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哎，所以嘛，我跟凯婆娘他们也说了，口号喊的再漂亮也不能当饭吃，咱得先把吃饭问题解决了，才能动手去解决其他问题，除此之外，那都是扯淡！光靠嘴巴说谁不会说？能做出成绩来，那才是真本事！”
“切，说得漂亮。”靠在老李背上的W小声嘀咕道。
“咋了，你有意见？”老李回头问道。
“没有，我一个俘虏哪敢有意见？那你李大博士还不得把我给枪毙了？”W突然转过身来趴在了老李肩上，一脸不怀好意的恶劣笑容。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少她娘在这里给老子阴阳怪气的！”老李反手摁住W的脑袋，把女孩儿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然后直接推倒在床上，“给你机会你就说，别不识抬举，老子最讨厌不痛快的人。”
“哦哟，那凯尔希老太婆大概是世界上说话最不痛快的人了，看来你很讨厌她咯？”被推倒的W弹坐起来，又开始拱火儿，“冒昧采访一下，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打起来？记得到时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啊，我好准备爆米花汽水小板凳去罗德岛观战。”
“你少东拉西扯的，要是不说就别说了，刚好老子还懒得听！”对于凯尔希，老李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好吧好吧，真是个无趣的男人，简直跟赫德雷那家伙没什么两样。”W收敛笑容叹了口气，举起左手表示投降，“虽然你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要是你的队伍里出现分歧了又该怎么办，就像现在的整合运动一样，感觉再过不久，我们自己都要先打起来了。”
第三百零四章 她有一个梦想
在背后听着老李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W这个混乱中立的姑娘也对“革命”二字产生了好奇，她也没法不好奇。
玩世不恭归玩世不恭，但就像凯尔希说的，她既不忠诚于罗德岛也不忠诚于摄政王特雷西斯，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或势力能得到她的效忠，可她偏偏就一往情深地卯上了特雷西娅，对她来说，已故的萨卡兹皇女简直就是“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级别的超级白月光，仅仅用一个单推人来形容，感情表达似乎都显得过于贫瘠了。
W虽然文化水平比老李高不了多少，直到现在也没听懂啥叫“革命”，但她至少听明白了老李也是在想办法帮感染者争取权益，而且貌似很有想法的样子。
而特雷西娅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
她梦想着有一天，泰拉大地上的萨卡兹人能够不再四处流浪，能够在属于自己的国家中安居乐业，享受平和安定的人生。
她梦想着有一天，昔日互相敌视的感染者和非感染者能够并肩坐在卡兹戴尔温柔的山脊上，共叙兄弟情谊。
啥，你说这是两个梦想？
不不不，众所周知萨卡兹人是泰拉所有人中，最容易感染矿石病的种族，想从萨卡兹人中找出一个非感染者的难度大概约等于找出一头会上树的母猪，所以这看上去是两个梦想，其实是一个梦想，看似互相割裂没有关系的两个梦想之间完全是相辅相承的关系，搞定了一个梦想，另一个梦想的实现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过梦想口号虽然响亮，但哪怕是特雷西娅脑残粉的W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巴别塔时期，面对这个高尚的梦想，在实现它的道路上，大家都有点儿无从下手的感觉。
至于皇女驾崩，W离开巴别塔之后……还不如巴别塔时期呢，凯尔希这个老太婆简直废拉不堪，难怪当年怎么看怎么像个局外人。
反正在W看来，当年巴别塔的领导层三人组里，现在无所不知逼格甚高的凯尔希，其实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充其量算个后勤大队长，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在特雷西娅和“博士”讨论问题时，这只不说人话的绿色猞猁基本没有干涉的机会，站在一边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不是好歹还和“博士”之间有那么一点老夫老妻的样子……
