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107章

作者:耶律承基

  凤姐找我何事?

  贾珍狐疑着,她才找由头狠打了贾瑞一次,而今又找上我,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便推迟道:“今夜已晚,改日再说吧?”

  智能儿眼巴巴的瞧着秦钟,秦钟悄悄的向可卿使个眼色。可卿对贾珍笑道:“想必琏二婶子真有要事,公公还是去一趟吧?这儿反正有我呢!”

  贾珍这才点头。及至水月庵,净虚老尼忙接着,迎进室内。只见里间凤姐坐着,眉目间风情不减。凤姐挥退跟前小婢,上前让到上首,笑道:“大哥哥,今儿特意找你来,是为这一件小事拜托。”

  贾珍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水月庵中,凤姐收了三千两银子,活活拆散人家一对有情人吗?

  贾珍不动神色,笑道:“什么事情让大妹妹也觉的为难的?”

  凤姐笑道:“其实也不为难,左右不过一个口信的事儿。但我想着大哥哥就在左近,你如今位高权重,说句话,跺个脚,比咱们说一车的话还有用呢!因此才让大哥哥过来。”

  贾珍施施然坐下,“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要是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事,可不要找我!”

  凤姐面上一整,随即笑道:“大哥哥说笑了。怎么会呢!”说着,便让净虚老尼将事儿说了一遍。原来张财主家的女儿叫金哥的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不想被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看上了。张家要解聘,怕长安守备不同意,因此求上凤姐,说得长安节度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

  贾珍听了,果然是此事!

  他笑道:“那什么府太爷的小舅子是何等人物?居然敢不待见堂堂长安守备?”

  那老尼窘迫无语。

  凤姐却道:“大哥哥可不要管这些,反正这事儿简单的很,求你和长安节度云老爷说一声就完了。事后他们少不得会有感谢的。”

  贾珍摇头道:“这事儿我可不管。还是大妹妹你做主就是了。要依着我,我还要给长安守备做主呢!那什么李衙内算什么东西?”

  凤姐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她让净虚先退下,屋子里只剩他二人在。

  她款款走过来,坐在贾珍身边道:“大哥哥,你就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贾珍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淡而持久。他微微往另一边侧身,笑道:“大妹妹,宁拆十座庙 ,不毁一门亲啊。你只听那老尼姑信口胡说,万一那金哥与守备公子情比金坚,你如此作为,岂不是要遭天谴的?”

  凤姐冷笑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凭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

  贾珍劝道:“你也不要太过了,就如那贾瑞,这回你也做的太过了……”

  “什么太过?”凤姐登时恼了,怒道:“那贾瑞自己找死,怪的谁来?大哥哥既然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不要拿起你的架子!”

  饶是贾珍素来自诩性格温和,现在也面露不悦,他深呼一口气,笑道:“大妹妹严重了,在你面前我怎么敢拿架子?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只是怕麻烦而已。”

  凤姐仍是冷冰冰的,“要说咱们自小一起长大,论交情,还在大嫂子和其他人之前。而今我就只这点小事,巴巴的求上你了,谁知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说三说四的。难道我还比不得蓉哥儿媳妇吗?人家求你,你都不愿意来,人家轻轻一句话,便赶紧过来了。”

  听她说起可卿,贾珍顿时阴沉了脸,“怎么又说到她去了?”

  凤姐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你们瞒得了别人,怎么能瞒过我去?”

  贾珍脸色大变,勃然怒道:“大妹妹,你可不要乱说,谁在搞鬼?”

  凤姐瞧贾珍的神色,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她索性冷笑道:“大哥哥和蓉儿媳妇不清不楚,难道还要我说吗?”

  “胡说八道!”贾珍额上沁出冷汗,“我和她清清白白……”

  “哎哟哟!”凤姐嘲讽道:“要是真的清清白白,你急什么?”

  贾珍强自压抑内心的愤怒与惶恐,冷静的问道:“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呵呵呵……”凤姐掩着嘴轻笑起来,“蓉哥儿啊,蓉哥儿,你死了也是一个糊涂鬼!你老婆给你带了绿帽子!连你的儿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住口!”贾珍又惊又怒,“你疯了!”

  凤姐笑了几声,才对贾珍道:“我只是告诉大哥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人前装得道德高尚,背地里还不是男盗女娼?大家都说我狠毒,但我至少表里如一,你其实还比不上我呢!”

  贾珍耐着性子,说道:“你要是为这桩婚事,我明日就捎信给长安节度便了。”

  凤姐笑道:“这点小事不劳大哥哥费心了!”

  贾珍站到她跟前,喝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凤姐不敢示弱的盯着贾珍:“我要到蓉哥儿灵前告诉他,他的父亲,他的媳妇儿是怎么样的人!我还要告诉大嫂子……”

  “你敢!”贾珍抓住凤姐的手,“你不要欺人太甚!”

