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这两个女人的强大固然毋庸置疑，在泰拉战斗力金字塔上，两人都是塔尖上的那一小撮，不过与她们相比，老李也真没有弱到无力反击的地步，当然，霜星因为属性问题，真打起来确实很难搞就是了，这属于特例中的特例。一般情况下，在科技大发展的这个时代，个人天赋在战斗力天平上的分量已经越来越轻了，老李虽然不会用源石法术，但蛮力却是比较优秀的，还有二十年战场搏杀的经验，再加上凯婆娘送的枪刃，等梅尔把冰源石研究明白，去竞争一下罗德岛六星其实也不是不行。
苇草这种天赋和装备双强的怪物老李确实不敢想，但他已经有信心去和煌大猫较量较量了，不说一定能打赢吧，但肯定不会丢人到被摁在地上锤，至于W，还真不是老李看不起她，这丫头确实没多大正面战斗的能耐，就是阴招不断鬼点子多，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道具，她都不一定能单挑打赢弑君者，女孩儿的搏杀技术一看就是毫无章法的野路子，唯一特点就是够狠够不要命，她的天赋全都点在了那颗全是馊主意的大脑上，正面战斗还是洗洗睡比较好。
不过这也不是说W真就很菜了，一个人的价值本就不该简单的用“能打不能打”来衡量，再能打也就那么回事儿，和尚不能打么？还不是一时大意阴沟里翻了船？
W灵活的头脑可比她一般般的身手值钱多了，不过前提是这头脑能为己所用，否则就是个祸害。
“发生什么事了，我老远就听见W在惨叫。”霜星还在思索限制W行动的方法，腿很白的伊内丝却循着惨叫声摸了过来，少女的眼睛已经缠上了纱布，不过貌似并没有她影响她的行动，手中拿着一根不知哪里撇来的长树枝，依旧步履稳健行动如常，她的听力明显因为失明而提升了不少，似乎还觉醒了听声辨位的才能。
都不用老李和霜星打招呼，伊内丝侧耳倾听了一下，手中的树枝小范围扫动着，确认脚步前方没有障碍物，就很轻松地走到了两人身边。
“眼睛怎么样了？”虽然不喜欢W，但老李对伊内丝印象却不算差，姑且随口关心了一句。
“已经按照凯尔希医生的方案进行了初步治疗，两天以后拆开纱布看看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伊内丝伸出手摸索了一下，然后转身坐在床边，继续伸手往前摸索，直到抓住了W的手臂，“W这是怎么了，我没听错的话……她这是在哭？我以前可从来没见她哭过。”
“我才没哭！！”明明哭得一塌糊涂，W还是死鸭子嘴硬，可惜吸鼻涕的声音暴露了她。
“这疯丫头净给老子找事儿，被老子摁在床上抽了一顿屁股蛋儿。”无视了霜星的眼神，老李直接坦诚相告，“你来了正好，我们俩都不方便，你帮她揉揉。”
“打屁股？”伊内丝挑挑眉，抬起手开始顺着W的脊背往下摸，一直摸到挺翘的小屁股，拨开用来冷敷的冰砖，轻轻捏了一下那团浑圆的肉，感觉到W抽搐了一下，伊内丝心中就有了底，然后，就见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高扬起小手，又宛如疾风迅雷般落下，那气势仿佛双方有杀父之仇，“干得漂亮，我早就想抽她了！！”
“呀啊~~~！！！”伊内丝这一下可比老李后来补的那一巴掌狠多了，W的小屁股在神经应激作用下，带动着小蛮腰不受控制地上下弹动，惨叫声甚至都有了一丝微妙的旋律，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连老李都不由得有点儿心疼她了，“伊内丝你个落井下石的臭裱子，老娘一定要弄死你，塔露拉也保不了你，你给老娘记住！！”
“哦，是么？”狠抽了一巴掌之后，伊内丝的小手在W浑圆的小屁股上轻轻拍打着，仿佛在拍一颗生瓜蛋子，“那我干脆把你抽的彻底爬不起来好了。”
“你这臭裱子要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啊！！啊！！！”W的警告还没说完，伊内丝反手就是三巴掌，把她剩下的话全给抽回了肚子里。
可怜的美洲大蠊小姐只能抱着枕头哭了，可怜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做事最好还是多积点儿德，不然一朝落难，是个人都要过来痛打落水狗。
“挨了打以后这不也挺乖的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过足了手瘾之后，伊内丝才轻轻揉捏起了W的小屁股，“我早跟赫德雷说过，这死丫头就是欠抽，摁住打两顿就能治好她的疯病，可惜那家伙太心软了，不愧是巴别塔的亡灵，轻易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别用那种乱七八糟的外号儿叫我，老子又不是没名字，咱大名李云龙，你要么叫我老李，要么像罗德岛那帮兔崽子一样叫咱博士，什么亡灵不亡灵的，搞得跟老子死了多少年似的。”作为“借尸还魂”之人，一次两次还好，现在老李对“巴别塔的亡灵”这个称呼稍微有点儿犯忌讳，总觉得心里不舒坦，“不过你话倒是说得没错，这死丫头就是欠抽，给她二两颜色就敢开染房，成天蹬鼻子上脸的，现在让老子抽了一顿，听话了吧？老实了吧？”
