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八幡不想当救世主 第101章

　　就算没有比企谷八幡出手，这个女人都已经下了一旦压制不住后，就自杀的决定。

　　至于为什么以前没有自杀，一定要等不到压制不住时才自杀，则是她不想死，一直在找变回人的办法，想要脱离神社束缚回家去看一眼年迈的父母。

　　但可怜，不代表当年她夫妻俩每晚发狂，出去杀死的那些人的罪孽可以饶恕，所以比企谷八幡送了她最后一程。

　　门口，老妇人一直坐到了七点半，眼中才露出失望，颤颤抖抖的扶着门框站了起来，佝偻着被岁月压弯的背，缓缓回屋准备早餐。

　　当老妇人走进厨房后，空气波动，两柄刀鞘老旧的太刀突然出现，然后在一双无形之手下移动，放在了门框内。

　　最后再看了眼正在厨房忙碌的老妇人，比企谷八幡意念一动，传送了回去。

　　半个多小时后，吃完了早餐，老妇人如往常一样又缓缓走了出来，准备继续坐在门口，继续等待那不可能回来的人。

　　突然，老妇人那双浑浊的眼睛瞪大，死死看着门框上靠着的那两柄太刀，看着刀鞘上她当年亲手编织，已经发黑发黄的麻线，眼中忍了十四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脚步沉重，老人缓缓跪在地上，伸手把两柄太刀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抱着他们一样，老泪纵横的脸上露出慈祥笑容，轻声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玲不哭，妈妈抱。”

　　“小夜，在下面你要记得保护好妹妹，知道吗。”

　　吃力地站起，抱着两柄太刀，老妇人就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步一步朝屋内走去，一边轻声唤道。

　　“老头子，孩子们回来了，回来了……”

　　…………

　　直接传送回到卧室，比企谷八幡打开窗户，看着后院的几盆盆景愣愣发呆。

　　砰砰！！

　　“欧尼酱，起床了，这么大个人了每天都要妹妹叫，不知道让我少操一点心吗。”

　　外面响起了小町不满的声音，唠唠叨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提前进入了更年期，话说更年期是什么？

　　比企谷八幡回过神，眼中眼神也随着天亮渐渐发生变化，应了一声：“……知道了。”

　　比企谷八幡从衣柜里找出制服换上，将一晚上的疲惫和烟火气息换下，然后站在门前揉了揉脸，才打开门。

　　走了出去，看着桌上摆着的烤面包饼干和咖啡，和已经坐在桌边吃起的小町，比企谷八幡随口道：“今天吃面包和咖啡啊。”

　　“嗯，今天起来的有点晚了，所以没时间做早餐，将就一下吧欧尼酱。”

　　“哦。”

　　比企谷八幡哦了一声，走进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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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人生不可以重来，但关系却可以重置

　　卫生间里，比企谷八幡漱完口后，拿起毛巾打湿洗脸。

　　其实以他现在的体质，体内功法运转下虽然不说身体清净无垢，但几乎已经做到了片尘不染，洗脸刷牙这些可有可无。

　　不过从变化到现在二十天不到，比企谷八幡还没有完全适应，保留着这些生活习惯，同时也不想改变，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人。

　　“嗯？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企谷八幡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原本及耳的碎发有点长了，比如眼前垂下的刘海已经快遮住了眼睛。

　　把额头上的头发按住，露出额头，看着镜子中五官立体的自己，看着那双只有自己能够完全看见的自信坚定眼眸，比企谷八幡微微一笑。

　　对于这段时间自己的改变，他很满意。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人会喜欢颓废死气沉沉，他也不列外。

　　但过去的比企谷八幡因为每天想的太多，心思过于早熟，看透了许多不应该这个年纪该看到的社会残酷本质。

　　知道以自己这个出生在普通家庭，性格差劲别扭的人就算再努力，一辈子也就那样，所以才选择了对现实的妥协。

　　但现在，他有了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一切的机会。

　　六月的天开始变得闷热，加上靠近海边，这个时候刚好是雨季，刚来到餐桌坐下，比企谷八幡身后窗外就吹来一股潮湿闷热的风。

　　这时对面小町差不多已经吃了一半，在比企谷八幡坐下时，抬起头，嘴里就像松鼠一样嘟嘟嘟啃着圆饼。

　　“别玩，好好吃早餐。”比企谷八幡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给自己杯里的咖啡加入炼乳。

　　这时，对面的小町突然嘴巴一停，看着神色间透着从容的比企谷八幡，疑惑道：“总感觉欧尼酱，你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哈？哪里奇怪了？”比企谷八幡抬头，脸上不动神色，露出疑惑。

　　小町想了想：“很奇怪，感觉欧尼酱你身上的死气没那么重，不像个行将就木的小老头了，像个正常人。”

　　“而且以前说话时，经常会冷冰冰回应小町，哦，对了，就是没有那种冷冰冰的感觉了。”

　　“什么像个正常人？我以前不正常吗。”

　　比企谷八幡翻了个白眼：“而且奇怪的是你吧，你是有多感性，居然能把我想象成小老头，还有你这个是抖M吗？不冷冰冰反而不舒服。”

　　说完后比企谷八幡就想着，难道要每天冷冰冰才能赚取小町得分吗？这算是什么兄妹间扭曲的爱？

　　小町突然嘻嘻一笑：“嘛，和欧尼酱你开玩笑的。”

　　“主要是最近欧尼酱有点奇怪，没有以前那么冷淡……比如半吊子的吐槽也少了，嗯，就是这样。”

　　“我觉得你这不是在担心，而是在黑我吧。”比企谷八幡斜了她一眼，居然说他以前精准的吐槽是半吊子。

　　“啊，不好，时间要到了。”

