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而那些死在战斗中的家伙,相比而言反而要轻松一些
,到最后,除了首恶,不会有任何“敌人"被记住。
这可以说是胜利者的大度,也可以说是人民的大度
迎接海王星的黛朵明显是哭过,她卑微的性格并没
有在今夜造成任何影响,反而非常坚强地挺了过来,就
在刚才,她亲自带人打掉了军情处在码头的安全屋,俘
虏了所有非阿尔伯特派系的探员
“海王星!!黛朵!!'
卖菜的老人,码头帮工,擦鞋的学童,经营洗衣摊
的大娘,又或潜伏许久的工程师,货运员们,以及那些
刚刚上岸的SAS,无视了天上的倾盆大雨,都在喊着她
的名字,压倒了雨声。
是海王星和黛朵带领他们发动了政变,拿下了吸血
的北海原油和市政府,也是她用救助的方式将他们团结
在一起。
“海王星!黛朵!!
人们欢呼着,不为胜利,只为对她们的善行做出感
谢。
海王星级,海王星号命名舰,黛朵级黛朵号命名舰
,现在都有了她们存在的意义,不是在二战的战场上发
光发热,也不是在对抗塞壬的游戏里出尽风头,她们会
被人类用最光荣,最具艺术价值的方式铭记。
456我二妹天下无敌啊!
阿伯丁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映衬着新主入
驻时疾风骤雨般的手段。
军队及警察枧关瘫痪后,维持秩序的人换成了身着
寻常布衣的革命军,英国国家银行的保安,押运人员,
还混有一些并未配枪的社团成员。
坐在北海原油公司的石阶上,在废墟之间,尘土和
泥泞之中,第一批攻下大楼的战士们已经开始原地休息
苏格兰皮克斯乡村乐团的一位同志放下了手中的A
K,叼着意大利炮,端起心爱的吉他,对着重新揭开的
夜空弹唱。
他的身边聚集了大批取暖的同志和流民,用从后院
拉出来的空油桶做成简易火堆,明明身在城市的中心,
却仿佛大家都是在荒野上流浪的人,难得护住眼前一缕
歌手的脚打着拍子,在还没压实的泥堆上摩擦,血
水从他的靴底淌下,如同他的血液在沿着大地的纹路扩
散,进入每一个在场倾听者的身体。
“仿佛昨日,当我还年少轻狂一...一
《正当年轻》。
小天鹅并没有参加第一场战斗,她也是后勤组的,
负责给所有参加过攻坚的革命军发放雨披,毯子、面包
和热咖啡,但她随后发现,这些湿淋淋的,头发被污水
捋成一束一束的人们脸上带着笑容,丝亳不见寒冷的迹
象,似乎那劣质的火桶就赋予了他们无限温暖。
“这是宵夜,先生们。
“谢谢你,可爱的姑娘,但毯子就不必了,我们马
上准备出发。”接过面包和纸杯咖啡的武装工人们陆续
起身。
“出发去哪里?”
“去爱丁堡,去格拉斯哥,去一切需要我们的地方
阿伯丁的命运已经步上正轨。
但周边城市的战斗才刚刚打响,一呼百应,他们需
要武器,需要补给,需要更多的人手。
参与了一次攻坚的战士在年轻的革命军中都能算是
老兵了一...一老兵就是砖,哪几用往哪搬。
“还有那么多的歌等我去歌唱。”
以此句作为结尾,那位歌手丢下烟头,将吉他包裹
好,重新放上卡车。
“我记得你的吉他好像是娘们丿气丿的玫瑰木
啥时候换成白衫木的了?”
一这是卡尼拉的,他以前宝贝得紧,都不许我
碰一下,我只能在给他下葬之前耍两把过过手瘾。
一哦,这艹蛋的世道。
发问的那位社团成员尬住了,悲伤的气息再次弥漫
整支部队。
他们于沉默中陆续登车。
活着的人,必须承担起死去战友的理想··一负重前
事实上,即使没有大克的种种布局,阿伯丁也将顺
利地度过这个冬天,而爱丁堡,贝法的姐姐,已经把苏
格兰事务大臣派来的人给扣押在了驻地,舰娘拒绝接受
调度,因为她们收到了前线正在跟塞壬交火的消息,并
将这一消息通过极为艰难的原始信使手段告知给了伦敦
一来一去的信息交流就过去了八个小时,天都大亮
了。
“你是认真的吗??”
听到苏格兰事务大臣的信使带来的命令,驻地里的
舰娘都沸腾了。
她们确实有在筹备协助马夫蒂和革命军,但计划尚
未抵达里应外合的节点,至少现在还没有动手,而塞壬
的威胁显然是应该摆在同胞互相残杀之前的
但在伦敦方面得知塞壬出现在西岸及北海峡一线之
后,依然强行命令爱丁堡等舰娘前去敦促伊丽莎白完成
登陆作战,这简直不可理喻。
信使还带来了内阁会议的录音,即使格拉斯哥因为
也爆发了革命的关系,信息还没有顺利传递到伦敦,有
些内阁成员便已经对舰娘充满了不信任感,就差把留守
本岛的爱丁堡也骂成叛徒了,这些嘴脏的家伙跟少数的
表面理智派目标一致一.一那就是他们认为塞壬并不会真
的大举入侵北海峡,这全都是伊丽莎白不想同室操戈而
找的借口。
他们勒令舰娘立刻动身,不要管什么狗屁塞壬,马
上让登陆部队登陆,并夺取都柏林的控制权。
“你们知道这会害死多少人么??难道阋墙兄弟跟
塞壬比起来他们更信任塞壬??”
胜利对信使发出了灵魂拷问,而连连皱眉的爱丁堡
此时眼镜之下,凌厉的闪光不断地射到他的脸上,似乎
想要割掉他的脸皮。
“我也只是遵照大臣的指示带来命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