老李也往床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又手贱地轻轻拍了拍W的屁股，抽她一顿的感觉着实神清气爽，只差一根事后烟了。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我要弄死你们！”W哭哭啼啼地小声嘀咕着，现在屁股受制于人，她也只能这样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满腔怨恨了。
“她从刚才开始就在这儿嘀咕什么呢？”W用的是萨卡兹语，老李本来听不懂也就不在意，现在伊内丝在这儿，那就得问问了。
“没什么，断脊之犬狺狺狂吠而已，不必在意！”
“你才是狗……嗷！！”
伊内丝可算是找到了收拾W的方法，只要用力在屁股蛋儿上一拧，就能把W的所有意见都给憋回去。
“你们两个是真不怕她以后打击报复啊？”看着老李和伊内丝两人逮着机会往死里欺负W，霜星连连摇头，心中的担忧不减反增。
“反正老子打也打过了，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想要老子脖子上面这颗脑袋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我倒想看看她能有多大能耐。”老李一点儿也不虚，他这人做事多少是有些不计后果的，先做了再谈后悔的事儿，再说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当年小鬼子出十万大洋买咱老李的人头，咱不照样没卖么？
“这的确是个麻烦，这丫头可不是心胸大度的人，她要是专心打击报复咱们，也确实挺难对付的。”很了解W的伊内丝也担忧起来，面对面单挑她也不怕W，问题就是W这妮子基本不会给你一对一正面单挑的机会，玩儿起来什么下三滥的招都敢用，一点儿江湖道义都不讲，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哼哼，知道怕了的话，那就跪下来舔我的脚，这样我还可以勉为其难的饶你们一命，不然今天这事儿咱们几个没完！”W立刻又找回了叫嚣的自信。
而回应她的则是老李和伊内丝的男女混合双打，一大一小两只巴掌几乎不差分毫地同时落在了她的左右两边屁股蛋儿上。
“我建议咱们咨询一下凯尔希医生，以前在巴别塔的时候，她和W围绕着特雷西娅殿下没少明争暗斗，在对付W这方面，没人会比凯尔希医生更有经验了，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凯尔希医生吃亏，反而是W，不是被吊在罗德岛舰桥天线上迎风招展，就是被塞进精神病拘束服里关禁闭。”镇压了W以后，伊内丝接着出主意。
“这……”提到凯婆娘，刚才还笑呵呵的老李立马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他现在还不知道凯婆娘那边儿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呢，有点儿不太敢去招惹暴脾气的大猞猁。
“怎么了？有困难么？”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伊内丝疑惑地歪歪头。
“倒也没什么困难……”
“这傻帽儿昨天被老太婆甩了，他现在哪敢去招惹人家？”
“放你娘的屁！”老李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W嗷嗷叫唤起来，“你他娘的还有脸说，还不都是你给老子惹出来的麻烦？”
“你再打我屁股，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啊混蛋！！”
“老子就打你了怎么着？打你是爱护你，真给老子惹急了，直接毙了你个混蛋丫头，谁说话都不好使！”老李表示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果断又是一巴掌。
“有本事你就直接弄死我啊，光拿嘴说算怎么回事儿？还是说你就是个只会摸女人屁股的软蛋？那可真是笑死人了！”W这次硬是咬着牙，牙缝里憋出一丝轻哼，把惨叫声压回了肚子里，“我告诉你，咱们两个的梁子结下了，今天你不弄死我，我就一定要弄死你，除非你能让老太婆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否则今天这笔账，姑奶奶迟早要十倍百倍奉还，喜欢摸老娘的屁股就趁现在摸个够吧，算是我送给你的临终赠礼！”
