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成鸽子,却是申鹤的师兄? 第22章

作者:咕咕仔

逆天改命,小说的主角为啥老是说逆天改命?因为逆天改命牛逼啊,酷炫啊,难度大啊,这样小说主角装逼最帅啊。

但在现实中,命就是命,命数乱了就要死。若是能逆天改命,便能够达到‘永恒’了吧,这是连七神都做不到的奇迹。

尤其是头上还浮着天空岛看着呢...好像是叫天理来着的吧,反正如果有逆天改命的小天才,自然有人去收拾。

果然隔了一两个小时,跋掣就翻肚皮飘在海面上了。

他飞回来之后,就径直落到了申鹤的肩头。

千岩军已经收队了,凝光也在检点这次战斗的损失,整个璃月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繁荣,完全看不出才刚刚受过一场磨难。

“咕咕!”(我刚刚打败了好大好大的一条龙)

“我才不信哩!”

申鹤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人一鸽的打闹,歪了歪脑袋。

继续认真擦着

师兄说的话她当然相信了。

浮生虽然经常放鸽子,做事情也是懒懒散散,但的确从来就没有刻意骗过申鹤...因为有时候放鸽子,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忘了有这回事,不是故意的...浮生是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少年!

但是,一件事除外。

“师兄。”

申鹤面色和善地看着浮生。

“咕咕?”

“贪狼劫煞真君是怎么一回事啊?”

“咕...咕咕!”

浮生谎话张口就来:“那是表兄!我表兄,谈狼劫煞,帅不帅!”

“乌鸦怎么是鸽子的表兄?”

荧叉了叉腰,一副我很聪明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咕咕!”(我祖父玩的花不行吗!他xp特殊!)

__

“却说那贪狼劫煞真君本就生的风度翩翩,自有一番风流气质,那日恰巧被一巨浪砸中,于是下海问那俏妇人。‘这浪可是娘子之物否?’

“这拔掣娘子粉面含春,娇艳欲滴,欲语还休,轻声道:‘贪大真人~小娘子再次谢过’,原来这跋掣的相公旋涡魔神已是卧床多年,没甚么本事,这跋掣小娘子多年来已是干柴难耐...”

钟离泡了一壶茶,听那台子上那长着山羊胡子的先生说的头头是道,轻轻一笑。

他惬意地躺在藤椅上,眺望着这人间的烟火:所有人都开心地笑着,大人小孩...

“人类比你想得更强大”

钟离忽然又想起了那小鸽子说的话了。

有趣啊,生活如此有趣。

他乐呵呵地笑着。

旋涡魔神的妻子虽然逃脱了,但神奇的是,她的气息和存在又莫名其妙被抹去了...作为岩王爷的钟离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这鸽儿,也不是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真的就对人间不管不问啊。暗自守护吗?

挺有意思的,真的挺有意思的。

这咕咕门,倒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钟离抿了抿香茶,闲着也是闲着,去逗逗小鸟也是不错的消遣啊。

——

群玉阁。

甘雨又批改完了一封报告,在她的桌前,又堆满了长长的一叠——这些都是整理好要交给七星的。

她眺望着外面的灯火,忽然有些泄气,脸趴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语道:“想吃东西了。”

甘雨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又轻声道,“想撸师弟了...果然还是中二模样的师弟最可爱啊...”

“咕咕能量不足,”那日在群玉阁上,她可是忍了好久才没有去撸那故作严肃帅气的浮生脸的...

她拍了拍精致的脸颊,吐了口气,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件,“继续!”

——

“云先生,准备好了吗?”

有人在外面恭敬地询问着云堇。

云堇最后看了一眼铜镜,淡黄色的铜镜倒映着她的影子:头顶上攒着镶花,披着刀马旦的刀叉剑戟,脸上未多做过多的雕饰,只是茗了红信。

身上披着的是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流光而溢彩,暗花而吐芳香,平添了一股英气,自多了半分粉黛,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来开了门帘。

台下掌声雷动。

云霞浮动天边,月光倒映清辉,天穹仿佛触手可及。

这里是群玉阁。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她。

浮生咕咕地坐在位子上,不亦乐乎地偷吃着饭菜,申鹤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派蒙嘻嘻哈哈地坐在桌子上鼓着掌,荧也学者派蒙的样子鼓掌,凝光和甘雨也是停了平时的工作...

