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木原造就学都最强 第196章

　　一方通行拄着代替拐杖的散弹枪，走向医院的出口。

　　接下来是关键时刻。

第三百六十

　　木原数多位于黑暗的室内。

　　现在是废弃不用的办公室。工作用的机材大半已经消失，只剩下大量的办公桌跟椅子。木原坐在一张椅子上，两脚放在满是灰尘的桌上。散落在地上的废弃文件无人理会，这里曾经似乎也是一个相当有名的研究机构，但似乎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了破产。

　　木原数多的周围都是身穿装甲服的男人。

　　人数比刚开始还少。大约五、六个人左右。

　　但是，木原数多脸上仍旧一派从容，丝毫没有对于目前不明确局势的担忧。

　　木原数多这样莫名其妙的自信也不知道是来自于自身还是此时正在满学园都市搜捕前方之风的另一个“木原”。

　　“猎犬部队”不管缺多少人，上面都会再派人下来。也就是说，垃圾般的人多得是，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无人可用的局面发生。如果有人看到木原数多，应该会说他是坏人的典范吧。但是，能够平心静气地接受这样的批评，表示那家伙也是不知他人痛处的人渣。

　　炮灰就算再怎么消失也不会减少。所以随意一点就行了。

　　所以他完全不在意。随意的挥霍就是，反正总是有人员补充，小心翼翼的顾忌人渣的性命，任务还有什么效率可言吗？

　　“有好几组人的联络都中断了。他们恐怕已经......”

　　部下神经质的声音传来。似乎在担心些什么，因为全都穿着制式的猎犬部队战斗服，全身包裹在硬质的黑色装甲下，脸上也是科技感十足的头盔，完全无法从表情中看到什么，但不断调整持枪姿势的行为，已经足够看出他的不安了。

　　木原数多就这样靠在座位上，双腿上下换了一下，以一个相当从容的语调，非常的随意回答道：

　　“是逃走还是死了？算了，不管是哪个，回头都得收集他们的心脏。那些废物尽给我添乱，你们就不能学学天体那家伙手下的‘犬牙’一样，去咬断一方通行的喉咙吗？同样是人渣，为什么你们怎么没用？算了，总之要做的事情也没差。”

　　对于部下的失态，光是一死都无法原谅。木原数多的做法是从尸体上夺取器官来做个了断。并非木原数多对于器官要什么特殊的偏爱，或是有着什么怪癖，他只是单纯的不爽而已，但死人又能怎么办？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一下了。

　　木原数多不爽的挠了挠了挠自己金色的头发，似乎相当不爽现在的情况，但仅仅只是单纯的不爽罢了，就像是明明可以满分打通一款游戏，但却因为没脑子的NPC而导致拿不到满分评价一般的那种不爽。

　　“不过......到底是被谁处理掉的？现在学园都市里不仅有一方通行，还有自称‘都市传说’和‘自愿防卫（DefenceVolunteer）’的学生参与进来，搞什么啊，是觉得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一方通行我有办法搞定。他那么弱，打他会让人忍不住心痛啊，至于那些学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要掺和进来干掉就是，后续的处理办法多得是......现在的问题是那边的女的......”

　　木原数多已经掌握学园都市的都市机能麻痹的情报。

　　而且，自己的部下也遭到完全相同的攻击。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对城市安排攻击。

　　对方就是木原天体的目的，是正面攻破了学园都市第三大门的家伙。

　　（......那还真是有趣的现象......）

　　感觉上跟纳米科技或电磁波等“眼睛看不到的物理现象”不同。通常使用这样的兵器时，必须穿上使用者专用的面具或衣服，那名女子完全没有这样的防护对策。

　　（不过天体那个家伙似乎并不意外......不，那个家伙真的会漏出意外的表情吗？）

　　木原数多叹了口气，对于木原天体这个“后辈”的“木原”他也很头疼，虽然在研究上的确有着符合“木原”的能力，但却也有很多和“木原”格格不入的东西......

