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苏联的回归表面上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但对那些能称为老板,却还够不上寡头豪强之名的家伙来说,这无疑是最胆战心惊的一晚了。
但他们奇怪的是,没有警察士兵上门,也没有下属借着这个机会找茬闹事——可能有,但不是普遍现象,整体态势被控制得相当好。
因为在大克的认识中,清算平民其实是一件非常蠢也非常麻烦的事情,很容易被小人、有心人利用,因此他的短期目标是洗牌规则,而非洗掉人,只要规则变了,人也不得不跟着转变,在适应新规则时,不愿意转变又充满了反智气息的家伙才是重点教育对象。
当然,这需要时间,而第一天的结算成果,克里姆林勉强算是满意了,他打算去睡上四五个小时,再继续向西活动。
留给古辛斯基的时间不多了。
克宫装修最豪华的总统府由苏维埃罗西亚跟苏维埃同盟号下榻,大克自己则是去了红场人民酒店——为了减少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真亏寡头没有把这酒店的名字也改了,大克一眼就相中了它,步行一分钟就能到——带着腓特烈来这里休息的时候,其实他心情还是比较微妙的,刚才拉琴的时候他再次跟腓特烈产生了精神共振,也再次确定了这个女人对他的欲望已经逐步多元化,甚至向他提出了独处的请求。
比提子可直白多了,也容不得大克拒绝。
在莫斯科的第一天便和德国女人住在一起,如果他是最高负责人,绝对会有非常多的家伙说闲话,但好在他的身份一直游离在体系之外,想要参与就能参与,想要放下也能放下,这便是他作为指挥官的特殊性——而他也是第一次庆幸自己的特殊。
舰队就是他选择的本钱,同时他对这个世界的苏联更多是存在一种引导后再继续观察的态度,并没有打算完全将斯大林体系或者列宁的那一套强加给他们,大方向没错的情况下,他决定做一枚保险,而不是主事者。
“两位。”
一边想着日后放给第一期代表们更多的权力,大克一边拿出自己的红军服役证和一叠钱,推给前台。
“啊,这位先生——”服务员被大克的装束和那过于复古的证件吓了一跳,而看到腓特烈的瞬间又明白了很多东西。
他赶忙递上房卡,根本不敢收大克递出的卢布。
“没关系,钱我会照付的,你们也要给自己发工资。”
而且之后你们拿到这些钱的比例也会上升的。
他腹诽的同时,不容拒绝地把推过来的钱又推回去,接过房卡,向大帝努了努嘴。
令他自己都有些惭愧的是,干这档子事他甚至轻车熟路,毫无心理压力了,如果是以往,照顾舰娘的心情是次要的,保持自己精神集中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确实承受了不少压力,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真的踏出了这一步——以至于他都朦朦胧胧的。
而且就算是稍微跟腓特烈协调一下,他还是很自律地给自己规定了一个时间,尽量不影响休息跟工作。
“安排得真周到呢。”
“我总觉得你是在嘲讽我——但考虑到你的性子,多半也说不出什么挖苦人的话。”
“能被你这么评价真是太好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克跟腓特烈消失在楼道口,但走过转角进入房门,消失于服务员视野之中的刹那,腓特烈便猛地旋身将大克压在了墙壁上,双手撑着墙纸,试图进一步挤压他,面颊上带着不那么从容的期待。
这幅急迫得样子也是大克从未见过的,他伸手将腓特烈控制着他的胳膊架开,有反把她按在了墙角,顺手捞了一把门,再次制造了一个私密空间。
“这可不是一个负责的长辈该有的行为。”
大克捏着她的下巴调侃她道。
一直以来被腓特烈用高姿态对待,突然转换一下身份,也是很有趣的。
“确实,我是个糟糕的妈妈呢。”腓特烈再次换上那宠溺似的笑容,被大克这么一撩,她反而冷静下来,甚至有余力反击了。
“……你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大克神色一凌,语气不善:“我只是允许你用一个特殊称呼——那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不喜欢吗?但只是作为普通的情侣进行对等的交流,我也能让孩子你燃起热情。”
如此说着,腓特烈的手伸向自己的后脖颈,她这身说不上是礼服还是军服的特殊衣物兼具铁血的紧身风格,有点暗黑色彩,但奇怪的是,在脖子处的金属脖套非常禁欲,好像是为了克制自己而上的锁。
直到腓特烈将那部分舰装给拆下来,露出同样被黑色丝线包覆的鹅颈,大克才明白——
这女人要动真格的了。
“一味地进行不对等的战斗会少很多乐趣吧,孩子,只有我这样的女人,才能带给你棋逢对手的体验——”
虽然平时非常温柔,但不得不说,作为一艘战列舰,腓特烈还是有着比较“铁血”的一面的,只是以母性掩盖了一部分自傲。
“在舰队里,火力跟防护方面能跟我进行竞争的船一艘都没有,你也不例外。”
大克反驳腓特烈的同时,只见她动作利索地,将充满弹性的“黑纱”以食指勾起,啪地又松开,仿佛享受着久违的解放感,一边把舰装咚地丢在桌子上——脱离了舰娘的脖子后,这东西看上去也无非是个铁坨子罢了,并没想象那么沉重。
但大帝的身体就不一样了,克里姆林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厚厚的肉的重量,德国钢的高密度、加上在大克看来吨位浪费于各处全面防御装甲上的特质,让腓特烈在有着可观舰炮口径的同时,肉质居然没有特别松散,肌肤也相当紧实,绝对不缺水,让人不禁疑惑她维持全身肌肤紧致瓷实的同时,体重到底几何。
“我会不会有点太重了?”
