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把妹王 第225章

作者:食草龙

似乎是被调动起来,也是为了缓解大克的压力,贝法率先甩动起她的裙摆来,但动作有些矜持,不够欢快——

“一个年青的机关枪手,机枪打得哒哒响!”带着鼓励的眼神,大克也扫视着每一个面前的姑娘。

其余的铁血姑娘们带着同样的矜持和诡异的倒错感,也开始动作,但因为这跟在船上不同,周围有许多人看着——加上齐柏林是个完全不会跳舞的姑娘,她杵在那里,就跟一根儿结结实实雷打不动的钢筋般,带来了巨量的尴尬。

但她的肩头被轻轻撞开,挤过来一只不列颠的“猫咪”。

柴郡好似自己带着扩音器般冲到了大克的脸上,终于,在心中斗争了许久之后,她还是决定向前面那些看着就不好惹的舰娘发起挑战——为了她的亲爱的。

她舒展肢体,好像一只随着夜晚降临逐渐活跃起来的猫咪,旋转着,动作越来越欢快,尽管那跳的一点规律都没有,可能也算不上多么好看,但她带来的一股青春与活力,一下子就点燃了气氛——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加塞者”引动了前排姑娘们的好胜心,不只是对此苦手的尼米,连腓特烈都动了起来,她大口径的舰炮随着脚尖的离地、落地而弧动震颤着,而她本人对此毫无自觉。

“哎,搭枪卡——罗斯托夫枪卡,我们的威名震天下!”

大克满意地迎向这位动作如猫般轻灵的舰娘——认出来她是刚刚伤愈的柴郡,看她那欢快又主动参与集体活动的样子,大克已经默认了这是一位值得培养的新同志——

或许多么浪漫、只存在于梦中的约会,都不如以这样印象深刻的方式相见。

柴郡抓住了机会,她贴着大克的身子转入他的背部方向,又折回来,似乎稍稍理解了一点苏式舞蹈的动作精髓——

“骑兵战士的搭枪卡呀,敌人一见就害怕!”男人越发高声地歌唱。

当一圈舰娘们全都或主动或被动地动起来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俄罗斯人也都站起身来,一边拍着手,一边加入了这个巨大的圆圈——或者说,漩涡中。

那旋转的中心,正是柴郡和克里姆林。

第222章 邪 恶 轴 心

“小同志好厉害。”

塔什干对大克的唱、跳给予了高度评价。

处理完灶台上的事情以后,甘古特跟塔什干也有闲情欣赏克里姆林的表演了,却见苏联跟刚从外面回来的罗西亚都一脸心旷神怡,恨不得抖腿的样子,连水星纪念那个家伙都冒着星星眼,一脸向往地盯着克里姆林——

“有没有觉得想要上去跳一段?”

甘古特拉着塔什干的小臂,露出一个难得放松的豪爽笑容——

“这样,确实有跳舞的冲动,但是很奇怪,小同志的琴声里还有许多别的东西。”

塔什干也不知道自己是敏感还是怎么的,居然产生了幻视,隐隐约约地看到架着机枪的装甲马车在平原上飞驰,骑手高举的红色旗帜仿佛就在眼前飘荡。

“喔?我还以为只有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呢,还好,不是我太感性了。”甘古特晃晃头:

“这应该是精神力的高阶运用方式——但克里姆林同志没有专门引导我们,否则看到的景象就不会这么分散了,如苏联所说,他的精神强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实质化的阶段,加以训练的话,应该还能更夸张。”

甘古特呲着自己闪亮的皓齿:“我们都有义务帮他完善自己的精神,但现在,塔什干同志,来享受难得的舞会吧——”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塔什干加入了旋转的涡流之中。

具备萨丁风情的两位北联舰娘又带起了一个小小的圆,随后基洛夫跟威严也以这种大舰娘配合小舰娘的方式,开始了欢快的转圈舞。

似乎是因为找不到跟自己匹配的舞伴,最外围的明斯克鼓起小嘴,单人跳起了哥萨克的踢踏舞,她双手叠在胸前,如同地板烫脚一样噼里啪啦地向前踢蹬着挪动,周边的人看她如此奔放的动作,都齐齐一愣,向两侧让开,任由她闯入了舞圈的中心。

正赶上柴郡在大克周边乱跳哒,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腓特烈上前牵起了柴郡的手,让她的炮塔跟自己的炮塔进行了一番接触比对,把柴郡顶得一愣,随后因为身高差而被腓特烈的炮塔压了下去——贴在肋骨上。

