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来来来，咱老李给你们二位女同志满上。”上了餐桌，老李那叫一个殷勤，当场拿起酒瓶子，就给凯尔希和霜星一人倒了一杯，“两位女同志都辛苦了，咱凯政委要管着罗德岛，小叶同志要管着整合运动，就我李云龙是个闲人，什么事儿都不管，所以我得把你们二位都给伺候好了，来，咱先整一个！”
“来，干杯！”霜星很豪爽地跟老李碰了杯，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她可是真的把酒当水喝，酒量更是相当可观，根本不怕被老李灌酒。
相比之下，凯尔希就逊多了，本质上她还是不喜欢喝酒的，更琢磨不出这种饮料有什么好喝的，之前和老李一起喝断片儿，那也是她自己想要发泄一下，借酒浇愁，看着老李和霜星一饮而尽，又看了看自己杯中水一样的液体，最后还是一咬牙一仰脖，全都灌进了喉咙里，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被呛得不断轻咳起来。
“咳咳咳……”凯尔希轻咳了一阵才缓过劲儿来，俏脸微红，眼角带泪，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可爱，“这东西到底有哪里好喝了？”
“这话说的，你这就好比问一个和尚，问他佛经到底有哪里好看，这让咱怎么回答？”老李嘿嘿一笑，反手又给三个人满上，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先干为敬，倒完酒，他就把瓶子放到一边，然后叹了口气，“要搁往常，咱一定不醉不归，不过今儿个咱就只能点到为止了，接下来大家随意，可不能喝醉酒把正事儿给耽误了。”
“我就知道，你老李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霜星倒是不跟老李客气，抬手又是一杯，真就跟喝水没差别，“说吧，你急着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别的，咱就是想问你借兵。”
“借兵？”霜星眉毛一挑，还以为老李又在想方设法说服自己脱离整合，加入罗德岛，当时便要拒绝，“老李，我在整合运动还有很多……”
“没时间给你慢慢磨蹭了。”老李一摆手，打断了霜星，“我问你，这个乌萨斯帝国的第七军团，你们之前交过手没有？”
“没有，旧卡西米尔地区不是游击队的活动范围，而且帝国也不会调动精锐军团来剿匪和平定叛乱，我们的主要敌人，还是各个移动城邦的地方守备部队。”霜星摇摇头，心说要是以七大军团其中之一作为对手，游击队恐怕早几年前就凉了，“不过他们的传说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怎么了，难道这个第七军团要来平乱么？”
“我这里有可靠消息，第七军团有准备开拔的迹象，同时，第四军团出现反常调动，开始向旧卡西米尔地区前进，目前尚不明确他们是准备对老对手卡西米尔用兵还是前来切尔诺伯格平乱，但在这种问题上，我们最好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凯尔希接过话茬解释道，“如果他们真的是来镇压整合运动的，那么，危险的就不仅仅是整合运动了，龙门绝对会被卷入其中，我们罗德岛姑且还能跑，你们整合运动好几万人，就算想跑也很难跑得了。”
“但是，龙门近卫局是肯定不会跟感染者合作的，以帝国精锐军团作为对手，整合运动的乌合之众也指望不上，我们游击队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千多人，如何能对付得了第七军团十万多人？”听凯尔希这么说，霜星也慎重思考起来，还是那句话，只有乌萨斯帝国不关注这边，龙门整合罗德岛才能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蹦得比一个欢实，好像很了不起似的，可一旦帝国把视线投向这一方舞台，只需要调动一个兵团，就能让所有演员一拍两散，大家都别玩儿了。
罗德岛好歹小门小户，说跑就卷好行李细软风紧扯呼了，龙门可跑不了，处于停靠状态下的移动城市，至少也要近半个月的时间做准备才能移动，而且移动速度也相当有限，就算龙门现在就开始做准备，紧赶慢赶赶在第七军团到达之前开拔，会不会被追上也就是看人家想不想赶尽杀绝而已。而作为头号目标，整合运动的处境更为不堪，好几万乌合之众，就算把收拢的难民都扔在切城，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贸贸然脱离移动城市进入荒野，也绝对是死路一条。
女孩儿对这一点很有自信，都不需要天灾和野兽袭击，在整支队伍陷入饥荒之前，内部矛盾已经无比尖锐的整合运动恐怕就会亡于内乱，变成一地三五成群的流寇。
