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木原造就学都最强 第401章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轰！！！！！！轰鸣声炸裂开来。“船之墓场”一角被纯白的闪光吞没了。

　　那是应该正在进行“主神之枪”锻造步骤的玛丽安和作为辅助的贝尔西弄出的动静。因为此时为了拖延“科魔联合部队”的战力，所以大批的“格雷姆林”成员此时正在世界各地奋战。

　　但相对的，“船之墓场”这边原本是打算留守“格雷姆林”除了奥帝努斯之外最强的“托尔”，但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虽然我觉得那家伙不会轻易就死，不过至少陷入无法行动之中了吧。那么，在你心目中‘黑侏儒’的优先顺序是第几呢，奥帝努斯？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们完成‘主神之枪’吧？”

　　“好了，露出真面目来。你想带着伪装去死吗？”

　　少年切换为了青年。虽然身材修长可是不知为何有些阴森，脸上挂着一副对于人生或者世界感到略为失望的表情。

　　他也是一部分传说中被传颂的存在。

　　欧雷尔斯。

　　原本他才应该是降临于现代世界的“魔神”。如果那唯一的方法和机会没有被奥帝努斯夺走的话......

　　从作用来说，算是旧神。

　　他是为了广泛证明神之力与正确而存在，曾经应该被打倒的、古代事理的支配者。虽然落魄至此，但是欧雷尔斯也同时拥有能够与到达“魔神”领域之人正面交锋的资格。

　　眼罩少女微微眯了眯眼，用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魔女帽子的帽檐：

　　“你来干什么？难不成现在就准备让这场玉碎觉悟大作战结束吧？若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把你这家伙给干掉，然后按照计划返回去制造‘枪’了。我可是能够为了自己的斗争而扭曲生死常理的魔法之神。你难道以为以常人生死的程度，就能够支撑这样的计划了吗？”

　　“我没有一下子被你识破，已经是万幸了。这对于我来说也是感到安心的证据。果然‘无限的可能性’什么的，在负面方向也同样发挥着作用呢。”

　　“我的‘死者军势’是收入人类来发挥作用的。”

　　眼罩少女像是很失望地嘀咕着：

　　“没法将你这样的神灵加入到其中去。那么，就只好让你化为乌有了，没意见吧？”

　　“哈哈哈，万能的魔神大人还真是悲观呢。现今没有人能够与你并驾齐驱。因为太寂寞了而把我当成真正的怪物来看待，这让我也很为难啊。或许你可以考虑把木原天体也算在内哦。对于那个小子的我可以有非常大胆而且有趣的猜想呢。”

　　“......”

　　名为魔神的少女，一度将独眼给闭上。

　　像是要将无可救药的肮脏丑角给从意识中排除去一样。

　　紧接着。

　　轰！！！！！！

　　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空间，被数万亿次的异常爆炸给完全覆盖了。

　　如果说归纳时间与空间关系的理论是相对论，那么在一部分特殊条件下，也会允许出现黑洞一样的东西。

　　他们俩那令人恐怖的激烈冲突将空间压迫到了极限，结果可能就会导致时间的连续性都被扭曲了。

　　那种程度的连击。

　　不管多久都看不到完结、无视数量概念的爆发之墙将两个怪物间的空隙完全填满了。

　　“我觉得巴格吉城时候的你，比现在要稍微有头脑一些。”

　　魔神奥帝努斯轻轻张开嘴唇说道。

　　即使在这样的爆炸声中，这个声音却很诡异地传了出去：

　　“不过是我想错了吗？还是说我哪里中计了？不管怎样，你多少表现出能够与我交锋的实力吧。这个世界可不是以你为中心转动的。配得上那种名号的只有我而已啊。”

　　“没有人会认为搞那种小把戏就能赢过你吧？”

　　对此，欧雷尔斯带着一如既往轻松的口气回答：

　　“而且，就算赢不了也没关系。话说奥帝努斯，你不打算听一下我对于木原天体的猜想吗？”

　　“不过是一个科学侧的超能力者，无论发挥出什么样得了力量也不可能与你我相提并论。”

　　“但如果不是呢？在巴格吉城，砍下‘黑侏儒’的那一击，你也感觉到了吧？有什么东西被扭曲了？”

　　双方的攻击同步的停止了。两位“不完整的魔神”就这样相互对视着。没有拉开距离，也没有试图找个可以反击的位置，双方都知道，他们这种程度的交锋，位置和距离根本没有意义。

　　“你说科学侧的超能力者不可能与我们相提并论。这一点我并不会否认，但是奥帝努斯。如果木原天体不是科学侧的呢？”

　　“......”

