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风
“画像......”菲娜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她激动地说道，“您比画像上的好看多了！”
警方和教会的通缉画像，通常会把通缉的人画得稍微丑一点，丑化犯罪者，这都是正常操作。
但现在活生生的小丑站在菲娜面前的时候，小丑那画像完全描绘不出来的潜藏着病态与疯狂的眼神，让菲娜心醉神往。
只是......
菲娜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疑惑，但她并没有开启灵视去扫描——这是对人极大的不尊敬。
菲娜会疑惑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在小丑身上，感受到一丝魔药的气息。
不过小丑有诡秘奇怪的能力。
菲娜仅仅通过了小丑的话语，就了解到了这点。
因为在与小丑对话的时候，菲娜隐隐感受到自己原本坚定的心智以及精神，开始有了一点点被呓语侵占的迹象，体内残存的魔药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并不是攻击，因为小丑并没有对自己使用任何技能，这点菲娜心知肚明。
仅仅是说话，就能对我产生影响吗......菲娜心里感到微微震惊。
五阶的教会强者，她不是没见过，她甚至还亲眼见到过一位展露过半神话状态的五阶强者，那次精神上受到的污染，和此时跟小丑对话时一模一样。
但是小丑完全没有任何展露神话状态的意思啊，她仅仅只是说了两句话！
各种表现出来的信息夹杂在一起，让菲娜更不敢小看了小丑，菲娜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地兴奋了起来。
很好......不愧是我菲娜看上的人！
“是吗？那谢谢夸奖，”此刻化身为小丑的西尔耸了耸肩，用手杖轻轻点了点地面，接着说道，“我一直觉得我长得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良好市民。”
至少系统给出的魅力值评判就是这样的。
“哈......呼......”站在西尔面前的菲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她直勾勾地看着西尔，缓缓地蹲下去，然后单膝跪在了西尔面前，毫不在意小巷破碎的石板以及石缝中的脏水浸湿她的墨绿色长袍。
“小丑大人......我叫菲娜，菲娜·梅兰特，自从听到您的事迹以来，我就一直在寻找着您的足迹，以期望跟上您.......”
说到这里，菲娜抬起头，诚恳地看着西尔，问道：
“请问，我能有幸成为您的学生吗？我用我的生命起誓，追随与您，永远忠......”
就在菲娜郑重其事的说着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嘿，你们两个在那干什么？现在是宵禁时......”
那是一名士兵，在他第二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他自己快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高高举起，然后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倒地死亡。
距离那名士兵气势汹汹地喊话再到他自杀，全程不超过两秒，诡异而又突兀。
“很抱歉，有臭虫打扰了这个庄严的时刻......是我的不好。”菲娜挥了挥手，那具尸体自己撑起身子，爬着出去，换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躺着，不会再打扰到这里。
做完这一切后，菲娜才继续说道：
“请允许我再重复一边刚才的话......我会用我的生命起誓，追随与您，永远忠诚。”
说完之后，菲娜低下头，手微微颤抖着，静静地等待着西尔的回答。
而西尔则还停留在对刚才那幕的震惊之中。
她......菲娜，在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那个士兵杀掉了？而且西尔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超凡能力波动。
就像是那个人，真的是自己自杀了一般。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菲娜，西尔感觉嘴角微微苦涩。
这菲娜估计都能把小丑秒了，小丑还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那种，现在反而菲娜要求要当自己的学生。
学什么？学怎么被秒吗？
就在西尔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的时候，小丑在西尔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答了。
“你刚才杀得不好，完全没能让对面充分的感受到恐惧，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
说着，小丑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如果是自己，刚才会怎么慢慢虐杀那个士兵。
听得菲娜一愣一愣的。
西尔也赶紧制止了小丑继续聊怎么杀人的心思。
“好......好厉害......不愧是小丑大人！”菲娜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也快速顺着小丑的话头，开始了吹捧，“您对人类情绪的了解，一定非常到位吧。”
“所有的情绪不敢当，”小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利用恐惧，以及怎么利用别人的恐惧这块，我是拿捏得死死的。”
“那那那......您可以收我做学生吗？”菲娜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是看到了希望，“我想学这个！”
利用恐惧操纵人心，这不是消化【叛乱者】魔药的最好办法吗？