　　小町一看墙上的时间，连忙擦了擦嘴就跑到沙发那里，直接脱下衣服，拿起沙发上放着的制服开始换了起来。

　　“喂喂……都这么大的人了，换衣服不知道回房间吗。”比企谷八幡无语。

　　不过小町没有理他，换好制服后就提着背包，匆忙打开门：“欧尼酱我先出发了。”

　　“哦，路上慢点。”

　　小町走后，比企谷八幡吃完早餐，把东西收拾好后才不急不慢出发。

　　“昨晚居然没有听说哪里起火，奇怪？”

　　“是啊，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应该轮到市中心区域起火了呢。”

　　骑着单车，比企谷八幡路过一个街口时，就听见两个遛狗的大爷一脸疑惑说着这事，接着从他们身边骑过。

　　在路过他们时，比企谷八幡心底想着。别急，大概中午的时候，你们应该就能看见神户那边的起火新闻了。

　　这个世界因为灵异事件频发，尤其是十多年前波及全球的黑暗混乱时代，所以许多老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同样，有些神社中的神灵也很神异，只要哪里闹鬼就去求神，或者报警通知神社寺庙，一般都能解决治退恶灵。

　　所以这些年来，霓虹全国几万个大小神社寺庙，每一家的香火都很旺盛，香火不断。

　　但在青年一代的印象中，却很少相信什么鬼啊神的，除非是遇见过灵异事件的当事人，否则年轻人大部分都是相信科学的。

　　而原因，则在于官方一直在有意控制舆论，时时刻刻宣传导向都是让大家相信科学，别封建别迷信，成为新时代社会栋梁。

　　目的不外乎是为了控制新生代信仰，对那些鬼神妖神的节制之一，还有就是避免社会性恐慌，让那些妖神鬼神发展出邪教势力。

　　当年签订的契约中，就有许多对妖神鬼神苛刻的条件，其中就有不能私自发展除了神社神官外其他的个人势力。

　　至于为什么那些妖神鬼神会签订如此苛刻的契约，一是当年高端力量大家相差不多，谁也赢不了谁，再打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

　　二则是信仰之力对大妖神以上妖神鬼神太重要了，当天照、稻荷神和三大阴阳师家族提出，愿意拿出霓虹一半信仰之力出来时。

　　不管是须佐之男还是琼琼杵尊，或者其它剩余十二大妖神全都没有意见，它们打生打死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至于之下的那些小妖神鬼神意见，根本没妖神在意，要不是留着它们能牵制人类和天照它们的精力，为了信仰须佐之男它们都已经出手清理了。

　　比如比企谷八幡杀光了千叶的下位妖神鬼神，除了和平冢苧有仇的酒吞童子外，其它的大妖神根本没兴趣理会。

　　对于这些为了力量放弃一切的妖神来说，能够安心蹲在神社中，凝练源源不断信仰之力，净化自己体内传说烙印。

　　用纯化过的信仰之力，将那些历史长河中含有无数人杂念的传说痕迹净化，变成自己的力量，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

　　而且随着这些年不断凝聚信仰之力，将神社化为个人伪神国，实力增幅和压制下，这些大妖神蹲在神社中就算面对高一阶的敌人也能自保，所以底气十足。

　　实力越强，就越渴望成为传说中真正拥有毁天灭地力量，高座于神座之上，永生不死俯瞰众生的神。

　　所以一旦比企谷八幡触及到它们利益，甚至露出危险到它们生命的迹象时，就会面临它们的雷霆反扑。

　　这点他很清楚，所以身份的问题绝对不能暴露，否则就会给小町带来危险，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

　　闷热潮湿的空气在校园里翻滚，尤其是早晨人群拥挤的鞋柜那里，一群人挤在那里换鞋，让本就因为天气原因烦躁的心情，更加难受了。

　　这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虽然这个词会给人隐藏在阴暗角落的感觉，但此时换着鞋的比企谷八幡周围没有一个人，确实很自在。

　　不过就在他换好鞋时，抬头就看见了正悄悄换好了鞋，准备离去的由比滨结衣，然后就像平常一样随口道。

　　“早。”

　　由比滨结衣表情有些纠结，不敢看比企谷八幡，视线飘忽，紧张地张了张嘴：“啊……嗯，嗯。”

　　然后两人就结束了对话，由比滨结衣朝前面看见的海老名追去，比企谷八幡不急不慢混入人群。

　　两人间的气氛从那天把话说开后，就有些尴尬，早上碰见后也不会再一起去教室，见面了也会把视线错开，就和回到了以前一样。

　　对于这个结果，比企谷八幡很满意。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孤零零不会给人添麻烦，和他人没有关系，没有交集，就不会给人留下印象。

　　而且通过那天的事由比滨结衣也从亏欠中解放，回到了原来的现充生活中，所以可以算的上双赢，对双方都是好事。

　　只是救了一只狗而已，这种事根本没有必要放在心上，那只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就和把捡到的钱包还给失主一样。

　　他可是和那些青春期的白痴不同，不会生出，哇，我做了好大一件好事，这样的自我满足陶醉的想法。

　　人生虽然不能重来，但是人际关系却可以重置，对于这个比企谷八幡很有经验，因为他已经重置了小学，初中的人际关系。

　　虽然说起来，小学和初中好像没有什么人和他有多深关联，听起来有些可悲。

　　和往常一样，就算没有自主收敛存在感，比企谷八幡也像个透明人走进教室，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视线，比企谷八幡回头，看了眼那边原本看着窗外发呆，每天在他进来后都会看他一眼的银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