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开局金钟罩 第621章

作者:都市格斗

  佛家分支里,能超过茅山的也不少。

  然而,这些分支或许很厉害,可是庄昊云为儿子的病跑遍了大半个华夏,在这些可能拥有超自然能力的势力中,也就是在茅山,他看到了点真东西。

  那祖牌不管有用没用,是被郑重其事地请出来了,他也觉得那东西……挺古朴厚重。

  至于说五百罗汉祈福,北斗七星阵啥的,感觉就是个仪式。

  简而言之,他看到茅山的好东西了,其他家可能有更好的,但是他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去茅山请这个祖牌,结果人家不借。

  不借……那就想办法呗,庄昊云生意做到这么大,族里还有做官和修道的——其实还有混社会的,他不可能是一只傻白甜。

  东西到手,他转身直奔洛华庄园而来,因为此前他打算借祖牌——毕竟先礼后兵嘛,所以他就上了重点嫌疑人的名单,被人衔尾直追。

  幸运的是,他终于在被人追上之前,进入了洛华庄园。

  反正他认为自己做得没错——起码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讲,为了儿子的健康,他有不择手段的权力。

  庄昊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这些,两百多米远处的大巴车车门打开了,庄泽生走了下来。

  他不是单独走下来的,而是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搭在葛司机的肩头,下车也十分勉强——在床上躺了四年,光是肉体的恢复也得三四个月。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两条腿触地了,而且还能交替迈动,足以说明他在好转。

  马道长直接就看傻眼了。

  当初庄昊云带着儿子去求助的时候,他和现在身边的曾师妹,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对茅山来说,一笔香油钱五十万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多见,那么做法事的时候,肯定要隆重很多。

  当然,五十万也不算特别多,有的居士在修庙的时候,出手都是一两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那些还愿来的信众,也不乏大手笔的。

  但是庄昊云不是修庙,也不是还愿,花五十万只是请求做法事,而且结果不是很好,人家也没折腾,直接干脆利索地转身走人。

  所以马道长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对那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少年,也记忆深刻。

  现在眼见对方居然可以下地行走了,他的惊讶可想而知,“这个……还真是好了..?”

  他旁边的曾道长,也是异常地惊骇,“这这这……不说是绝症吗?”

  “是不是绝症,咱们说了不算,”庄昊云见到儿子行动越发地利索,心里非常舒坦,觉得自己没有白白冒险,他感触颇深地叹口气,“总算是我没有白坚持,苦心人……天不负啊。”

  他的语气相对比较婉转,这其实不符合他的性格,尤其在对方差一点开车撞伤他之后。

  但是他已经将祖牌弄到手,又来到了洛华庄园,目的就算达到了,心情也算不错。

  原本他可以嘲讽茅山两句,现在也懒得计较了——何必往死里得罪人呢?

  但是茅山的人可不这么想,马道长在惊讶过后,一指庄泽生,黑着脸发话,“这种病秧子,你管这叫……治好了?”

  庄昊云并不介意对方说什么病秧子之类的难听话,要是搁在十天前,谁敢这么说生生,他绝对不肯善罢甘休,但是现在儿子的痊愈指日可待,他对这些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他笑着回答,“我儿子才治了九天,恢复总需要一个过程。”

  马道长见对方足有七名壮汉,己方却只有三男一女,也不敢再使用什么强硬手段。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相当地恼火,“你儿子都要好了,又何必来祸害我茅山?”

  庄昊云终于是不高兴了,他一指陈阳,“我儿子能好,是因为这名大师道行深!”

  “大师?”马道长又侧头打量两眼陈阳,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道行深?”

