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第二国际 第802章

早晚把橘猫小姐给笑成个瘦子。

“总觉得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东西喵。”

猫猫的直觉还是有些灵敏，闲狼只能将头侧到一边不去同她的眼睛对视避免暴露出自己的想法。

“这些都不关键啦，还是说说你那边得到的消息吧，据说沃林尼亚公爵领出了一些问题？”

“嗯，虽然是一场悲剧，但却对我们来说很有利。”

正式的资料早已放上了闲狼的办公桌，现在由夜烟讲述的，只是一些非正式的个人见闻报告而已。

~

沃林尼亚公爵还是将一座城市“交”给了佐格尔，但这座城市根本就比不上雪绒花的规模，这一点点的缩水也就算了，更关键的事这座城市还直接连接在了沃林尼亚公爵领，更是失去了所有的主权。

对于这一切佐格尔都没有吵闹，在沃林尼亚公爵看来这也是一种识时务的表现，倒是又获得了那么一丝丝的自由。

不过嘛，这对于佐格尔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反而对他来说将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城市变成沃林尼亚公爵领的一个城区还是好消息。

这样可以更加方便情报工作的进行，至少在两座城市之间的穿梭更加方便。

但伊桑的情报收集却不是那么顺利，除了目前在城市中一个相对偏远的地区由自己的老部下左拉开了一家钟表修理店当做联络点外，就再也没有足以汇报的进度了。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在这座城市中，国际并没有什么群众基础。

作为沃林尼亚公爵的居城，肯定不会将那些污秽的感染者贱民留在城市中，那样只会丢了公爵的脸面。

因此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感染者隔离区，所有的感染者们都被放到了公爵领周边的农庄还有矿场中成为了负责生产的奴隶。

这让伊桑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手可以招募，也无法以感染隔离区作为据点向外辐射，失去了最适合作为总部的区域，目前国际特科在这座城市的总部就位于佐格尔居所的地下。

同样有着术师身份的伊桑用闲狼制作的源石在他的地下开辟出一个不存在于城市地图中的空间，只是在各个隐蔽处留下了几个只能供人爬行的入口。

这片空间连接着城市下放多处下水道设施，其中的多处出口伊桑都没有告诉佐格尔，如果他背叛了的话特科的人员还能够从这里撤离。

佐格尔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目前的精诚合作。

既然那些些特科在其他城市屡试不爽的招数在这里都失去了作用，他也只有开动自己的脑子，为这座城市的情报工作寻找到一条更好的道路。

既然无法招募到感染者协助人员，那么是不是有其他人可以代替这些人的作用呢？

在数天的观察下还真就被伊桑找到了一个或许可以合作的人群，那就是这座城市中的非感染者流浪汉。

对比起感染者来说，这些流浪汉至少是有着最基础的“人权”，不会被随意抓走变成奴隶。

但这样的流浪汉却又无法为城市提供什么像样的帮助，因此在城区的管理者看来就是一群社会的蛀虫。

至于说沃林尼亚公爵？这些事可入不了公爵的眼睛，也不会有人会用这些事去污了他高贵的耳朵，都是手下人自行处理就行了。

因此也就根本别指望有什么救济设置或者福利院了，再加上城市的风气对这些流浪汉嫉妒苛刻也导致了这些流浪汉的生存处境艰难。

好歹伊桑也在雪绒花经历了教育，在看了闲狼主演的《大尾巴流浪记》后也多多少少知道这些流浪汉变成现在的模样并不能完全怪他们。

或许的确有人好吃懒做，但大多数的流浪汉都是因为各种原因破产后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并且在这座城市里的流浪汉，远比那话剧中要更加悲惨，因为在这里他们就连捡瓶子都成了犯罪。

美名其曰是为了城市的美观不能随便翻垃圾，但实际上嘛...