在看到那个高自己一头的魔鬼女人暗金色的眸子的瞬间,这只假猫猫的脸色瞬间变青,被黑暗圣母顶着一路往远离大克的方向而去——

虽然整个过程迅速无比,但又融入了舞蹈之中,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不当之处。

“腓特烈女士……”

“可爱的小猫咪,不想跟我跳吗?”腓特烈的声音温柔无比,但在柴郡听来如同撒旦的呢喃。

“当然不是——我……”

“独占那孩子的话,对其他姑娘有些不公平,只好委屈你一下了,陪我跳一会儿吧。”

明斯克开路,正好也给了苏联跟罗西亚“钻空子”的空档,两艘战列舰对视一眼,都解开了自己冰冷的神态,抬起雪靴,左腿前后左右摆着,一起往前挪去,如同平地起飞一般,待靠近到大克附近三米的时候,又切换成右腿,以极为高难度的单腿摆动,向周围的人,包括大克,展现自己对那充满爆发力的大腿肌肉的精准控制。

尽管厚重的衣物包裹下,很难看出来她们的腿部线条是什么样的,但两人绝对没疏于锻炼。

“嘘——咻咻!”

随着响亮的马哨,水星纪念被重新踢蹬着跑回外围的明斯克给盯上了,老婆婆原本是额上冒着冷汗,想要拒绝这种浪费能量的活动的,但阿芙乐尔从她的身后探出脑袋,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前一推。

“为什么不动起来呢~水星纪念同志!”

“诶??阿芙乐尔你什么时候出现的!!你的伤好了吗?”

“已经没有大碍了,快,快跳起来,机会难得——”

如同自带柔光灯效进场,阿芙乐尔拉着水星纪念迎上了明斯克,三个舰娘团在一处,跟大克、苏联,还有罗西亚形成的新的舞团形成了一个隐隐的对峙态势。

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水星纪念确见大克豪情万丈地一扬手,苏联便从他身侧旋转着飞出,她头顶的哥萨克帽本身就圆圆的,随着冰白色的发丝散开,如同在大高加索山脉上盛开的洋甘菊。

银白的眉毛,银白的睫毛,银白的眸子,浑身都散着“寒光”,就好似苏联的严冬般美丽冻人,但当她展现自己独到的热情时,又没有任何人能拒绝得了她的魅力。

“哦——要斗舞吗?”

明斯克马上就明白了大克跟苏联的意思,随着苏联脸上那看不太出来的玩味神色逐渐膨胀,明斯克矮下身去,不服输地扶着自己圆润的小腿,开始了一段匪夷所思的舞蹈。

她如同用胳膊搬着自己的腿在挪动,黑色的皮质高跟被她的手腕掰着往两侧跨开,踢散了她隐在大衣下面的水手裙,露出绝对领域来——同时她就好像一柄精准的裁纸刀,以左右横移的方式,在大理石板构成的地板上留下些微整齐的划痕。

觉得这样的横移还不够尽兴,她飞身而起,在空中转了整整两周,落地的瞬间以高跟的鞋尖点地,一点失衡的迹象都没有,甚至重复了三遍这个高难度动作——

“乌拉——”

每次明斯克飞起来的时候,周边的俄罗斯军人、服务员们都会发出一串响亮的应和声。

“乌拉——”

塔什干也随着应和声入场,作为靠近门这边的一撮人,她自动把自己归入了苏联这方舞者。

“罗西亚同志,借一下你的披风——”

“诶!”

原本只是在欣赏明斯克的舞步,想着自己要以什么动作来“应战”,却被塔什干从后面揪走了毛披风,罗西亚赶忙自动分离了这部分舰装,借给塔什干用。

由于衣物不属于作战部也不是动力部,所以重量不是很沉,塔什干也操练得起来——只见天蓝色的巡洋舰将这件披风在身前弧动起来,展开如一面雨伞——好像斗牛士,又好像是意大利高卓舞的舞姿,塔什干成功地把嚣张的明斯克顶了回去。

“——没想到塔什干同志也放的这么开,那我们更不能怯场!”

