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222章

　　贾珍左思右想，这事儿着实有趣啊！忠顺王这个点儿选的很好，既得了人，又打了夏家和荣府的脸，还涨了威风，一举数得！荣府这回儿无论怎么做，都落在他的算计里面。

　　这趟浑水，为什么要去趟？

　　贾珍笑道：“二婶子，这次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不！”王夫人求道：“珍哥儿，你一定要帮我！”她瞧着旁边无人，咬牙狠下决心，轻快的说道：“珍哥儿，只要你能帮忙，你要我像上次那么陪你，我也无怨。”

　　“上次？”贾珍疑惑了，“什么上次？”他们哪有上次？

　　王夫人跺着脚，面红耳赤的道：“就是上次在清虚观内，在那净室里头，你口里喊着我妹妹的名字，却将我……忘了吗？”

　　"啊？"贾珍顿时浑身直冒冷汗！

　　这根本不合逻辑！

　　贾珍甩开她的手，冷冷的道：“请二婶子自重，贾珍即便好色些，也断然不会作此禽兽之行！”

　　王夫人呆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贾珍愤愤的扬长而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旧帕子新王妃

　　贾珍匆匆离开，心里还在想着王夫人刚才的话有几分可信？他自己却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他从蘅芜苑小路出来，却一直不见黛玉和湘云。她们去哪儿了？玉儿刚才那模样，只怕她已经有了芥蒂，得及时说开了才好，要不然她会一直压抑在心里。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教她开朗了些，总不能一点点又让她变成多愁善感的林妹妹了。

　　想及于此，贾珍加快了脚步，上了小山坡，只见黛玉一人坐在花荫之下。

　　“玉儿原来在这儿，可要我一阵好找！”贾珍挨着她。

　　黛玉啐道：“你找我做什么？画你的什么宝儿贝儿的才是要紧！”说着，将他推开，“不要靠着我！”

　　贾珍退后几步，“玉儿，你怎么不信我？”

　　“哼！”黛玉恼道：“你要我怎么信你？心里只有宝姐姐，大嫂子，香菱姐姐，晴雯……还有好多好多丫头，什么时候有过我了？即便有，有在那个角落里？”黛玉伸出指头一个个的数，小手儿反复了几次都没数完。

　　贾珍有些赧然，最近后宫开的有点大，已经收不住脚了。

　　“玉儿，哥哥虽然有这个毛病，但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黛玉充耳不闻，只看着零落的花瓣儿发呆。不远处便是之前他们葬花的地方。斯情斯景犹在，不禁让她泣下沾襟。

　　贾珍拿出帕子给她擦泪，却不是之前她给的旧帕子。

　　黛玉登时恼了掷还给他，眼泪越加止不住的流淌。“你这负心短命的！”

　　贾珍急从怀里摸索，好一会儿，也不见拿出来。

　　黛玉颤声问：“你是不是嫌旧便扔了它？你说过它就是你的命的？可见你曾经说的都是骗人的……”话还未说完，她又捂着脸大哭起来。

　　贾珍道：“玉儿，我一直带着的！”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拿出一根簪子，是宝钗的！

　　又是她的！

　　黛玉扭过头去，“你再也别想见到我！”就要走了

　　贾珍忙上前拦着，“玉儿，你听我说……”

　　她捂住两耳，“我不听，我不听！”

　　好在贾珍还是翻出了黛玉的旧帕子，送到她面前。

　　黛玉一把夺过了，揉成一团扔了。

　　只是这丝做成的帕子随风飘着，扔不远。

　　贾珍这个要去接，可巧一阵风吹过，把这帕子吹远了。

　　“玉儿，你等等我！”他追着那帕子下了山坡，一不留神，脚下滑过一个石子儿，他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滑倒。

　　黛玉在后头想要提醒也已经晚了。

　　好在贾珍及时捞住身边的一棵竹子，方才幸免。

　　他轻轻抓了帕子拿到黛玉面前，“你瞧，都好好儿的呢！”

　　黛玉啐道：“却只是用来包簪子啊坠子啊镯子什么的。趁早还我，你去找好的去！”她又要来抢。

　　贾珍就是不给。两人拉拉扯扯，听得“撕拉”一声，那帕子给撕开了，再差一点就成两半了。

　　“哎呀！”黛玉惊的松开手，眼睛里沁满了伤心绝望的泪水。

　　“你把它撕坏了！我恨你！”黛玉眼泪也不擦，夺过帕子转身就跑开了。

　　贾珍立刻追上，将她揽在怀里，“玉儿，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还怀疑我的心吗？”

　　黛玉推不开他，便隔着袖子咬在贾珍的手臂上。“你快放手！”

　　贾珍忍着疼，“我不放！我一辈子也不放！”

　　黛玉只顾着扭，两人的身子紧贴着，摩擦着，忽然脸红了。“什么东西？你放开我！”

　　贾珍顾不得某处异样，郑重的道：“玉儿，你听着，我爱你！这话我从来没有和第二个人说过……”

　　“你放开！”黛玉还在不停的挣扎。

　　“玉儿！”贾珍想亲上去。

　　黛玉捂住他的嘴，恼道：“云丫头就要来了，别让他看见了。”

