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而饶是大克处在跟谢菲心意相通的特殊状态下,也没听懂她这些附加要求的意义。
于是,他在无意识中往后撤了半步。
随着他的动作,少女原本平淡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大克甚至有种谢菲随时可能会掏出一把手枪照着他脑门抵近射击的错觉。
敢退缩就宰了你——
谢菲的表情就是这么写的。
她一边凶狠地将白皙的手掌抠在大克肩上,死死地掐住他,还双腿用力把他往自己这边愣勾:
“主人应该不是胆小的臭虫吧?”
“你说臭……啥来着??”
“请不要在意那么多。”
另一只没有掐着大克的纤手扶着大克的侧颊和下巴,谢菲较劲似地,把自己轻巡等级的绞力拉满,锁着男人,以至于大克若想要直起身子,甚至得把谢菲给顶起来。
“我骄傲的主人,让淑女久等是很失礼的。”
原本大克还有些犹豫,却听背后的天狼星轻飘飘地提醒了一句:“还有20分钟左右排班的情报官就要到了,如果到时候我们没有打扫干净……爱宕小姐,翔鹤小姐和能代小姐肯定会很生气。”
“……”
哦苏卡,对了——今晚还有那仨来着??
能代倒是好说,大克估计自己骗能代躺在床上相安无事一整晚都没问题,翔鹤也好说,但是爱宕是个扎手点子,估计她能把这间书房给干塌了!
“速战速决吧,主人,不过以主人的程度,估计十秒就足够了,肯定能赶上。”
谢菲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傲慢”。
她已经能感受到大克三号炮塔装弹的震荡了——胜利和荣光是属于女仆队的!
谢菲并没有掩饰自己由内而外焕发的优越感,这是她跟在克里姆林后面这么久以后,少有的自信时刻。
然而她忘记了,克里姆林号一直以来都是在可怖的尸山血海中战斗,他的战斗对象是欧根,是腓特烈,是大凤那样能轻松把大理石地板给掀飞的女人,而她谢菲,只是一艘轻巡。
听过谢菲那挑衅意味十足的挖苦后,大克先是一歪头,静静地思考,傻傻地回忆,痴痴地笑了——
把自己还没来得及摘下去的水手帽给平稳地放在了桌面上。
接着他眼底猛地亮起了狭长的红色闪光!!
……
“轰!!!”
远在4号别墅区整理仪容、化妆准备去庆典露个面让元老院安心的维内托手中的口红刚刚涂到嘴角处,还没怎么补色,只觉得自己的脚下猛地一颤,歘地一下子,她的口红便随着剧烈的震动划歪了过去,一直刮到耳根上。
“地震了吗??”
罗马处在喜马拉雅地震带上,所以多发地震,维内托对这种灾难并不陌生,她赶忙抬头去看吊灯,却发现其摇晃的节奏比之正常的地震稍微慢一点,频率也没有那么快,但摆动幅度仍称得上吓人。
然而这样猛烈的震波只持续了十秒左右,就突然小了下去,伴随着一些建筑渣滓落地的细碎声响,维内托面色诡异地大声呼唤外面站岗的阿布鲁奇——
“公爵!外面情况怎么样?快打电话去监控站确定震源!”
“……不必了,维内托……”推开门的阿布鲁奇看到维内托那歪斜的裂口式妆容还愣了一愣,但马上清了清嗓子:“那动静应该是克里姆林搞出来的。”
“诶??他有事先通知你吗??”维内托闻言,于疑惑中冷静下来,捞起一张面纸在脸上胡乱抹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把红痕给擦掉。
“没,他用灵能通讯告知我,准备给他换一张新的办公桌,还说破坏家具的赔款从援助资金里扣除……”
阿布鲁奇满脸微妙地以金属手臂拢着自己丰满的胸口,面上居然带着些许玩味,这跟她一直以来的严肃不太匹配,但一想到隔壁别墅正在发生的事情之后,她对那两个女仆的处境便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怜悯的情绪。
“这样么?他的灵能失控了?”维内托尽量挂上严肃的神态,但因为她那有些婴儿肥的两颊,看上去更多的是可爱而非冷艳:“俾斯麦说过,他偶尔会出现灵能逸散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声势这么浩大……想要隐藏他的存在又艰难了一些。”
“谁知道呢。”
阿布鲁奇目光一转,甩开披风:“不用担心,反正平时托里拆利搞出来的动静都不小,加上这里远离中心城区,元老院的眼线没那么容易立刻找过来的。”
“唔。说的也是,对了,那三位情报官好像没怎么进食,给她们再送点酒和点心过去吧?还得问问谢菲要不要额外的烹饪材料——”维内托再次陷入了某种犹豫中。
“……她今天晚上估计是不会再进厨房了。”阿布鲁奇刚刚压下去的玩味又升起来,没头没尾地轻笑了一声。
“……诶?”
