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少侠
不过此时正面应对,岳晨知道,武当七侠一个个可都是实打实的一流高手,比他这三流高手高了足足有两个层次。
张松溪也看了看岳晨。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武痴,除了习武,对于其他事情都不关心,所以在七侠之中存在感才会如此低,不过若说手底下的功夫,张松溪自问,就算不是七侠第一,也绝对是前三之数。
而此时,他感到右手两指有一丝微微的刺痛。
这怎么可能?!面前这个孩子只是个俗家弟子,在武当山应该是武功最差,身份最低的那一群人。
张松溪长于身法拳脚,一双手就是寻常刀剑也敢硬碰,今日只是夹了一只筷子,居然会疼?!
松开筷子,张松溪看来看自己的两指,有一丝不可觉察的红痕。
“再来!”他冲着岳晨招招手。
“再来就再来!”岳晨举起筷子,施展起太极剑法,攻了过来。
张松溪已经打定主意,一个俗家弟子,《纯阳功》必然都没练成,即使偷学了几手《太极剑法》,那必然也是照猫画虎,稀松平常,而他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就算不用内力,只拼招式,也是稳赢的。
可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岳晨一筷子刺过来,宋青书居然躲也不躲,避也不避。
张松溪看到了跟宋青书一样的场面。
那根细小的筷子在眼前不断的放大,不断的放大,最后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倒塌一般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山岳相倾,凡人如何躲避?
一个可怕的名词出现在张松溪的脑海里:“剑意。”
每套剑法都蕴含着创造者的心血和意图,学到深处,练到深处,一套剑法用出来,会让应对者如坠幻境,不能自拔。
刚才张松溪能够以两指夹住木筷,实在是因为岳晨并没有以他为目标,旁观者清,自然接的潇洒自如。
而此刻,岳晨一心一意只想攻他,心意契机尽数锁定张松溪,如何能接?
退。
一步,两步,三步。
张松溪连退五步,岳晨的筷子指在他面前顿住。
收势。岳晨把筷子放在桌面上,一抱拳:“得罪了,张师伯。”
饭堂里静的可怕。
在俗家弟子眼里,就算是刚刚狼狈不堪的宋青书,那都是顶尖高手之流的存在。
至于张松溪,那可是武当上至高级别的人物,武当七侠的名头,在整个武林,那都是报上名号,别人就需要俯首帖耳的大人物。
岳晨呢,就这饭堂里的几百人,都有七成以上的人,觉得自己能够稳赢他。
而现在,岳晨只凭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筷子,刺的宋青书呆在原地,张松溪连退五步。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张松溪脸上铁青问道:“你姓甚名谁?授业之师又是哪位?”
岳晨报上姓名,又在脑子里思索了一阵,说出了那位经常指点小道童岳晨功夫的师兄的名字。
“这不可能。”张松溪连连摆手,岳晨说的这个人,他知道,以那人的武功,在岳晨手上,三招都走不下,更别提指点岳晨的功夫了。
“你的太极剑是谁教的?”张松溪又问,太极剑比之纯阳功要高端很多,俗家弟子和记名弟子是没有资格修习的,需要正式拜师,入室才能修习。
不过张松溪心中有数,自己那位贤师,向来不拘小节,自号邋遢道人,若是偶遇山中某个天赋不错的道童,指点两手,那也是可能的。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被这道童一剑击退,也还说得过去。
三丰真人亲手指点的剑法,输了不丢人。
“刚学的。”谁知岳晨的回答,有一次击溃的他的自尊心,岳晨一边说,一边指着宋青书:“我看他耍剑耍了半天,有形无意,快而不准,就按照他的套路,使出来罢了。”
说完,岳晨摆出个这玩意很简单,我是天才的表情。
张松溪倒抽一口凉气。
只看了一遍,就将整套太极剑法学会了?要知道剑意这种东西,不降一套剑法融会贯通,心生感悟,那是绝对出不来的。
这是个什么天才?压根就是个妖孽啊!
第9章 初见张三丰
“四师叔,别听他胡说!”宋青书此时已经缓过劲来,脸上羞的通红,可还是死鸭子嘴硬。
他学习太极剑法有四五年了,也不过初窥门径。深知这门张三丰创出的剑法有多深邃难练。
这世上哪有看人打一边,就能将剑术套路学会的道理?
“他一定是在哪里偷学了!”宋青书恶狠狠的说道。
“青书!不要胡说!”张松溪连忙制止了宋青书。
但是宋青书的话已经出口,整个饭堂里一片哗然。
“偷学武功?这是要逐出师门的吧?”
“是啊,可能还要废除武功!”
