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法师小姐,有空恋爱吗? 第386章

作者:下一世再见

  今天睡了个足足实实的懒觉。

  从卧室里出来后,一瘸一拐;头发蓬松,像个大号草莓冰淇淋。立起来的领子下隐隐约约还能见到并不深的痕迹。

  永远优雅端正的少女今天的确有些不一样。

  娜吉妮饶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

  她也回以冷冰冰的凝视。

  两个女人唯一雷同的地方就是在面对森月纱时如水,面对其他人时如冰。

  “或许是河。”阿莉埃蒂插嘴,抱着整张脸埋进泡芙的小口中吮吸,脸上沾了不少巧克力酱:“也或许是汹涌的大海,嘛,娜吉妮那家伙是座冰山啊,冰山融化了可绝对不会是涓涓细流。”说罢还贱兮兮的瞥了眼森月纱。

  呲着白牙的小妖精却发现桌面上没人搭理她。

  娜吉妮板着腰安安静静的服侍她们用餐,安苏娜靠着伊莫顿,我妻由乃…

  我妻由乃…

  我妻由乃干嘛瞪自己?

  “因为你吃了一脸,阿莉埃蒂。”安苏娜提醒道:“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别在沉迷游戏了。”

  她们今天要出去‘扫街’,除了森月纱周围的人,她们要去看看这个世界是否回归正轨,是否重新跃回最初的时间线——最重要的是,某个器官满身的母亲有没有在这个世界‘不小心’留下点别的什么。

  那可是大问题。相信吧,森月纱那位母亲绝对干得出来——

  ‘哎呀呀,不小心忘记了一个孩子在这里了呢。’然后成片的人类就会像被马蜂蛰了屁股的没腿残疾人一样满街疯爬。

  所以,侍从们决定还是保险起见吧。

  “猛虎式吃饭,你懂什么。”阿莉埃蒂闷头钻进泡芙,看也不看的手朝不远处指着——小曲奇正蹲在阳台抱着一条羊腿狂啃。

  安苏娜挑眉:“你跟她比吗?她是一头龙,亲爱的。”

  “我是一头妖精。”

  在阿莉埃蒂的概念里,身为龙族的小曲奇可比她要高等的多,既然龙能这么吃饭,妖精也!可!以!

  玩命嘛,妖精从来不畏惧挑战。

  “你什么时候能放下那些无聊的攀比心就算真正长大了。”伊莫顿放下叉子,规规矩矩的朝娜吉妮点头致谢:“很棒的早餐,娜吉妮,今天辛苦了。”

  “你如果能让安苏娜晚上不要那么大声的吼叫就算真正的有礼貌了。”阿莉埃蒂回击。

  安苏娜一脸羞赧的低下头,伊莫顿却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不着痕迹的把胸肌挺的更加厚实。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哪里寻得到真理?

  “你知道世界上最美妙的乐器是什么吗?”他问。

  森月纱举手:“大提琴!”说完还用胳膊肘推了推我妻由乃。

  我妻由乃:“是…钢琴?”

  阿莉埃蒂比较喜欢笛子。

  当然不对,伊莫顿坏笑着指了指安苏娜。

  然后迅速被女人锤了几拳。

  “哈?什么意思?”小妖精一头雾水。

  擦擦嘴角,伊莫顿拉着安苏娜回了房间,临走还嘲讽的看了眼餐桌上的阿莉埃蒂:“等你懂了,你就长大了。”

  森月纱吃完,抱着小曲奇去阳台上晒太阳,餐桌上只剩下我妻由乃和把泡芙嘬成空心面包球的小妖精。

  “你受伤了?”阿莉埃蒂刚刚好像看到她手腕和脖子上的一缕淡淡的痕迹,“你是女王陛下的所有物——我得提醒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女王陛下,没人能这么伤害你的身体。”

  “连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好…”阿莉埃蒂嫌弃的上下打量一番由乃:“不知道森月纱会不会生气…”

  我妻由乃古怪的看了一眼阿莉埃蒂。

  明知故问?

  不是你出的主意?

