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之超级打脸系统 第31章

作者:顾少侠

张松溪也说:“对嘛,来我先练几手师父最新推演的太极拳你看看。”说罢站起身,一踢还在地上打闹的岳晨和殷梨亭:“到那边玩去……哪有点武当大侠的样子!”

如此这般,原本的师兄弟联谊会,又变成了武学讨论会。

说道武功,整个武当山,除了张三丰,谁现在能跟岳晨比?他们师兄弟骨肉连襟,岳晨也不像小说里的主角那般敝帚自珍,见师兄们演武,心里也是耐不住,一会讲几句九阳神功的口诀,一会又耍几套独孤九剑的招式。

俞莲舟,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这四人,放到江湖上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家?而且又具是武痴,还很识货,只见岳晨以桌上筷子代剑耍了几手,便立刻知道,这是一门绝顶高妙的剑法。

当下打拳的不打了,玩闹的不闹了,叙旧的不叙了。

这武学讨论会,就又变成了岳晨武学讲座。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吃了早饭,一行人乘车的乘车,骑马的骑马,向着武当山进发了。

一路上殷梨亭和张松溪骑着马,直往岳晨这边靠,把贴着岳晨的赵敏都挤开了。

“小师弟,你昨天讲的那五式剑意,真是秒至巅毫,当哥哥的愚鲁,想了一夜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再给说说!”殷梨亭与他时常玩闹,最是要好,开口就直截了当的问。

他这话一说,旁边几个师兄弟不淡定了,就连俞莲舟也竖起耳朵来,想听个仔细。

这独孤九剑最是重剑意,深涩难练,哪里是一个晚上听几句,看几眼就能心领神会的?

武当诸侠,早盼着岳晨再细细讲一讲。

岳晨也不藏私,来者不惧,面对四侠的提问,一一解答。

四侠听了岳晨的讲解,顿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只觉得对于武学的理解,又高了几分。

仙人渡离武当山,也还有十几里地,可就在这一问一答,一答一想,再想再问的时间里,转瞬间也就到了。

张翠山站在武当山脚下,恍如隔世一般,只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群山,想到这十几年来的种种,马上就能见到师父,大师哥,三师哥,七师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中却流下了两行热泪。

莫道英雄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殷素素上前扶住:“五哥,上去把!”

一行人簇拥着张翠山和岳晨两个归来游子,欢欢喜喜的上山了。

上得山来,只见真武观外系着八匹健马,装饰华丽,不似山上的马屁,俞莲舟道:“想必是观众到了客人,咱们不忙相见,从边门进去罢。”

言下之意,若让外人瞧见了张翠山,喜事说不定就变成祸事了,众人深以为然,从边门进观。

观中的道人,童仆见了张翠山无恙归来,岳晨又比去年更加挺拔英朗,无不欢天喜地。

张翠山只道要赶紧拜见师父,但服侍张三丰的道童说真人尚未出关,他只好随着岳晨来到师父坐观的门外磕了头,又去见俞岱岩。

服侍俞岱岩的道童轻声说与他听:“五师伯,三师伯睡下了,要不要叫醒他?”岳晨此时也带了黑玉续断膏来给俞岱岩,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摇手,只轻手轻脚的走到房中,只见俞岱岩正闭目沉睡,脸色惨白,双颊凹陷,十年前一条响当当的汉子,现在竟成了奄奄一息的病夫,张翠山看了一阵,实在是忍不住了,掉下泪来。

岳晨一见,连忙将他拉出房来,好言相劝:“五哥,切莫伤心了,这祸事已出,回旋不了,三哥大难不死,必然有后福的。”

后福当然有,就在岳晨的系统仓库里。

张翠山只当岳晨劝他,默默点头。

见过俞岱岩,两人又问道童:“你大师伯和七师伯呢?”

小道童只道:“在大厅会客。”

两人携手到后堂等候宋远桥与莫声谷,但等了老半天,客人始终不走。

岳晨等了有些不耐烦了,问送茶的道人:“前面到底是什么客人?”

道人只说:“听说话,是保镖的镖头,其余倒不曾听得分清。”

殷梨亭对这久别的五哥最是依恋,又和岳晨要好,刚离开他们一会,又回还过来,听得岳晨发问,说道:“是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总镖头云鹤,还有一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

岳晨此时的武功,见识,足可傲视武林,三个押镖的,根本不在眼里,听在耳朵里,就过去了。

张翠尚却是微微一惊:“十几年前,天下镖局之中,就数他们三人武功最高,名头最响,现今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他们一起上山,所谓何事?”

