在他们身后,又跟有足足五名修为不俗的鬼王宗高手,显是护卫之流。

到得铭阳峰顶之后,鬼王的眼光,第一时间便放在了慕容白的身上。

“果然是先生。”

十几年前的事,即便今日,鬼王仍然记忆犹新。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已将一身黑袍的慕容白与当初记忆里的人影合二为一,认出了他的身份。

但鬼王到底也算是心机深沉之辈,虽说他恨不得能将慕容白直接拿下,逼问出他具体的名姓来历,但此时,却偏偏砸脸上挤出了一缕温和笑意,甚至让人觉着,还似有如沐春风之感。

因为鬼王早已通过周遭的灵力波动而敏锐的察觉出,无论慕容白又或者他身边那名白衣文士的修为实力,都半点也不弱于自己。

第636章 酒局

第636章

在鬼王宗大事将成的当下,鬼王并不想随意树敌。

所以在觉察出慕容白与胡六郎两人有意泄露出的实力深浅以后,立时便放弃了原本以力拿人的打算。

等向着身旁的青龙那里递去一个眼色以后,鬼王便顺着慕容白的招呼,迈步来到石桌前方,坐在了仅剩的那一只石凳上面。

也直到此时,因着距离慕容白与胡六郎两人更近了一些,总算有时间去打量胡六郎容貌的鬼王,心下忽的一惊,眼里不由得掠出一抹讶然,“这位……难道是六兄?”

早在慕容白十几年前向鬼王转送了一封由胡六郎亲笔手书的书信以后,鬼王便已知晓了这位狐族太子至今尚在人世的事情。

可他只以为胡六郎仍然是重伤之躯,又身处在焚香谷的追杀之下,是以并不会主动来寻自己。

却没想到胡六郎今日竟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而看胡六郎此时所表现出的气色,他当年于焚香谷所受伤势不仅早就痊愈,而且一身修为比之三百年前还又有了长足的突破。

至少,已有了七尾之力。

不过,鬼王心头虽是暗震,但在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分毫。

他笑着冲胡六郎拱一拱手,做出一副欣喜之状来,道,“六兄这三百年来一直杳无音信,如今能见到六兄风采依旧,且功力大胜从前,当真可喜可贺。”

听到鬼王的虚假言语,胡六郎心中暗自冷笑,却是盯住依然捏在手里的青瓷酒杯,不咸不淡的冲他说道,“难为鬼王还记得故人。”

随即,将酒杯轻轻的掷在桌上,抬眼往鬼王这里一撇,道,“至于贺,便免了吧。”

三百年前,鬼王不过只是鬼王宗内的一名晚辈弟子而已,同当时身为狐族太子的六尾灵狐虽有几面之缘,相互间却从未说过哪怕一句话。

所以此刻,尽管感觉胡六郎表现出的态度有几分冷淡,不过鬼王却也没有多想。

反是在心里对胡六郎生出了几分轻视,只当其是眼高于顶的孤傲之徒,难以成就大事。

却说一旁的慕容白,在鬼王正思虑间,忽而也开了口,“我与六兄在这里枯坐了半晌,这酒水也已喝下了三壶入肚。”

他的面上虽仍带着笑,但自口中说出的言语中,却绝没有半点的客气味道。

只听慕容白冷声说道,“鬼王赴约来迟,便先罚酒三杯,何如?”

话音才落,慕容白只将衣袖一挥,便见在鬼王面前已再多了两只倒满了酒液的青瓷酒杯,算上原来就放在那里的一只,不多不少,正好三杯罚酒。

远处碧瑶、幽姬等鬼王宗众人见到此处景象,俱都心中大怒,但因着有青龙在旁压制,倒也没有一人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来。

至于鬼王,早从他抵达这铭阳峰顶以后,便一直在暗暗往慕容白身上打量。

事实上,原本在感应到慕容白浑身并不弱于自己的武息之后,便已经对慕容白的实力有所猜测。

可当他功聚双目,却也难以突破慕容白兜帽之下罩在面目的一层薄薄浓雾之时,对于慕容白的一身能为,却更加不敢轻视。

况且此时,还有六尾灵狐胡六郎的关系在。

所以不过转瞬,鬼王就已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妥当。

反正以他的本领,也自负不会有任何毒酒能够难得住他。

是以,在深深往慕容白面部的雾气间凝视了片刻后,鬼王忽而发出一声爽朗大笑,“倒确实是本尊的不是。”

随即,鬼王直接将面前酒杯拿起,转眼之间,杯中的酒水便已见底,鬼王更是不由赞叹出声,道了一句,“好酒!”

见此景象,慕容白拍手大笑道,“鬼王爽快!”

至此,场中气氛终于缓和下去,三人又再举杯同饮,笑语晏晏,瞧来却是和睦的很。

待新已被酒水下肚,鬼王这边忽而冲着慕容白与胡六郎抱一抱拳,口中以诚挚语气,邀请说道,“先生与六兄均是本尊旧识,不如随我往宗内一行,让山中弟子略备薄宴,你我再把酒言欢怎样?”

慕容白却笑,“眼下,你我难道就不是在把酒言欢么?”

鬼王的邀请虽被慕容白堵了回去,但鬼王却也并不恼怒,只是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好似多么伤心一般,摇着头说道,“先生与六兄,这是不信任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