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面前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一种原始的疯狂正在不断涌出。
眷者的双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颤抖。
就好像是麋鹿遇见了狮虎一样，黑雾中的人影还没有现行，她就感受到了一种天然的压制。
不......不可能......
就连祂的子嗣都未曾给她带来过这种感觉，这个是为什么......
眷者的双腿也开始颤抖，她忽然感受到自己似乎又恢复了身体的控制。
迅速低头看去，眷者伸出了双手，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被黑雾所覆盖......
她的能力......回来了些许......
不可能......
这片地区都没有黑雾的存在，自己怎么可能还能操控黑雾......
除非......
除非......
“直视我。”
在她的头顶，忽然响起了一个虚幻缥缈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现实里面的，又好像是直接在她脑海中升起的。
她分辨不出声音的男女，甚至分辨不出发出声音的到底是不是人，但她能感受到。
她的大脑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沸腾了......
许久未曾感受到的狂乱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就如同那次梦境一般......
可这不是梦境，这是现实。
她面对的也不是母神，而是另一位，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
一种强烈的预感想让她抬头，但她的信仰也在疯狂劝解她“快点逃跑，不要回头。”
“直视我。”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真实到不可交加，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一般。
这就是......真实......吗？
眷者再也抵抗不住这种冲动，她不再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放下了手。
猛地抬头，她就看到了面前令她难忘的一幕。
整个宫殿的铭文都在爆闪，似乎是在尽力压制着这一气息。
而所有魔法光辉照耀下的中心点，则是一团深邃的黑暗。
一个人影，就这么里在黑暗之中，悬浮在空中，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气息......
这个脸庞......
眷者很尽力让自己不去多想，但是在看到这个面容模糊的身影那一刻，脑海就下意识想起了那次的梦境。
在梦境之中，她似乎就是这样与母神见面的。
一样的黑雾，一样的疯狂气息，一样的脸庞......
区别就在于，那次只是在梦境，而现在，是现实。
这种梦境与现实的错乱感，让她几乎发疯。
她很快就想到了刚才自己的矮人，与她谈论的那些话。
“祂只是假冒的，窃取了真正支配者能力的小偷而已。”
感受着似乎出自同源的疯狂气息，还有面前切实存在的压迫感，以及那双埋藏在朦胧迷雾之下的猩红双瞳。
完全和母神一样......
祂就在我的面前......
眷者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迷茫，再从迷茫变成了迷恋好崇拜。
每注视祂多一秒，眷者就感觉自己脑海中的呓语就更加疯狂一分，但她仍然不肯转移视线，似乎就这么一直看到疯掉也无所谓。
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宫殿内的铭文全部黯淡了下去，而情圣的身影则是出现在了刚才祂所在的地方，从空中坠落，稳稳站在地面。
这种所信仰之人一下子变成所爱之人的反差，让眷者差点没回过身来，直到情圣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表情仍然是呆愣着的。
“现在你信了吗？亲爱的？”过了好一会，情圣才缓缓开口，打断了眷者的思绪。
这时候，眷者的精神才反应了过来，瞬间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僵在了原地。
那个不是母神。
虽然祂有着几乎同源的气息......但祂不是母神。
祂是谁？
似乎是看透了眷者内心的疑惑，情圣缓缓开口道：
“没错，祂就是祂，是你所信仰的那个祂，只不过是你被祂的一部分力量所蒙蔽了而已。”
“被祂的一部分力量......所蒙蔽？”眷者喃喃的说道，“母神......窃取.......”
眷者刚想说出什么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
抬起头，她就看到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情圣，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疑惑。
“不必动摇，亲爱的。”情圣微笑着说道，“祂的力量也是祂的一部分，只不过你知道了真相，以后努力的方向也会改变。”
“努力的方向，改变？”
“是的，或许你的目标不再是帮助母神控制世界了，而是帮助祂找回自己的力量。”
“帮助祂......找回自己的力量......”
诺大的宫殿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没有，直到过了有一分钟，才传来了眷者的声音。
“我知道了。”
......
「【被封印的终焉魔女】（金）」
「姓名：西尔」
「职业： 魔女 -IX」
「信仰：1（+1）」
「力量：122（+37）」
「体质：100（+14）」
「灵感：？」
「敏捷：141（+17）」
「魅力：65（+4）」
「技能：【信仰吸收】······」
「综合评价：信仰之力......终于到了这个阶段了吗？」
此时，空荡的宫殿内已经只剩下了西尔的身影。
那位眷者已经传送离开，她将继续作为那位疯狂支配者的眷者，行走于地面。
不过她所信仰的那位，已经发生了改变，但这种改变，就连那位支配者，也不可能察觉出什么。
因为在眷者的内心，其实信仰始终没有变化，只是服务的对象变了而已。
只要不是那位支配者亲自把眷者带到黑云之上杀死搜魂，祂就不可能发现内鬼已经出现。
能成功改变信仰，让西尔对于对抗疯狂支配者的底气又多加了几分。
同时，西尔也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魔女形态到底有多强大。
魔女形态的拟态，居然能让眷者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疯狂支配者正主......这也与支配者只能降临到梦境，控制程度不高有关。
但不失为作为一个好用的突破口。
只是西尔不知道，那个新出的属性，【信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系统，信仰是什么？有什么用？”西尔在内心问了系统一句。
「晋升成神的必经之路，只是你比别人提前太多开启了而已」
“成......神？”
西尔念叨着这个词，稍微有些咂舌。
虽然她知道一路晋升下去肯定不是人，但也没有想过成神这么久远的事情。
但是直觉告诉西尔，这些不是她现在应该碰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理会为好。
“信仰有什么用呢？有什么副作用吗？”西尔连问了两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够淡定了。
「信仰是凝聚神印的关键，副作用？就是信仰越多，限制越多，向你投来的目光也越多」
听到系统的话，西尔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系统所说的限制是什么，但至少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信仰多了才会有那种问题，现在自己只有1点信仰之力，翻不出什么风浪。
至于目光，西尔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其他正神和邪神的目光。
这就不是现在的西尔该考虑的事情了。
要是真的有神明想搞她，估计一个眼神就够了，根本用不着其他的什么——前提是神已经苏醒。
很显然，现在至少绝大部分神明都在沉睡着的，西尔都没见到过什么神明。
如果那位疯狂支配者算的话，那勉强算见到过一次。
不再去多想，西尔身上亮起了传送的光辉。
在传送阵出现的那一刻就被遏制了，仿佛被吸收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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