  凤姐笑道:“既然都做了,害怕人知道么?”

  贾珍换了语气,尽量柔声道:“大妹妹,咱们有事好商量。你也说咱们自小的交情,旁人比不得的。算是大哥哥求你,不要闹出去,好不好?”

  凤姐嫣然一笑道:“大哥哥,你可有一个把柄抓在我手里了!”

  贾珍分明看见她眼中闪过的贪婪和阴冷。以凤姐的性子,将来肯定不会让贾珍好过。

  凤姐终于舒心的坐在榻上,“大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蓉儿媳妇是怎么勾搭上的吗?亏她还在人面前装的白玉似的。”

  贾珍沉默不语,事已至此,怎么办才好?

  凤姐又问:“那杹哥儿到底是蓉哥儿的儿子,还是你的儿子?”

  贾珍瞪了凤姐一眼,凤姐笑的花枝乱颤,“以我看,是你的儿子吧?”

  贾珍冷冷的道:“你也需适可而止!”

  凤姐却毫不在意的笑道:“这房子里只有我和你两个,说说又有何妨?”

  贾珍终于怒不可遏,嘲讽道:“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勾引贾瑞的?你有没有让他得手?”

  “贾珍!”凤姐怒斥道:“我王熙凤洁身自好,清清白白,岂是你一样的龌龊?”

  贾珍怒道:“你说谁龌龊?”

  “说你!”凤姐用葱白的手指指着贾珍。

  贾珍怒气冲冲的看着凤姐,忽然恶狠狠的道:“今儿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龌龊!”双手便紧紧抱住近在咫尺的凤姐。

  凤姐从未想过贾珍会如此对她,一阵惊恐之后,她死命的挣扎,“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怀中的娇躯不停的扭动,贾珍低喝一声,拦腰抱起她:“你要是嚷的外人知道,我自不打紧,你会如何?”

  “你这个混蛋!”凤姐不敢高声咒骂,死死的抵住贾珍的侵犯。

  “你这个畜生!”

  ……

第一百二十一章奶奶们的野望

  铁槛寺内,可卿一时不见了秦钟,早有丫头报说随水月庵的姑子智能儿到那边去了。可卿忧心弟弟做出事儿来,又念着贾珍与琏二婶子议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索性过去看看。便吩咐了携鸾佩凤好生守灵,自己换了素净衣裳,迤逦转到水月庵来。

  净虚老尼慌忙接着,请入内堂,奉茶己毕,可卿方问及秦钟所在。不一时,秦钟慌慌张张的过来。可卿立意要撵他回去,秦钟不敢拧着,那智能儿一直送至庵外,黑暗里两人不知道做什么勾当。

  可卿瞧他们躲躲闪闪,眼神纠缠一起,还不明白有了私情?她对净虚冷哼道:“你们庵里也该多念些经文,少染些红尘才是!”

  这老尼名叫净虚,其实既不净,又不虚,于佛祖面前全是虚应故事,将头发剃了权且占了身份,一向以掮客自任,四处请托投靠,向年庵中的姑子偷偷产子,也是她纵容之故。

  净虚叫苦道:“大奶奶教训的是。只是这些年庵中为菩萨重塑金身,添了许多虚耗,贫尼左支右绌才勉为维持。平日监督少了。”

  可卿却晒笑道,“你这鬼话骗得了谁去?咱们宁国府一年几百两银子的供奉,也没见你给菩萨刷半两金粉?瞧瞧这庵里面可有半个是真心念佛的?”

  净虚脸上讪讪的,不敢反驳。

  可卿也懒得再说,问明了凤姐所在,穿过门廊甬道,自去后堂。

  几个婆子媳妇歇在过堂隔间,见可卿过来,牌也不敢打了。“琏二婶子在吗?”可卿问道。

  一个婆子笑道:“咱们二奶奶就在里头的房间里,最是暖和不透风的。”

  另一个婆子接口道:“二奶奶现请了珍大爷议事,把跟前的丫头都撵了出来,想是极重要的事儿,不然您再等等?”

  可卿笑问道:“怎么没瞧见平儿姑娘?”