  陈阳连猜带蒙,已经将经过猜得七七八八了,更猜得出庄昊云为啥抢人家祖牌,一时间也是暗暗苦笑:这家伙还真是……有性格。

  这事儿让他感觉有点头大,然而,既然涉及了他陈某人的因果,茅山也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损失,他觉得不宜大动干戈——天下道友本一家嘛。

  所以他没有计较马道长的无礼,而是四下看一眼。

  山门口有两个摆摊的闲人,今天只来了一个,因为天气阴冷,周遭也没有来烧香的。

  但就算只有这一个,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然而,现在没人,不代表一会儿没人,陈阳也不想被人围观,于是沉声发话,“` .四位道友,这样吧……咱们去那个亭子,坐下来谈?”

  马道长也觉得,在大门口吵来吵去的,很不像个样子,反正他已经追上了庄昊云,那块祖牌,应该就在他手提的公文包里。

  就在这时,矮胖道士叫了起来,“想得倒美,我们的车怎么办?”

  陈阳看一眼陆晓宁,下巴微微一抬,“嘎子?”

  嘎子抬脚就向那辆宝马车走去,看起来走得不快,但是几步就到了车前,他练习《风影脚》总共也才十来天,不过进步非常明显。

  走到车前,他一弯腰,也不见怎么发力,直接就将宝马车翻了过来。

  “怎么不等交警……”矮胖道士大声喊话,显得非常不满意,不过入目这一幕,他的叫喊声硬生生地被打断了,直接卡在了嗓子眼里。

  嘎子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不过眼神里表现出了明显的威胁之意:小子你要搞事的话,最(吗诺的)好掂量一下。

  大家都在惊叹陆晓宁的神力,只有那曾道姑一直盯着好风景的车,指着她的车大喊,“她不能走军!”

  梅主任下午单位有活动,她本来就是卡着点出来的,万一有个堵车都得耽误,今天遇到了这事,又因为好奇,多停了一会儿听结果,现在才想发动离开。

  听到女道姑不许她离开,她索性打一把方向,转头开了回来,“不走就不走,你好好说话,有点修身养性的样子!”

  大家来到了一号泵的亭子,坐在石桌旁,马道长也不客气,直接开怼庄昊云,“我也不说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道行深……我就问一句,贵公子既然要康复了,你抢我茅山祖牌干啥?”

  “首先我纠正你一个观点,”庄昊云伸出一根食指来,“我不是要抢你茅山祖牌,只是借……我花钱你不肯借,那我只能托人强行借。”

  马道长冷笑一声,“强行借?上一个这么胆大妄为的……”

  “咳咳,”陈阳轻咳两声,声音真的很轻,但是在马道长的耳中,却是不啻响起了两声闷雷,“咱们都有点素质,一个说完,一个再说。”

  他真的很讨厌那些不讲秩序的家伙。.

第673章

  见马道长不做声了,庄昊云又伸出一根中指来,“第二,你茅山的祖牌,对于我儿子没什么帮助,上次我花了小六十万,得出了这个结论。”

  马道长也知道,法事是五十万的,但是还有一些其他费用,说是小六十万并不为过。

  他很想问一句,既然祖牌没用,为啥你还强借?

  不过想到刚才耳中的两声闷雷,他决定暂时不开口。

  庄昊云又伸出了无名指,“第三呢,我孩子的康复,需要一个过程,我很想让孩子留在洛华庄园,所以借你家祖牌几天,让陈大师参详一下……他开心了,我儿子的事情就好说了。”

  这话就太侮辱人了,堂堂茅山的祖牌,只能供人参详?

  马道长的脸色越发地黑了,等了一等,见他不再说话,才狞笑一声,“这祖牌是我茅山的道统,涉及祖师爷的不传之秘……你可知罪?”

  庄昊云冷笑一声,“不传之秘?别开玩笑……有专利没?”

  有专利没……马道长被这四个字噎得死死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冷哼一声,“庄施主好胆量!”

  “我真不跟你开玩笑,”庄昊云一本正经地发话,“我花了小六十万,连个响儿都没听到,我当时没说啥吧?认了!现在想跟你计较一下,告你个诈骗可以不?”

  “现在我想花钱借来,给陈大师看一看……这也不算多大事吧?不是花钱就可以的吗?”

