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夜开始签到诸天 第124章

作者:温酒紫衣

莫山山跟霍湫在一起,自然得名正言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李慢慢来到书痴姑娘身旁。

“山山见过大先生。”

无论何时何地,书痴姑娘不忘礼节,这是她的德行,即便在最伤心的时候,他也会以最好的状态来完成。

“山山,我挺喜欢你,不知我有没有荣幸,成为你的义兄。”

李慢慢虽然平时动作慢,做事精益求精,不仅给墨池苑提亲,还给书痴姑娘一个其他名分。

“山山受之有愧。”

书痴姑娘被搞蒙了,他还以为大先生,对她有什么不满,要说说她与霍湫的事,哪曾想大先生上来,就表示对她的喜欢,还要收她做妹妹。

“山山,你喜欢小十二。”

“喜欢。”

“那大师兄自作主张,为你和小十二定亲,大师兄找一个黄道吉日,去墨池苑为小十二提亲。”

“但凭大师兄做主。”

书痴姑娘没有叫哥哥,而是随霍湫一同叫大师兄,只是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王书圣面对十二先生的提亲,还有可能拒绝。

不过加上大先生,一位书院天下行走,外加一位夫子的亲传大弟子,以王书圣的性格,根本不敢拒绝,莫山山对她师傅很了解。

王书圣最在意他的性命,其次是莫山山和墨池苑,一旦威胁到他的性命,他就能舍去莫山山和墨池苑。

“山山,小十二如果欺负你,大师兄帮你收拾他。”

大先生比较维护义妹,等见过夫子后,再改称呼,霍湫与书痴姑娘吵架,遭殃的肯定是霍湫,书痴姑娘打不过霍湫,书院后山还有一堆人呢!

大师兄去找莫山山后,霍湫便站在一旁参悟樊笼大阵,以及三千雷动进阶版,他现在完全感受不到天地元气间的缝隙,更别说穿过去。

宁缺果不其然,磨了大师兄许久,终于在大师兄手里,看到明字卷天书,明字卷天书记载未来,宁缺看了一页便不堪重负,上面貌似描写的月亮。

天书现身荒原,引动天地异象,正巧应了天谕大神官的预言,然而却没有人知道,明字卷天书落在谁手里。

唯一知道真相的霍湫等人,片字不提,天书如同昙花一现,刚刚绽放出美丽,便又消失无踪。

次日,霍湫等一行人,一同出现在土阳城,此处是夏侯的地盘,李慢慢、霍湫、莫山山、宁缺都在镇北大将军府赴宴。

“请。”

夏侯举杯与君共饮,作为东道主,他自然坐在主位,霍湫与书痴姑娘坐在一起,李慢慢和宁缺坐在一起。

进入将军府后,宁缺见到夏侯后,就以极其怨恨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要瞪死夏侯,有李慢慢和霍湫在此,夏侯想杀他,绝不可能。

“你为什么从进门开始,就以这样的眼神盯着我?”

夏侯明知故问,宁缺即便眼睛能射出刀子,也杀不死他,他是唐国的镇北大将军夏侯,用杀伐杀出来的大将军。

他是魔宗余孽,是魔宗的叛徒,是莲生三十二的徒弟,他为了至亲之人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杀死他爱的人。

宁缺不过是宣威将军府,一只流落在外的丧家之犬,如果他不是书院弟子,那他什么也不是。

“我看大将军威武霸气,心生羡慕。”

宁缺不愧无耻至极,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能说出这么违心的话,这家伙做梦的时候,没少把夏侯的脑袋扭下来当尿壶。

“当年轲先生一人提剑,将魔宗子弟杀得死的死、逃的逃,我魔宗崇拜强者,倒也不怨轲先生,而我逃到了唐国,恰逢唐国招兵,我从小兵做起,一步步的积累军功,直至大将军。”

夏侯顿了顿,酝酿一下后面情绪,他的遭遇和宁缺很像,只是没有宁缺的运气,没有宁缺的靠山,才落得如此下场。

第87章 夏侯,你归老吧

“我这一生做了很多错事,但我从不曾后悔,即便当年我亲手烹饪了慕容,只要她能够活着,一切都值得。”

“即便重头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选择。”

夏侯很痛苦,亲手杀死爱人的噩梦日日折磨他,他为了至亲之人可以不惜一切,叛离魔宗,大杀四方赚取军功,只要他的妹妹安好,他下地狱又如何。

宁缺隐隐有些压不住怒气,杀意临近爆发边缘,罪无可恕的夏侯,还有脸说不后悔,魔宗妖孽就是魔宗妖孽。

莲生三十二吃了轲浩然的未婚妻简笑笑,他的徒弟夏侯,亲手烹饪自己的爱人魔宗圣女,但凡保留一点人性,何至于此。

“世人皆说,夏侯大将军军功卓越,是继许世大将军之后,最厉害的大将军,可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可怜虫。”

霍湫冷眼望着夏侯,他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也说明他不相信唐国,不相信唐王陛下,不相信先皇的决策吗?

王后哪需要他保护,即便他是王后的哥哥,难道唐国的王后,唐王陛下不能保护?唐国是世间第一强国,唐王也是贤明的君主。

“十二先生说的对,我只是一抹黑暗的残余,在光明中苟延残喘,十二先生自然不会有我的烦恼,十二先生天纵奇才,十四岁以知命入书院,十九岁已是天下行走,背后有书院这座靠山,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夏侯很羡慕霍湫,也很羡慕大先生,身后有书院这样的庞然大物,西陵神殿能奈他们何?诸国能奈他们何?

夫子一人便可镇压亘古,无论是道佛魔三宗,还是知守观观主,亦或者悬空寺讲经首座,谁人敢动书院弟子?

想当年轲浩然受天诛而死,夫子一人上桃山,杀得道门高手丢盔卸甲,隐藏在阴暗的山洞,惶惶不见天日。

有这样一位护短的老师,谁又敢说不羡慕,而他夏侯只是魔宗叛徒,连让夫子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一切只能自己去拼。

西陵叫他咬人,他就要去咬人,唐王要他开疆拓土,他就要冲在最前面,只有做到最好,主人高兴了,他的妹妹才能安枕无忧。

“你的痛苦不过作茧自缚,夏侯你从未相信过唐国,也从未相信过书院,在黑暗与光明中间,如墙头草般摇摆不定,这才是痛苦的根源。”

霍湫一针见血,夏侯若非摇摆不定,也不会有这么多痛苦,沦为他人手中的一柄利剑,指哪杀哪,从没有为自己活过。

这种摇摆不定的人,西陵不喜欢,唐王也不喜欢,夏侯那些所谓的痛苦,终究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