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第二国际 第518章

第898章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多的生命...呵呵

在这夜晚，地下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反而比地面上要两趟了许多，塞弗林一个人人走在这走廊中，冰冷的脚步声开始在四周回档。

要是胆小一点的人光是这样就会被自己的脚步声给惊吓到吧，寂静的环境总是容易滋生恐惧。

但塞弗林不会，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环境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止一次单独来到这里，为维持寒冷环境的源石装置充能，维持他们的能源。

再说了，这里躺着的不就是死人而已，死人又哪有活人可怕呢？

打开停放尸体的仓库，这里现在又多了一具尸体，那是就连塞弗林也忍不住会感叹一句的老活计的人。

“老伙计，这里睡着还凉快吧。”

当然了，这一次塞弗林可不是过来探望自己的老对手的，他越过了镇民代表的尸体，径直走到了自己儿子焦黑的尸体身边。

和其他已经被解剖难以复原的尸体不同，他的儿子还保持着尸体的完整，并没有被解剖，也让他松了口气。

蹲下身子的塞弗林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清楚他的表情，而他的手则摸到了尸体双角上的划痕，那是年幼时候一次意外留下的，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加愈合，而是随着双角的成长一同长大。

那是塞弗林闭着眼睛都能认得出来的痕迹，也是他辨认自己儿子尸体的重要依据。

划痕在手上留下触感，塞弗林就这么来回触摸的，直到最后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随即离开了这里。

~

“真是有趣，那个人竟然独自进入了十二音街区...”

食指敲击着桌面，闲狼又收到了来自索菲亚的报告，这个控制了十二音街区外围的结社大姐头比她想的要更有用一些。

控制了十二音街区的外围，换句话来说也是守住了十二音街区的门户，有人想要进出很难能够瞒得住这里的地头蛇。

作为投名状的一环，闲狼的要求得到了索菲亚的彻底执行，看来这个卡普里尼人也是深刻的明白要获得就要先付出的道理，没有一丝一毫的偷奸耍滑。

沃伦姆德这在闲狼看来，这座城市里属于罗德岛的疑云已经快要走到尾声，但她的心已经早就没有留在这小小城市的解密中了。

一切的阴谋都只会为了某一个目的服务，那么莱塔尼亚如此针对沃伦姆德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呢？她更关心这个。

然而剧目的结局又怎么能少的了观众呢，好歹也追了一路的剧情了，最后再去看一眼也无妨。

“黑，我们该出发了！”

~

那是以毕德曼的智慧所能完成的最复杂的解密，但是他相信安托医生的同伴可以排除掉所有的误导找到最后的真相。

他自己呢，则走到了那个和自己的“同伙”约定好的地方，等待着自己最终的结局，也让她没时间去给安托医生的同伴捣乱。

在这件事之前，毕德曼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会算计，这一件件的计划真的是从自己的脑海里想出来的吗？

他甚至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魔鬼给附身了，但之后有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吧，不然当时又怎么会同意那样的计划呢？

所谓救人，不过是为了最后仅剩的一点点良知罢了，打算好了坐视无数人去死的他也就剩下那么一丁点了吧。

终于，那个约定好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就算看不清面容毕德曼也绝对不会认错。

“收起你那副柔弱的表情吧，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毕德曼停住了脚步，没有在继续向前，“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我就这么出现在了你的眼前，你的选择呢，是想要杀了我，还是...”

说着还是，但毕德曼早已认定了一个事实，眼前这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除掉他。

“为什么你回来了，他却没有回来。”

依旧没有露出面容的黑影声音悲怆，仿佛啼血。

“谁又能弄得懂那个疯狂的家伙的想法呢...”

一道冰晶从毕德曼的脸颊旁掠过，带走一小块血肉，之后狠狠的扎进了他身后的墙壁里。

“你没有资格说他的坏话，谁都没有资格...”

“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哪怕痛的声音都变了形，但毕德曼还是依旧站立在原地。

“你们...哦不对是我们，我们的计划可已经失败了，事态不仅仅没有扩散反而是被控制住了，那些武装感染者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冷静。

失败了，我们费尽心血的计划失败了，哈哈哈哈哈。”

说着自己的失败，毕德曼却开始放声大笑，一点都不担心会引来其他人，他笑的是那样开心，眼前的黑影却只是默然相对。

“不，只要饥荒的威胁还在，迟早会按照他的计划继续发现...”

“可惜这一次，你已经没有能力干掉新出现的平衡点了。”

上一次，维系沃伦姆德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平衡的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安托医生，而这一次则是一整支武装感染者部队，而上一次总览全局的那个家伙却已经不在了。

“别把你自己给摘除在外，你也是我们的一员...”

