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歌且行
听到这话，摩尔加纳胡须微微抖了抖，但一想到身旁的Joker，自己似乎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讨价还价的富余。
“问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石上优随手挥出两股波动，将靠过来的阴影消灭，然后继续说道：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用那些阴影练练剑而已。”
虽然石上优拥有时空之门的能力，但在那方面的运用远不如其师西岚，只能靠剑意强行闯进印象空间，可长此以往，这身体怕是会撑不住。
而在另一边，Joker忍不住偏了下头，回想当初自己被阴影追的满地图跑...算了，没必要拿别人家的孩子比较伤害自己。
第009章 要不要我帮你啊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们也无法详细的解释。”
摩尔加纳摊开手说道：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在这印象空间里了，这孩子在挺过了侵蚀之后，也就拥有了进出这里的能力。”
“这样说来，那只能看我运气了，”石上优笑着拍了拍木刀，然后跳起来，看着摩尔加纳和Joker说道，“咱们在这歇了有一阵了，不是还要处理阴影的吗？剩下的话就让我们一边清理，一边聊吧，我在外面还有点事情要忙。”
“嗯，就按你说的来，”对于石上优的提议，Joker当即表示赞同，看样子她的时间也不宽裕，接着她看向摩尔加纳，竖起了大拇指说道：“那就拜托你了！”
“哦！就看我的吧！henshin！”
？
石上优在Joker的示意下，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就看到摩尔加纳两手举起转了一圈，摆出特摄英雄变身的姿势，然后一个后空翻，在石上优震惊的眼神中变成了一辆巴士。
.....印象空间中的一切是由认知而化为实体的，自己和Joker的变装就是基于这个理论之上，摩尔加纳的变身应该是这一类的延伸，但是换身衣服和变成车子也差的太多了吧！？
“不知为何，猫咪能变成巴士的认知在民众心中极其广泛呢。”
虽然看不见石上优的脸，但Joker还是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对嘛，总不能光让我一个人被吓到，Joker愉悦的点了点头，然后往石上优那边走了一步，轻声解释着，石上优思考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道：
“难道是因为《龙猫》吗？”
“嘛~谁知道呢，快上车，今天的工作可一点都没开始呢。”
Joker一马先当的坐在驾驶位上，石上优则是坐在了后面，然后刚刚坐稳，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一股强烈的推背感传来，巴士狂奔在不平整的地铁轨道上，石上优感觉自己的屁股有一半时间颠在空中，那些挡道的阴影甚至不用出手，直接碾了过去，就算有漏网之鱼，Joker也掏出手枪来，配合着人格面具一一狙杀。
好在Joker最后没有急刹车，不然的话石上优觉得自己得飞出去，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适的扶了下脑袋，这让他想起了当初给布洛妮娅当测试员的感觉。
“那个，你还好吧，不好意思，我习以为常了，就忘了说这件事情了，真的是对不住...”