  马道长年纪比较大,行事也比较稳重,不是个逞口舌之利的。

  但是这末法时代, 完全没有口才,忽悠不了人,也做不好道士。

  所以他不跟庄昊云叫真了,而是侧头看向陈阳,“你刚才唤我道友,也是修行中人?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比茅山强很多?”

  说实话,自家的法事没治好人,别人出手治好了,他的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一旦传出去,茅山一脉成什么啦?

  陈阳不想贬低茅山,都是修道之人嘛——哪怕对方可能已经沦落成装神弄鬼之辈了。

  不过,这货问得有点太过分了!你自家是什么样子,心里没点碧数吗?

  正好,高强从大巴车上端下来冲好的茶水,陈阳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淡淡地发话,“我治好了庄总的公子。”

  这话就更让人生气了,矮胖道士高声叫了起来,“你认为,你一个人就胜过了茅山?”

  “闭嘴!”陈阳厉喝一声,有若晴空响起了一个霹雳,“轮到你说话了吗?”

  矮胖道士顿时身子一颤,紧接着,眼耳口鼻中冒出了鲜血。

  现场沉寂了好一阵,马道长才沉声发话,“张师弟性情急躁,多谢道友替我茅山管教。”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很客气,但是事实上,距离翻脸也只有一步之遥——我茅山弟子做得对不对,自有我茅山的人管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多事?

  陈阳一摆手,大喇喇地发话,“无所谓,我只是说,我把人治好了。”

  马道长的脸黑了下来,“道友是真的小看我茅山一脉?”

  陈阳又轻啜一口茶水,还是那句 话,“我把人治好了。”

  你敢换一句台词吗?马道长快被气疯了,“道友既然看不起茅山,何必惦记我们的道统呢?”

  这一次,陈阳连固定台词都懒得说了,抬手指一指庄昊云——你来说吧。

  庄昊云正色发话,“马道长,事情是我干的,我就是单纯地想讨好陈大师,你也别跟我说道统不道统什么的,我不懂……五十万一场法事,借祖牌十天算五百万,怎么样?”

  这个价钱,很令马道长心动,这年头,想要遇个家底殷实又虔诚的居士,真的不容易。

  说到底,茅山派入世太深了,不过这末法时代,不积极入世的话,没准道统都要断绝。

  所以马道长的语气就有所松动,“你想借来给陈道友参详,可以直接跟小天师说嘛,对于你们这些虔诚信徒,茅山也愿意支持。”

  “我该怎么说?”庄昊云苦笑一声,“我跟小天师说,茅山治不好我儿子,别人治好了……我借你家祖牌讨好他?”

  这是真实存在的问题,他也不想得罪小天师,但是这话……有可能直说吗?

  马道长想了想,换位思考一下,庄总的选择也是被逼无奈,不过,“那你拿走祖牌,留下支票也行呀……我茅山弟子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拜托,我也想留下支票,”庄昊云苦恼地一呲牙,“然而,你茅山虽然没有申请专利,但是我如果留下支票,那就是罪证了……犯罪证据。”

  马道长再次默然: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好一阵,他再次抬起头来,却不是看向庄昊云,而是面对陈阳,他非常明白,再跟庄昊云纠缠,也是车轱辘话,各说各有理,想要干脆地扳回这一局,得从此人身上破局。

  只要从陈阳身上扳回这一局,其他输的,就都赢回来了。

  所以他很干脆地发问,“庄居士说道友的道行精深,可否令我等一开眼界?此前你治好了庄公子,我们未曾目睹,就不要再说了。”

  拿点干货出来吧,别总是那句话——我把人治好了,你说得不烦,我听得都快疯了。

  陈阳不屑地笑一笑,“我的道行,哪里是你看得懂的?”

  他已经观察过此人了,尚未步入武者的境界——半步武者,这是什么鬼?

  这里距离山门不远,此刻身边的人也不少,虽然多半是熟人,他不介意施展出一些说得过去的道术,但是最后,他还是觉得低调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