维内托眨眨眼,不知其意为何。
……
“呵,十秒。”
大克带着十足的高姿态,把谢菲搬到了隔壁去修整,嘲讽似地拉了拉自己海魂衫的领口,好像还不是很尽兴的样子。
谢菲那怀疑船生的表情和依旧倔强的模样虽然让大克食指大动,但他知道,弹药如果打光了,接下来的战斗就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撞击战术,于持久战来说不利,他要为对抗重巡和航母留足补给。
“害……主人还真是不可思议呢,是谢菲大意了,但下次,收集好情报之后,这个仇我一定要……”
“谢菲同志你什么时候吨位超过4万再说吧……呵,十秒。”
大克又用阴阳的语气复述了那一数字,让谢菲铁青的脸色进一步变黑,才关上门。
虽然没有甜言蜜语,这也算给彼此一个冷静期了。
而谢菲在大克出门后,才缓缓地于床上翻了个身,黑黑的俏脸也纾解开来,变得通红,把床头的大棉花枕头搂过来,狠狠挤压。
可恶,被他装到了!
战列舰和轻巡的差距居然真的有这么大吗?
但她心底的踏实感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谢菲回忆着大克后来逐渐放缓的动作和些许小心的呵护——她正是喜欢大克这样和自己斗嘴的同时玩得有来有回,还能兼顾一点温柔的主人——觉着这个可恶的家伙是吃定自己了,但意外地感觉不坏。
“……突然有点想要一枚戒指。”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频率,接着便是一阵软软的叹息:“到时候如果主人向我求婚的话,我就把脚踏在他的大腿上,让他把戒指戴在我的脚趾上好了……决定了,就这么报复吧。”
另一边,回到书房后,克里姆林正看到天狼星在微微喘气的同时,把自己宏伟主炮上晶莹的汗珠用手帕抹去。
把手帕塞进滑轨去,细细擦拭之后再拎出来,已然濡湿浸透,可见刚刚酣战之烈。
她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就是因为她没像谢菲那么头铁,一口一个害虫气得大克巨熊猛醒,把她直接拍在桌子上,连桌子带人一起干得稀碎。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英巡的核心防护跟纸一样可有可无,便主动把自己相对瓷实的炮塔装甲奉上来。
事实证明,天狼星的炮塔装甲确实很顶,能够勉强接住大克的一轮齐射,但饶是如此,她也已经有些胸口酸软发闷了,甚至一度产生了缺氧的黑视效应。
她身为舰娘,对人类痛苦和快乐的定义,其实是有些许不同的理解的,但她只觉得自己在畏惧大克的同时,又希望自己能顶替谢菲的位置,哪怕之后需要返厂大修也是……
或许这个男人在不经意间,提升了些许排班的耐受能力,本身的进攻性也得到了锻炼,而女仆队刚刚才领教过……自己两人是有点托大了。
好在她后续聪明的侍奉行为,先是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击沉谢菲后,还有些躁动不满的大克的情绪,也算是变相实现了她一直以来跟大克亲密接触的愿望,因此虽然没有被大克毁·灭·打·击,但她已经比较满足了。
而在看了谢菲的惨状之后,她是怎么也不敢在大克暴怒的情况下,于殉爆的边缘反复横跳了。
……灵能还真是不可思议,这样骄傲的主人,应该有着让所有舰娘幸福的潜质——
天狼星将自己滑落一点儿的肩带拨回原位,又确认了一下衣物是否干燥——这样自己就算配合谢菲进行了偷吃,爱宕她们碍于面子也不会直接点明的。
等回港区后,她打算问问明石,有没有加装防护隔舱的手段,哪怕以抬高吃水为代价也可以……
“你还好吗——那里还没擦干净。”
毕竟都亲密过了,克里姆林也只能放开手脚,拿起另一面手帕,帮天狼星擦了擦炮塔的前端倾斜装甲,让它看上去更加油光锃亮起来,散发着和谢菲象牙白发丝一般神圣的晕光。
“……如果主人想要天狼星的话!”