“但是和你们不一样，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再次打断了阴影的发言，毕德曼看起来距离疯狂也相差不远。

“带头毁灭了我的生活，砸毁我家的那几个人，我可一个都没有放过，我加入你们的计划从来都不是你们所谓的大义，只是单纯的复仇而已，只可惜还有很多人没有被拉下水。”

说到自己亲手设计了毁灭自己生活的罪魁祸首后，毕德曼也重新冷静了下来。

“不过算了，能够看到那几个家伙的尸体，我已经满足了。”

“你这样还算得上是天灾信使嘛！”

看起来阴影似乎对天灾信使，或者说是天灾信使所承载的某种事物有着异于常人的感情，她手上的冰晶开始聚集，杀意正在积蓄。

“我早就不是天灾信使了，我也再也不敢自称那个荣誉的身份，但是你们呢，你们做的又算是什么！

想要杀死贵族失败了，所以就要杀掉安托医生，就只是因为安托医生善良，好接近，是个好人容易杀死，你们这样的所作所为又怎么样配得上！

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多的生命...呵呵...呸！”

黑影没有说话，冰晶却代替了她的回答，然而这一块冰晶却在半空被击破，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收手吧，塔佳娜...”

第899章真是疯狂

“伯...伯父！”

不仅仅是塞弗林，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唯一一名还是自由自身的镇民代表，也就是塞弗林一直以来的支持者，他还是选择上了贼船。

而塞弗林带来的民兵们，也早就将这小巷的出入口团团围住，一看就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塔佳娜，从今天开始你被解除一切民兵的指挥权，立刻收监。”

阴影中的人影终于显露出身形，不是塔佳娜又是谁，在塞弗林说出对塔佳娜的处置后，两名民兵将她的手铐了起来，手上的法杖自然也被没收。

事已至此，塔佳娜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处置，就像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同样乖巧。

随后塞弗林就将目光投向了毕德曼，后者虽然一开始有所闪躲，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对视。

他们两人说是老相识也不为过，毕德曼之所以能够获得沃伦姆德常驻天灾信使的工作也有塞弗林的帮助在里面。

这个人可以说他最不想要面对的人之一，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还是在这从来没有预想过的地方见面了。

‘如果和他见面的是我的尸体，可能会轻松不少吧。’

毕德曼多么希望刚刚塔佳娜的冰晶可以准确穿透他的胸膛，这样他就不会因为面对塞弗林而羞愧了。

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毕德曼的脸上，塞弗林也没有说原因，只是将自己沾上了血液的白手套摘了下来扔到一边，片刻后另外一只拳头又打在了毕德曼另外一边的脸上。

两截断掉的牙齿混合着血液和唾液被毕德曼吐了出来，他这种时候倒是像个硬汉一样一声不吭了。

不管怎么说，随着两只染血的白手套被扔在墙角，他的脸总算是对称了。

“这两下是为了他们打的，剩下的我们之后再说！”

立刻又是两名民兵将毕德曼拘押了起来，塞弗林本想一走了之，可还是抛下了最后一句话。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杀人...”

看着两人对峙，看着民兵到来，最后又看着民兵离开，可以说一切的一切都被闲狼看在了眼里，作为一个旁观者。

直到塞弗林带着民兵将塔佳娜和毕德曼拘押带走，闲狼也得已有时间来梳理这一切。

最为关键的问题就是，他是谁，目前看来他就是塞弗林的儿子托尔瓦尔德，但既然他已经死在了大火里，就算他真的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也没办法去追究了。

人都死了，还能再审问一下尸体嘛，又不是能审鹦鹉和对讲机的奇怪法庭。

“走吧，黑，今天我们的热闹总算是看完了，回去好好睡个好觉，明天肯定要更加忙活咯。”

~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塞弗林仰头就这么在办公椅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并非是头顶的灯光晃眼，也不是手上被毕德曼的牙齿磕破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而是一种其他，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关系，但这的确和今天被捕的两人有关，不仅仅是毕德曼和塔佳娜，还有他的儿子，安托瓦尔德。

塞弗林在这里等待的，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次事件中到底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

“塞弗林...”

那名年轻的镇民代表推开门，自从上了塞弗林的贼船后，两人反而不怎么注意平常的礼节了。

他现在还接替了塔佳娜的位置，成为除了塞弗林以外的另一个能够指挥民兵的指挥官，对于毕德曼的审问自然也是由他来进行。

“这里是毕德曼的供词，但是我认为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再去看。”

“他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

“我不知道，但是他非常的配合，看得出没有任何隐瞒，审判官说他也不是在编故事。”

想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在编故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那就是反复的询问事情经过的各种细节，越是详细就越要反复问。

只要是编故事就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矛盾或者口齿不清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在编故事才记得异常清楚，具体就需要当事人的经验了。

经验丰富的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判断出来，沃伦姆德的审判官无疑就是这么一类人，他说毕德曼并没有说谎，那就应该是这样吧。

但是在当塞弗林拿起毕德曼的供词时，镇民代表直接按住了塞弗林的手。

“做好心理准备，听我的。”

“好了好了，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给我说这些，真的是瞎操心。”

轻轻咳嗽两声，毕德曼甩开镇民代表的手，打开了那不算厚的供词，开始缓缓地阅读起来。

然而只是片刻后，他便闭上眼抬起了头，看向了身边并没有离开的镇民代表。

“他说，一切的主谋都是托尔...是托尔找到了正在帮着安托医生忙碌事物的他，提出了那个计划...”

镇民代表没有回答，他知道塞弗林只是想要问而已，就没有指望过能得到回答，果然片刻知道，塞弗林又继续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