　　正说着，身后山坡下传来湘云的笑声：“林姐姐，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黛玉腾的脸红，急道：“你放开！”

　　贾珍坚持不放，说道：“你说你不生气了，我就放手！”

　　“你！”黛玉双眉倒竖，随即又惊慌起来，“好哥哥，我不生气了！”

　　“林姐姐！”眼看湘云就要过来，贾珍这才松开她，后退几步。

　　湘云手里捏着一只蜻蜓，看到贾珍，取笑道：“哥哥，你怎么在这？不要陪宝姐姐了么？”

　　贾珍笑道：“你把蜻蜓的翅膀捏坏了，它还怎么飞？”

　　湘云双手合起，将它盖在手心，没有注意黛玉两颊通红，“你们看，它还有翅膀可以飞，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她说着，心情似乎就低落了，“很羡慕它呢。我要是有翅膀就好了，从这儿飞出去，去看看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哎呀……”

　　贾珍照着她的头轻轻打了一下。

　　湘云两手一松，那蜻蜓便飞走了。湘云埋怨道：“哥哥，你打我做什么？”

　　贾珍笑道：“你为什么要从这儿飞走？谁又阻止你玩闹了吗？还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想出去，跟外头说一声，我派人送你。说的好像很委屈你一样！还有，即便你有了翅膀也不准飞！”

　　湘云不服气，挺起小胸脯问：“为什么？”

　　贾珍笑道：“你要是有了翅膀，不成怪物了？朝廷里养着的那些个真人啊，上人啊，岂不会一个个眼睛冒着绿光，将你切成片研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翅膀？”

　　说的湘云一阵冷战，挽着黛玉的手，“林姐姐，我还是不要翅膀了。我不想成为怪物！”声音都带着哭腔。

　　黛玉狠狠的瞪了贾珍一眼，安慰她道：“哥哥是嫌弃你傻，逗你玩呢！”

　　“呃，我什么时候嫌弃了？云儿你千万不信你林姐姐……”贾珍急着辩解，却遭到黛玉死神之眼的凝视，只能哑口无言。

　　湘云皱着小琼鼻，啐道：“哥哥坏死了！专门欺负我！我要告诉……”她本来想说告诉老太太，可惜老太太也管不着他，其余这边老爷太太们更加管不了。

　　“告诉宝姐姐去！”湘云拍手笑着：“让她今后不让你上床！”

　　贾珍伸手捏着湘云的耳朵，“年纪小，胆子挺大，还学会打小报告了？”

　　“疼！疼！疼！”湘云忙揉了揉耳朵。黛玉在一边啐道：“都这么大了，还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

　　湘云面红耳赤的，低着头站到黛玉身边。

　　黛玉拉着她，“我说他呢，为老不尊！”

　　湘云也接了一个词：“道貌岸然！”

　　两人扑哧一笑，说起了悄悄话。

　　贾珍在旁边也听不清楚，就靠近了些。

　　“你们说什么呢？我也听听？”便扯了扯黛玉的裙子。

　　不料这举动被湘云看见了，大声道：“哥哥，你怎么去扯林姐姐的裙子？”

　　黛玉羞得耳根都红透了，抓住他作恶的手，连打了好几十下，才拉着湘云走了。

　　湘云边走，还边看着他俩，问道：“林姐姐，你们真逗！好像打情骂俏一样。”

　　黛玉啐道：“又嚼舌头了。咱们不要理他。快走，听说前头出什么事儿了，去老太太那儿看看？”

　　湘云点点头，乖乖的和她走了。

　　黛玉瞧见贾珍还在那儿，又是一对死神之眼的凝视。

　　贾珍这心里七上八下，不确定黛玉的气兴儿过了没有？

　　可惜帕子被扯坏了。

　　他怏怏的出了园子，从条小过道子，拐到南北宽夹道，不远就是凤姐的院子。贾珍信步走进去，却听得小丫头说二奶奶和平儿姐姐去老太太房里了。

　　是了，肯定为着宝玉的那件事儿了。他想起来就觉得好笑，有点幸灾乐祸。

　　他往前走了几步，穿过西角门，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走进了李纨的旧宅子。

　　里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中间一颗孤零零的老梅树伸着枝桠，没有花，也没有叶子。

　　正当他打算回去的时候，隐隐听得里面传来哭泣声。

　　他推门进去。看衣裙似乎是一个丫头？“谁在那儿哭？”

　　那丫头吃了一惊，急擦了眼泪出来。

　　贾珍一瞧，见是李纨的丫头？

　　“袭人？你在这里悄悄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往里边走着，看有没有人藏起来。

　　袭人低着头，强笑道：“珍大爷，没人欺负我！”

　　贾珍走了一圈儿没找到其他人，笑道：“我还以为宝玉来找你麻烦呢！没有就好。”

　　袭人红着脸，眼睛里的泪水只往下掉。他要是来了，才好呢！

　　贾珍没有和她近距离接触过，只听麝月她们几个说起，看她眉眼身量，倒是一个贤惠人。

　　袭人被他瞧得浑身不安，扭捏着道：“珍大爷？”

　　贾珍笑道：“受了什么委屈，可不可以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