只是因为有了专业的垃圾回收公司，在他们的上下打点下也让城区的管理者颁布了这项法规，让他们垄断了所有的垃圾回收业务。

你能够想想吗，一个人连捡走别人不要的空瓶都要面对同盗窃罪一样的刑罚，并且这种事还发生在乌萨斯西北部名义上最繁华的城市。

或许也因为这里的繁华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像地球上那个极东之国一般。

或许处境的困难还不至于让这些流浪汉选择投向国际，毕竟他们自认为自己还是比感染者更加“高级”，这也是乌萨斯人数十年于一日的宣传带来的效果。

只是最近发生的这件事，彻底打碎了流浪者们仅存的一点点骄傲。

第1442章意外突发

在沃林尼亚公爵领第42城区的角落里出现了一次小小的火灾。

之所以说是小小的火灾，就是因为这一次的火灾并没有波及到任何的建筑物，也没有持续太久就自己熄灭了，甚至都不用消防队动手。

当然作为公爵领最偏僻的城区之一，这里的消防队也属于长期只有纸面数据满员的状态，实际上只有纸面三分之一的消防员也根本没兴趣去理会这样的火情。

就当做是有小孩子在玩火好了，反正也听说纵火者的确都是一些还没成年的小孩子，他们的父母也将他们都给抓了回去好好教育。

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吧，连第二天的小报都没兴趣记录这样的新闻，自然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的实情。

当然了...特科的特工们都知道，毕竟这件事唯一的受害者现在正在被他们尽全力抢救中。

光是从外表来看已经快要看不出眼前的人是一个人了，她全身的皮肤几乎都变成了焦炭，只有胸口的起伏还能看得出她还坚强的活着。

伤者并非只有烧伤这一个伤口，她的两只脚也从小腿处直接被切断，不过看伤口的话也能够分辨出这伤口已经有了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年纪。

特科的情报小组大多都没有配备专门的医疗术师，毕竟拥有医疗源石技艺的人都有着更为重要的任务，放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浪费。

情报小组大多都只会配备一个卫生员，这些卫生员通常会熟练使用配备给他们的医疗喷雾，这些喷剂也几乎都由赫默医生研制，效果拔群拯救了许多的伤患。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喷剂，也难以救治一名全身重度烧伤的伤者，毕竟比起外伤，这名伤者受到的感染更加致命。

并非是源石感染，而且普通的细菌和病毒，那些平常都无法侵入人体的微生物在人体的第一重也是最重要的一重防御设施皮肤被摧毁后就入侵了伤者的所有器官。

它们掠夺着伤者的营养，忘我的分裂着，干扰伤者器官的正常运作，直到......

不管卫生员再如何努力，这样的伤也超过了她的能力极限，她就只能这样无力的看着伤者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停止了呼吸。

卫生员忽然坐在了地上，作为情报人员的训练不至于让她因为这么一件事就陷入低沉甚至崩溃，但终究还是有着或多或少的挫败感和遗憾。

如果能够在阿撒兹勒里的无菌手术室，然后让缇可莉迪医生那样手段高超的医生来进行救治，或许还能够让她活下来吧。

但这里别说没有缇可莉迪医生那样的医生了，就连普通的手术室都没有，所谓的救治也就是在一家普通的商铺内。

从周围挂着的五金工具就能够看出这里是一家修理店了吧，这不是伊桑老部下左拉盘下的修理店又是哪里呢？

送这伤者来到这里求救的另一名流浪汉低下了头，用乌萨斯人的方式为她送行。

颤抖着的乌萨斯汉子悲戚又愤怒，却又有着无能为力的难受。

伊桑走到了乌萨斯汉子的身边，他同样能够感觉到悲伤，这是对于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共情。

特别是死者是一名那样的人，他依稀记得自己之前还在街角看到过她，但转眼就天人永隔了。

“可以告诉我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伊桑之前也和这些流浪汉有过接触，当然并非是用感染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救济组织的身份。

这样的身份并没有获得流浪汉的信任，也就暂时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倒是刚刚对那伤者的救治似乎终于让他们认同了伊桑等人，这救治并不成功，但也让流浪汉们看到了一种态度。