总结一下的话，当年这三个人的关系，就像是担任公司副总经理的“博士”把总经理特雷西娅请回家商量公务顺便联络感情，家庭主妇凯尔希负责在厨房做晚饭。
——当然，这只猞猁的厨艺比她的说话水平还要糟糕，所以大概只能一个人缩在厨房里喝醋。
因此对于“博士”，也就是老李，W讨厌归讨厌，要说她完全不信任老李的能力，那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她很清楚“博士”的能力有多强，才会对现在的老李百般提防，又敬又怕，翻着花样撩骚，只是为了试探出老李的底线在哪里，看似花样作死胆大包天，实则完全是心里没底的表现。
反正看看罗德岛的吊样，就知道凯尔希那老太婆还是个毫无长进的煮饭婆，铁定靠不住，故而对于因为失忆而有所蜕变的“博士”，W还是隐约有所期待的。
如果这家伙真的有能力实现特雷西娅殿下的梦想，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所以呢，你的队伍里如果出现分歧，你准备怎么办？”W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问题来考验老李，干脆就现学现卖，把霜星故事里的问题给搬了出来，这同时也是现在整合运动面对的最要命的问题，反正爱国者这个沙场宿将根本搞不定整合的派系对立，只能时不时吊死两个人杀鸡儆猴，W倒想看看老李有什么主意。
套用老李刚说过的一句话，说漂亮话谁不会啊？你得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分歧？有分歧，那大家就一起坐下来开会讨论呗？凡事都可以商量嘛，大家把问题摆出来，商量商量该怎么解决，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大家都高兴，问题不就没了？”老李两手一摊，W的问题在他看来压根儿就不算是问题，有分歧就解决分歧嘛，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跟塔露拉似的，有分歧就直接开除队伍，要么学爱国者全部吊死？
这不纯属瞎胡闹么？
“……就这？”W沉默了一会儿，呆毛拧成了一个问号，老李给出的答案实在是……也不说错吧，就是太……平常了一点儿，心理落差实在有点儿大。
“不这样还能咋的，有人提反对意见就给枪毙了？革命队伍本来就应该允许不同的声音存在，咱们要搞民主，不要独裁，结果队伍里就是我李云龙的一言堂，那还不成了挂着羊头卖狗肉？”老李笑着耸耸肩，他大概能明白W提出这个问题是在想什么，这丫头应该是觉得，出现分歧了，就应该靠指挥官的个人魅力强压一切不服，最终实现整体意见的统一，要老李说，这个想法到也不是不行，但一来，对指挥官个人要求太高，二来，还是对指挥官个人要求太高。
这第一个高，指的是指挥官姿势水平要高，个人魅力这玩意儿是多方面综合出来的，反正老李自问做不到横压一切不服，旅长师长也做不到，这么搞肯定要出问题。
这第二个高，指的是指挥官作战能力要高，你压过一切不服，那整支队伍的命运可就是你一个人儿说了算了，万一指挥出现问题，那就是大家一起完蛋。
老李虽然不喜欢军事民主，枪炮声一响全团都得听他的，实际上该开的会他还是会开，但别人只负责给他提意见，指出他制定的作战计划中有什么漏洞，可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填补这些漏洞，一群泥腿子凑在一起集思广益，还真就琢磨出不少好用的歪点子来。老李其实也是很依赖这种作战会议制度的，毕竟他这个人做事比较莽，是个急脾气，想事情容易出现顾头不顾腚的情况，临敌机变也不会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三思后行，这时候就需要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帮忙查漏补缺。
“那要是开会讨论也解决不了的分歧呢？”心理落差太大，W一时间有些气闷，这脾气一上来，提问就开始朝着抬杠的方向走了。
“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分歧了，同志之间不可能会有不能商量的分歧，要是真有不能商量的分歧，那就说明，这帮人不是咱们的同志，而是要打倒的敌人，这种分歧还是放到战场上真刀真枪来解决吧，谁打赢了谁说了算！”开会都不能解决的分歧在老李这儿就不叫路线分歧了，那叫敌我矛盾，“我打个比方，就好比咱们三个商量晚上吃什么，咱老李想吃苞米面窝窝头，你这丫头想吃白面馒头，咱妹子要喝粥，那咱们仨完全可以蒸一笼馒头带几个窝头，再煮一锅白米粥，还能顺手弄个咸菜，到时候一边喝粥一边就着咸菜吃馒头，大家想吃啥吃啥，终归都是填饱了肚子，只要咱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吃饭，那究竟吃什么，完全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
