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我所知道的都是阿米娅告诉我的，再多我也就不清楚了，她应该是能够确定这个情报，所以才告诉我的吧？”霜星挠挠头，因为龙门那边也很忙的缘故，阿米娅还急着去协助控制火情的工作呢，所以通讯方面就尽可能言简意赅了，除了【神孽】这个名字外，白兔子知道的也就只有塔露拉变得很强而已。
“我知道了。”凯尔希思考了一下，心说多半是某位摸鱼王跟着掺和进去了，不然罗德岛也没人知道这事儿，“听着，叶莲娜，太多的东西我在这里也就不说了，这涉及到很多千年以前的秘密，我只强调一点，你也只记住这一点就行了，那就是你和你父亲，你们俩当中无论是谁，都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尝试与她硬碰硬，切记！”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凯尔希连着强调三次，也让霜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严重性：“这个……我记住了，但是她真有那么强么？就连我爸也……”
“博卓卡斯替已经老了，如果他能年轻一百岁，他的盔甲和战戟还有人一直维护着，那我也未必会说这句话。”凯尔希长舒一口气，“听着，塔露拉现在不是强与不强的问题，打败她的可能并不是不存在，但【神孽】这个东西……总而言之，现在这个阶段不要刺激她，就当她不存在，懂了么？”
“我懂了。”霜星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凡是自己不懂的东西，信得过的人说话他都会听，“那个，关于战术方面……”
“通话之前我和老李已经商量过了，你只管放手去干，这是我们共同的意思。”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放心，但凯尔希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两人讨论的结果。
“可我觉得我还很不成熟……”
“没什么可是的，你别怕，真要出了什么事儿，你哥我给你兜着！”老李又抢过了话头，“但反过来说，你也不能太依靠老哥我，咱不是你嫂子，没她那能耐，不能什么事儿我都给你管着，咱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得支棱起来，你要是支棱不起来，就把你那位置让开给别人坐，我看你身边那丫头就挺好的。”
“那我就把位置让给你呗。”霜星又玩笑道，但心中已经放弃了向老李二人求援的想法，她也觉得自己应该支棱起来。
这要是支棱不起来，别说革命理想了，就连老爸的衣钵都接不过来，这样怎么让那老顽固放心去养老？
“别跟老子贫，这和你说正经的呢！”老李佯怒道，“你呀，放手干，咱们做了那么多预案，你就好好地跟咱那大妹子过过招，让她见识一下，就算离了她，你们这群人也照样能转，而且比她在的时候转悠得更好更漂亮，咱做人啊，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我问你，你老实说，想不想争这口气？”
“那当然想，没说的！”一听这话，霜星立刻就不怂了，这可以说是切进了她的心坎儿里，之所以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归根结底，不就是要跟塔露拉争这口气么？
“好样的，这才像咱妹子，咱们的人可以死，但是咱们的魂儿不能丢！什么是咱们的魂儿？就是这股逢敌必亮剑，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精气神！”
“你放心吧，我保证，明天天亮之前，绝对把中央塔拿下！”
“不错！不过有决心是好事，但也得记得，不要贪功冒进，咱不光不能怕，还得学会使巧劲儿！”老李又给打了支预防针，提醒霜星不要热血上头，“行了，你就按你的想法好好干，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儿多问问老同志的意见，你放心，咱这边儿不忙，我和你嫂子都关注着你们的情况，真要有问题了，老子再出马也不迟。”
“好，那我就先挂了。”最后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定了定神，霜星便放下通讯器，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命令下去，改换第二套预案！！”
“霜星大人，前方攻势正顺利，为何要撤回？”一旁负责传递消息的早露问道，第二套预案是防御向的，并不应该用于这种全线开花高歌猛进的情况。
“正是因为太顺了，所以才要他们先撤回来，再这样继续进攻下去，各部进攻节奏有快有慢，咱们的阵线就要被自己扯碎了。”霜星感觉头脑前所未有得明晰，心态调整好之后，便注意到了很多之前一直忽略掉的细节，紧张果然是个Debuff，“反正敌方外围部队已经基本被搅碎了，耽误这一时半刻也不影响接下来啃硬骨头的工作，正好也让先头部队休息一下调整状态，接下来的进攻行动还需要由他们来当排头兵，另外，之前交给你的那个遥控器呢？”
“在这里。”早露连忙从口袋里掏出W的小遥控器。
“好，保存好，这东西关键时刻可能会有大用。”霜星点点头，盘算着该什么时候送塔露拉坐土飞机。
“打扰一下，之前有件事忘记说了。”这边儿正琢磨呢，就听到了敲门声和人见人嫌的轻佻声线，霜星抬头望去，正是趴在战地医院摸鱼躺尸的蟑螂精W。
