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谈恋爱不行吗?/只喜欢身体不行吗? 第58章

作者:半杯酒

荻原明露出了稍稍有些揶揄的笑,语气倒是很正经的说道:“那就换成奖金?唔,倒是也行,你觉得多少合适?”

当然,这其实是一种算计——以荻原明的了解,七海大概率不愿意要更多的钱,何况是让她自己说数字,面对这种二选一的局面,她当然会倾向于自己原本想要的,且不会有什么多余压力的另一个选项,哪怕那个选项很令她害羞。

七海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又死死闭上了嘴,那憋闷的样子,让荻原明开始怕她会背过气去。

不过在荻原明试图进一步引导之前,她突然说道:“等我一下,荻原先生。”

说完话,七海小跑着回了房间。

她并未让荻原明久等,只是过了几分钟后,便以女仆的形象重新出现。

因为是荻原先生的女仆,所以不会慌乱害羞,也因为是荻原先生的女仆,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嘉奖。

她将茶几挪开一些,然后坐在了地板上。

能想象吗?你躺在沙发上,而一个女孩子穿着漂亮的,代表着顺从意义的女仆装,以可爱的鸭子坐坐在你面前的地板上,双手扒着沙发边沿,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狗狗般看着你,眼中是只在看向你时才会出现的热切,以及想要奖励的期盼,又因为羞怯的缘故,布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

挡得住吗?

挡不住,神仙都挡不住,何况是一介俗人。

本就带着酒劲的荻原明,差点让这一波直接掀翻了,他用力按了按额头,缓解着由骤然升高的血压所带来的痛苦,以比平日沙哑的声音问道:“想……怎么样?”

“今天,侑子小姐用手摸我下巴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反抗的,但那是荻原先生很重要的朋友,也是女性,所以我才忍着没有……动,您……生气了吗……”

首先是带有认错意味的解释,明明在害怕主人生气,很胆怯,但依然要先好好承认,去求得谅解。

荻原明很想喝口水,但实在腾不出那个心思,只能以这干渴的嗓子回答道:“当然没有,没生气,只是有点可惜而已,毕竟……我都没舍得调戏过,对吧。”

“您也可以的,嗯,可以……调戏的。”

七海微微抬起下巴,然后就这么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荻原明深吸一口气,再猛的呼出,然后尽可能压抑着呼吸,不将其变成足以带来旖旎感的喘息声。

这小狗狗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虽然本意显然是方便荻原明伸手去勾下巴,去调戏,但只要坐起来一点,从高一些的角度去看,这个姿态就和索吻毫无差别。

而以躺在沙发上的视角,抬起下巴这个动作,又是将绑着黑色束带的脖颈暴露在荻原明眼前。

酒会唤醒男性一部分暴力因子与本能,荻原明的性癖中,其实也有一部分轻度的暴虐倾向。

在这种带着醉意的状态下,看着那白皙的,纤细的,致命的脖颈,以如此毫无防备的姿态暴露出来时,荻原明的脑海中,甚至升起了几分撕咬的欲望。

当然,即便是完全发泄欲望,荻原明也不至于做出真正具有伤害的撕咬,毕竟他的口味还算轻,只是将此作为一种情调。

而出于还想当个人的心态,虽然单方面的施虐与对方的痛苦确实可以带来快感,但他并不愿意那样做,通常只在女方能接受,或者也有这份兴趣的情况下进行适度撕咬,以双方共同的快感来获得精神上的满足感。

但很显然,目前的情况与对象都不合适,而且是完全不合适。

“不许睁开眼睛。”

荻原明说出了带有命令意味的话语,换个姿势侧躺着,以免自己的反应被七海看到,然后抬起手,先用中指勾住了那束在白皙的脖子上,如同项圈一般的黑色束颈。

受到这份牵引,七海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前倾了一些。

接下来,荻原明才用食指轻轻勾了勾她光洁的下巴,动作缓慢而温柔。

七海对于脖子上的牵引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以为自己离的有点远,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被轻轻挠着的下巴上,为此发出了一点惬意的哼声。

“荻原先生,这个是给猫挠下巴的动作吧……”

“嗯?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很舒服,嗯……但是……”

听到但是二字,让荻原明的手指停了一下:“怎么了?”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侑子小姐还摸了我的头,让我告诉您说,我的第一次摸头也被她收下了。”七海依然闭着眼睛,羞愧的咬了咬下唇,“但是不一样的,那最多算是除了我的父母外,拿走了……女性第一次摸头吧,异性的第一次,想让荻原先生来……”

听到前半句,荻原明险些让找茬的侑子小姐弄岔了气,但是听完后半句,他就没什么火气了,甚至还有点感谢。

如果不是那样,七海也找不到理由,让自己拿走她的“第一次”吧。

荻原明伸出另一只手,在她戴着女仆发箍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又觉得那东西实在碍事,索性摘下丢去了一边,在那蓬松而柔顺的头发上尽情摸了个爽。

当然,女孩子想要的摸头是要顺着头发与刘海的方向摸,那种所谓的揉乱看似温情有趣,但其实就跟逆着猫狗的毛撸一样,不但很不舒服,还会让女孩子升起跟你拼命的心思。

如果不是有着想找一顿抽的抖M心理,没有做好被讨厌的心理准备,或者已经把好感度刷到爆,实在是不太推荐。

当然,就算好感度已经刷爆,根据相处方式,下次让不让你摸也是另一回事。

经过一番温情的抚摸,荻原明那差点爆掉的血压终于一点一点恢复正常,走入岔道的欲望,也被七海这乖巧而享受的样子一点一点摆正了回来。

“这样就算撒娇了?”荻原明笑着问道。

“……嗯!”七海睁开朦胧的眼睛,又赶紧闭了回去,“啊!对不起,我能睁眼了吗,荻原先生。”

“嗯,可以了。”

荻原明再最后的摸了摸头,挠了挠下巴,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七海再次睁开眼睛,原本朦胧的瞳孔在几次眨动之后恢复清明,又在注意到茶几上剩余的酒菜时,迅速投入了工作状态。

荻原明也趁此机会休息了一会,舒缓着刚才过于亢奋的神经,等到收拾清洗的零碎动静消失,脚步声再次接近时,他看到了已经换回原本衣服,准备下班回家的七海。

“要走了?”

