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261章

作者:耶律承基

  这时,角门内走出一个人。李纨赶紧推开贾珍,“来了人!”

  贾珍随即笑道:“如此,纨儿,我们日后再聊吧!”

  李纨红云未褪更胜刚才,日这个字己经被贾珍玩坏了。

  来之人正是袭人。

  她从后面走上来,并未及时认出贾珍,当她认出来,便只见贾珍的背影消失在夹道的尽头。

  袭人些许落寞的神情,让李纨和素云看得清清楚楚。

  素云笑道:“袭人,公爷己经走远了。现在追还追得上。”

  袭人故作镇定,啐道:“谁要追了,我只是听说了公爷的事,惊讶了一下而己?”

  素云打算追问,李纨打断了她们,“说他作什么?咱们回园子,兰儿从学里回来,还要问他功课的。”

  且说贾府里头为着王家姊妹的婚事,惹出不少人情事故来。宫里头同样上演着一场大戏。

  长春宫,吴贵妃疲惫的坐在前殿座上,刚才给安忠王上药,耗尽了她的耐心和精力。

  到底是谁设的局?毒杀了十一皇子,更设计了她?要是外头传出皇子得了杨梅疮这种恶病,自然会对他的德行产生怀疑,如何会支持他成为太子?

  她头一个怀疑的自然是贾珍,不但因为他们本来就己经对上,还因为他正好有痘疮的痘苗,连杨梅疮他也能解,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一定是事前谋划许久了的!

  但继而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真是贾珍,那他最可能的就是将痘疮引到宫里来。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是不是他下的毒呢?这些天,她在每个宫殿边安排了人盯着,凤藻宫的人全都关延英殿了,他怎么下毒?

  她把贾珍想得太简单了,难道谁规定了凤藻宫外就不能有人动手?

  当然,这反而为他洗清了嫌疑。

  于是吴贵妃第二个怀疑的就是李贤妃和周贵人,只因她们的儿子还活着,就理所当然的有嫌疑。但可惜同样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追踪。

  倒是最后吴贵妃怀疑上了忠顺王。设身处地的为忠顺王考虑,正常情况下,己经没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那么,就只能采取极端的手段。让所有的皇子都死了,皇位便只能传给忠顺王了。不得不说这个思路竟和吴贵妃惊人的相似。

  吴贵妃问新任的内务府前总管吴天佑道:“父亲,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吴天佑叹道:“你说的几个线索查到最后都断了,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

  吴贵妃笑道:“那是自然,要是被你这么容易查出来,皇上还不穷追到底?还用得着咱们在这儿猜测?”

  吴天佑茫然道:“那咱们怎么办?”

  吴贵妃瞪了他一眼,“父亲,若凡事依靠你,只怕大事早去了!”

  吴天佑笑道:“娘娘聪颖出自天性,不似臣这等愚钝。”

  吴贵妃皱眉,恼道:“父亲,不说这些了。你以后不要再针对贾珍了。”

  吴天佑站起来道:“这……怎么能行?我才联络了一些人,准备弹劾他宁国公……”

  “算了!要是弹劾有用,他贾珍早死几百次了。”吴贵妃强打起精神,劝道:“事有轻重缓急,改弦更辙还来得及。你以后就盯着忠顺王的动静,最好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知道。”

  吴天佑有些转不过弯来,“忠顺王?他还用盯着?跟一条咸鱼没什么区别。翻不出浪来!”

  吴贵妃恼道:“父亲!如果你以为他是条咸鱼,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估计,这次的事情,十成十是忠顺王搞的鬼。”

  “什么?”吴天佑懵了半天:“不是,娘娘,他忠顺王怎么敢?毒杀他的亲兄弟?”

  吴贵妃斥道:“你小点声!”她将宫内所有人赶走,“父亲,你是真糊涂了,这种事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好在都是我的人,谅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又啐道:“要说毒杀皇子,咱们做的不也是吗?”

  吴天佑额上沁出汗,“娘娘,咱们……”

  吴贵妃手拍了一下桌子,“父亲,这不仅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还关系到皇位归属,要是我们赢了,全天下都是我们的!”

  吴天佑眼中泛出神彩:“天下都是安忠王和娘娘的,我只是顺带着喝口汤!”