“你怎么有兴趣来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给的东西，自己得负起责任来。”
“哟，你还知道负责任呢？”
“我一直都很负责任，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咱们好歹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少阴阳怪气的，我跟你说，就她手里那个遥控器，在这儿可没用。”
“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能看出来的，就那半个巴掌大小的东西，你以为它的功率能有多大？”
“这……那要在什么地方用？”
“最高距离大概不超过一百米，也就是说，如果要启动我布置在中央塔的炸弹，那就得有个人拿着遥控器钻进中央塔里，而且考虑到建筑结构对信号的干扰，至少也得钻到中层去，这要是一引爆，Boom的一下，能不能炸死龙女我不知道，可那楼板稀里哗啦地垮下来，拿遥控器这人多半是活不成了。”蟑螂精露出了恶劣的笑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没安好心，“我看你应该不会舍得让这小熊去吧，要不然你自己去？别瞪我，我这伤还没好呢，你可不能欺负伤病号！”
“我……”霜星气得扬起手，险些没当场把W给冻成蟑螂冰淇淋，“你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是不是？你能不能别老在各种地方乱挖坑？”
“这不能怪我啊，我留着这一手本来是预备着将来翻脸以后，拉龙女同归于尽用的，谁知道你们打算用在这个地方了？”W两手一摊表示不关我事，可惜那脸上没有半点无辜之情可言，有的只是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嘚瑟。
“那现在怎么办？”
“我母鸡啦！”
“那就把东西交给我吧，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又一个冷峻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陈警官？”霜星讶异地看向站在门口的龙警察，“你是怎么进来……”
“我带她进来的。”冷漠的少年音接话道。
“浮士德？！你们两个怎么……”霜星嘴角一抽，眼前这对组合实在是怪异得很。
“那个遥控器给我吧，我正好要去找她。”龙警察对霜星摊开手，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霜星用质问的眼神看向龙警察和浮士德旁边的小兵。
“抱歉，霜星大人，他们闯进了营地里，被我们抓住之后，执意要来见您，因为有浮士德大人在，队长他实在做不了主……”小兵往后缩了缩，越说声音越小。
“……算了，不怪你，你先下去吧。”霜星摆摆手，赶走了小兵，又看向两人。
“别犹豫了，东西给我！”
“不着急，中央塔下已经围成铁桶阵了，就算我愿意让你去，你还能一个人冲阵不成？”霜星摇摇头，示意龙警察稍安勿躁，“浮士德，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梅菲斯特呢？”
——这俩少年几乎就是连体婴儿，女孩儿很担心那个危险分子的去向。
“他死了。”浮士德语气平静，平静之下压抑着愤怒。
“死了？”霜星心说我是不是得找个地方放炮庆祝一下，“怎么死的？”
“塔露拉姐姐杀了他！”浮士德咬着牙，罕有地展现出了对某个人的愤恨，“在他交出了自己的后背时，交托了自己全部的信任时，杀了他！”
第四百九十一章 给出了一个军事建议
“伊诺那孩子居然……看来塔露拉疯的很彻底。”听闻梅菲斯特的死法，霜星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不自觉地叫出了那少年的本名，连放个炮庆祝一下的事都忘了。
她确实很讨厌梅菲斯特，要不是塔露拉一直在中间挡着，表示孩子还小别和他计较，女孩儿早就动手清理门户了，但说到底，这种厌恶情绪也是在梅菲斯特彻底魔怔之后才产生的，时间拢共就小半年，像浮士德这样正派的人也能一直和他形影不离，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时间太短，一直以来的思维惯性导致浮士德没法理智的判断是非。
如果梅菲斯特的魔怔状态能够持续隔两年三年的，情况想必会大有不同，以浮士德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正派作风，让他选择远离梅菲斯特应该不需要太多时间。
当然，梅菲斯特反向污染浮士德，两个鬼畜少年一起行动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毕竟只是设想中的事情罢了，谁又能说得准呢？
可惜设想也仅仅止步于设想，梅菲斯特根本不可能魔怔两三年，因为两三年之前他还是个纯洁的骚年，这并非贬义，霜星还记得，当年的梅菲斯特，或者说那个叫伊诺的少年还是个连“善”“恶”定义都很模糊的纯洁的孩子，那时两个少年中担任主导者的人，是内心远比外表成熟许多的浮士德，正是名为萨沙的少年在荒野上弯弓搭箭的不屈和坚强，才吸引到了塔露拉的视线。
不是说一般的流浪者就不会吸引塔露拉，不过如果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孩子，多半就会被扔进聚居地随便安顿一下了事，可能交给一些没有孩子又爱心泛滥的老夫妻收养，也可能就和其他无人管束的孤儿一起吃着百家饭长大，之后默默无闻的加入游击队，或者在聚居点作为一个平民生活下去，而不是轻易地就跻身核心团队当中。
