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xie 恶契约 第231章

作者:龙萌萌

“唉……”徐惊雷叹息一声,在这一瞬间竟好似老了好多。

一阵沉默过后,“看来是时候告诉你了啊!”徐惊雷说话间尽显疲惫神色。

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又恨又敬的老人,徐道启忽然觉得,是不是错怪他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自己不信。看着他满脸的疲惫,心中似又觉得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呢?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啊!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忽然又想到了:“以前的种种,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慈爱,对自己的放纵,对自己的呵护,以及一切的一切,难道他真的有错吗?多少年来,自己一直不停的问过自己他……真的错了吗?”

“你父亲他……他没有死!当初,我骗了所有人,包括你,还有你娘”徐惊雷迟疑了半晌终于将实情说了出来。

“没死……没死?那他在哪?他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一眼……那我娘亲呢?她……她可好?”徐道启颤抖着声音道。

“我也不知道啊!当初我把实情告诉了你娘,她连夜就下山去了。我们找了数月,了无音信,这你是知道的。”徐惊雷紧紧抓住自己的胡须,颤巍巍的转身而去。“自己儿子到底是死是活这个问题缠绕了自己多年,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初他用“金蝉脱壳”之计,骗过了天下人!”,现在到底如何了连徐惊雷自己都不知道!他害怕回答徐道启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朝提起过去的往事,即便是以他徐惊雷之修为,也自心底感到难以自持!

徐道启看着自己爷爷出门的萧索背影,心头一阵慌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

夕阳西下,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空中归鸟的鸣叫带着浓浓的悲意,凌云顶上挤满了围观的人众。

“徐锋,别以为凌霄剑宗便可护得住你!”

“似你这等叛宗离祖的人,有何面目活在这天地之间?”

“我们今天既然来了,就是要讨回这个公道!”

“对!交出蛇妖,不然我们踏平你们凌云顶!”

……

在场众人纷纷附和,你一言他一语,却也无人敢真个动手,只是将凌霄剑宗诸弟子堵在门口!

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可笑啊,可笑!想他凌霄剑宗大弟子徐锋,竟是个缩头乌龟!看来是不敢现身了啊!”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传遍全场!在场众人纷纷讥笑出声。

凌霄众弟子个个咬牙切齿,手持长剑严阵以待!

“呵呵,这位道兄既然敢如此辱骂我锋师哥,为何却又藏头露尾呢?”一作书生打扮,腰间挎着个酒葫芦,手中轻摇折扇的男子,从众人背后走了进来。

第三百零五章屠魔大战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旁边还跟着一男子。此人剑眉星目,脸罩寒霜,身穿灰袍,手持碧绿洞萧,缓步而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看着二人并肩而来,众人纷纷退避。“秦羽”,“徐峰”!人群一阵沸腾。

“两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人群中走出俩男一女,挡住了他俩的去路。男的身着天蓝色道袍,气度不凡。女的身穿墨绿衣衫,卓而不群。

秦羽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便似没看见这三人一般,折扇轻摇径直往前走去。

徐峰本欲拉住他,谁知刚伸手,他人已到了这三人背后,正大摇大摆的往凌云顶深处走去。叹息一声,朝三人抱了个拳,以示歉意。

周围看到秦羽露了这么一手,叹息声,倒吸凉气声,惊讶声络绎不绝。此时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三人可是天乾门和水月阁的弟子啊!”

这三人脸上一阵通红,心下虽恼秦羽的行为,但也知道这秦羽行事荒唐古怪,一身修为却是非自己所及。只得迁怒于徐峰,徐峰修为虽高,但今天来这的人,莫不是为他而来。

“徐师兄,想必我们为何而来,你一定心知肚明吧!”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冷冷道。

“易剑,此事我还要先禀报在下师尊,请恕在下无可奉陪!”徐峰淡淡道。声音虽然客气,但话语中已隐含怒气。

“想用你父亲“雷神”真人做挡箭牌?我告诉你,乘早死了这份心!”易剑指着徐峰大声喝道。

众人听到此话,纷纷动容。人群中如开了锅一般,沸腾了起来。齐刷刷的看向凌霄剑宗众弟子,却见他们也是满脸讶然神色的相互对望着,跟着一脸坚定神色的点点头,似乎在这瞬间决定了什么。

易剑随即转身手一挥,再度对着徐峰道:“天下修者,十有五六都集聚于此,想必就算你父亲也会有所顾及吧!”

