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255章

作者:耶律承基

  只见熙鸾胸脯起伏,又拿帕子扇风,可惜,过了好一会儿,她脸上的绯红非但没有褪去,反而脸耳根也红了。

  惹得贾珍笑道:“我说妹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脸春色,别说,还更好看了。”

  “不准说了!”熙鸾娇嗔不已,“都是你害的。”

  贾珍好心的提醒她道:“我们孤男寡女在这儿,知道的说我们在商议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私情呢!所以……”

  熙鸾羞恼道:“大哥哥,你别说了,我……我……”

  贾珍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眼前设想着凤姐要是在面前撒娇,那还真是有趣呢!每次熙鸾差不多好了,贾珍就忍不住去撩她,让她脸红。

  总之,贾珍和熙鸾两个在房子里待了好一段时间,熙鸾才勉强恢复了些。只是留下个后遗症,接下来好一阵子,熙鸾见着贾珍,就会无缘无故的脸红。

  大家相信他们是纯洁的……才有鬼呢!

  不久,皇帝封赏的圣旨就到了宁府。

  宣读已毕,可卿抱着杹儿噙满泪水。

  晴雯拿着卷册来到贾珍面前,很郑重的问:“老爷,我以后就是你法定的妾了吗?”

  贾珍笑道:“你现在就是不想,也不成了,纸写笔载,明明白白!”

  “那就是说,你也不能随便不要我咯!”晴雯眨着眼。

  贾珍气的伸手将她的发髻打散了,笑骂道:“你啊,就等着一辈子活在本老爷的影子里吧!休想跑掉!”

  晴雯笑着,踮起脚,当着姐妹们的面儿,在贾珍脸上点了一下,羞得逃走了。

  自然而然,三姐和香菱也这么做了。她们从来做什么都一起的。

  接着,银蝶和可人也上来,别看她们在府里边大权在握,在商会里也呼风唤雨,其实出身低贱,在官府书册上的地位还不及三姐,而今也算是为她们正名了。

  二姐和彩屏也过来了。

  二姐伏在贾珍怀里哭的稀里哗啦,“老爷,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贾珍轻轻搂着她,“记着教训就好!”

  最后拿着书册的妙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贾珍唤她的时候,她惊得像一只小兔子,贾珍是指她的胸前。

  当贾珍抱着她的时候,妙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俗家名字?”

  贾珍笑道:“自己女人都不知道名字,那还是男人吗?你的名字很好听,要不要改过来?”

  妙玉也大大方方的在贾珍脸上啄了一下,“那个名字给我的只有痛苦,不如妙玉的好!”

  贾珍送走了她们,手里还拿着还多份没有填名字的空头书册,不得不说皇帝还真想得到周到啊!

  宁国府准备宗祠祭祀,更换灵牌,又去城外玄真观报信,扰扰嚷嚷,自是不用提。

  且说荣府王夫人院内,薛姨妈和凤姐都在这儿。赫赫扬扬将近一百年的王家轰然倒塌,让她们这几个王家女儿措手不及。薛姨妈把身心一切,包括女儿都交给了贾珍,再也不靠王家,不欠王家什么,因此最为坦然,只是忧心兄嫂侄儿侄女们。凤姐儿以前仗着她叔叔的势,在荣府里颇能镇住一些人,而今她叔叔倒了,立刻就有不服她的人,地下渐渐有了流言,说她恶毒,欺上瞒下,损公肥私,越发的不堪入耳。虽然,她如今挟子自重,相信无论如何贾珍都会向着她,但毕竟要避些嫌疑,不似往前那么理直气壮,说不得必须收敛一些,只等生下他的儿子,说不得要争一争了。

  而真正惴惴不安的,就只有王夫人了。

  当初老太太之所以准她料理家务,除了老大家原配早逝,续弦邢夫人尚未进门外,她娘家的势力声威堪堪盖过贾府,老太太借此巩固两家世交,便是应有之义。

  现在,这一切都化作了浮云。

  如果只是管家的权利,王夫人无需去争什么,也不会去争,这些年她早就交卸了担子给凤姐儿,平日都不管的。但偏偏还关系到荣府的家产!

  先前听的鸳鸯说道,那边大太太已经向老太太提起,要派人去清点城外一带的庄田。明着是不放心珍哥儿,其实就是要准备着插手管家!

  想的倒好!