第二百四十九章孙绍祖的运气

  就在吴贵妃细细的交待吴天佑今后的策略细节的时候,忠顺王府父子也在商议。

  忠顺王因没了琪官慰藉,整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耐烦的问:“你又搞什么妖蛾子?”

  他儿子笑道:“父王,宫中传来了确切消息,那安忠王小小年纪就真的得了杨梅疮,我们要不要给他传扬开去?若是身败名裂了那就更好了!”

  忠顺王冷哼道:“现在皇上和那吴天佑正在查十一皇弟的死因,你这么撞上去,是怕没人告诉他们是谁做的么?蠢货!”

  世子低下头,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当他抬头时,却是笑容满面,“还是父王虑事周到,儿子就不曾想到这个的。”

  忠顺王捋了一把胡须,“虽然暂时不能张扬开去,但不防碍给他们找些麻烦。你去宫中找你妹妹,让她让说服长兴,无论想法儿让吴贵妃出门一趟,最好是皇太后寝宫里,道里远近刚好合适。”

  世子立刻应了,“若是能一击得手,大事就这么定了!”

  哪有这么快?更何况,小郡主此刻并不在宫中,就是要她去说,也该避些嫌,到时候,万不能连累于她的吧?但无论是亲爹忠顺王,还是亲兄长子殿下,都选择性的忘记了。

  忠顺王叮嘱道:“此次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除掉所有参与之人。锦衣府的番子不是吃醋的,迟早能闻着味儿了。只可惜了,夏守忠真是一枚好棋子,怎么就早早地去了呢?明儿你给他上柱香,就说多亏他睁只眼闭只眼,又大义捐躯,咱们在宫里的布置才没被清理掉,他的那些乡下侄子们也该得些烧埋银子。”

  世子笑道:“这是应当的。当时夏太监只怕还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完了,还闹着呢!谁知皇上快刀斩乱麻,一下什么都结了。”

  忠顺王这会儿己经坐不住了,焦燥的站起来敲着桌案,不一会儿己经涕泗横流,哈欠连天,“怎么还不到?”

  世子懵然问:“父王,你这是怎么了?”

  忠顺王烦燥道:“连日来精力不济,太医给开了一个管用的方子。一旦吃了果然身强体健,精神百倍,只是需持续用药才行。不然,便要回复往常,变成这个模样儿!”

  世子奇道:“竟然有此奇药?”

  正说着,随侍太监用金盘将几颗裹着金纸的丹药呈给忠顺王。忠顺王手也在打颤,捏起一颗,急急的去了金纸化水服下。

  过不多久,忠顺王长呼了一口气。

  真个见效了,忠顺王全不见刚才的窘迫,故作轻松的笑道:“这是前明万历皇帝制的金丹,据说神宗用了它能精气不泄,终日神采奕奕!”

  世子也笑道:“既然是帝王圣品,必不会错的,只愿父王多福多寿,早登大宝。”

  这话正说到忠顺王得意之处,不禁哈哈大笑。金丹里面果有一味正药福寿膏,专从南洋进贡,颇有奇效,自然能福寿延年了!

  世子看了忠顺王连用了三颗,方才放了心。记得太监说上个月,父王一次用一颗还觉虚不受补,而今用了三颗……

  忠顺王赤红着眼睛,解开衣襟,“好舒服,古人若不服五石散,何来的魏晋风度?”

  世子忙赞叹着:“父王真有古仁人之风,区区魏晋名流野士,何足道哉!”

  忠顺王再次大笑!

  这时,苏常有急匆匆的进来报说,王府侍卫与宁国府的人又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世子急喝问道。

  苏常有很不确定道:“听咱们的人说是他们的人调戏小郡主,但他们却说是咱们的人欺负他们师爷的女儿。现在两不相让,正僵持着,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都不敢问。”

  忠顺王脸上泛出潮红,“管他是谁,打回去就是了。叫孙绍祖,现在用得着他了!”

  苏常有道:“回王爷的话,孙绍祖自己也被抓了!”

  “什么?”忠顺王父子同时叫出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还要从头说起。

  自那日调防边军在神京闹事,孙绍祖瞧见罗香玉花容月貌,顿时惊为天人,便使人打听了她的住处。

  得知是住在贾珍别院里的,十个胆子立刻吓破了九个。如何敢轻举妄动?