虽然这么说着自嘲似的话,其内容也足以令许多女性产生DNA层面上的抗拒,但腓特烈明显没有任何自卑,甚至引以为荣,在看到大克略带惊讶与恍惚的表情之后,她变本加厉地靠过去,唇瓣不能自制地微微张开,瞳孔稍稍收缩。
这大概就是真心疼爱一个人的感觉吧——她如此想着,更加主动起来。
而被充满“食欲”的眼睛盯着,大克如同被一条美艳的蛇给缠住般,身子有些僵硬,那生吞活咽的架势确给他带来了不似往日跟女伴们交流的压迫感。
紧缚着大克,又把他壁咚在了墙上,腓特烈那夸张的身高几乎能跟壮汉平视——也就矮那么一丝丝,体型的相近也让双方的吐息撞在一块儿,形成了以往不曾体验过的炽烈。
“你忘了我的吨位了?”
大克不想被对方牵着走,一凝神,双手托着对方的腋窝,将她微微举了起来——
“啊……”
魅惑地把香气吹在大克的鼻尖上,腓特烈似乎惊诧于大克的臂力。
“我好歹比你重接近两万吨。”大克其实也有点吃力——这姐们儿的体重真的挺惊人的,甚至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没有上高中时,在伏尔加河旁边帮那些工人抬建材的日子。
“……看到孩子比自己更高大健壮也是一种乐趣呢。”
腓特烈轻声道。
“作为对孩子茁壮成长的奖励……我也会承受住你的重量的——”
这话一出口,大克马上就把腓特烈给掀在了床上。
“……突然觉得你确实吨位够大了。”克里姆林硬声道。
注意到大克那有点气急下,极具进攻性的表情后,腓特烈露出有些困扰但不失爱意的笑容。
“想先从哪里开始撒娇呢?”
果然是这里吧——
她的手指将炮塔的左右间距撑开了一些。
腓特烈自然是知道大克平时目光都集中在哪里的。
作为一个魅力十足的女性,同样有着十足的自觉,她也很享受大克欣赏的目光。
“啊,是我没有的东西呢。”
这时大克的背后突然传出来一阵有些吃味的声音。
“……你每天就用变色龙系统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吗?”
大克闻声回过头去,满脸的蛋疼。
倒吊着的观察者显露出身形,朝克里姆林跟躺下的大帝做了一个鬼脸。
“偷窥多有趣啊,给你干活虽然也很有趣——但这可是我的保留节目~”
观察者换上一幅玩味的表情,空中转过一百八十度落地:“嘿咻,你明明早就发现我了,灵能真是方便——为什么不把我揪下来?”
“因为没必要,正好借机刺激一下你这自大的家伙。”
大克环臂道,那架势就不把观察者当人看——或者说,过于把她当自己人了,以至于完全不会感到尴尬或者戳火。
“真是个鬼畜的男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睡觉都这么无情——”
观察者本想对着大克批判一番,可看到男人那戏谑的表情,不忿之余又觉得很难得——他是真的想跟自己开开玩笑。
这种体验对塞壬来说真的很新奇。
“啊呀,抓到一个坏孩子呢。”
虽然自己主动的一面被观察者看尽了,但腓特烈意外地没有发火,她支起身子,对着观察者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你也帮了指挥官许多吧?辛苦了——”
“……可恶,你为什么能以一幅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态度跟我讲话……你又不是这家伙的女主人,再说了我可是撞破你们的龌龊事儿了——就不怕我去隔壁嚷嚷吗?”
观察者扁了扁嘴,她并不真的对腓特烈有意见,也不羡慕她,就是想要融入这个诡异的气氛里,觉得有点好玩。
“你这就纯属贼喊捉贼了,我今天跑出来跟腓特烈独处也是和贝法报备过的,大家都知道——”大克一摊手。
“我的天,那些女人居然一点都不吃醋的吗??不敢置信,克宫里现在可是有四艘日本航母诶??要按她们的性格早就把这酒店炸上天了才对!!”观察者小脚抓着地毯,使劲碾了碾。
“这就是她们的默契了,我也不懂,但至少互相使绊子的情况没出现过。”
大克有恃无恐的样子让观察者一阵不爽。
别的人类跟舰娘是气不到她的,只有大克是她的“意难平”,一股子蛮横劲上来后,她突地飞身往大帝身边一倒,张在那里就开始撒泼:“我累了,来回跑累死了!今天就睡这里了!!”
撒泼打滚卖萌一气呵成,是塞壬里的豪……不,应该说是最屑的。
“你确定?”
大克眼神微妙起来。
“啊呀,我倒是不介意再多一个可爱的孩子共枕呢。”
只听大帝的语调变得越发温和起来,她依然没有生气。
“哼哼,你个大胸怪打算对我做什么?”
铁了心要搅黄大克的好事,观察者踢蹬着小腿,一脸肆无忌惮。
“既然这孩子更关心指挥官,那就先让这个孩子跟指挥官亲热吧,我会好好帮忙促进年轻人的自由恋爱的。”挂着充满母性的笑容,腓特烈满脸潮红地俯身,按住了观察者的两条小胳膊。
“……诶……?”
观察者头上瞬间冒出了一个硕大血红的“危”字。
另一边,拉夫里年科正在解领带。
第248章 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新西伯利亚地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莫斯科进入政权过渡期,整个俄罗斯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的同时,白令海上的情况却逐渐清晰起来,就好像多段分支和笔直直线的区别——仲裁者这边非常清楚自己将遭遇什么,却不知道新苏联会如何发展。
“他们已经接触零号盒子……”恩普雷斯撂了跟观察者的通讯后,脸色有些不悦道。
“比想象的快一些——怎么一脸不爽?那男人有干什么吗?”赫米忒一挑眉。
“只是把我们可爱的预备代行者给睡了而已。”恩普雷斯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