可要是咱们仨正吃着馒头喝着粥的时候，凯婆娘突然冲了进来，张牙舞爪地直接把饭桌给掀了，粥倒了，咸菜洒了，馒头掉在地上滚的全是泥，咱们三个全都饿着肚子没饭吃了，那咱们和凯婆娘之间的分歧，这就不叫分歧了，得叫敌我矛盾，咱们的目标是吃饭，而她不让咱们吃饭，咱们要想吃饱肚子，就得先把她打倒。”
“噗！”想象了一下凯尔希张牙舞爪掀饭桌的样子，霜星忍俊不禁，好悬没憋住笑出声来，“哥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去找嫂子告状，让她回去罚你跪搓衣板儿啊？”
“诶我说妹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老李什么时候教会你打小报告了？”老李连忙干咳一声，板着脸开始教育越来越皮的霜星，“再说了，那凯婆娘什么时候又成你嫂子了？咱老李和她之间清白着呢，啥关系也没有，她又不是咱的老婆，凭啥罚我跪搓衣板儿？你个丫头别在这乱点鸳鸯谱！”
“是是是，我哥和我嫂子之间清清白白，行了吧？”霜星歪着头一声叹息，揶揄之情溢于言表。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故意拿你老哥我寻开心呢是不是？”
“是啊！”
“……”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占了一波便宜，霜星果断见好就收，“哥你说的东西我应该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感染者的最终目标是能够安稳生活，荒土冻原上那些非感染者村民的最终目标，也是能够安稳生活，我们双方之间虽然也存在矛盾，但在安稳生活这个目标上，彼此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所以互相之间是可以团结起来并肩作战的同志，而感染者纠察队则会猎杀感染者，也会欺压村民破坏他们的安稳生活，他们就是我们要一起打倒的对象，是这样么？”
“唉！对了，到底是咱亲妹子，这脑袋瓜就是灵光，一点就透！”老李高兴地一拍大腿，“跟你一比，凯婆娘那一肚子书都白读了，老子跟她说了半天才说明白。”
“其实也没有啦……嫂子肯定比我聪明得多。”被老李拿来和凯尔希这个大书袋子作对比，霜星很谦虚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和塔露拉一起行动时，就得到过不少非感染者村民的帮助，他们虽然害怕感染者，但因为生活所迫，也愿意和我们交换物资，也有一些因为亲友之中有感染者，所以真心愿意帮助我们的人，我很早就想过要不要深入发展一下这种联系，不过塔露拉觉得双方过分亲密的话，可能会招致感染者纠察队把目标转移到村民身上，所以就……”
“糊涂！那个什么感染者纠察队，他就是为了分化你们的，他越是要制造你们和老百姓之间的矛盾，你们就越是要和老百姓紧密团结在一起！”这样的套路老李简直不要更熟悉，当年小鬼子就是这样，到处欺压老百姓，然后把黑锅往革命队伍头上推，目的就是为了分化革命队伍和群众之间的关系，要是因为害怕他们戕害老百姓，就多起来不再和老百姓接触，那就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
“可那样一来，他们就会以搜捕感染者的名义，去欺压那些非感染者村民，那些村民本来就很敌视惧怕感染者，到时候我们的处境恐怕就更被动了。”霜星显然就已经中了这种圈套，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这种毒计就是利用了好人的良心，想不中招还是很难的。
“那妹子你就得好好想想了，你们不去和老百姓接触，他们就不欺压老百姓了么？”
“好像……还是会？”
霜星略显暗淡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已然勘破了这些年斗争运动中最大的症结所在。
“看来妹子你是已经想明白了，无论你们要不要和老百姓联络，那帮狗腿子都会去欺压老百姓，只不过他们可以打着抓捕感染者的名义，把老百姓的敌意都推到你们身上，这种情况下，躲是没用，你们躲得越深，这个误会越是解释不清。”老李一脸孺子可教的笑容，转了一圈，还是霜星最懂他的心思，这个妹子认的不亏，“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不仅要深入群众，还要严厉打击这些狗腿子，如果害怕保护不了老百姓，那就把老百姓也武装起来，让老百姓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让这些狗腿子陷入人民战争的汪（和谐）洋大海，走在路上都要担心会不会被人打黑枪。”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霜星的情绪高昂起来，又苦笑着摇摇头，“可惜，哥你来得还是太晚了一些，要是你早来两年，早一点儿给我们提供指导，我们肯定也不会走上现在这条歪路，那个时候的塔露拉，也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朋友，说不定你的亲妹子就是她而不是我了。”