  巧不巧,他偶然在宴席上见过几个流落风尘的罪官女眷,听说起那贾珍别院里没有一个是贾珍的女人,也没听说召谁侍寝过。纯粹好心以及不忍罢了。这么说来,她也是罪官女眷啰!

  于是,孙绍祖那颗寂灭的心也开始蠢动。

  他每日派人盯在别院的门口,一见人出来立刻上报。一连数次,都只见她在茶楼喝茶,南市逛街,比如今天就约了人在怡然居。

  天可怜见,终于让他等到了!

  孙绍祖急惶惶的赶到怡然居,先是与帮闲们装成在隔壁喝酒,三杯两盏过去,也没见到宁国公府的人,便彻底放下了心,推开二楼包厢的门,只见一个秀丽女子端坐在窗前,绮绣绫罗遮不住曼妙身姿。不是那香玉是谁?他笑道:“姑娘……”

  房间里,香玉久等人不来,当门开了,她就迫不及待的瞒怨道:“浅予,你怎么又迟到了?真该罚你!”

  但来人却不是浅予。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闯了进来,“小姐,在下有礼了!”

  香玉柳眉微皱,当即喝道:“你是何人!”

  孙绍祖施施然学着那些士子说话:“小姐,在下姓孙,名绍祖,就神京居住,祖上世袭指挥,家资颇有余饶,至今未婚。敢问小姐你是哪家的千金?是否婚配?”

  香玉微一错愣,随即笑道:“你这人,小女子又不想认识你,你说这些做什么?”

  孙绍祖看到香玉芳颜绽放有如芙蓉花开,朝霞初升,便忝着脸笑道:“若小姐尚未婚配,在下便向小姐提亲如何?”

  香玉一脸红霞,啐道:“你……真无耻!”

  孙绍祖笑道:“小姐和孙某处得久了,自然就知道孙某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说着,走上前来,“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不如小姐这便随孙某回家去看看?”就要去抓香玉的手。

  香玉顿时花容失色,恼怒惊慌道:“你不要过来,我要叫人了!”

  孙绍祖笑道:“你叫吧,叫得声音再大,也没人敢来!”一把抓住了香玉软绵绵的手。

  香玉一介娇小弱女子,怎么挣得脱孙绍祖如铁箍一样的大手?“你放开!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坏蛋!”可怜香玉闺阁中的娴静淑女,口中骂人的词都贪乏的紧。

  孙绍祖长笑一声,又把香玉搂在怀中,“娘子,跟着为夫回家去吧!”

  香玉猛闻得一股浓重的酒气喷过来,几乎就要被熏倒。只是她越挣扎,孙绍祖就抱得越紧。他看着面前嗔怒的美人儿,一张美的让人馋涎欲滴脸庞,闻着她耳后的清淡诱人体香,心中激动的无法自已。要不是地方不合适,他早就采取行动了。

  是的,他己经迫不及待的想采取行动了!他一弯腰,提起香玉的臀部,就将他扛在肩上,大笑着出了门。

  香玉的两条腿在半空中挣扎着,带起的裙角露出两只绣花小鞋。

  孙绍祖解下一只绣鞋,抓住了她的脚,脸上露出是男人都懂的表情,“娘子,你的脚好小好软啊!”他深呼一口气,“也很香!”

  香玉羞得满面通红,小手握成拳头捶在孙绍祖背上。可惜这点力气在孙绍祖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般。“娘子,等下回家老爷我好好疼你!”

  香玉急道:“你放开我!谁是你娘子?你是个无赖!放下我!”

  孙绍祖哈哈大笑。

  当他出的房来,手底下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帮闲都笑起来,“将军,你怎么把嫂子扛起来了?”

  “将军,这女人不听话就得教训!俗语讲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只是将军你也得悠着点儿,要是打坏了,这水灵灵的,你不心疼,我们兄弟还心疼呢!”

  “就是,得轻些!轻些!”

  孙绍祖笑骂道:“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今儿都到我府上喝喜酒!”正说着,香玉将身子扭动一下,孙绍祖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几乎就要摔倒。

  香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尖尖的扎在孙绍祖身上。

  孙绍祖痛呼一声,反手抓住香玉的手,夺过簪子,顺便插在自己头上。“娘子还够辣?正是为夫喜欢的。哈哈哈!”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强抢民女,什么时候神京的治安有这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