“是的,荻原先生今天喝酒了,也早点回屋休息吧。”

“不着急,我再躺一会,暂时不想动。”

听到荻原明这样说,七海便将沙发上的薄毯拉下来,盖在了荻原明身上。

荻原明任由七海把自己盖好,半眯着眼睛,似乎带着几分困意说道:“说起来,小七海你每天这么跑来跑去的,不觉得太辛苦了么,我给你的待遇里本来就有包食宿这一条吧,要不要住下来?”

“嗯?”七海迟疑着说道,“可是晚上我还要照顾真白……”

这话让荻原明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照顾她?”

“因为老师和美咲学姐实在靠不住,剩下的又都是男生,白天的培训时间实在没有办法,但到了晚上,当然要由我照顾啊。”

七海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这完全没想到的情况,让荻原明一时间陷入了迷茫,再仔细想了想,才理出了一条逻辑。

在原著里,七海在病倒之后意识到自己无法承担过多的负担,因此把照顾真白的事还给了神田空太。

可是现在,自己给了她一份薪水高且相对轻松的工作,培训期间早坂爱也会合理安排休息时间,加上营养充足不饿肚子,七海依然有着充足的精力和体力,便不可能轻易放弃那些已经扛起的责任。

想清楚这个问题后,荻原明由迷茫陷入了沉默。

之前潇洒的甩出一封信,表示自己没落魄到要和小女孩抢女仆的地步,结果一扭头,就要和另一个小女孩抢监护人?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在良久的沉默后,荻原明抬起手,轻轻的动了动。

“我知道了,回去吧,顺便把客厅的灯关了。”

七海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去关掉了灯。

客厅中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借着玄关处的灯光,七海走到门口换了鞋,打开门,又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以前走时,荻原明通常都在玩游戏,客厅大都亮着灯,所以七海没什么感觉。

而今天这么一关灯,看着玄关后那一片黑暗,想到荻原明就在那黑暗空荡的客厅里独自躺着,七海突然感到了阵阵孤独,理解了荻原明那“空巢老人”的玩笑般比喻。

何况那因为喝了酒而没有精神的样子,也让她感到担心……

七海就这样在门口犹豫着。

而在客厅的那片黑暗中,荻原明听着久久未到来的关门声,露出了计划通的笑容。

然后就听“嘭”的一声,门关了。

荻原明歪着头,仔仔细细的听了片刻,确认这一声关门代表的是“离开”而不是“回来”,缓缓露出了侑子小姐今天露出过的表情。

对,就是那种怀疑人生的表情。

他掀开毯子坐了起来,觉得自己大概需要一点心灵上的慰藉,于是摸出手机,给早坂爱发了一条line,告诉她今天自己要去,还特意说明只是睡个素的。

当初和早坂爱约定的是一周一次,而且昨晚刚刚辛苦过她,明天她又没有休假,荻原明不想让她太过劳累了。

有个香香软软的大号抱枕,作为心灵慰藉,已经足够了。

得到早坂爱的回信后,荻原明便出发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了两三个小时之后,七海突然拖着大包小包打开了门,把东西往玄关一放,便快步走入客厅。

看到空荡荡的沙发和掀到一边的毯子,她又上了楼,结果发现荻原明也不在卧室。

“荻原先生?我回来了。”

她对着黑漆漆的屋子喊了一声,却始终没有听到回音

第八十一章 早坂爱的特别课程

荻原明可以对天发誓,自己昨晚真的只是想睡个素的,最多再加了点小心思,比如研究研究清晨的早坂爱,看看她上次那不设防的样子到底是日常,还是因为被啪傻了。

可在深夜十一点,当早坂爱终于回到房间,处理完所有事情,爬上有荻原明躺着的床。

再爬上荻原明,如同待哺的小兽那般,在他锁骨位置咬了咬之后……

原本的计划就毫无意义了。

好在前一天买的计生用品还在口袋里,没让荻原明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而束……无策。

晚上的早坂爱有点出乎意料的主动,被问起原因却闷着头不吭声,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虽然不清楚咋回事,但因为不舍得让她太累,荻原明还是把她从身上掀了下去,又当了一回牛郎。

既然是主动上门服务,那就该有主动上门服务的态度。

当然,这也导致荻原明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看着早坂爱那不设防的眼睛时,依然不清楚这到底是被啪傻了,还是她睡醒后的日常,只能等到下次再说。

当然,趁着这个机会,荻原明也问出了昨晚的疑惑。

“昨天晚上怎么了?”

听着这个问题,哪怕还未进入工作状态,处于最容易暴露本质的清晨,早坂爱依然忍住了。

她总不能说,因为在前一夜过后,觉得女仆不该被主人服务,便抱着雪耻或赎罪一般的心态想还回去,结果一被掀翻按那就什么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