Joker察觉到了石上优的不对劲，身体微微一僵之后，反应过来的她赶紧扶了把石上优，连声致歉，石上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然后看向面前说道：
“前面这是怎么了？通往其他空间的通道吗？”
在石上优的感知中，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充斥着恶意的漩涡，并且周围的‘时空’也因此出现了紊乱的状况。
“你这么说也没错。”
摩尔加纳变回猫咪的模样说道：
“有一些人心中的欲望格外扭曲，相对应的，印象空间中，他的阴影就会独立出来，扭曲的程度越严重，独立的空间就越大，之前我和Joker还遇到过一个阴影发展成完整殿堂的家伙，真是棘手，好了，GSD小哥，现在要忙正事了哦。”
石上优点了点头，摁住了刀柄，跟着Joker跳进了漩涡中，随着轻微的撕扯感散去之后，他们便来到了一处新的空间，虽说依旧是在地铁轨道里，但那血管般的根须却是不见了踪影，石上优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压力轻了很多。
“Persona！”X2
这时，摩尔加纳和Joker齐声喊道，双翼的人型，和另一个披着披风，手持刺剑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我的人格面具叫佐罗，Joker的叫亚森，这点可要记住了哦。”
“嗯，我不会忘记的，话说回来，直接开打吗？”石上优一边凝聚着波动，一边看向远处的阴影说道，“就不先感化一下试试。”
“没必要，扭曲到这种程度的阴影现在可不会听我们讲道理。”
Joker握着手枪，对准了那在原地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的阴影，枪口聚集起了红光，强烈的波动从中传递而出，随即一闪而过，矢状的飞弹一枪打飞了阴影的一条胳膊，在惨叫声中，阴影化为了不可名状的怪物，和之前所见的不同，这次只催生出了一个怪物，但传出的波动要强大的多。
另一边，Joker从腰间拔出了短剑，在亚森的帮助下，若惊鸿般欺身而上，枪剑齐鸣，依托于周围的地形，从各种刁钻的角度闪避着、反击着，像一条蛇，一点点的将敌人吞下。
“怎么样？Joker很厉害吧，”摩尔加纳拽了拽石上优的衣角，得意的说道，“当初我也被吓了一跳呢，明明之前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说。”
“其实从刚刚我就想说了，”石上优揉了下摩尔加纳的脑袋说道，“我们可是初次见面，但你和Joker对我的戒心未免太低了点。”
“....这是Joker的风格，”既然说到了这里，摩尔加纳也坦然的说道，“她曾经说过，结识新朋友的时候，总要有一人先送出信任，所以她选择站在主动方。”
“真是了不起，但那样可太容易受伤了啊。”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可就是那样的Joker接纳了无处可去的我，我并没有资格去劝说什么，所以我也在尝试着用Joker的方式去与人相处，不过Joker很聪明的，你可不要觉得我们好糊弄哦。”
“光是聪明还是不够的，”石上优握住了木刀与刀鞘，“必要的实力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根本途径。”
话音甫落，石上优瞬身一闪突进到了Joker与阴影之间，缠绕着波动的木刀击飞了袭来的子弹，挥下的刀鞘彷如重锤，狠狠敲在阴影的胸膛，强悍的力道使其轰然倒地。
Joker见状不由愣了愣，但心思流转间，她便明白了石上优的想法，被轻视的不满让她不禁撅了下嘴，然后更加卖力的向阴影发动了攻击。
但全都没用。
摩尔加纳的眼瞳竖成了一条线，作为旁观者，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Joker与GSD之间的差距，面对Joker的全力以赴，GSD依旧是那样的闲庭信步，在单方面吊锤阴影的同时，也准确无误的格挡着Joker的攻击，发出剑气一样的东西预判打断了亚森的突袭，甚至还倒逼着Joker，打乱了她的节奏，直到Joker体力不支的瘫坐了一旁，喘着粗气，GSD才结束了这场战斗。
放过已经神志不清的阴影，石上优收刀走到了Joker的面前，一边用刀鞘点着她的四肢，靠着细致的操控力，用波动缓解着肌肉的疲劳，一边轻声说道：
“你的天赋很好，但好玉亦需雕琢，怎么样？要不要我教教你，枪术和剑术都可以教的哦。”
第010章 夭寿了夭寿了
石上优并没有说大话，在天界的时候，他曾经给皇女庭院的战士们训练过，也和枪剑士们切磋过，当初小时崎就是这样被自己教出来的，现在给Joker打基础更是没问题。
“不过事先声明，我的教习是很严格的，一旦答应了，在让我满意之前，可不会让你擅自退出的。”
“咕！”
听着耳旁低沉的嗓音，Joker缩了一下脖子，这种被班主任盯上的感觉着实不妙，但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GSD老师。”
