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开局草字剑诀 第104章

作者:半步君子

  轰!

  佛光滔天,那股无形中的压力再度浮现。

  隐约间似乎至高处有佛陀端坐,足以遮掩日月星辰的巨大佛掌从天而降。

  仿佛有一整片苍穹要镇压下来一般。

  朱昊眼神淡漠,横剑在前。

  “镇岳式!”

  一剑在手,却有千万剑浮现在周身虚空。

  剑意横空,寒芒千里。

  四周天地疯狂颤动,风,云,光皆在扭曲,衍化。

  剑!全都是剑!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皆为剑气。

  它们锋芒无匹,所过之处一切化为齑粉。

  “好高明的剑道!”

  神秀暗暗震惊,脸色越发凝重。

  朱昊这一手化天地万物为剑的本事,隐约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脑海中那一道身影乍一浮现,他的身体便不禁打了个冷颤。

  正思索间,万千剑气便与滔天佛掌碰撞在一起。

  无数剑芒化作洪流,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击在佛掌之上。

  叮叮当当……

  清脆之音响成一片,越来越疾,越来越密。

  遮天蔽日的佛掌遇到了阻力,落下的速度缓慢下来。

  佛光更甚,比骄阳更璀璨。

  更有大量金芒化作莹莹光点散落出去,飘散在空中,落在群山上。

  恍惚间风云再起,大片的气浪席卷苍山。

  脚底下的山脉如遭末日,轰然炸裂。

  忽有惊雷乍响。

  神秀凝神望去,发现朱昊已然不在原地。

  心中一凛,危机感顿时升起。

  身形猛地朝一旁落去。

  轰!

  一只手掌像是自虚空中伸出来的一般,五指之上雷霆缠绕,只这般平平无奇落下,便有风雷之势。

  “拈花指!”

  神秀抬起右手,掌中拇指、食指、中指微微曲起,缓而徐之朝着那手掌拈去。

  神秀身为佛门近乎列祖一般的人物,这种俗世武林所传的江湖绝技,在他的手上自然与众不同。

  只见那三根修长的手指缓缓落下,姿态柔美至极,丝毫不似在战斗之时,只像闲庭散步之时,偶得心中欢喜,拈花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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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四周佛光灿然,一只佛光组成的巨手自其身后落下,姿势一般无二。

  嗡嗡嗡!

  四周空间震颤不已,似乎无法承受那看上去轻柔至极的手指。

  轰!

  指掌将碰,顿时间天地中掀起一番能量潮汐。

  漫天佛光雷光混杂一片,照亮了整个苍穹。

  这动静极其庞大,远在百里千里之外的居民们都清晰可见,忍不住聚在一块,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忽而有人当先跪下,口中高呼“神仙显灵”。

  不多时人群尽皆跪伏。

  滋啦——

  混乱中,雷亟之声更甚。

  神秀满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风暴,一道浑身披戴雷光的人影缓缓走出。

.. . .......

  “这是什么武学?”他不禁发问。

  雷者,至刚至阳,无坚不摧,象征天威。

  对于度过雷劫,踏足陆地神仙的武者而言,更是清楚天雷的威力。

  每一位修炼有成的存在,对于天雷多少都有几分发自内心的敬畏。

  朱昊没有回答,他眸光半阖,眉心处那缕蓝紫色的纹路猛地绽放出夺目光辉。

  神秀越发惊讶。

  他的目光紧紧落在朱昊眉心的变化上。

  内心浮现出深深的不安。

  这样的情绪,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了。

  甚至他心中产生了一种预感,今日之事……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滋啦——

  恐怖的雷霆自他周身散发出来,无数雷光弥漫出去,形成一片浩荡雷域。

  无所不在的雷光落在神秀身上。

  开始渗透他的护体佛光。

  “呃……”即使是有佛光护体,依旧有一股难言的酸涩和酥麻感传遍了周身。

  隐隐间,他体内汇聚佛力的速度受到了影响。

  便在此时,朱昊再次消失不见。

  神秀双目眯起,翻手一掌拍打在右侧空处。

  “般若掌!”

  佛陀虚影再现,掌中似有天地五行,百态衍变,猛地按下。

  可还来不及爆发,便被一股狂暴绝伦,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摧毁。

  “雷——帝——指!”万.

第111章

  昏暗。

  一如既往的昏暗。

  整个房间内摆满了青灯,一半的烛火亮着,却还是显得不够亮堂。

  恍惚中,一道黑影被摇曳的灯火拖的老长。

  有人在给那些熄灭的灯添灯油,是一位老僧。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的手却很稳,一丝晃动也无。

  这件事情他每天都做,做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成了本能。

  很快,所有的灯都被点亮。

  老僧熟练地将手中的灯油放到角落里的柜子中,又拿起一块布,安静地擦拭起桌案来。

  桌案很干净,每天都有擦拭。

  纵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半点灯火燃尽的残屑。

  除了年头太久,导致木质渐渐软化,腐朽,生出黑色斑点之外。

   可那些东西也擦不掉,所以实在没什么好擦的。

  但他还是擦的一丝不苟,双眼中所剩不多的精光聚集在手上。

  仿佛能擦出什么花来一样。

  他的动作依然很慢。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这些常年处于明灭之间的青灯,便只有这张桌子了。

  那些青灯跟他没什么关系。

  可这张桌子是他的。

  每日的斋饭都是在这用的,累了困了,也是在这里打的盹。

  偶尔来这里看望的几个小辈们总说,是时间久了,即使是死物也产生了感情。

  唯有他自己清楚,他除了擦桌子,实在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的生活单调,无趣到了一个极限。

  外边的人总说他肩上担着的责任重大,身份不凡,甚至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