“嘿，老子还他娘的不信治不住你了！”老李袖子一撸，手心里唾沫一吐，就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调教，这就跟以前农村训牲口一样，只要打不死，那就往死里打。
“哥你冷静点儿，别中了她的激将法，你这么打下去可能真会把她打死的！”霜星连忙出手阻拦，两只冰矛叉住了老李，推着他远离床上的W，同时也转过头大声呵斥不作不死的W，“蟑螂女你也少说两句吧，真就屁股还不够疼是吧？要是你今天真死在这儿，到时候传出去，说你是被打屁股活活打死的，你也不嫌丢脸？”
“切，面子又不能当饭吃，我早就扔掉了！”话是这么说，W还是把脸转向了篷布方向，摆出一副请勿打扰的姿态，显然这种死法还是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被打屁股打到死，这丢的已经不只是面子了！
“哥，你冷静下来没有？”老李那边儿还被冰矛叉着呢，怕他一时激动挣扎起来伤了自己，霜星刚才顺手又给他加了几根，这才回头询问整个人都被架起来的老李。
“我说妹子，你看你这……咱不就是吓唬吓唬她么？”被架到半空让老李分外难堪，幸亏伊内丝看不见，不然这张老脸怕是都要丢尽了。
“吓唬她？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是要动真格的。”霜星果断不上老李的当，“我说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犯得着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不去么？”
“世上哪有她这么能惹事的小丫头片子……”老李还觉得挺委屈。
“比她更能惹事的我都见过，还是你亲妹子呢，要不你把她也拽过来打一顿屁股？”霜星叹了口气，小手一挥，架住老李的冰矛就全部炸成了满天冰屑，看上去还挺漂亮的，不过好多都飘进了老李的衣领子，“我赞成你教育这丫头，但你现在把她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乱发脾气更没意义，咱们还是去问问嫂子吧。”
“可是凯婆娘那边儿……”老李还是怂，平常时候吵吵架没什么，可现在他是真不太敢惹神经质状态的大猞猁。
“你还能躲一辈子不成，这个问题也一样早晚要解决吧？”在男女感情方面，老李一到关键时刻就缩卵，霜星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帮他下决心了，“你和嫂子不是有专用的联络方式么？也别等了，就现在联系她吧，我陪着你呢，嫂子要是生气骂人了，我替你顶着，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咱也不是怕她……得，我拗不过你成了吧？”被霜星眼神警告，老李也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了，哀叹一声，就起身去拿专门和凯婆娘联络的电脑了。
第三百一十章 你的报应就是我
在霜星凛冽的眼神逼视下，老李心怀忐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联系起了凯尔希，在女人面前表现的这么憋屈，于他而言也算是生平头一遭了。
这个曾经敢跟岳父老泰山对着干的莽汉，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思想上有所转变，如今居然隐约变得有些惧内，当然，用行话说，这叫尊重老婆。
——虽然凯婆娘还不是咱老李的老婆，不过这也就是个时间问题嘛。
老李对凯尔希，也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这婆娘固然嘴巴毒脾气大，十分不好相处，可咱老李偏偏就稀罕这只傲娇老猞猁，其他长得俊性格好的年轻小姑娘在面前打转，那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也就是还有小田儿横在心里，这见一个爱一个的，自己良心上那关就过不去，所以才一直羞于承认，要不然，拿出当年跟小田儿求婚时那股流氓劲儿，老李这会儿估计都已经把老猞猁抱上炕，给咱老李家传宗接代了。