“叫我GSD就行，你再歇一下，过会就开始训练。”
“嗯，好的，唔...那个...GSD，能把木刀拿开吗？”
Joker脸色晕红的扭了下身体，虽然身体确实好受了很多，但是那种暖洋洋，仿佛有一双手轻轻揉捏身体的感觉....怎么说呢，很舒服是很舒服，可直觉告诉Joker，这样下去可能会很不妙。
“嗯？”
石上优闻言看了一眼Joker，留意到了她脸上的不自然，但手上的动作依旧继续：
“我用的是波动，你第一次接触会身体不适很正常，稍微忍耐一下吧，之后都得用它来为你调节身体。”
世间万物皆有波动，彼此接触之间，难免会有所共鸣，但这只是临时，等她的身体习惯了自己的波动，这样的异样就不会再发生了。
既然石上优这么说了，Joker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紧抿着嘴，免得有什么不妙的音符钻出来。
“好了，起来吧。”
片刻之后，石上优收回了木刀，这一套波动按摩是按照武藏的修炼标准来的，并无副作用，Joker没有理由还会肌肉酸痛。
“好厉害。”
Joker活动了一下身体，原本她已经做好了等明天起来浑身酸痛的准备，但现在，别说酸痛了，她感觉自己还能再全力爆发一次。
“那是你的错觉。”
“哎呀！”
石上优收回手刀，看着抱着脑袋的Joker，语气平静的说道：
“就像初生羊羔幻想着自己能一个滑铲破开老虎的肚子，不要轻信所谓的感觉，去确切的掌握你的身体。”
“不要这么严格嘛，”这时，摩尔加纳心疼的跑过来，对准Joker被敲的地方吹了两下，然后好奇的问道，“对了，GSD，你的那个波动听起来好厉害...能教教我吗？”
“可以教，只是....”石上优弯下腰，面具贴在摩尔加纳的面前，轻声说道，“你有戳瞎双眼，拥抱黑暗的勇气吗？”
！？！？
听到这话，不管是摩尔加纳还是Joker都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摩尔加纳猛抖着胡须，伸抓在石上优面前晃了晃，然后被他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这面具上都没眼洞，就算是好眼也看不见。
“总之，先把波动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吧，那只阴影怎么处理，直接砍死吗？”
“不行！！！”X2
话音刚落，摩尔加纳和Joker就连忙一左一右冲上来抱住了石上优的双臂，生怕慢一点，那剑就斩出去了。
“我不是说过了嘛，阴影是人类压抑在心中的另一个自我，外面的那些集合体砍死也就算了，没什么要紧的，但这样的要是死掉了，现实中的自我也会死的，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和Joker来吧。”
还有这种事情的吗。
石上优啧了一声，手一抬，扩散的波动把那昏迷的阴影打醒，等着看摩尔加纳和Joker的演示，结果却看到那醒来的阴影一个猛虎落地式道歉，痛哭着化为光粒子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宝玉般的青色球体。
“这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阴影已经悔改了。”
摩尔加纳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绕不过来，Joker则是面色怪异的看了一眼石上优，想想也是，要是刚刚GSD真的和自己打的话，恐怕自己也会被打哭的吧....
“那这个又是什么？”
石上优走上前，点了点那圆球，他感觉到里面藏有一股斑驳的力量。
“是殿堂的种子哒，”摩尔加纳拿过圆球，颠了颠说道，“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这枚种子就会进化为‘秘宝’，将这片空间彻底扭曲成殿堂的。”
听不懂的奇怪知识又增加了。
看着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的摩尔加纳，石上优头疼的用木刀挠了挠脑袋说道：
“这个种子可以给我吗？我想研究一下。”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战利品，只是...”
摩尔加纳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GSD你是想通过这个来获得进入印象空间的能力吗？嗯...从理论上而言，确实是可行的，毕竟这个和阴影也算是同出本源，平时我和Joker也用它来强化人格面具，可是，GSD你的能力和我们不一样，我不确定会有什么副作用。”
“无碍，我会小心处理的。”
“...一定要小心哦。”
摩尔加纳边叮嘱着，边将种子交到了石上优的手中，然后举着小胳膊说道：
“好啦，咱们去找下一个特殊阴影吧，但愿今天能找到下一个目标！”
“找这个的话，我也许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