  王夫人愤愤不平,“我们王家虽然倒了,但咱们还在呢,有些人还想翻了天不成?”往日的淡然全然不见,露出原本在家中做姑娘的时候那种杀伐魄力,即便凤姐儿也要退避三舍。

  凤姐儿劝道:“太太放心,那边大太太是个不成事儿的,只记得捞钱,要是叫给了他们,指定三两天就赔尽了。老太太这些都知道。”

  王夫人笑道:“我不是当着你,说你婆婆的坏话,竟是耳根儿软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儿也没主意的。”

  凤姐笑道:“可不是?太太不知道,那天我去给她请安,正好见她们两口子在盘算着,要花三千两出去买人。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心疼大太太,连正经话儿也说不得一句。到底提了银子出去,偏偏委了邢大舅去张罗。大太太不敢驳了大老爷,却吃得住邢大舅,硬是扣下了一千两,连大老爷也不知情。太太,姨妈,你们瞧两口子这擂台打得热闹,谁也不信了。”

  王夫人那帕子掩住嘴笑。

  薛姨妈笑道:“到底是你公公婆婆,在我们这儿说说就是了,传出去不好!”

  凤姐挽着薛姨妈的手,“好姑妈,你何时见过我在外头说过话了?”

  王夫人不露声色的问凤姐:“老太太最近怎么样?”

  凤姐转了转心眼,她不会说老太太为着叔叔婶婶的事儿几次欲言又止,摇头叹气的,只说道:“这几天都在园子里乐,和往常一样。大太太刚一提起那话儿,老太太就驳了她多事。”

  凤姐虽然是王夫人的亲侄女,但她是大房的儿媳。因此,原本让她管家,王夫人和邢夫人都能接受。

  现在不同了,邢夫人几次挑事,凤丫头都不得力,这不得不让她心怀疑虑。要是邢夫人将来管了家,凤丫头仍然可以帮衬着,和现在无二。她也有心让珠儿媳妇帮忙,一则珠儿媳妇无心理家,只陪着大姑子小姑子和兰小子,其他一概不管的,二则她也怕若是珠儿媳妇管了家,把本属于宝玉的那一份分给兰儿。

  是以,她左右思量,拿不定主意。

  薛姨妈闲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去。凤姐瞧着王夫人有心事,也猜着几分,便和薛姨妈一同出去了。

  王夫人忧愁难展,绣鸾、绣凤却来报说,那边公爷回来了,王家二小姐和三小姐求了他,他一纸信函,就把王家太太姨娘都放了回来。薛家太太这会子已经带她们去外头房舍安置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人告诉她,特别是嫂嫂们到了荣府,竟然见都没来见她,直接去了薛家的宅子里住。这明显是在打她的脸。

  她站起来,想起那日也是不得已,并不觉得是自己错了。现在既然珍哥儿回来了,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去找他救救王家。

  且熙鸾她们都能说动他救回嫂子们,那自己若是能让他救回哥哥侄儿,她们也就不会斤斤计较自己先前的不讲情面了。

  计议已定,她便坐车去了宁国府。

  可是一到那儿,就听说皇帝大赏了,珍哥儿的娘追封了一品诰命,连他爷爷都追封了国公。珍哥儿正在宗祠祭祀呢。

  贾珍回来,就听到黄安说,那边二太太等了多时了。

  尤氏知道二太太肯定是为王家而来,也没打扰,领着女眷们回园子里。

  到了书房,门口的帖木儿给了贾珍一个奇怪的眼神。“老爷,里头就她一个人。”

  “哦!”贾珍背着手进去,帖木儿顺手帮忙关上,守在外面。

  王夫人见了贾珍,站起来笑道:“恭喜珍哥儿又得圣眷,你娘若是看到你这么有出息,也该安慰了。”

  贾珍随意站到王夫人面前,“说是圣眷,其实谁又知道我这是黄柏木作了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我娘要是还在,定然会舍不得我吃这个苦的。”

  王夫人笑道:“俗语讲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珍哥儿会吃苦,就自然是人上人了。”

  贾珍扶着她的手,隔着座位坐下,“不知婶子来找我什么事儿?”

  王夫人把手抽回来,不争气的红脸心慌腿颤胸闷,坐立不安不敢看他。

  “珍哥儿,王家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婶子求你,能不能搭救你舅舅们回来?”

  贾珍坐直了笑道:“好叫婶子知道,王子腾兄弟和王仁犯的都是钦案,铁证如山,放在谁身上都是死路一条。”贾珍并不介意适当的吓唬她一下。

  果然王夫人脸色一白,颤声道:“那该怎么办?”