殷梨亭喝着茶:“最不过是有什么大镖丢了,抢劫的人来头大,他们惹不起,来请大师兄从中斡旋呗。五哥,你不知道,这几年大哥越来越爱做好人,江湖人遇到难处,总爱来麻烦大哥。”

张翠山笑道:“大哥宅心仁厚,受不得别人哀求,十几年不见了,也不知大哥老了没有。”

这话一说,心中想见宋远桥的心难以抑制,却又偏偏不能得见,轻叹一声。

岳晨见他难过,站起身一扶他:“五哥,我领你去那屏风后瞧瞧,大哥和七哥把……”

张翠山却又是摇头苦笑:“还是在这等把……若是不甚走漏了消息,又是大麻烦。”

岳晨轻笑道:“看看就看看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再此,谁还敢为难你?”

说罢,也不让张翠山再说,只拉着他到了前堂屏风后。

第68章 全都给跪了

张翠山的力量哪里能跟岳晨比,加之思念兄弟之情又重,半推半就的就跟着岳晨来到前堂。

躲在屏风后悄悄观望,只见宋远桥和莫声谷真坐在下首主位陪客,宋远桥身着道装,脸上神情怡然自若,一如往昔,相貌与十年前竟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头发都变的花白,身子也胖了不少,想来是心宽体胖,中年发福把。

莫声谷却已长的魁梧雄伟,虽然只有二十来岁,却长了满脸的大胡子,看上去比张翠山还要年纪大些。

这时只听莫声谷大着嗓子说道:“我大师兄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宋远桥这三个字,三位难道还信不过了?”

岳晨在张翠山耳边轻笑道:“七哥的脾气还是那么爆!”

张翠山也是苦笑,莫声谷的脾气由来如此,只是不知道因为何事与人争吵。

转头再看宾客位置,只见三人都是五十来岁年纪,一个奇毒威猛,一个高高瘦瘦,精神矍铄,最末尾的却像个痨夫,病怏怏的。

这三人身后又有几个年轻人垂手站立,想来必是他们的弟子。

只听那高瘦的汉子说道:“宋大侠既然这么说,我们哪敢不信?只是不知张五爷何时归来,能给个准确消息么?”

张翠山心中一惊,与岳晨对视一眼,轻声说:“原来这三人为我而来,想必是又来问我义兄下落。”

莫声谷说道:“我们师兄弟几人,虽然武功稀疏,但行侠仗义之事,想来不落于人后,我五哥也是江湖上盛名远播的侠士。我们负了这侠名,上遵师命,下管道义,行事不敢有半点差池,你们三人今日到此,非要诬陷他杀了龙门镖局满门,压根是胡说八道!”

张翠山心中一寒:原来是为了龙门镖局都大锦的事,大江以南的所有镖局,向来是一金陵镖局马首是瞻,想来是知道我从海外归来,又约了晋阳,燕云两家的总镖头,前来兴师问罪了!

岳晨见他脸色一变,心下有数。

这龙门镖局一事,正是殷素素当年假扮张翠山做的,本来倒与张翠山无关,他还是受害人,可现在元凶成了妻子,不是他做的,也只好往肩上扛,不能辩解了。

那威猛大汉此时站起身:“武当七侠的名头响亮,武林中谁敢不尊?莫七侠不用自己吹嘘,我们早已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莫声谷听他出言讥讽,脸色大变:“祁镖头如此说话,有何见教?”

这大汉就是金陵虎踞镖局的祁天彪,粗声又道:“你们武当人说一是一,难道少林高僧就打诳语么?少林僧人亲眼目睹,龙门镖局上下七十余口,尽数死在张五侠手中!”他说着张五侠的侠字时,说不尽的嘲讽讥笑。

此时殷梨亭也来到屏风后,听得祁天彪讥笑张翠山,哪里可饶,拔腿就要上前理论,张翠山一把拉住,摇摇手。殷梨亭见他满脸痛苦之色,也是心中惨然。

这时,坐在末尾病怏怏的宫九佳说话了:“祁镖头,你也别动怒,此处是武当山,不可造次。”转而又对宋远桥:“宋大侠,张五爷既然尚未回山,我们也不好强求,但此事不能就此罢休,不如领我们拜见张真人,一来提前贺寿,二来也听他老人家金口明示,只要交代一句话便成。他老人家乃是当今武林泰斗,江湖好汉无不敬仰,想来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他这几句话说的虽是口气,却暗含机锋。

莫声谷如何听不出来?当即说道:“家师闭关静修,尚未出关。再者说了,他老人家不问江湖事多年,武当一应事物,具有我大哥处理,除非来了真正的高人,家师极少见客。”

言下之意,你们几个三脚猫也想见我师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

宫九佳有笑道:“这便怪了,天下还有如此凑巧的事情?我们刚上山,尊师就闭关,这龙门镖局七十几条性命,可不是一闭关就能躲过去了。”

他这话一出,连那晋阳镖局的云鹤,祁天彪都觉得重了,忙向他使眼色。

但莫声谷一忍耐不住:“你是说我师父怕事才要闭关的嘛?!”