　　木原数多转过头对身旁的部下说：

　　“当初对一方通行搭乘的箱型车发射飞弹时，不是有个女人出来碍事？那时候拿来当诱饵的人都回收了吗？”

　　“是的。”

　　光凭这样，黑衣人似乎已经理解木原数多在询问什么。

　　他们虽然跟着木原数多不算特别久，但作为人渣的他们，在这个毫无规则可言的学园都市黑暗下，他们必须得学会活下去的技巧，而快速读懂上头的命令就是其中的一环。

　　“现在，正在用手边现有的器材调查负伤者......初步的报告已经出来了，但进一步的东西我们手头的材料实在是......”

　　“状态全都一样吗？”

　　“不，目前已经确认有四种。有人像睡着般昏迷，也有人像石头般僵硬......但绝大部分都是受到了距离的冲击后......失去战斗力的。”

　　“冲击吗，那个不用管，应该天体那家伙和那个女人战斗的时候，那些笨蛋连逃命都不会导致的，毕竟那个家伙战斗的时候就算是核弹防护机构都能被瞬间击穿。所以呢，昏迷的分类的基准呢？倒地的场所？年龄段？还是人渣的程度啊？”

　　“就算是倒在同样地点的人们，种类也各不相同。这点还不是很清楚。而且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是在被回收后昏迷的。”

　　“最多的种类是......”

　　黑衣人先说道：

　　“因为没有交给研究机关，所以不知道正确数值，倒下的诱饵体内的氧，似乎极端地减少。没有发生显而易见的身体组织坏死，大概脑与内脏的机能确保在最低限度的份量。”

　　“......是人工诱发假死？等等，他们的情况和大街上的那些家伙是一样的吗？还是说那二十个人渣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不只是人类，几乎所有动物都拥有在生命活动必须之物不足时，配合状况让身体机能程度下降的防卫本能。用动物的冬眠来解释就很容易理解。

　　针对这个“人工诱发的假死”的部分，木原数多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木原天体为了处理那个奇怪的女人而散布了什么化学武器的可能性，如果不排除这一点可能会将结果诱导到奇怪的地方。

　　部下继续说道：

　　“一样，而且就算用氧气瓶供给一定值却也没有变化，应该是有某种力量在连作......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恶，都是因为那家伙，所以影响了作战达成率，欧拉夫跟露露也都——”

　　才刚觉得声音中断，黑衣人就直接倒地。“咚”的沉重声响听起来格外清晰。

　　“—”

　　木原数多坐在椅子上，将脚放在桌上，仔细环视四周。

　　（不是内部......）

　　并没有发生其他变化。

　　他屏息好一阵子，似乎没有第二发攻击。

　　（只有一发？）

　　木原数多虽然看上去面无表情，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波动，毕竟现在木原天体不在附近，如果被袭击了，只靠这几个废物手下根本处理不了高阶能力者。

　　原本以为是使用某种超能力的狙击，对方如果拥有这样的力量，木原数多早就被打成蜂窝了才对。而没有优先瞄准木原数多这一点，以及部下倒下的时机也很令人在意。

　　（混蛋......到底是怎样瞄准的......是想要那我寻开心吗混球......）

　　这间废弃办公室里有一整面的窗户，单纯从那边瞄准，应该会优先瞄准木原数多才是。还是有目视以外的其他特殊瞄准方法？结果没有打中木原数多，准头偏移打中了部下。

　　木原数多开始思考。目前正袭击“猎犬部队”的特殊现象，这一连串的攻击，只靠超能力有可能实现吗？

　　（很困难吧。就算是“心理掌握”应该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等等，如果是天体开发的“外装代脑”......应该不可能，现象和“心理掌握”的可能不同。）

　　瞄准一两个人还有可能。但是，光听刚刚的报告，倒下的部下人数更多口要将人类体内的氧气经常保持在一定状态下很困难，更何况要完全操控不同位置的多数人类身体，就技巧上来说是不太可能。

　　再者根据部下的报告，似乎也有以其他症状倒下的人。

　　（如果是准备了与牺牲者等量的袭击用超能力者，也不是做不到......不管怎么说，成本未免太高了点。光是对付一只小虫就要绑住军团中的一个人口未免也太不划算。而且如果靠补充氧气都无法恢复，那么也就是说对方在一直维持着这个攻击的发生，这不可能是一个能力者可以做到的，就算是超能力者也不可能同时影响整个学园都市。）