  “平儿姑娘在家照看大姐儿,没跟着来。”那婆子笑着为可卿解说。

  可卿点点头,教随行丫头道:“你们在这守着吧!”说着从怀中拿出几锭碎银赏下,“晚上冷,打壶酒喝。这里的姑子肯定有的!”众婆子忙接了,喜笑着结伴去前堂。

  可卿不管她们,来到里头房间。只见房门紧闭,“他们在谈什么呢?搞得神神密密?且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也不避下嫌疑?”她推开门,忽然传来一声一声压抑的闷哼和呻吟声。

  可卿脸色大变,立刻关好房门。一颗心儿怦怦乱跳!里面竟然在做那种事?难道琏二叔回来了?她后退几步,转身就想走。 不对,琏二叔早己回城去了!那里面只有……天啊,难道是他们?可卿一时又羞又恼又急,他们怎么太不讲究了?外面还有人看着,自已若是这么走了,他们的事儿便瞒不住了。况且,他竟然躲在这种地方勾引兄弟老婆,怎么能容得下?于是,她终于定了定神,故作轻松的敲门,向里边高声喊道:“婶子,我来找你说说话!”便推门进去了。

  里间的战斗早进入了白热化,敌我双方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当可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的时候,两人俱都惊慌不己。可卿随即关紧房门,对里面低声说道:“放心,是我!外面的人都被我支走了!”她边说边慢慢的朝里走。地上四处散落着男女衣物,一个大红绣花肚兜高高挂在屏风上面。

  可卿羞红了脸,暗自啐道:“一对狗男女!”又恨凤姐勾引自家男人,平素装得凛然在上,身上到处都是刺,哪里想到如此不检点,定要啐她一脸!

  贾珍终于将最后一点怒火尽情的发泄在凤姐身上。凤姐只将锦被蒙着头,露出雪白的膀子和一头乌黑的头发,“不要让她进来!”但可卿己经走进来,一眼看到了贾珍以及在他怀中的女人。 可卿酸溜溜的瞪着贾珍,装作惊讶道:“公公,怎么你也在这儿?二婶子呢?我找她有事!”

  贾珍将一双娇嫩的小手放进锦被,对可卿道:“你二婶子知道了咱们之间的事,我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把她变成自己人了。”

  可卿顿时变了脸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上前看了一眼躲在被子里的人,强忍住羞怯,小声的问:“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贾珍脸上泛起一阵扭曲的痛苦神情,他将手伸进被中,才道:“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才是!”

   “哼!”可卿不悦,问道:“到底是你用强,还是她勾引的你?” 贾珍还未说话,凤姐便掀开被子,凌乱的发丝掩着满含春情的精致脸庞,张口便骂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坏了我的贞节,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卿恼恨难忍,顾不得廉耻,立刻便要骂回去,却被贾珍阻止。“大妹妹恨我也是应当,只是那时你太得理不饶人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给大妹妹赔罪了。”

  凤姐眼中含泪:“你们叫我如何做人?我还不知死了算了!”随即想要撞到床板上。贾珍慌忙抓住,可凤姐身上滑腻,一失手没抓牢,凤姐额头撞了一下,所幸无甚大事。

  可卿冷眼瞧着,知凤姐是极好面子舍不得权力的,如何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她笑道:“婶子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琏二叔也不知背着你找了多少女人,什么脏的臭的,甚至还有娈童小厮都往床上拉。这样的人,他都不珍惜你,你又为何要给他守节?何况我公公论身份地位,人才品貌岂不比他强多了?”

  凤姐擦了眼泪,咬着牙恨恨的道:“他是他,我是我。不能因为他不忠,就成为我不贞的理由。无论如何,都是你强要了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够了啊!”贾珍恼道,“没完没了了!”他一巴掌拍在她某处。

  凤姐吓了一跳,心慌道:“你干什么?” 贾珍恨道:“既然无法说服你,那就只能睡服你!”

  面对贾珍的强势,凤姐也倔强道:“你可以要了我的身子,但不能要了我的心!”

  贾珍笑道:“你身是我的,心也会是我的!”

  “你无耻!”凤姐忍着阵阵不适,“我决不能对不起二爷!我不是她!休想让我和她一样!”

  于是就在可卿眼前,他们进行了第二回合的深入比拼。

  可卿两眼不见,但色色入眼,双耳不听,但声声入耳,俏脸羞红,几乎就要将银牙咬碎了,“你们……混蛋!”没奈何,她索性转出来透透气。透过房门,见那几个婆子提着酒回来。

  她便出门对守在外面穿堂的丫头道:“老爷和二婶子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你们也回吧,我和婶子说好,便留在这儿歇息了!” 那几个婆子也有疑问的,珍大爷什么时候走的?马上有一个婆子道,“那会儿咱们正打牌呢!是以他走了我们也不知道。” 又一个同意道:“是啊,这么晚了,珍大爷肯定回去了!” 可卿笑着打发了丫头,才返回了房内。

  里面战事正酣。 好不容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凤姐才幽幽转醒,一个指头也不想动了。

  可卿似笑非笑的瞧着完事的贾珍,一想起他竟然生生让她看了一场春宫,便气不打一处来。“公公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贾珍穿好衣裳,略显疲惫的坐在房中,“你去安慰她一下,免得她出事!”

  可卿冷笑道:“现在怕了?做这事之前怎么办想想?”

  贾珍不悦道:“当时那种情形,我能怎么办?要是让她嚷出去,可就是泼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