所以老李其实已经把凯尔希划拉成自家婆娘了，这方面俩人算是心照不宣，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更年期的老傲娇了，既然是自家婆娘，那有时候关心则乱也是难免的，说白了，老李不是惧内，他就是单纯心疼凯尔希。俩人第一次见面时，老太太碰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知道这婆娘只是表面逞强，内心脆弱的要死，老李的心态就像守着个已经满是裂纹的古董花瓶，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那真是伸手也不对，不伸手也不对。
这种纠结的心态反映出来，看着就像是怕老婆了。
凯尔希昨天那副人生已经失去意义的姿态，着实是在老李心口上狠狠地扎了一刀，老李倒是也挺想安慰安慰的，自家婆娘，只有自己最心疼，可他又怕自己这张破嘴给人安慰到沟里去，而且问题涉及到特雷西娅这个矛盾核心，万一哪根筋没搭对，俩人又吵起来也有可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熊样儿，老李也只能可耻地当了回右派，高高挂起逃避主义的大旗。
个人感情问题上，老李不想再重蹈覆辙，跟小田儿结合了二十年，也吵了二十年，光结合了身体，思想上从来就没结合到一起去过，结婚没几天就把爱情送进了坟墓，也不是说夫妻俩就貌合神离没感情了，但日子过得确实不怎么顺心，被人老赵全方位吊起来打。
老李只觉得自己亏欠家人太多，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而这种愧疚情绪现在是一股脑的全都倾注在了凯尔希身上，让他变得患得患失，没了以前那股子愣劲儿，不是霜星推一把，他估计能一直装死下去。
呼叫中……
呼叫中……
呼叫中……
沉默是最严苛的拷问，看着漆黑一片的视频画面，老李的心也跟着等待回应的省略号一同波动起来，开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仿佛又一下回到了老太太碰瓷的时间点，生怕大猞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好在凯尔希没让众人等太久，而且……
“死老李你这个时候发通讯过来干嘛？我这儿忙得四脚朝天，没功夫搭理你，有话说有屁放！”凯尔希接了电话就是一通臭骂，光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嘿嘿，咱这肯定是有事儿才找你的嘛！”老李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凯婆娘还能中气十足的骂人，就说明她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咱老李也就不用担心她想不通走极端了，“咱昨天那事儿，你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我本来就没生气，还是说你这贱骨头不被我骂两句还不高兴了？”凯尔希还是在画面外说话，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我说李云龙，你不会就为了这么一丁点小事儿，才挑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吧？”
“小事儿？咱凯政委心情不好，那能是小事儿？”老李这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你少油腔滑调的，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你会有那么好心专程来关心我？你再不说究竟是什么事儿，我可就挂了啊，这边儿忙得很，不跟你浪费时间。”
“别别别，其实也没啥，就是那什么……咱刚把那个挑事儿的疯丫头给抽了一顿，打得有点儿狠……”
“去找闪灵，只要还没死就能救回来，那丫头本身就欠收拾，这种小事不需要跟我打报告。”
“咱不是跟你打报告，这不是把她给揍了么？你又不让咱枪毙她，那等她伤好以后，还不得想方设法报复咱？她这一肚子坏水儿也挺不好对付的，咱听说你收拾她比较有经验，所以就想让你帮忙给出个主意。”听着凯尔希不耐烦了，老李连忙据实相告，“还有就是昨天那事儿……你要是不说清楚，咱这心里他总有个疙瘩……”
“…………”凯尔希久久没有回话。
“凯婆娘？”
“……”沉默依旧。
“凯婆娘？”
“别叫了，你叫魂儿呢？”戴着口罩的大猞猁突然出现在视频里，同时入镜的还有一双戴着外科手套，上面沾满鲜血的小手，这惊悚的构图吓的站在老李身后的霜星一蹦三尺高，老李这个胆儿大的都险些心脏骤停。
“不是……凯婆娘你忙什么呢，弄成这个样子？”老李用力按了按胸口，才把那股惊吓劲儿给摁回去。