  贾珍这才仔细看了看王夫人,只见她肤色娇嫩,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

  王夫人见贾珍盯着自己看,更加想起不堪的往事。

  惊慌道:“珍哥儿,你若是能就回他们,她们定然会有感谢的!”

  贾珍笑道:“我可是那种要人图报的?只是这事儿委实做不到啊!”

  王夫人叹息一声:“那该怎么办?”眼泪落下。

  ……

  帖木儿尽忠职守。

  当王夫人颤巍巍,一瘸一拐的走下台阶的时候,他还贴心的扶着,“太太小心!”

  王夫人一行清泪,回去就大病了一场。

第二百四十四章难道给他做小

  荣府里都在说,太太去宁府求公爷救舅老爷,公爷没应承,太太忧思成疾。老太太特意过来安慰,“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但王家是王家,你是你。任什么事都不能强求,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好生养着,家里的事儿还要你管着呢。”

  王夫人脸上挂着泪,“老太太,我这一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还是让大太太管家吧?”

  老太太连连摇头,“切莫做此想,我若放得下心,早些年便让她管着了,何必到了现在?我还没有老糊涂。再则,宝玉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将来婚姻如何还是未知之数,须得人照看着,唉!”

  老太太的话总算让王夫人略安了心,不必担心失了权柄不能庇护宝玉。

  婆媳间说些闲话。

  老太太见王夫人精神不济,吩咐鸳鸯配丸药不提。

  且说薛姨妈在神京自宅内安置好了王子腾王子胜妻妾家小并赎出来的家人共一二十人,又资助了些银钱做供给,日子倒还过得去。

  熙鸾姐妹听的消息,急急的赶来想见,母女间抱头痛哭,虽只数日,但险些天人永隔,惶如隔世。好在薛姨妈和宝钗随时安慰,才略好了些。

  王子腾夫人擦了眼泪,问熙鸾道:“儿啊,你是怎么求那宁国公的?”她盯着熙鸾,见她眉宇间神态如常,身子上下也没有不妥,“他有没有为难你?”

  熙鸾偷瞧了一眼宝钗,娇嗔道:“他为难女儿做什么?女儿和妹妹只和他说了一句,他就立刻写了书函,一点儿也没又推迟。不信,你可以问妹妹!”

  一边熙凰也忙点了头:“大哥哥可是好人!还有,他府上的园子好漂亮,这两天才只看了几处,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瞧。她们没带我去,我也不好意思自己去。”她拉着宝钗的手,笑道:“姐姐,以后你去了那边,能不能带我进去逛逛?”

  宝钗忙搂着她,眼角都含着泪,“好妹妹,姐姐一定带你进去。”

  王子胜夫人却皱着眉问熙凰:“孩子,你怎么叫宁国公大哥哥?”

  熙鸾微微脸红,忙解释道:“是他说叫公爷太疏远了,不如随着凤姐姐叫他大哥哥。”王子胜夫人才笑道:“如此也好。看来这宁国公对你们姐妹都不错?”

  熙鸾道:“大哥哥前几日都去了宫内,今日才回来。”

  熙凰也道:“我和姐姐见他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听说太太们回来了。”

  王子腾夫人笑道:“可见我们还是得了女儿们的力才脱出大难。往日那些所谓世家好友,无一人出手相助,真叫人心寒。”

  王子胜夫人也道:“不说外人,就是自家姐妹也有避之不及的。”王夫人的绝情深深刺痛了她。亏得往日她们交好,甚至王夫人还是小意奉承的一方,便更加难忍。

  王子腾夫人挽着薛姨妈的手:“今儿若不是妹妹相助,我们这一家子就是出来也只能流落街头,无容身之地。我在这里谢谢妹妹了!”说着,就要下拜。

  薛姨妈忙拉住了她,“说这些做什么?既然是亲戚之间,守望相助也是应有之义。何况咱们是至亲骨肉?快别这样,让小辈们看了笑话。”

  王子胜夫人道:“姐姐,你的仁心善意我们铭记在心,可惜此时我们别无长物,只能行一礼略表寸心,姐姐万勿推迟,不然我们心里着实难安啊!”

  王子腾夫人及熙鸾熙凰姐妹都向薛姨妈道了万福。

  薛姨妈无法,只好生受了,含泪叹道:“可惜我也是妇道人家,不能救得哥哥出狱,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王子腾夫人反而宽慰道:“妹妹不必自责,你哥哥犯下大罪,不是寻常人能救的了的。这一点我们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