　　只眼的少女没有表情。

　　“木原天体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试图砍杀‘黑侏儒’的那一击，你也察觉到了不是吗？”

　　“因果被扭曲了吗？但依然砍歪了不是吗？”

　　“但现象却确实的发生了呢。”

　　欧雷尔斯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后继续的说出了足以让身为“魔神”的奥帝努斯出现明显情绪波动的猜想。

　　“奥帝努斯，如果木原天体不是超能力者。而是......”

第五百五十

　　“奥帝努斯，如果木原天体不是超能力者。而是......”

　　紧接着，这位“准魔神”说出了那个让奥帝努斯都震惊的猜测。

　　“......而是曾经‘某个时代’存在过的魔神呢？”

　　“......”

　　双方沉默着，许久，奥帝努斯才开口。

　　“你是认真的吗？木原天体是魔神这件事？”

　　“会这么问就说明你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这种可能性不是吗？曾经放弃过自己力量，而后为了重新掌握而夺走了我魔神之位的奥帝努斯啊？对此你不应该‘深有体会’吗？”

　　没错，因为得到随心所欲重组世界的强大力量而不愿回头，即使期望的东西不在眼前，也只顾创造“下一个世界”。她用自己脑中的风景为蓝本，拼了命地照着它替世界整型，奥帝努斯只顾往前冲，到头来却完全忘记了原本住在怎样的世界。

　　因为害怕自己的力量，她曾一度放弃过自己的力量。她担心理应设计得完美的世界并真的非完美，因此想替已经发表的作品（改造后的世界）加笔，于是为了恢复成“魔神”，她从欧雷尔斯那里夺回曾亲手放弃的力量。

　　也就是说，奥帝努斯比任何人都清楚，作为“魔神”的人会产生怎么样的心情和情绪。

　　“有什么不对就改掉”，听上去像是非常美妙的东西，但实际到手后才恢复发现这股力量有多么可怕。

　　“你有什么证据吗？还是说光凭一张嘴的说说而已？”

　　“奥帝努斯，回忆一下。你我注意到木原天体也不是最近的事情了吧？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一步的展现自己的‘不寻常’的呢？”

　　“......”

　　两位魔神第一次注意到木原天体应该是在“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入侵学园都市的时候。

　　木原天体曾经使用过一种与他们类似的力量。但但在之后的观察中，木原天体并未再次表现出那股奇特的力量。

　　在此之后的观察中，木原天体的行动一直很正常。虽然有时候会提前预料到敌人的动向而准确的开始行动，但基本上还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而就在奥帝努斯都打算放弃观察的时候，欧雷尔斯入侵了学园都市。而木原天体也不出意料的同他交手了。从交手的结果来看，毫无疑问木原天体比欧雷尔斯要弱的多。但却有一个地方让奥帝努斯比较在意。

　　最后木原天体应该已经失去意识了才是，但却爆发了“某个力量”将欧雷尔斯的“北欧王座”中和掉了。从这个时候开始，两位“魔神”就确定了木原天体身上真的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之后奥帝努斯挑唆“有翼者归来”对学园都市发动攻击，虽然只是行使自己身为北欧主神挑起战争的职权，但其中发生的意外却相当有趣。

　　原本应该是选择“能够传播书中知识的人”才会被“原典”选中，但两册阿兹特克系的“原典”不仅没有选择艾札力这个阿兹特克体系的魔法师，反而全都选择了身为科学侧超能力者的木原天体。

　　而木原天体最大的变化也是从这段时间后开始的。“预知未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夏威夷事件的时候，奥帝努斯不知道为何产生过一种木原天体能够看到未来的错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

　　“‘魔神’能够扭曲世界，改变时间和空间，扭转因果都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你是说木原天体是将世界重置后，选择放弃自己力量的魔神？欧雷尔斯，你是在说什么冷笑话吗？你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天赋。”

　　“别急着否定，奥帝努斯。你也清楚，木原天体不知道为何对于魔法侧的事情非常清楚，那种程度的知识储备你认为如果那人不是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个科学侧的学园都市长大的‘研究员’，拥有那种程度的魔法知识呢？”