“对梅菲斯特所操纵的傀儡，暂定名【牧群】的生物组织进行深度实验和分析，刚才正进行到关键时刻，差点儿让你一个电话给我打乱，现在没事儿了！”凯尔希在镜头前摘掉手套帽子和口罩，甩了甩齐肩短发，看上去精神面貌还不错，没有强撑笑颜的迹象，“你想让我把昨天的事情说清楚？那我就跟你直说了，我永远保留憎恨和报复你的权利，但目前这件事依然存在疑点，尽管就当时的情况而言，你是杀死特雷西娅的第一嫌疑人，可能够用来指控你的证据并不充分，也就是说，我还没有足够的理由认定你就是杀害特雷西娅的凶手，所以我的憎恨也只能藏在心里，而无法发泄到你身上，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么？”
老李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谜语人画风的凯婆娘一点儿也不可爱。
“我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你别扯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大家都是爽快人，就一句话，咱俩以后该怎么处？”
“该怎么处怎么处，以前的“博士”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能把我气到七窍生烟的混蛋李云龙！”虽然嘴里是在骂人，可说这话时，凯尔希却是笑着的，那笑容虽不甚灿烂，却足以令人沉醉，“斯人已逝，即便我现在杀死你，特雷西娅也不会回来，她一直都很信任你，直到死前，她依旧毫无保留的信任着你，阿米娅也信任着你，我无法理解这种信任，但我想看到值得被她们二人信任的力量，所以我说，我看开了！”
“哎，这就对了！！”老李高兴地一拍大腿。
“对什么对？你以前犯下的错误可不止这一个，迟早要遭到报应，你的报应就是我，如果你辜负了特雷西娅和阿米娅的信任，我会第一时间报复你！”
“成啊，咱不都让你当政委了么？你这个政委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监督咱老李不要犯错误，不要走歪路，不要做出背叛革命的事情来，要是咱老李做了这些事，那你枪毙我都行！”老李笑得愈发灿烂了。
“瞅瞅你那德行，有什么可高兴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凯尔希连翻白眼儿，可最后自己也笑了，“算了，懒得跟你置气，记住，我不杀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特雷西娅信任你，她相信你是那个有能力改变现状，打破矛盾螺旋的人，而现在，你已经向我展现了我们从未设想过的道路，我无法判定这条道路究竟是否能够通往光明的未来，但只要有所改变，总好过在矛盾的螺旋中溺毙，这是我做不到的事情，也是特雷西娅始终信任你的理由，所以，只要你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前进，我就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我生命的尽头！”
告白了吧？
这绝对是告白了吧？
这死老太婆居然真就这么告白了？
老李身后，霜星、伊内丝还有W面面相觑，互相之间都从彼此的表情中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她们感觉就蛮突然的……这谈着正事呢，突然一个急转弯儿，来了个至死不渝级别的深情告白，当事人却还是一副正经嘴脸，跟没事儿人一样，大猞猁这老年人的风骚车技着实有点儿闪到了三个青葱少女的小蛮腰。
而共同惊愕过后，三个人的反应就不尽相同了。
霜星自然是极为高兴以至于雀跃的，她就指着磕这对儿CP过日子了，以前两个更年期的老傲娇让人看着干着急，现在凯尔希不傲娇了，主动告白了，还一来就这么高等级，老李这个老爷们儿还能拒绝不成？
伊内丝就是一副“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啊”的表情，就跟看到桌边上的酒瓶子终于掉下来了一样，以前在巴别塔的时候，虽然博士明显和特雷西娅走得更近，但俩人之间也明显没有深入发展的意思，反而是凯尔希，尽管经常和博士吵架，却吵出了CP感，明眼人都能看出俩人互相有点儿意思，据说连特雷西娅都是他们的CP饭，走到今天这个结果完全是顺其自然。
而W的心态……就复杂到彻底没法儿说了。
凯尔希刚才那番话，看似是在鞭策老李顺便告个白宣誓干粮所有权，可W怎么听怎么觉得死老太婆是在教自己做事，她这就看开了？这也能算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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