不管在任何门派,不经允许偷学武功,都是重罪,一个武者的一生可能就因此而结束了。
张松溪听着周遭的窃窃私语,恶狠狠的瞪了宋青书一眼,这个师侄平日里他也是喜欢的,总觉得他很像大师兄,忠厚老实,为人和蔼。
可今天看他,先是与同门拔剑相向,又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他人偷学武功,实在是令人不齿。
“闭嘴!这件事情自有分晓!既为同门,当以同门之宜为重!”武当七侠情同手足,纵使张翠山与天鹰教殷素素结为连理,与金毛狮王结拜,整个武林唾弃,也依然对张翠山不离不弃,便知道他们把同门友谊看的多重,平生最不屑的就是那种欺压同门,视同门友谊如无物的人。
岳晨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心道:“呵呵,同门之宜?这小子可是为了女人,连师叔都能下杀手的畜生,还讲什么同门之宜。”
宋青书被张松溪喝止,心中怨恨不已,却有不敢造次,只好恶毒的看了岳晨一眼,不再言语。
张松溪看着岳晨,此时诸般事由都跟他不利,而这十四五岁的孩子,依然不卑不亢,心下欢喜,拍拍他的肩:“别怕,你且跟我去真武大殿,见见大师兄吧,他自有决断。”
岳晨应了一声:“好。”
真武殿上。
正中是挡魔真武大帝的巍峨铜像,铜像下的供案前,摆着一张金丝楠木的太师椅,没有人坐。
两侧各有四张太师椅,共计八张。
此时上面端坐五人。
分别是,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
缺的是老三俞岱岩终身瘫痪,卧床养病,老五张翠山与天鹰教殷素素私奔跑路了。
而岳晨,正立在当中,不言不语。
张松溪将饭堂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两边也不偏袒,只陈述事实。
宋远桥听罢,一拍桌子站起:“青书越来越不像话了!二师弟,你无须看我面子,该如何责罚,就如何责罚好了!”跟同门刀剑相向,是武当山大忌,更何况还是因为口舌之争。
岳晨看了看宋远桥,恩,这果然是掌门之才。
作为一个合格的掌门,跟门外人争执,要一致对外,赶走外敌后,关起门来,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这样门派才能团结。
若是门内人争执,要先责罚跟自己比较亲近的一方,这样才能体现公正。
宋远桥做的不错。
“师兄,莫急。”俞莲舟说道,他的武功在武当七侠中是为翘楚,价值平时公正严明,武当赏罚一向是由他负责的,相当于少林的戒律院首座。
俞莲舟板起脸,看了岳晨一眼:“你可知偷学武功是什么罪过?”
“知道。”岳晨淡淡说道。
“那你不怕?!”俞莲舟的声量又高了几分。
“没犯错,怕什么。”
“如若不是偷学,你身为一个俗家弟子,怎么能学会太极剑法?!”
“张师伯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看宋青书演练一遍,就会了。”岳晨不卑不亢,照实说来。
“这是真武殿上!岂容你以这些胡话搪塞!”俞莲舟说道。
“二师兄!”张松溪摆手说道:“你别这般锋利,他还是个孩子。你看,会不会是师父偶然遇到此子,指点了他武功?”张松溪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俞莲舟一听,综合张三丰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却有如此可能,一众师兄弟全都看向代掌门宋远桥。
宋远桥沉吟一声:“可师父闭关已有三年了,每日饭食都是我送去,理应不会。”他转头又问岳晨:“你可曾见过一个衣着朴素,身材高大,发须皆白的老道人?”
“没有。”岳晨想都不想就答道。
“那你还有什么话说?”俞莲舟又问。
岳晨摇摇头:“该说的早已说完。”
“好,你这年纪有如此心境,实属不易,是条汉子!先将你送入后山苦崖面壁一年,若是想通了,肯说了,再做决断!来呀!”俞莲舟一挥手,早有四个膀大腰圆的道士进了大殿。
“慢着。”一个男声飘飘摇摇的传来。
一听见这男声,武当五侠脸色都是一变,面面相觑。
不时,只见一个身穿打着补丁道袍,身材高大的老道士,迈步进了大殿。
五侠齐齐下拜:“恭喜师父出关,不曾远迎,有罪有罪。”
来者赫然是倚天屠龙第一人,武林泰山北斗,老神仙张三丰。
第10章 惊才绝艳,武当之福
“师父。”宋远桥凑到张三丰面前,想把事情原委说清。
张三丰摆摆手:“不必说了,我在门外都听到了。远桥,山中杂事众多,你也理的井井有条,但却切莫误了儿孙子弟的教导,不然,将来必然追悔莫及。”
“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岳晨此时只盯着张三丰看。
这是张三丰哎!论武功,金庸书里成千上万的高手,最起码能排进个前二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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