不过比起消化魔药，如何能名正言顺的继续和小丑待在一起，这才是菲娜所在意的。
“不......”西尔刚想说些拒绝的话语，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举了起来，握拳横放在身前，上面还竖了个大拇指。
这是同意的意思。
“太.....太好了！”菲娜一下子站起来，有些想要朝西尔身上扑去，但又害怕这样子触怒了她，在原地既兴奋又纠结，看起来非常不知所措。
“小——丑——！”西尔在心里喊了一句，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颇有种无奈的感觉。
说小丑吧，又等同于是在说自己，挺矛盾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出现了。
「触发任务」
第119节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制造混乱的强大导师
「任务：【混乱中新生】」
「介绍：教会、贵族、神秘组织......整个苏拉玛都成为了一个棋盘，而你，只是个棋子」
「用尽你的一切所能，让这个城市彻底陷入混乱和无序吧——这样你才能趁乱脱身......或许？」
「任务奖励：抽卡机会X2」
终于触发任务了。
看到任务提醒的时候，西尔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是当她看到任务内容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这个任务......是要自己突破教会的控制离开苏拉玛？
教会可是有五阶的各个大主教以及教皇的存在啊，西尔怎么可能从她们手中跑掉？
让苏拉玛陷入混乱和无序......是要挑起教会与其他神秘组织的关系，把原本的棋盘掀翻吗？
毫无帮手，全靠自己一个人吗？
西尔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了面前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菲娜。
这就是系统的目的吗？系统觉得有菲娜在，我才有机会把苏拉玛的整个局搅乱？
只是这样一来，不知城里要有多少生命要死于这场混乱了。
西尔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莫名其妙被选为圣女，但她可不是圣母，和全城人的性命比起来，西尔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导师导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菲娜的表情看起来跃跃欲试，她兴奋的挥了挥拳头说道，“我们要进行下一个计划吗？去制造一些事件，让伊维萨的人去和军队对冲？或者直接给平民们发枪......”
菲娜越说越来劲，看起来恨不得跟着西尔一起在伊维萨搞一波大事了。
但西尔可不能现在陪她疯，现在差不多要到回去的时限，西尔也到了要回教廷的时间。
等莎伦发现了不对劲，找不到自己的时候，可能自己就没法解释自己去哪的事情，从而陷入被监禁的危机。
“现在不着急，明天再说吧。”西尔摆了摆手，扯了扯自己的领结，“保持好的睡眠很重要。”
当然，这个借口是西尔随便找的。
菲娜当然注意到了其中敷衍的意味，她看起来有些难过。
然后，菲娜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
“今晚我是住在导师家吗？”
“啊？”
西尔还在疑惑菲娜的思维跳跃到哪了，面前的菲娜已经微微低下头，抬起眼皮，从下往上的看向西尔，脸上还带着点红晕，她解释道：
“难道不是吗......就是那种潜规则呀，我听说过的......导师收了学生后，什么都不教，得学生献身于导师才可以......”
西尔一下子就明白了菲娜的意思，打断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是我希望您是那样的人......不是！”菲娜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紧改口道，“我是说，如果是那样，菲娜不会拒绝的......”
这回不仅是西尔，就连小丑都被菲娜整无语了。
如果是情圣，情圣当然不会放过和这个机会，但是现在的西尔加上小丑的心境影响，让她只想专注于任务与制造混乱，根本不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
“......现在我只需要你好好睡一觉，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西尔走上前去，拍了拍菲娜的肩膀，“顺便明天上交一份计划书，我要看看你处理事情的能力。”
西尔前面的话，让菲娜稍微心花怒放了一下。
导师！她在关心我！
然后，菲娜才思考起了西尔问的问题。
“计划书？什么计划书？”菲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理解西尔说了的这个准备一份计划书是什么意思。
西尔一看菲娜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刚才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笑的就像个怀春少女一般。
轻轻叹了一口气，西尔感觉自己好像是找了个不怎么靠谱的学生。
这么不靠谱，是怎么一路晋升到4阶的，这是运气太好了？还是说就得有这种乐观的心态才能晋升。
确实，笨一点不容易疯狂。
“就是留给你的作业......”西尔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弹了一下菲娜的脑壳，“用‘论把暴乱扩散到整个苏拉玛的可行性——以伊维萨区为例’写一份报告给我，明天我检查。”
菲娜被弹到脑壳后，用手捂着脑门，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
导师......导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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