易剑身旁的另一个少年叹息一声,转头看向水月阁的那名少女苦笑一声,心道:“这易师弟,往常看他不怎么言语,真没想到竟是个草包!”

徐峰脸色终于冷了下来,不再理会易剑,朝本门众师弟走去。易剑如影随形跟挡在徐峰跟前傲然道:“怎么?想逃?”

徐峰淡淡道:“滚!”继续往前走去……

“你,你,你……”易剑一叠声说了数个“你”字竟说不下去了,众人正觉奇怪。

“秦羽,我们敬你一尺,你真当我天乾门怕你了不成?”一声断喝,天乾门另一少年凌空越起一拳打向秦羽。易剑顿然醒悟,原来秦羽趁他说话之际,暗中动了手脚。心下大怒,一脚直踢徐峰面门。

徐峰冷哼一声,竟自不动,手中玉萧直点易剑腿弯。周围人众见天乾门二人已经动手,均都磨拳擦掌,围了上来。

“破魔剑阵”一声清啸,凌霄剑宗众弟子,如流水般迅速占据各处,将在场众人围住!

第三百零六章天下为敌又何妨?

三道人影御剑而起,停在众人头顶。这三人均是老者两男一女,乃凌霄剑宗三大长老。在场诸人也都知道他三人修为大是不凡,也不敢强来。

这时,人群中有人喝道:“难当你们凌霄剑宗真要为这徐峰,和整个天下为敌吗?”

又有人道:“这徐峰前些日子放走蛇族族长媚千红,伤我正道数十人,似这等人物,你们也要庇护吗?”

“他偷练妖法,早已入了妖道!”

还有,还有……

一时间整个凌云顶净是指控徐峰的罪状的言辞!当真是,不杀徐峰不足以息众怒!更有数人已和凌霄剑宗弟子动起手来。

三位长老看着混乱,对望一眼。中间的老者断然喝道:“诸位难道……”

“就凭这些个酒囊饭袋,还不需凌霄剑宗诸位师兄出手,小弟便可打发他们!哈哈哈……”秦羽满脸笑意,身影飘忽,在人群之间如鬼似魅。反观那天乾门的弟子,只见他怒吼连连,额头之上青筋暴露,出手之间尽指要害!每每眼看拳脚就要击中,奈何秦羽总是在见不容发之际堪堪避开,而自己拳脚所及尽是周围众人。

“吼”易剑倒飞了出去,人在半空,身上的护体金龙真气悲鸣一声,转瞬间土崩瓦解。在场众人大惊失色,一招之间,破九龙真气!此等修为,当真是可恐可怖啊!

“哼,小小后辈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后!”一老者凭空出现,接住易剑!老者环顾当场,最终将眼神停留在徐峰身上。

“瞬移!”

“九龙真人!”

人群之中一片哗然。

老者刚现身,和秦羽交手的那名少年,便已住手,恶狠狠的瞪了秦羽一眼,转身向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老者只是点了点头,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

“唉……,我说郑刚啊,你也忒胆小,那老家伙都没正眼瞧你。来来来,我们再斗个三百回合!”秦羽边挽着袖子,边大声叹息,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郑刚双眼通红,一双拳头捏得死死的。显然被秦羽说中了心事,遂自嘲一笑,再度恢复先前的淡定从容。

众人听得秦羽这话大声说来,尽皆暗自叹息:“秦羽这家伙当真是胆比天大,在九龙真人跟前,竟敢如此挑衅,岂不是自找死路?”