第三百零五章 哪个狗日的打老子小报告？
“是啊，可惜老子来的太晚了。”听到霜星的感慨，老李也是颇为懊恼，恨自己来的太晚，原本的天胡开局，硬生生被塔露拉祸祸成了现在的地狱绘图。
如果自己手上有爱国者这支队伍，而不是罗德岛这群仍然需要改造的小布尔乔亚，有个两三年运营，这会儿估计已经打下晋西北那么大面积的根据地了。
而最可惜的毫无疑问还是塔露拉。
就像霜星说的，老李但凡早来两年，估计就没她这只白兔子什么事儿了，凯尔希也得靠边稍息，那时候和老李关系最好的一定是塔露拉，除她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塔露拉的确是极左思想，但就从霜星的故事里看，这龙女之所以跑偏完全不能怪她，纯粹是缺少理论指导和具体实践所导致的，老李还记得自己刚参加革命时，队伍里这种抱有盲目乐观情绪的人不在少数，连他自己也一样，是吃了好多亏，被揍了好几顿，大家才逐渐回过味儿来，开始正视这个问题。这好歹还是有理论指导呢，塔露拉啥也没有，全靠一腔热血和拳拳之心，能做到这种程度就不错啦，她要能再进一步，那就能达到教员同志的水平了。
可要是塔露拉真能做到教员同志的水平，那又有咱老李什么事儿呢？咱老李两三年能运营出一片根据地，给教员两三年，说不定半个国家都拿下来了。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咱老李来的太晚了。
都不说早来两年，哪怕早来半年，说不定都能把塔露拉一把拽回来，本来是一个好同志好战友的苗子，结果就这么堕落成了需要被打倒的敌人，能不可惜么？
虽然这事儿也怪不得老李，穿越这事儿谁也控制不了，可他还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所以……哥你明白我为什么希望你能帮她一把了吧？”霜星因为回忆过去而轻松起来的心情也低落了下去，前几天直接把塔露拉打成敌人时还好，现在越回忆过去，就越是念及旧情，越念及旧情，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我也不是想要帮她脱罪，但我希望，至少让她能够以昔日那个骄傲的斗士的身份，怀抱着尊严死去。”
霜星了解塔露拉，知道这个龙女非常在乎“尊严”这两个字，她有着身为王族遗孤的骄傲，而现在这副阴险毒辣的阴谋家形象，已经与“尊严”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唉，行吧，咱尽量试试。”老李长叹一声，他李云龙也不是铁打的，他也有心，他也有肝，听到这样的故事，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切，假正经！”W也很是动容，霜星的讲述的确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白月光特雷西娅，与过去的塔露拉相比，同一时期的两个人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除了种族不同，哪哪都一样，实力强大，温柔可亲，同时还有点儿皮，个人魅力不要不要的，同时还怀抱着崇高理想，W听着故事，感觉自己都快要产生幻视了。
从个人感情出发，W其实也有点儿想拉塔露拉一把，毕竟是特雷西娅单推人，有点儿爱屋及乌，但听老李这么说，想到以前那个巴别塔的亡灵，不由得就是一声嘲讽。
巴别塔的亡灵会救人，那不如相信凯尔希会谈恋爱……不对，那老太婆貌似真谈恋爱了，还就是跟面前这个混蛋。
所以这混蛋到底可信不可信呢？
“咋了，老子怎么就他娘的假正经了？”老李抬手照着蟑螂脑袋就来了一下，这丫头没皮没脸挺讨人嫌的，老李也就不怎么怜香惜玉了，“你也别他娘的在老子跟前瞎晃悠了，赶紧滚去照顾你们家那个黑头发姑娘去，别把老子惹急了再给你关起来，我们这儿腾不出多余的人手，她眼睛看不见，要是磕了碰了，你不心疼啊？”
“那女人摔出问题来才好呢！”和伊内丝天生犯冲的W坏笑着回道。
“嘿，我说你这丫头够没良心的，人家低声下气求老子饶你一命，到了儿你就是这么回报人家的？”老李有点儿看不懂这俩姑娘之间的关系了。