塔露拉看中了这两个孩子的潜力，或有意或无意地时时将他们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们文化知识，两个荒野上流浪的少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储备干部。
这两个孩子可以说是塔露拉一手带大的，甚至还为他们铺平了未来的成功之路，要是塔露拉的年龄能再大个八岁十岁的，那她在两个少年口中的称呼可能就不是“塔露拉姐姐”，而是“塔露拉妈妈”了——当年的霜星虽然没兴趣给俩熊孩子当爹，但姑且还记得，发疯病之前的塔露拉对两个孩子的教育一直是非常谨慎和正常的。
浮士德暂且不论，对于连善恶概念都很模糊的梅菲斯特，塔露拉的心思一直都非常细，生怕把这孩子给带歪了，如此操心，说她是俩孩子的养母并不为过。
然而虎毒尚且不食子，塔露拉自己犯了疯病之后，不仅迅速就把小心培养的梅菲斯特给带进了沟里，仅仅是这样还则罢了，母子俩全员恶人并不是不行，但如今塔露拉居然真的下手杀死了梅菲斯特，这就让霜星非常不能理解了，你说你杀他有什么意义？好好的一个小舔狗，你难道还担心他也背叛了不成？
霜星觉得，整合运动中的所有人，包括自己和老爸，都可能被疯掉的塔露拉处决，唯独梅菲斯特不可能，然而第一个死在塔露拉手上的干部偏偏就是梅菲斯特。
这算什么，超现实主义的滑稽戏剧么？
即便再怎么不喜欢梅菲斯特，霜星此时也难免产生了狐死兔悲的感情，只感觉一股凉意从骨子里蔓延到了全身，如此怪异的剧本，只能解释为塔露拉疯得很彻底了。
“你也要去找她么？”看着少年那双淡漠瞳孔中隐藏的坚定意志，霜星明知故问道，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很希望能得到否定的答案。
梅菲斯特那条贱命不值钱，早该千刀万剐以慰藉因他而死的千千万万无辜者的亡魂，如今死了就死了，除了感慨一句“虎毒尚不食子”之外，真的去放个炮庆祝一下也未尝不可，但不同于对梅菲斯特的厌恶，霜星并不讨厌浮士德，作为整合运动中为数不多的良心担当，女孩儿不希望这样一个优秀的潜在同志死于无意义的复仇行动。
“我要去。”少年平静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可置疑决难回返的坚定。
“你会死的，她不是你能够抗衡的对手，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霜星扔在尝试着挽回一条年轻的生命。
“即便如此，我也要去，总有些事情是比生命更加宝贵的。”浮士德拉起了领口，他很少说这么多话，“这是塔露拉姐姐以前教给我们的，现在我要还给她。”
“是这样啊……”霜星明白，再劝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过浪费口水而已，她的视线又转向了龙警察，“想来我就没必要问你了吧？”
“问也没用，她是我的姐姐，如果我不去面对她，那还有谁能面对她？”龙警察的理由依旧是那样，在外人听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只一个莽字而已。
“即便那样做的结果，只是在她面前增加一具烧焦的尸体？”
“即便那样做的结果，只是在她面前增加一具烧焦的尸体，那这具尸体也要用最后的力气抱住她的脚踝，拖延她前进的脚步，哪怕只有一秒钟！”
“很好，我已经理解你的意志了，虽然无谋而愚蠢，但也未尝不可称赞一句勇气可嘉！”摊上这么一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还硬要把南墙都给撞穿的主儿，霜星还能说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够不怕死的了，之前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就争取死得帅气一些，被老李和凯尔希联合批斗了一顿才算脑袋开窍，没想到如今眼前的龙警察居然比当初的自己还要头铁，难不成再去找哥嫂俩给小龙女也开一轮批斗会？
霜星觉得那多半也没什么用，龙警察的头铁和自己还不一样，自己是在绝望中谋求希望，若能找到其他的光芒，放弃眼前荆棘遍布的道路也未尝不可，而龙警察却是在人生的分叉路上，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走向光明未来的平坦大陆，转而走向通往无尽深渊的荆棘之路，这般坚定的意志，只靠区区嘴炮是绝对不可能掰回来的。
“这么说，你愿意放我们通过了？”龙警察急着去找姐姐，闻言就要跑路。
“先别急，我可以支持你们的想法，但首要的一点，就是你们也得服从我的安排，配合我们的行动，如果因为你们两人的妄为影响到了我们整体的战略布置，那我也只能下令把你们关起来了。”霜星一抬手，指挥部中安排的卫兵便调整了一下站位，把两人堵在了指挥室当中，“何况我现在放你们过去也没用，中央塔下是个铁桶阵，我觉得你们应该也不想在见到塔露拉之前，就先倒在乌萨斯军人的乱刀之下，如果你们想要顺利见到她，就服从我的命令！”
龙警察皱了皱眉，她现在急着去见姐姐，但也不是不懂道理，只不过以前都是她负责发号施令，风水轮流转，现在居然要被别人呼来喝去，她心里还挺不舒服的。
刚当了三年官儿，就有点儿适应不了当小兵的状态了。
不过龙警察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话，算是默认了霜星的要求，浮士德就没那么多毛病了，他本来就比霜星低一级，听从命令于他而言早成习惯了。