那并不将他们视作累赘，废物还有垃圾的态度。

“他们，都是畜生！”

乌萨斯汉子开口了，伊桑记得这流浪汉的名字叫弗拉基米尔，一个很有乌萨斯特色的名字，听起来倒是很厉害的模样，但当真很普通。

“她只是一个双腿残疾的老人而已...她...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弗拉基米尔的模样有些低落，明明想要为那名死者说些什么，但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又是何等的难受。

这样互相不知道名字的情况并不少见，要不是之前国际以救助组织的名义要了他们的名字，现在对这些流浪汉估计也是两眼一抹黑呢。

为此伊桑还使用了本就不多的经费用来购买食物充作诱饵，不然这些流浪汉可不会交出名字。

并且也没人知道流浪汉们登记的名字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本名。

“她叫，莎拉波娃。”

伊桑将那名死者的名字告诉了弗拉基米尔，这还是他刚刚查询来的答案，也让他想起来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名老人。

她一直都在街角乞讨，并且死死的守护着自己用纸板制作的小窝，寸步不离。

就算是乞讨也不会距离自己的纸板小窝太远，随时都会用眼神扫视这些纸板，生怕有人将这些东西偷走，或者拿走扔掉。

每当有人这么做她就会用自己瘦弱的双臂灵魂的将自己的身体拖回到自己的宝物旁，不让那些人得逞。

这样的行为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成功，但她也包住了许多的纸板，并且以此为傲。

这些正常人看来根本就是垃圾，不值一文的东西就是她最宝贵的宝物，也是她可以撑过冬天的保障，哪怕现在正是夏天，她也要为过冬做好准备。

只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纸板，悲剧发生了。

一切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这些纸板而起，毕竟她的存在的确在有些人眼里相当碍眼。

不仅阻挡了很小一部分街道，还影响到了附近商铺的生意。

毕竟谁愿意进一家周围有流浪汉居住的店铺呢，光是那个想象中的臭味就够难以忍受了吧。

对比周围的店家也是和她吵了无数次，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每一次真吵都以她的“胜利”告终。

直到，这一次为止。

第1443章垃圾清除计划

没人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些商家的授意，总之在今天半夜后这片街区忽然多了那么一批人。

夜晚的沃林尼亚公爵领并不会完全陷入黑暗中，但也只有在路灯下还残留着光明。

不同于中央那些繁华的商业城区，这座城区的居民在半夜并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因此也睡的很早。

这样一批人就在街道无人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行走在道路的中央，喧嚣吵闹就是他们的座右铭。

他们都是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以泰拉大地公认的常识来看完全可以被归类为“孩子”。

只是要是能够看到这些家伙手中拿着的东西，恐怕就没有人会将他们看做是“孩子”了吧。

他们的手中拿着用家常材料自制的燃烧瓶，这些武器的做法最近在城际网络中颇为流行，政府当局也根本没有反制的手段。

毕竟城际网络本来就是个新鲜货色，对应的管理手段还非常稚嫩，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倒是也能看得出这些年轻人的家境非常不错，还能够玩得起城际网络。

也就是多亏他们没能够找得到液态源石了，根据城际网络上所说，用那玩意儿来制作助燃剂更加恐怖，不过前提是他们能够用源石技艺将其点燃，并且不害怕一条街区的人一同感染，并且还会被公爵严厉的追究。

这种东西可是实实在在的管制品，任何日常中可以找到的源石制品都被安全材料包裹的严严实实，随意将其取出可是大罪。

况且也不会有任何乌萨斯居民想要去接触源石，一旦一不小心感染这辈子也就算是完了，这东西在乌萨斯平民中几乎变成了一个禁忌。

当然啦，只要不用上液态源石这种玩意儿，只是用高度酒精制作的燃烧瓶根本就不算什么。

经常会有好事的少年将其向着城市外的荒原投掷，为的就是看燃烧瓶接触地面爆炸的那一刻四散飞溅的火花，极为美丽并且在少年人的圈子里也非常时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