阿芙乐尔的麻花辫就好似有自己的生命般随着她跃近的身姿而在空中抖动。

当她加入舞蹈中的同时,齐柏林好像正跟赤城对上了眼。

完全不会跳舞的她拦在了赤城通往大克身边的道路上,似乎是因为舰型有着各种各样的潜在联系,她在齐柏林的面前多停顿了一会儿。

“……你要跳舞吗?”齐柏林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是那么不合群,奈何她的唇线都已经抿紧,如果不是那张冰棍儿脸肌肉都僵死了,估计她已经露出了几分不知所措的表情。

“……真麻烦……看到你这幅样子居然让我更加烦躁了……”

“那还真是抱歉。”

然而齐柏林的一声道歉直接把皱眉的赤城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觉得自己的同型舰应该会更加……怎么说呢,自我为中心一点,但齐柏林的表现居然有点可怜……估计是被舞会的气氛给冲懵了吧。

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牵起了齐柏林的手,叹息一声。

“算我倒霉吧……加贺,你去找那只虫子……或者信浓大·人凑合一下。”

“知道了,姐姐。”

带着几分理解的清冷笑容,加贺找到了信浓,但后者正跟神通缠在一起,由于神通的舞蹈动作同样略显僵硬,她不得不用尾巴扶着对方——九条尾巴在保持平衡感上还是要优于一条尾巴的,哪怕她们的脚都不挪动,凭借剩下的八条尾巴,都可以在地上如螃蟹般来回横行。

“作为军师,这样还真是难得的失态呢……早知道当初金刚来找我练习宫廷舞的时候就不推脱了……”

“妾身也不会跳交际舞……如果是巫女舞的话……但是这种明快的音乐,不适合妾身慢悠悠地动作呐。”

待信浓也有些苦恼地发言后,加贺的狐耳也在她们身后竖起来——

“介意搭个伴吗?姐姐被人借走了。”

“欢迎,加贺卿。”

说话似乎染上了一些长门的习惯,但信浓软软地分出一条尾巴去,跟加贺勾在一起,三条狐狸强行组成了一团移动的毛球,在“风暴”的边缘缓缓“蠕动”起来。

而作为对“德意志同型妹妹”的关怀,赤城难得大方地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了齐柏林身上。

“前二后一,前二后一,不要踩我的脚。踩空地,空地你懂吗,啊……我的尾巴——”

因为被齐柏林的高跟鞋压到了狐尾,赤城大脑都在颤抖,有些后悔自己用尾巴来维持两人的平衡,也后悔心生恻隐来教育齐柏林——这女人到底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废铁啊?还不如埋回去!

在某种无法言明的欢快气氛中,掌声、马哨、欢呼声、手风琴、鞋子敲击地面如垒鼓的鼓点——构成了符拉迪夜空之下的新景象。

篝火间攒动的人影不再阴沉,不再只有酒精的麻痹,就只是这一晚,仿佛他们都回到了那个伟大的时代,歌颂着劳动过后的美好,歌颂着友谊。

……

一直闹腾到半夜才仍有些不尽兴地结束,活动开了的部分舰娘们面上带着红晕跟些许汗水,帮助服务员、战士们把桌椅板凳收回仓库,才往自己的住宿区缓缓而去。

“不愧是克里姆林同志,我越来越确定自己跟对了人。”

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长达半天的试探,索林带着队伍离开时,直言让大克放心——承诺任何来自更北方的威胁他都能搞定,只要专注西进的问题就好。

除了索林和士兵们都对大克增添了信任之外,也有一位舰娘对大克的评价只因当晚的演奏而拔高了一大截。

翔鹤,这位精通乐律的优雅之鹤,看向大克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异样的悸动感。

“姐姐,你是在对指挥官犯花痴吗……”

瑞鹤看不下去自己姐姐对着指挥官房门呆滞的样子,出声提醒道——一向因理性为人称道的翔鹤姐居然也会两眼冒桃花,这是她想不到的,也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没有下苦功的话,是做不到如此轻松调动大家情绪的,他不只运用了灵能,最重要的是具备演奏者的真心。”翔鹤一改对克里姆林若即若离的审视态度,接连赞扬她。

“……你说的都对,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明天一大早还要执勤……”

“瑞鹤,你缺那点休息时间吗?”

“不缺,我是觉得你这样堵着门,指挥官的婚舰都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进去……”

虽然自认没什么女人味儿,但瑞鹤一直是对形势看得比较清楚的那一类,否则也不会在珊瑚海战时找到战机了。

“……但刚刚已经进去很多舰娘了哦?”翔鹤疑惑地一歪头。

“都是德国人,都没看到苏联人,要我说她们肯定不是进去谈话的,走吧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难得是妹妹拖着姐姐走,待五航战的两个姑娘离开后,塔什干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大克的房门,往外面瞅了瞅,确认没有其余闲杂人等后,才缩回去。

“小同志,翔鹤她们撤退了——”

“麻烦你努力更正一下这个称呼,塔什干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