“我又没求她救我，她自己多管闲事，关我屁事？”W很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又趴在了老李背上，冲着老李耳朵里吹起了气，“再说了，你舍得杀我么？”
“谁说老子不舍得杀你了？”老李活动着肩膀，试图把W给甩下去。
“诶唷，你个死没良心的，咱们俩可是已经一起睡过的关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呢？”W轻轻戳了一下老李的脸，笑容那叫一个放荡。
“嗯？！！！”霜星察觉要素，两只耳朵警觉地直立起来，“哥，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呀，你别听她瞎说，老子真的什么都没干……唉不是，你他娘的先给老子滚下去！”老李来回往后甩胳膊，可就是甩不掉背后的蟑螂妹，“这不就今天早上，这死丫头偷偷摸摸溜到了老子床上，咱那会儿正做梦呢，能有什么啊？妹子你赶紧给我帮帮忙，把这丫头扯下去，这大白天的搂搂抱抱，也不知道啥叫害臊！”
“咱们多少年交情的老朋友了，别这么生分嘛。”W倒是越玩儿越开心了，一点儿想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算了，我不管你们两个了。”霜星思考了一下，最终选择袖手旁观，既然W和老李之间有旧交，她觉得这事儿自己最好别插手，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去，“我去看看昨天仓库物资的统计情况，你们慢慢聊！”
“哎哎哎，妹子你别走啊，妹子？妹子？”老李大声疾呼，可惜还是挽留不住“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嘿，这叫什么事儿啊？”
老李准备习惯性地拍一下大腿，结果一低头，发现自己颈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术刀。
“刀哪儿来的？”W掏出一把匕首，老李都不奇怪，可这手术刀……
“从老太婆的笨徒弟那里偷来的，真不愧是师徒俩，在口袋里放一堆手术用具的习惯都一模一样，不过她这警惕性可就比老太婆差远了，我偷老太婆的东西一次都没成功过。”W说这话时，是人都能听出来满肚子的怨念，手中锋利的小刀则在老李喉咙口划过来划过去，“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给刀了，凯尔希那老太婆会不会伤心欲绝地跑来找我拼命？我觉得八成不会，她大概只会放炮庆祝，毕竟老太婆也挺恨你的。”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老子跟凯婆娘好着呢，她凭什么恨我？”知道W就是故意闹着玩儿，老李浑不在意地拨开了脖子前的小刀。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很爱你咯？”
“你瞎说什么？”
“既然她不爱你，那她肯定就恨你了。”
“你这丫头什么毛病？啊，不是爱就是恨，合着老子就不能跟凯婆娘当朋友了？”
“你跟谁当朋友都行，唯独跟凯尔希不可能当朋友，要么她爱你，嫁给你当老婆，要么她就在恨你，随时盘算着准备干掉你，不可能有第三种关系。”
“你他娘的凭什么这么说？”
“想知道？”
“让老子猜猜，我要是说想知道，你肯定得翻着花样出馊主意刁难咱老李是不是？”老李果断不上W的当，“你要是想说就痛痛快快地说，要是不想说，就趁早滚蛋，别在老子跟前说废话，咱就当今天没听说过这件事儿，省得以后心里膈应。”
“你要这么说，那我还非说不可了，老太婆之说以会恨你，那是因为……”W凑到老李耳边，吐气如兰，“三年前杀了特雷西娅殿下的，就是你这混蛋啊！”
“啥玩意儿？！”老李心说得，怎么又是老子背锅，“你确定真是老子干的？”
“殿下去世的时候，就只有你和她两个人独处，不是你干的，殿下还能是自杀的不成？”W终于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得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
“这可说不准。”老李连连摇头，虽然W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这个锅可不能背，“你又没亲眼看见，咱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那万一她就是自杀的的呢？”
“你……”W一下就被噎住了，然后泄了气，“算了，也就是我没亲眼看见，要是真让我亲眼看见是你杀了殿下，我肯定一早就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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