璃月的大家都在这里。

屏息凝神。

唢呐声起——

云堇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可——叹——”

第二十九章 神女劈观

“可——叹——”

云堇长声道,金红色的眸子中烟波流动,恰似秋波万里一点惊鸿,她身量婀娜一转,纤细的手指结成梅花,可谓是葱葱玉手结雪梅,一翻一覆总生情,“秋单折单复难双。”

唢呐声渐歇,徒生琵琶,琵琶铮铮,似寒风鼓动朔旗。

“痴人痴怨恨迷狂。”

浮生轻轻地咕了一声,尝了一口桌上的烧鲈鱼,发现申鹤在看着他,于是便又咕了咕地叫了两声,将盘子中的食物推给了申鹤,“咕?”(吃吗?)

申鹤轻轻地摇了摇头。

浮生也不再言语了。

秋鸿折单,痴人痴怨,这词说的很是明白,痴人是申鹤的父亲,痴怨便是心中的执念,秋鸿折单,妻子将死,又怎么不秋鸿折单呢?

这一番往事,都已经成了云烟,他只是轻轻地用小翅膀拍了拍申鹤,咕了一声。

这戏依旧在继续,夜渐渐深了。

云堇不愧是璃月的大家,无论是唱腔,唱词,亦或者是这身段,无疑不是绝顶,但见她腔调抑扬顿挫,婉转时杜鹃啼鸣。铿锵时似寒风朔雪,在座的客人无疑不是被带到了她所讲述的故事中,如痴如醉。

“只因那邪牲祭伏定祸殃”

唱词逐渐转向低沉,鼓声渐起,越发的激昂,人们感受到了那种压抑的情绪,压抑到了极点。

邪神滔天,名不聊生,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人们屏住了心跳,屏住了呼吸——

便在这时,那唱词却突然一变:“若非巾帼拔剑人皆命丧!”

若不是那巾帼的英雄挺身拔剑,人们借要命丧!

甘雨眸光微微一颤,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名义上的小师妹。

越发的激昂,越发的振奋,这一声,如平地突生惊雷,于无声中陡声波澜,震得在座听众全身毛骨耸立,头皮发麻,仿佛看到了那个雨夜,那场雷霆,看到了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拿起了手中的剑,向着那邪神——

“凡缘朦朦仙缘滔~”

无缘凡世却仙缘滔滔,断了红尘。

"天伦散去绛府邀"

离去双亲再无天伦之乐,仙府相邀。

“朱丝缚绝烂柯樵。”

借上红绳断了七情六欲,再归乡时,已到乡翻似烂柯人。

申鹤眸中似乎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她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雪泥鸿迹遥。”

飞鸿的所留下的痕迹已经淹没,那往事已经远去了,化作了云烟,被淹没在了雪泥之中。

"鹤归不见昔华表。”

当仙鹤飞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了。

茫茫天地,再也没有了她的归身之处,不属于凡尘,也不属于山野,浩瀚天地,再无一处容身之所,不知道去往何方,不知道归往何处。

浮生不喜欢这个故事,他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天早上他醒来,忽然发现师妹不见了,平日里都是浮生到处鸽别人,这次倒是被被人鸽了。

他找遍了整个后上,也没有找到她的踪影,等到暮色四起,夕阳彻底溅落群山,他忽然找到她的师妹了,那是在天衡山的山脚——申鹤一个人站在夕阳下,看着废弃的村子,就这样一直看着。

“蛛丝枉结魂幡飘。”

云堇声音低缓了下来,缓缓的,连琵琶声也跟着温柔了下来,像是夕阳下的那抹酡红,浓厚而即将散去——

"因果红尘渺渺。"

“烟消。”

琵琶声停。

万籁俱静。

整个群玉阁都缄默一片,月光如水,淹没在戏台之上,所有人都被这淡淡的美所触动了,那哀伤般的美丽仿佛遏住了所有人的脖颈,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长久长久的缄默声中,唯听到云堇婉转的声音重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