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谈恋爱不行吗?/只喜欢身体不行吗? 第285章

作者:半杯酒

这个态度和做法,勾起了荻原明的回忆,让他有些心情微妙:“你有一阵子没干过这事了,以前还嚷嚷着要是有什么味,就要拿剪刀给我刮下一层皮。”

诗羽似乎很惊讶的掩着嘴:“荻原先生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那么凶残。”

“不认账是不是?”

“当然不认,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诗羽一脸乖巧的抖了抖耳朵,晃着细长的尾巴,看起来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看得荻原明开始在心里盘算,考虑明天到底让不让她下床。

猫是一种感知敏锐的动物,诗羽是一个敏感纤细的女人,加上过往的教训,她对某种危险有着极强的感知能力。

荻原明自认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但诗羽的尾巴却微妙的有点炸毛,脸上的无辜也迅速转为了如水的柔情,起身在荻原明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道:“是不是还没吃饭?”

“嗯,刚让七海热上。”

“那就快去换衣服吧,走啦,我帮你~”

在那哄孩子一般的声音中,荻原明被一路推推搡搡,推回了他的屋里,并被褪下了外衣。

诗羽确实有着相当程度的恶劣与孤僻,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属于她的温柔,相反,那份温柔一旦显露出来,不但不会有丝毫违和,还柔的足以让人沉溺。

在这段“热恋”的日子里,荻原明享受到了很多次。

虽说诗羽算得上四肢不勤的那一类,会有些笨手笨脚,但这种笨手笨脚,反而显露了她没怎么照顾过人的事实,也让人更加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意。

要不是七海热个饭的速度很快,荻原明就不打算再穿上衣服了。

换好衣服,诗羽突然来了一句:“就不陪你下楼吃饭了,最近的青山小姐实在被你放置的比较惨,惨的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荻原明双手一摊:“怪我咯?”

诗羽同样一摊手:“怪我?”

既然俩人都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这锅就等于甩到了七海头上。

其实也不完全是甩锅,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七海本身也似乎在有意无意的躲着,或者说给荻原明和诗羽腾出私人空间。

比如以前泡过澡后,七海一般会和荻原明一起窝在被炉休息一会,可最近她端茶上楼的时候,托盘里都没有她自己的份。

问就是期末考试和声优工作,要勤加复习和练习,然后放下茶,闪人。

平时除了要打扫,也基本不上楼。

结果就是这段日子下来,平日颇有点相依为伴意思的荻原明和七海,愣是几乎没什么私下相处。

如此想想,荻原明就有一种自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味,虽然按照日子算算,确实是诗羽先来的。

荻原明摸了摸下巴,很是玩味的问道:“刚说你又开始吃醋了,转头就提醒我关照七海,这是幡然悔悟展现大度,还是挖个坑等我跳呢?”

诗羽潇洒的撩了一下颈后的头发,说出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青山小姐不算。”

荻原明有点琢磨不过味:“你是对她放心还是对我放心。”

“该说是都很放心吧,而且女仆这个位置,也实在太微妙了。”

诗羽用手指绕起了自己的发丝,微微歪着脑袋说道:“如果过个十来年,你不会嫌青山小姐年老色衰,始乱终弃的换个年轻女仆,青山小姐也一直是现在这个态度,那大概就是跟一辈子的事了。”

“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让青山小姐禁欲一辈子吧,那也太残忍了点。”

听诗羽这么一说,荻原明的责任感蹭就冒上来了。

结果诗羽下一句话,就让他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要是真的打算长久,你早晚得给青山小姐当个全自动按○棒吧。”

那一刻,荻原明就觉得自己是个外挂设备。

但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有一个清楚的论证逻辑摆在那里

牛子没了男人还是牛子,但男人没了牛子就不是男人了。

在荻原明微妙的眼神中,诗羽笑吟吟的说道:“所以青山小姐不算,再退一步说,如果你真下决定把青山小姐给吃了……”

说到这里,诗羽的话突然止住。

荻原明等了半天没等到下半句,挑着眉头问道:“然后呢?”

在短暂的静默后,诗羽将荻原明从床边拽了起来。

“没有什么然后,吃了就吃了吧,别始乱终弃就好,快去洗手吃饭了,荻原先生应该不喜欢饿的感觉吧。”

当然,那感觉没人会喜欢。

荻原明进了卫生间,洗完手出来的时候,七海也正好上楼来叫荻原明吃饭。

结果敏锐的察觉到,屋里俩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奇怪。

七海微微一惊,心想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只是来告诉荻原先生,可以下楼吃饭了……呃,晚一点也没问题的,没问题……”

弱弱的留下这句话,七海赶紧闪人了。

诗羽抱着胳膊安静了会,等确认七海应该下了楼,向荻原明说道:“就是这样,她已经把咱俩当成在恋爱了。”

荻原明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第三百一十五章 荻原先生信吗?