  虽然…挺棒。

  啧。

  冷淡的推开餐盘,我妻由乃起身离开:“不关你的事。”

  “喂——”

  转身的女孩眼中有着寡淡的疲倦,她轻轻按了按小腹,透过睡衣,肌肤上淡青色的鞭痕还隐隐作痛——战栗感再次像密集的刷子一样扫过她脆弱的大脑。

  啪。

  我妻由乃单手撑住门框,低头哆哆嗦嗦的回了房间。

  正巧交错过来客厅拿水的安苏娜。

  “她…怎么回事?”阿莉埃蒂挠挠头,小声告密:“她受伤了。”

  安苏娜早就了然,自顾自倒好水,淡淡的:“那不是伤。”

  “你蒙谁呢——”小妖精的声音放的更轻,左右看看,探头探脑的往安苏娜的方向挪了几步:“我看见了,伤痕,我妻由乃被谁打伤了,要不要告诉森月纱?”

  早已洞察一切的女武姬仰头喝了口水,又重复道:“那不是伤。”

  阿莉埃蒂嘁了一声,不信:“不可能!我告诉你,我这双眼睛——”

  她分开手指朝着自己。

  “像鹰一样锐利!我都看到了,手腕、脖子、肩膀。她应该没有完愿树来临后新时间线的记忆,对她来说,大概只是一晚后的普通清晨——她出去当夜间警察了?还是…”

  通过自己那颗和森大聪明类似的大脑思考后,阿莉埃蒂终于悟了。

  “哦——是你打伤了她?你是不是早看她不顺眼了?安苏娜,我妻由乃毕竟是——”

  咔。

  玻璃杯墩在茶几上。

  “她没有受伤,阿莉埃蒂。”安苏娜不厌其烦的回答,虚虚竖着手指在空中画了个符号。

  阿莉埃蒂快要愁死了,“快餐店的LOGO?”

  安苏娜答非所问:“我只是没发现,原来由乃那孩子是朝这种方向发展的姑娘。竟然那么敏咳——她出屋时可看见了,光是回想和触摸伤痕的疼痛就…”

  “啊?”

  懒得搭理忽然白痴化的小人儿,女人端着水施施然回了屋。

  我妻由乃…

  那孩子,相比起进攻,更喜欢被动防守吗?

  还是说,面对森月纱,是这样的?

  魔女大人很暴躁啊…希望别太过分。

  唉…

  “怎么了?”

  伊莫顿光着膀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巧克力色皮肤隆起块块肌肉,显得格外壮硕有力。

  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叹什么气?”他很少见爱人愁眉苦脸,怎么去客厅接一杯水的功夫就变脸了?

  安苏娜从床边坐下蜷缩进男人的臂弯里。

  “你说的可能真会发生…”

  伊莫顿:??

  我说…我说什么了?

  女人贴着自己爱人的心口,嗅着令她熟悉又舒适的气味打了个呵欠,困意一潮接一潮的涌了上来。

  她想要打个盹。

  “我说…”唇齿呢喃,伊莫顿竖着耳朵仔细听,只言片语很模糊。

  “娜吉妮…”

  “真…作孽…”

  “不过…学的很快。”

Chapter129 项圈

  咕嘟咕嘟的气泡在培养舱内如珍珠般穿成了一串。

  赤身金发的女人静静漂浮着,仿佛被抽离了浑身的骨骼,柔软的肢体轻轻摆动。她被温暖静谧的淡蓝色液体包裹着,似乎沉睡了很久。

  整齐的金发向后倒着服贴,阿尔弗雷德·阿什福德先生套着低胸裙,坐在实验室的桌前。

  一条条风格粗犷的黑皮电路线凌乱密布了整个空间。

  脚下的红色尖头高跟鞋有点发紧,他明明只穿了半个小时,脚趾却被挤的好像度过了漫长的星期。

  胸口勒的喘不过气,大腿有些紧绷。

  思维…更是恍惚。

  他错愕的动了动脖子,探手摸向后脑勺——是长发。眼前,金色的发帘落在眉上,挡了些视线。

  我…

  我昏迷了?

  我要干什么来着?

  整齐的桌面上斜摆放了一只未合盖的钢笔,一张写了字的白纸,一把泛着妖冶黑蓝的手枪,三颗黄澄澄的子弹。

  纸张的边角还溅上不少墨点,空气里散着油和胶皮的味道。

  男人举起纸,映着灯光。

  【To Alf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