　　直接开发一方通行的超能力开发专家既然如此判断，这点基本上没问题。但这么一来，眼前发生的奇怪现象，到底是在怎样的法则下发生？

　　（天体没有做出警告......）

　　木原数多看着进入警戒状态的其他手下，他本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他的判断里那个女人的攻击不是大问题，但同时也无法防御？不，不是无法防御......）

　　木原数多将搭载办公桌上的双腿放下，也不在乎桌面上的灰尘弄脏了自己白色的研究员制服，就这样撑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有限制，而且这个限制中包括了我是吗......）

　　木原天体如果没有做出警告，也就是说他的判断下，自己应该是安全的，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无法远超干涉自己，那么这个限制到底是什么......

　　（没有对任何人做出预警......）

　　木原数多没有受到木原天体有接触超电磁炮或是心理掌握等其他超能力者的情报，也就是说木原天体并没有对于她们做出警告，那么是怎么样的理由让他可以肯定那个恶趣味的贯穿女的能力不会威胁到学院之苑的那些少女们呢？

　　超能力以外的力量，有可能是纳米科技或电磁波等多种科学技术，但在如此情况下，仍旧无法说明木原数多为何没事。基本上，使用这种技术是否有可能让人昏倒，还能操纵血液中的氧气？

　　那既不是学园都市制造出的能力，也不是尖端科技。

　　如果这样，就可能牵涉到魔法或是传说领域。

　　站在木原数多面前的那个女人，真的是行使超能力以外“力量”的人物？

　　（非科学......是吗？）

　　木原数多眯起眼睛。他并不否定这个字眼。

　　正因为他站在科学的最尖端，所以这字眼的轮廓反而更加鲜明。在进行数千万次的实验途中，总是有理论无法演算的奇怪数值突然出现。木原数多因为开发了一方通行，却漠然地被某种感觉束缚住了。感觉就像自己所相信的完美世界理论中，打开一个看不见的洞穴。

　　“算了，我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亚雷斯塔那家伙很罗嗦，还是赶紧速战速决吧。”

　　不管亚雷斯塔是墓于什么终极目的要抓到最后之作，他并没有对木原说明。对方只是告诉木原应该做的事情顺序。只要执行这件事就行了。

　　“学习装置准备好了吗？”

　　“在这里。”

　　另一个部下将银色的公事包放在办公桌上。用于电力洗脑机械的学习装置原本很大，但如果只留下最低限度的部分，就可以缩得这么小。

　　当然，越是省掉“多余的部分”实验者受到的危险越大。

　　（一方通行......）

　　看着部下打开公事包的锁头组装起机材，木原突然脱口低语：

　　“操纵所有的能量方向是吧......那么，那个怪家伙又是什么？”

　　“啊？”

　　“没事。”

　　木原说道，但脸上却是换上了少见的严肃。

　　（天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法则”呢......现有技术无法解析的力量嘛......）

　　木原数多感觉有什么东西就在前面了，但就是无法踏出那关键性的一步，而这一步的关键......

　　（今晚绝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在学园都市活动......）

　　木原数多，学园都市最天才的能力者开发研究员......

　　发现了异常！

　　在木原分子之后，有了第二位“木原”察觉到了学园都市和这个世界的异常。

第三百六十

　　一方通行来到了第七学区三十九号线的木之叶通。

　　他马上发现“打电话来的人”所说的大众餐厅建筑物被破坏得连钢筋整个都裸露出来，就像内战国家的建筑物。木原数多的“猎犬部队”成员经过粗糙的急救倒在那里，就连最低程度的隐蔽都没有。

　　此时这里的街区似乎刚刚经历了大火的洗礼，火后的黑灰在细雨的冲刷下让整个街道变得杂乱不堪，火后余烬和建筑物损毁的飞尘，混合了多种味道的气味充斥着整个街区，让一方通行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