　　奥帝努斯没有反驳，同时欧雷尔斯继续说道。

　　“‘格雷姆林’的贝尔西，本名是叫木原加群吧？三年前因为某些理由离开了学园都市，并且遇到了‘黑侏儒’玛丽安。但根据我们这边的情报来看，木原加群在离开学园都市之前就已经接触到了‘我们的世界’了。”

　　“你想说什么？”

　　“是木原天体，在木原加群同木原天体接触后不久，木原加群就开始注意到‘魔法’的存在。并且在之后发生事故后选择离开学园都市，进入了‘魔法侧’的世界。你不认为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这并不......”

　　奥帝努斯试图否定，但欧雷尔斯似乎还有话要说。根本没有给奥帝努斯否定的空隙。

　　来回踱步的欧雷尔斯没有找机会逃跑，也没有试图偷袭，而且非常平常的在陈述自己的看法。

　　“那么对魔法师的战斗呢？你不认为木原天体有些‘太熟练’了吗？第一次交手就遇到了英国清教的圣人，神裂火织。之后又遇到了掌握了‘金色大衍术’的前罗马正教隐秘记录官，奥雷欧斯。全都不是常规手段能够对付的敌人，但木原天体却在见到敌人的瞬间判断出了正确的处理方式？”

　　“......”

　　“还有之后的《法之书》，天草式，‘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还有‘有翼者归来’。这些对于那些专业魔法师来说都能够称之为‘恶劣’的战场。他却驾轻就熟，仿佛曾经经历过，见到过一般的熟悉。最快，最正确，最小损失的解决的战斗。”

　　“......”

　　余光瞥见开始思考的奥帝努斯，欧雷尔斯站定，继续说明着。

　　“还有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你不觉得他根本就不关心‘幻想杀手’的真身是什么吗？或许对于你我而言不算什么，但身为一名研究员，对于这种能够无条件抹杀魔法和能力的力量，难道不会感兴趣吗？最有趣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吗？”

　　“？”

　　“我在同木原天体谈起‘幻想杀手’的时候，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的将全部内容都陈述了出来。而且我还从右方之火那边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那就是木原天体在第一次对上右方之火的时候说够‘你以为我会在不知道神圣之右的情况下站在这里吗’。”

　　这一切按照常理才说的确非常不正常，毕竟这些东西就算是一个专业的魔法师，恐怕也难以做到哪怕一样。而身为科学侧研究员的木原天体，却全部做到了。

　　“还有就是其他的‘神之右席’。包括风和地在内。我从右方之火哪里听说的情报是木原天体在第一次见到两人的时候，就看破了对方的术式。而且在对抗前方之风和左方之地的时候木原天体还有‘掩饰’的动作。而在不列颠万圣夜的时候却开始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魔法的了解程度。而再次之间出现的‘变化’的时间点就是......”

　　“与你的交战。让他确认了‘其他魔神’的存在。当时我和玛丽安她们也在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是吗？”

　　奥帝努斯已经被带进了欧雷尔斯的节奏，开始认真的思考木原天体是“曾经某个时代魔神”的可能性了。

　　“没错，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我，但仿佛他早就认识了我一般的自然对话。并且毫不惊讶‘魔神’的存在，仿佛早就知晓一般的......”

　　“你所说的可能性似乎有一个漏洞。如果木原天体曾经是魔神，而他有曾经经历过这一切。那么为什么现在他还在阻止我？如果他认定我的存在是坏的，那么为什么不在我力量无法完全自如发挥的时候除掉我？就算是放弃自己的力量，如果知道我会毁掉世界的话，多少也应该在干掉我之后才放弃吧？”

　　“或许‘上一个世界’的木原天体就选择用自己的力量和你进行正面对抗，结果就是世界毁灭呢？或许这一次他打算通过放弃自己的‘魔神之力’的方式试图扭曲结局呢？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不用两败俱伤的道路？为了寻找真正‘理解者’的道路？”

　　“......”

　　无法否定的猜想，因为这的确是魔神能够做到的事情。欧雷尔斯的理论没有任何问题，也不存在任何逻辑漏洞。现在想要证明欧雷尔斯的说法是真是假的只有去问木原天体本人。这是纵使是“神明”的奥帝努斯也无法判断的东西。

　　“你......”

　　p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