“噢,原来你也在啊!怎么见了师叔,也不行礼啊。”九龙真人淡淡的看着秦羽道,仿佛现在才发现秦羽在场。

秦羽哈哈笑道:“九龙老鬼,还带了不少帮手嘛。”

众人听罢,尽皆抬头看向天空。不少人喃喃道:“难道天乾门天玑子道长也来了?”

良久,也没见有个人影。

“哪有人啊!”

“妈的,被这小子忽悠了!”

“想想也不可能,以九龙真人的修为,还要带帮手吗?”

“就是,就是……”

众人嘴上附和,心头却在猜测秦羽究竟何许人也。先不说别的,就凭九龙真人迟迟没有动手,而任由他胡言乱语,就可看出他身份不一般啊!更何况他一身修为,也是凌驾于同辈之上。这家伙的师傅究竟是谁?

第三百零七章借刀杀人

“什么?那小子这么厉害,那我们还怎么下手?”小个子似乎一直对秦羽当初的一掌之仇耿耿于怀。

李醇恩摇摇头:“我们不下手,但我们可以借别人的手。”

“你的意思是……”

“传风声出去,我要让整个江湖都知道这件事情。”

秦羽捂着头从床上爬起来,他又梦见了被斩掉头颅的薛虎。光线透过窗户纸散射到屋内,让屋内的空气微微发白。朝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女子。屋外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敲打声,叮,叮,叮。

秦羽推开房门,屋外凛冽的寒气让秦羽浑身一个激灵,体内气机不自主的流转于经脉中,这才稍稍驱走了一丝寒意。第一次来时太过匆忙,又恰巧赶上关门,以至于秦羽都没有发现,这间院子的东侧有一处打铁铺。此刻打铁铺的炉火烧的正旺,一个老汉光着膀子在敲打一块通红的马蹄铁,老汉神情专注,丝毫没有发觉秦羽的靠近。似乎是敲打的差不多了,老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转身打算淬火,看见水缸边的秦羽,十分大声的喊道:“醒啦!回屋里去,外面冷!”

秦羽摇摇头,老汉忙着淬火,继续大声的喊着:“你还真能睡,一睡睡了三天。真不知道齐小子是在哪遇上的你,就是去逛窑子也不至于累成你这样吧。”说完,老汉神情紧张的看了一眼房间的窗户,随后笑道:“忘了,他们去镇上采办了,刚出去不久,得等一会才回来。”

秦羽本想问这三天发什么了什么,想到老汉耳朵不怎么好,没有开口。老汉上前推炉火,一不小心熏着了眼睛,一边揉眼睛一边后退伸手摸水缸,却没发现身后搁着的钉耙,眼看老汉就要撞上,秦羽上前扶住老汉,小心翼翼的送到水缸边。老汉用水洗了洗眼睛,眨巴眨巴正准备继续开工,却发现秦羽已经在推动炉火。老汉也没多说,从背后掏出烟斗,靠在柱子上抽起来,一边抽还一边喊:’慢点,慢点,得让炭火烧一会……哎!对,就是这个样子,不急,不急……“苏小婉的手里提着一篮子菜,笑着推开木门,她身边的一名女子手中挽着菜篮,掩着嘴偷笑,不知道这二人说些什么。齐絮瓮走在后面,一手提着鸡和鱼,另一只手则提着一壶酒。这是平安镇特有的酸酒,酒劲温和,用的是山上清冽的泉水和山间常见的酸果酿造,配上冬日的雪块,喝起来甘酸爽口,老少咸宜。

刚进门,苏小婉就看见秦羽卷起袖子,在老铁匠的指导下抡着锤子有模有样的敲打着。秦羽敲打的极为认真,那张傻乎乎的脸在炉火的映射下闪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身边的女子顺手夺过苏小婉手中的菜篮子,从后面退了苏小婉一把,偷笑着进了厨房。苏小婉冲着那女子嘟了嘟嘴,不自主的把弄着鬓角的发丝,朝秦羽走去。

苏小婉在看了半天,秦羽始终没有发现自己。不知怎地苏小婉心中多出一丝愤懑,不自主的就脱口而出:“喂!你没死啊!”