“很好，感谢你们的配合。”霜星轻轻一拍手，卫兵又各自归位了。
“你们这边进行得怎么样了？”龙警察上前问道。
“姑且算是兵临城下了。”霜星回道，“杂牌已经基本都被打散了，现在先头部队正漫山遍野地忙着抓俘虏了，我们目前在重新整顿部队，等大部队汇合之后，就发起最后的进攻行动，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就剩下中央塔周围的这个铁桶阵了，你是当警察的，城市作战经验比较多，有没有什么另辟蹊径的好方法给我说说？”
“……没有！”听出霜星话语里的调侃之意，龙警察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憋出没好气的两个字。
天可怜见，她城市作战的经验是不少，但龙门好歹明面上也算长治久安了，敌人的等级上限止步于小股恐怖组织，跟正规军打仗，她哪知道该怎么打？
还另辟蹊径的建议呢，别一脚踩进沟里就不错了。
确认了自己目前只能当个超级兵的悲惨现实，龙警察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啊？”龙警察一口气刚出口，就听到了身后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顿时一个猛虎回头，仿佛要把自己的颈椎拧断一般，看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红头发的斐迪亚女子风尘仆仆，似乎是刚出了一趟远门的样子，而对龙警察来说，这个深刻于记忆中无法忘怀的身影确确实实出了一趟远门。
一趟远到似乎让双方永远不会再次相见的远门！
虽然知晓对方多半在这个地方，但龙警察却不曾想过会在这种情景下，与这位曾经的老上司和尊敬的前辈见面，感觉就很突然，很尴尬，有种干羞耻的事却被熟人撞破的感觉，女孩儿一时间脑子卡壳，根本想不到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会面。
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仿佛被老痰堵住一般，只是嘴唇微微张合，却没发出一星半点儿的声音。
“怎么了，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龙门二小姐！”远行归来的阿九抖了抖长发，随后看向霜星，“报告总司令，我已光荣完成任务！”
“你就别逗我玩儿了！”霜星自认纯属赶鸭子上架，哪敢搭这个总司令的腔？这得是自家老哥的头衔，“看你的表情，碎骨那边是暂时搞定了？”
“搞定了，他同意率领部队参与我们对塔露拉的围攻，但被我拦住了。”
“为什么要拦他？”
“我们的阵型和战术布置已经规划完成，碎骨的部队忠诚有余，纪律性却很差，贸然加入我们的阵线中，恐怕不仅不能成为我们的帮助，反而可能拖我们的后腿。”阿九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同样是当过几年近卫局一把手的，她在军略上明显要比龙警察强很多，“所以我把他们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前往萨卡兹所部，盯住这些危险分子的行动，另一部分被我派到了城外，由碎骨亲自带队，依据这个布置，我建议我们在接下来的进攻行动中，在阵线上开一个口子。”
“你详细说一说。”做预案时，阿九还在忙着与碎骨周旋，所以这个开口子的想法并不在几套预案之中，霜星现在还不太习惯当指挥，脑子不太转圈，感觉有点儿触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了，迫切的需要阿九来解释一下。
“我的考虑是这样的，对我们而言，此战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但是对乌萨斯军来说却并非如此，对于他们而言，这本就是一场不光彩的行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没有在这里和我们死磕到底的理由，当战况不顺利时，他们最优先考虑的问题一定是如何保存自己，安然撤离。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一个缺口，让他们撤离好了，炎国古代兵法上说，围城之战，当围三阙一，这阙一，便是给被包围者留下一个逃生的口子，有了这个口子，他们的战斗意志就不会很坚决。”
“我明白了，所以只要我们打开一个可以让他们逃命的缺口，那他们全力死战的理由就不存在了，我们在进攻时所要面对的阻力就会小很多，而他们在撤离时，队形也不可能像现在的铁桶阵这般难对付，那时候再让碎骨伏击他们，一波带走，是这样吧？”霜星立刻举一反三，她本就不笨，只是还不太适应现在的角色，多年行伍生活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正是这样，从兵法上来说，这叫欲擒故纵，避实就虚，现在和他们硬磕实属不智，要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攻其不备，才能再歼灭他们的同时，最大可能避免我军的伤亡，让棒小伙子们和这群王八蛋以命换命，我可舍不得！”以炎国的古代智慧给出了军事建议，最后阿九还不忘说一句玩笑话来活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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