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小丑却忽然把手收了回去，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把左手揣进了兜里，朝着壁炉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止是西尔，就连菲娜都被眼前这个变化给整懵了。
导师她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菲娜呆立在原地，看着导师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西尔的心里也很是疑惑，按理来说，有什么东西让小丑不爽的，小丑早就把对面人道毁灭，从精神到肉体都折磨一遍。
但是面对到这个学生，小丑居然......把那股杀意给抑制住了？
小丑不会真的......
就在西尔和菲娜都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丑举起了右手，头也没回地朝着菲娜的方向勾了勾手。
看到导师的手势后，站在门口的菲娜才反应了过来，赶紧乖乖跑到了导师身边，安安静静地站好。
“导师，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导师，菲娜弱弱地问道。
小丑把双手搭在了身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问道：
“说说你最近做了些什么。”
好敬业的小丑！
西尔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原来小丑是为了不耽误自己的任务，所以才选择了忍住她的脾气吗？
这完全不像是小丑那种有些反复无常的风格啊？
不过西尔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自从到了紫卡之后，小丑也就没有做过什么太过疯狂的事情了。
特别是在残杀敌人这方面，她也仁慈了很多。
可能是小丑在蓝卡和紫卡战力的变化之间，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让她的性格稍微收敛了一些？
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西尔，也就只能这么猜测了。
此时的菲娜，听到了自己导师的话后，赶紧开始汇报起了近期自己的动作。
自己是如何整合小丑会，如何增强他们凝聚力，如何靠着他们搜集情报的。
还有怎么通过周密的布控，对飞升会地面势力进行精确打击的。
还描述了两场比较艰难的战斗。
说完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后，菲娜就闭上了嘴巴，继续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看来刚才小丑的眼神是真的把她吓到了，不然换做平时的她，此时肯定在美滋滋地邀功而不是继续沉默。
“嗯，做的不错。”小丑微微点头，似乎是肯定了菲娜最近的作为。
听到了导师的夸奖，菲娜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的考验通过了。”小丑静静地说道。
考验......通过了？
菲娜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考验通过了......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加入导师的组织了？
菲娜可没有忘记这个约定，她正是为了加入导师的组织而努力的。
“夜火欢迎你，”小丑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明天去希望女神教找圣女报道。”
“好的导师！明天我就......啊？啥？希望圣女？”菲娜一开始还傻愣愣地答应了下来，但仔细一回味就觉得不对劲。
啥意思？为啥要找希望圣女报道？
“她是夜火的首领。”小丑也知道菲娜为啥而震惊，开口解释道。
“夜火.......希望圣女......夜火首领？”
菲娜喃喃地重复着导师的话。
每一句菲娜都认识，她不是文盲。
但这些话连在一起，她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导师是啥意思？
希望圣女，是导师组织的老大？！首领？！
什么无形的大手？
这就跟恶魔千辛万苦立下赫赫战功，走到魔王面前想要加入魔王部队的时候。
魔王指着勇者队伍里面负责治疗的牧师说道：跟她报道，她才是大魔王。
“导......导师......这个，希望圣女......”菲娜的声音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呜呜呜......我说都不会话了。”
“有什么问题吗？”小丑淡淡地看了菲娜一眼，问道，“西尔就是首领。”
看着导师的表情，确定导师真的没有和自己开玩笑后，菲娜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不管这个夜火组织的首领是谁，都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跟导师在一起就行......
菲娜这么想着，刚才有些混乱的大脑，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加入组织后......有什么约束或者规矩吗？导师。”菲娜忽然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开口问道。
“规矩？没有，反正我是你的上级，听我命令就行。”小丑微微摇头，有些无所谓的说。
“那就好......”菲娜缓缓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自己也是夜火的一员了呢......
一想到自己历经艰辛终于能和导师站在同一个组织里面，菲娜心里就有种丰收的喜悦。
带着这种喜悦的心情，菲娜有些半开玩笑似的问道：
“那组织成员之间可以谈恋爱吗？”
这句是菲娜开玩笑随便问问的，毕竟这个规矩是不可能存在的。
就连戒律最为严格的教会，都不会有禁止教会内部谈恋爱这样的事情，更别说别的组织了。
但很快，导师的回答，让菲娜的脸瞬间僵住了。
“不行。”小丑很冷静地回复道。
小丑倒也没想这么多，毕竟夜火里面就一个人，怎么谈恋爱？那肯定是不行啊。
要是自己说可以，情圣那个混蛋又得搞事了，小丑才不会给情圣一丝一毫想搞事的理由。
但小丑不知道，她轻飘飘的这句话，在菲娜的耳边不亚于引爆了一颗炸弹。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旁菲娜的情绪波动，小丑有些疑惑的偏过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菲娜。
嗯？
小丑看到此时的菲娜，紧紧咬着嘴唇，双眼通红，似乎是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怎么了？”小丑皱了皱眉头，悲伤可不是什么好情绪，她一点也不喜欢。
现在脸上带着悲伤的菲娜，还不如她刚才脸上流露出恐惧的时候这么吸引人。
“导师......”菲娜哭丧着脸说道，“那我能退出组织吗？”
“嗯？”小丑还在构思着开口询问菲娜为何到了五阶，却被菲娜这句话给整不会了，“为什么？”
【情圣】：“什么钢铁直女，为什么‘我’会这么猪鼻啊，润了！”
「情圣已自行断开精神同调」
之前情圣就经常气到小丑退出精神同调，这次还是第一次小丑把情圣气的退出去。
明明就是不同纪元的同一个人，但却互相不对付，甚至还互相讨厌对方的性格，这是西尔没想到的。
“因为......因为如果加入了夜火的话。”菲娜抿着嘴唇看着自己的导师，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阐述自己现在的感情。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话.....那不如就用一贯以来的方式吧.....
摆烂！开摆！
菲娜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方式。
“哇！！！”
菲娜哇一声哭了出来，直接扑到了小丑的怀里，抱着她哭了起来。
五阶的速度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让小丑都反应不及躲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菲娜抱死了。
“呜呜呜哇......如果加入夜火的话，菲娜就不能继续喜欢导师了......可是菲娜真的好喜欢导师啊呜呜呜......但是菲娜也好想加入夜火和导师一起战斗，可是加入了夜火就不能喜欢导师了呜呜呜......”
扑到西尔怀里的菲娜，叽里呱啦连哭带嚎的，眼泪瞬间把小丑的领带给染湿了。
我的衣服......
小丑捏了捏拳头，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不过她刚抬起手，就伸到菲娜头顶的时候，却迟疑了一下。
怀里的菲娜颤抖着呜咽，善于感受别人情感的小丑，可以感受到菲娜心中那种不加掩饰的难过。
而且她说......喜欢自己？
等等......我为什么迟疑了？
小丑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真的因为菲娜的眼泪而迟疑了。
怎么回事？菲娜难道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自己随时可以抛弃的学生而已吗，而且收的时候，也只是想着白嫖一个战力，随便收的。
......草，不管了！
“咚——”
小丑直接一拳锤在了菲娜头顶。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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