宋远桥涵养虽然极好,但听他辱及恩师,当下也是大怒,正要开口,却只见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看了看这三个镖头:“龙门镖局死了七十几口人是嘛?你们若是想他们,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宋远桥一看,正是他们的小师弟,岳晨,心道:苦也,这小魔头何时回来的?他性子刚强,早知他在江湖上掀起多少血雨腥风,虽然杀的都是奸恶之徒和蒙古鞑子,可杀人实在是太多,都快压不住了。

这三个总镖头虽然嘴臭了些,又咄咄逼人,实则也是良善,颇有些侠名,若是被小师弟杀死在山上,倒落了他人口实。

忙向莫声谷打个眼色,莫声谷知机站起,一拉岳晨:“师弟,你何时回还的?想煞我也,我们去后面详谈。”

宋远桥也是介绍道:“这是家师今年新收的关门弟子,年纪轻些,说话重了,三位镖头莫要见……”

他话没说完,那三个镖头齐齐站起身,匆匆来到岳晨面前,倒头就拜:“英雄!我们苦苦寻不着你,想不到在此遇见,正要感谢英雄的大恩大德!”

宋远桥都楞了,看一眼莫声谷,莫声谷也瞧着他呢,这情况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屏风里张翠山,殷梨亭都傻了,这小师弟怎么回事,怎么来武当山寻仇的人,看到他都下跪了呢?!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跟不上啊!

第69章 天塌下来一起扛

那高瘦的云鹤说道:“武当诸侠的大恩大德,云某此刻方才知晓,真是枉自为人啊!”

那宫九佳更是五体投地:“宫某适才出言冒犯张真人,真是猪狗不如!”说着提起手来,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噼里啪啦的打了几十下,落手极重,只打得双颊红肿,还是不停。

宋远桥愕然不解,只好急忙阻拦:“宫镖头何以至此!”

祁天彪也道:“我今日材质,祁某老母幼子,满门性命,皆是诸侠之赐,若是知道这位大英雄是武当门人,纵使借给祁某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天威啊!”说罢又是轰轰的叩头,那头磕的可响,青石板都直震动。

作为当事人,岳晨依旧是懵逼的,不过他隐隐觉得,大约又是自己刷分的时候,顺带救了他们一下,结下了恩情。

果不其然,宫九佳抽完了嘴巴子,祁天彪磕完了头。

云鹤才把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这三个镖头,倒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其中又以云鹤的晋阳镖局在晋陕一带声望最高,势力最大。云鹤暗中联络了陕西,陕西的豪杰,歃血为盟要共同起义反抗蒙古鞑子。宫九佳和祁天彪也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假借托镖之名,宫九佳送来了金银以资起义,祁天彪运来了上好的兵器,用以武装。

云鹤一切都筹备就绪,只待日子一到,就在咸阳一座县城里起义,先攻下县城,再徐徐图之谁知这与盟的众人中有人贪图富贵,当了叛徒,盗了加盟众人的名单,以及云鹤,宫九佳,祁天彪所写的起义策划书,去向鞑子高密。

起义当晚,蒙古人在那县城布下精兵,关上城门,想要瓮中捉鳖,把起义的好汉一望打尽。

祁天彪开口道:“那晚,天色暗淡,下着豪雨,我们本当正是我们举义的好时机,谁知被数千精兵围在城中,走脱不了。”

宫九佳也道:“本以为这条性命就交代了,却只可惜连累了家人眷足。”

“正当我们束手无策,闭目等死之时,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手持长剑杀入敌阵……”云鹤接口道:“我们本道是阵中的兄弟,不畏生死,想要与鞑子拼命了,便一起扑上去,只想到要死也要拉几个鞑子垫背。”

“可谁知,我们冲进敌阵后,却只见满地的尸首,越是向前,尸首越多,那白色人影,我们怎么追都追不上,直到最后,只见他一人杀的上千鞑子兵蜂拥溃逃,丢盔弃甲。”

宋远桥看了岳晨一眼:“你们瞧好了,是我这小师弟?”

岳晨打了个哈哈,他想起来了,他取道陕西的时候,杀过奸淫掳掠的蒙古兵,发现蒙古兵也有积分拿,之后每过一处,遇到的鞑子也尽数杀了。

之后路过那小镇的时候,还以为这些蒙古精兵是冲着自己来的,送上门来的分,岂有不刷之理?

宫九佳此时仿若脱了那病怏怏的架子,精神起来:“怎的瞧不清楚,当时天将雷雨,那白衣人冲进鞑子阵中的时候,正好打了个响雷,照的如同白昼,我瞧的真真的,正是这位岳大侠。”

祁天彪也道:“绝对没错,那雷一打,兄弟们都以为是天神下凡,要不然,寻常谁有这以一敌千的魄力,和这般伟力?若是知道岳大侠是武当门人,祁某定然三跪九叩拜上武当山来,以谢大侠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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