没成想,这一心疼天狼星的安抚动作,却把战斗女仆原本压抑的邪火给点着了,还压制住了对被贯通核心的恐惧感。
她瞳孔微微颤抖,接着把炮塔怼在了大克的胸肌上。
“……但是时间已经……”
一边享受着天狼星极尽所能,展现身姿之美好的动作,大克一边无奈中抬起了自己的手表。
“……是,是吗,非常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天狼星马上神色黯然下去。
“……明天我会跟贝法说说这事儿的。”
大克看到她那失意的样子,罪恶感再次占据了高地,伸出手按在她的头发上:“不过最好别再搞今天这样的突然袭击了,没必要的。”
他就怕这样放纵下去,哪天自己只要往会议室里一坐,马上就有一面包车的舰娘冲过来,把他给干一顿。
第334章 偷偷上去A个兵,哈哈哈好开心
“利托里奥阁下!!!可以回答几个问题吗!!”
“庆典参与者全是重樱舰娘,并未出现苏联舰娘!这是否意味着赤色中轴重新夺回了对北太和大西洋的控制权?”
“维内托阁下呢?她为什么不肯出面,是受伤了吗?”
“您对舰队国际的克里姆林指挥官是怎么看的——听说他已经抵达了罗马港,利托里奥女士!”
“希望您回答一下!!!”
利托里奥挂着自信得体的笑容,从记者形成的包围网中钻了出去,片叶不沾身,但她姣好樱唇之下满是憋住的意大利脏话,就差拎起381照着那些明显是收了黑钱的媒体人砸过去了。
意大利的报社和电视台大多有“家族规制”,而用脚趾想都知道,会问跟克里姆林相关问题的家伙是什么成分。
这时候给维内托争取时间的唯一方法,便是装死,平时喜欢吹牛或者调戏美女记者的利托这次胃口“挑拣”了不少,对着人群摆了摆手:“有什么问题请等庆典结束以后再问吧,各位,今天是属于伟大撒丁的,明天也会是——且将一直是!”
说罢,她就打算钻回玫瑰酒店里去,当兲。
但酒店大堂内,早就有一批人在此恭候多时了。
他们不打算等到撒丁舰队召开百人会议,而是选择直接阻击利托里奥,因为实在是心底难安。
“利托里奥执政官请留步——我们的探子说,克里姆林已经抵达了罗马——”
一个肥胖的男人掐着雪茄,捏着有他指节一半粗的扳指,满脸忧虑地怼在了利托的脸上,那肥肉横流的样子,让人不禁会想起清理泔水的肉猪。
“为什么探子总是会带回一些莫须有的情报……波洛托阁下,克里姆林指挥官和他的亲卫队还在海上作战,配合我们的驱逐队清扫残存于地中海的塞壬。”利托尽量心平气和地跟这个元老交流,哪怕她已经表现出了不想被对方油乎乎的手碰到的意思,他也未见收敛。
“是这样吗?但我们听闻红海军舰队由西侧出海口进入黑海,逼近土耳其的消息!”
波洛托耳朵动了动,叠成五层的下巴微微颤抖:“如果她们暴力摧开土耳其的国门,我们也不过是待宰的肉猪而已!”
……起码你在这方面还有点自知之明。
利托心里吐槽片刻,还是不得不安慰眼前的男人:“她们是抱着善意和达成共识的目标来此的,波洛托阁下,如果用暴力手段逼我们低头,我们的其他盟友绝不会坐看撒丁沉沦。”
“但铁血那边不是已经向那个红色恶魔低头了吗……我们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