第三百零八章血腥屠杀

秦羽停下手中的活,望向苏小婉。苏小婉这一下又被秦羽盯的心如乱麻,连忙低头解释道:“我看你睡了这么久,以为你受了重伤。”

“没事,就是有点困。”秦羽收回视线,继续敲打了几下,夹起铁毡上通红的马掌,放进了水缸里,马掌在一阵白烟中发出嗤嗤的响声。

齐絮瓮提着酒上前,被老汉看见他手里的酒,老汉上前就要抢酒,齐絮瓮赶忙捂在怀里大声道:”爹,这酒是招待客人的!“老汉无趣的咂吧咂吧嘴,把烟斗往腰后一别,从秦羽的手里夺过锤子,挥手道:”行了,行了,他们也回来了,你就不用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了。“秦羽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从齐絮瓮的手里接过酒坛,三人一道走进了厨房。厨房里,那女子已经系好袖口忙开了,又是添柴又是烧水,厨房本就不大,秦羽和齐絮瓮站着反而碍事,却是被女子赶了出来,留下苏小婉做帮手。被自己的娘子赶出厨房,齐絮瓮只能冲着秦羽尴尬的笑了笑,二人进了西侧的厢房。齐絮瓮一边给秦羽倒茶一边说:”她叫韩可月,是镇上木匠的女儿。她娘很早就死,她爹两年前也不在了,现在也就我这么一个人可以依靠吧。嫂子很漂亮。“喝茶的时候,思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画,称赞道。齐絮瓮会心的笑了笑。”你没有和他们说起你的事吗?“秦羽问道。

齐絮瓮摇摇头:”这件事牵扯太多了,他们不知道更好。我只说半路遇见了你们,你又生了病,便让你在我家休息几日。嫂子的病怎么样?“秦羽放下杯子,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托你的福,吃了药之后好多了——我听她说,你们之前来过?“齐絮瓮道。”因为想找一辆马车,听说你是车夫,就来你家里看看。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真的很谢谢你。“秦羽摇摇头,说道:”不值得谢,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齐絮瓮哑然,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苏小婉突然推门而入,对秦羽说道:”韩姐让我转告你,洗澡水烧好了。“水很热,洗去了寒意,也洗去了疲惫,却洗不去脑海中的污垢。秦羽躺在木桶弦上,闭上眼,全是一片血红和哀号,他抬起自己浸泡在热水中的双手,这双干净的手,曾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那呛鼻的腥味,依旧没有消散。

他杀人了。最让他感到愧疚和难以接受的是,在他杀人那一瞬间,那种充斥着全身的快感和渴望。那种感觉,就像喝醉之后的畅快,秦羽很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小婉,李醇恩,齐絮瓮,禄天赐,徐谨国,无衣门,宝藏,血印……这些名字伴随着无数的令人费解的秘密不断涌动着,压秦羽有些透不过气。山下原来这么复杂,早知道,就不下山了。

第三百零九章野猪拳法

”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你就先穿齐大哥的衣服吧。“屋外传来苏小婉的声音:”水够热吗?够了。“秦羽答道,等了一会,秦羽突然开口说道:“哎,苏姑娘,你还在吗?”

隔了几息,苏小婉略带慌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干嘛?我事先说明,虽然你救了我,可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不会帮你擦背的!”

秦羽笑了,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后脖子道:“不是让你擦背,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过完年再去荆州。”

屋外沉默了很久,苏小婉才缓缓道:“你怎么了?是要疗伤吗?”

“不是不是,我没受伤,我只是……只是想休息一下。我也就说说,要是你很急的话,我也没意见的。”秦羽解释道。

这次沉默了更久,久到秦羽以为苏小婉已经走了,她的声音才幽幽的飘进来:“我不急。”

“你说什么?”思量也许是没听清这不怎么大声的一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