又是一夜风雨。

诗羽不堪征伐的沉沉睡去,又在熟悉的瘫软感中醒来,下意识的看向枕边,却没有看到已经习惯的枕边人。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精致的礼物盒。

她盯着两个盒子发了会呆,等到脑子清醒一些,想到今天的日期后,微微笑着趴过身子,将两个盒子拿了过来。

一盒很明显是巧克力,暂时不用看,想吃也要等起来洗漱后。

拆开另一个礼物盒的盒盖,诗羽在那片柔软的白色丝绒中,看到了一串亮闪闪的手链。

纤细精巧的银白色的链子上,是一颗颗湛蓝而纯净的晶体,完美的切割,使其在各个角度都有着迷人的反光。

没有价格标签,但想必不会便宜。

她撑着下巴,将手链拿了起来,就这么夹在指间细细打量着,直到脚步声从身后出现。

“喜欢吗?”

诗羽带着慵懒的笑意,头也不回的说道:“虽然猜到你大概不会安安分分的回我一盒巧克力,但这种惊喜还是太大了点,你应该更有创意一些的。”

荻原明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被子下的屁股:“也不是不想,结果发现创意这种东西实在有点要命,还是让我俗套点吧。”

“这种俗套还真是太讨女孩子喜欢了。”

如此说着,诗羽扭过头来,以那对酒红色的眼眸直视着荻原明的眼睛:“但你也应该知道,这反而让我无法接受。”

荻原明早知道有这么个坎,也早有准备的说道:“毕竟是本命巧克力,心意这种东西,在我这里的价格比较高。”

“心意是可以一分不值的。”

“确实,如果不喜欢,那反而是平添困扰,不过我很喜欢,就变得很昂贵了。”荻原明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另外对于我来说,费心思考送个价格合适又有创意的礼物,才是花费比较高的那个。”

诗羽无奈的扯动着嘴角:“这就是男人吧,狡辩的本事总是那么高。”

荻原明笑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我就抱着感动收下了。”诗羽把脸扭了回去,“毕竟是最后的礼物了嘛,看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回想起来也会更有色彩吧。”

她接受了,但在荻原明说的理由之外,又加上了最后的礼物这个理由。

十天前,诗羽用热吻代替了回答,而今天这个终于说出口的回答,让荻原明想到了图穷匕见这个词。

说好的生米煮熟饭,日久变人妻呢。

荻原明又拍了拍她被子下的屁股,颇为无奈的说道:“之前说这段情人约定结束后,我应该明确表达了希望你还能常来,你用去哪上大学试探我的时候,我也很明白的说了不想让你跑那么远。”

在曾经的某次闲聊里,诗羽说出了她在关西那边的某个大学,和东京塔旁早应大之间的犹豫。

而那一次,荻原明并没有“很礼貌的”任由她去选择,而是如同指使她的人生一般,给出了带有强硬意味的回答。

前者是一种不担责任的无辜和“尊重”,后者,则是给出了想要让她留下的态度,和延续关系的台阶。

因为当情人的事是荻原明提出的,而情人姑且是一种不光彩的身份,倘若由诗羽来表示想要留下,未免让她太过难看了点。

于是荻原明做了。

因为他从不是无辜的站在那里,被动接受着女孩子的感情,以此来让自己站在“无罪”立场的男人。

而是会在有需要的时候,把这份“掉价”和“难看”承担起来的男人。

当然,有这种承担举动的关键,在于动了感情,要说有错的话,就是他会好好想想周围的关系和自己的感情,不愿做一个无罪而无辜的木头人。

荻原明慢慢的叹了一口气,感慨般的说道:“结果你反倒这么绝情,搞得我有点下不来台了。”

诗羽慢慢握住了那串手链,低声说道:“抱歉,那个时候,我确实很犹豫。”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咱俩谁都不欠谁,这事也没什么对错,说白了,我的立场才是比较不正当的那一个。”

荻原明不在意的说着,又很在意的问道:“不过犹豫的结果为什么是这个,能给我说说吗?”

诗羽低垂着脑袋,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直到良久之后,才缓缓反问道:“我说我也很不舍,荻原先生信吗?”

“信。”荻原明点着头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好奇理由了。”

诗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出的声音有些发颤,但之后的话语声,却依然保持着平稳。

“想知道的话,明天我的毕业典礼,荻原先生来学校接我吧。”

荻原明笑了笑:“毕业典礼后吗,还挺有仪式感的,行,那就明天再说。”

结束这个话题,荻原明的目光转向了被她握在手中的链子,问道:“手链要不要给你戴上?”

诗羽再一次迟疑片刻,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坐起来,将手链交给了荻原明。

荻原明如同没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和布满水汽的眼睛,接过手链后有些困难的给她戴上,那小巧的锁扣,对男人的手指而言还是有些难度的。

诗羽微微咬紧了牙。

不是因为荻原明动作不慎弄疼了她,只是因为不论手链,项链还是戒指,都是一种如同绑住了心一般的束缚,被喜欢的人亲手戴上这类首饰,会有一种被锁在归属中的幸福。

可这样的幸福,会让她感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