所以现在的情况下，三方合作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合不一定生，分则一定死透，道理很简单，但能相通这个道理的人恐怕不多。
罗得岛与整合运动的合作并不难，归根结底，老李想要与之合作的也只是游击队，跟其他乌合之众没有一毛钱关系，大不了霜星可以带领游击队脱离整合，比起被第七军团关门打狗，这点儿代价十分划算，可多了这两千人又有什么用呢？对手可是足足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两千人扔进去估计连个水花都打不出来。
因此，一旦和第七军团对上，游击队也只能打打辅助，不知道有多少张底牌的龙门才能担当主力，然而龙门却有着隔岸观火的充分理由：首先，龙门有炎国撑腰，就算可能性不大，也存在着通过外交手段消灾解祸的可能，万一魏彦吾盲目乐观了一下呢？其次，就是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绕不开的坎儿，炎国对待感染者的态度其实也没比乌萨斯强太多，龙门算是个例外，对待感染者姑且还算友好，可谁又知道魏彦吾是怎么想的，万一他就想看狗咬狗呢？
综上，霜星对这个问题并不乐观，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带着几万人荒野求生的画面了，顺便还瞧了一眼冒充服务生的弑君者。
“看我干什么？”霜星的眼神有些古怪，弑君者难得敏锐一次，被看得浑身一激灵。
“没什么，只是感叹傻人有傻福，你跳车跳的还挺及时。”
“你再说我傻可翻脸了啊！”
弑君者嚷嚷了一句，可是还觉得不解气，这脾气一上来，胆子就肥了，本来是大家坐着她站着，大家吃着她看着，现在干脆直接拉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往霜星身边一坐，伸手就撕下了烧鸡的一条腿，泄愤似地用力啃咬起来，顺便还捞走了旁边凯尔希面前没喝的杯酒，孤独一下就灌进了肚，对头顶上不断冒出的“危”字视而不见。
“duang！”突然犯病的弑君者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凯尔希的眉头跟着一跳，那眼神仿佛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虽然她也不是很想喝酒，但这不代表弑君者可以随便造次，但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等弑君者把手里的鸡腿啃完，又乱七八糟地抓了一大堆东西统统塞进肚皮以后，才悠悠开口道，“柳德米拉，你吃饱了么？”
“嗝~~~~~！！”吃太急的弑君者用一个悠长的酒嗝作为回应。
“看来是吃饱了。”凯尔希开始活动手指了，“既然已经吃饱了，那就该有力气挨揍了！”
“哎哎哎，不至于不至于，孩子饿了吃点儿东西，不算什么大事儿，反正这一桌咱也吃不完。”老李连忙按住凯尔希，当起了和事佬。
“这会儿你倒是冒充起好人了？”凯尔希白了老李一眼，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咱先听听她想说什么，等她说完了，再揍她也不晚。”老李当然不会介意弑君者要不要挨揍，那是她跟凯尔希之间的私事，咱老李管不着，也懒得管，他只是觉得弑君者这么突然发神经，肯定不可能是因为肚里馋虫闹腾控制不住了，她这么自暴自弃胡闹一通，只能是憋不住了，有话要说。
“嗯，不错，味道还行！”吃饱喝足的弑君者抹抹嘴上的油，得了便宜还卖乖，随手摸了一根牙签，当着众人的面剔起了牙。
“我说你这丫头有完没完？你要是再这么胡折腾，我可就不帮你拦着了，抽死你拉倒！”眼看弑君者有得寸进尺的倾向，老李立刻虎着脸威胁道。
“不拦着就不拦着呗？我还真不信这老太婆敢打死我！”弑君者白眼一翻，有恃无恐。
“我的确不会打死你，怎么说你父亲也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作为他的遗孤，看在他在天之灵的面子上，我会留你一命的。”凯尔希脑门儿一凸，露出了一副惊悚的虎式微笑，“但你可别忘了，我是个医生，没人比我更懂如何给别人造成最大的痛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我这里有无数种，我打赌你连一种都挺不过去。”
“对不起我错了，凯尔希老师！”弑君者怂得很干脆，当场就出溜到了地上，土下座谢罪。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说笑话！”
“哎呀，我在旁边儿都憋好久了，人家还没动静呢，你们就煞有介事的讨论要怎么和人家打，是不是有点儿太杞人忧天了？”弑君者如蒙大赦，然后又回归本性，重新回到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往嘴里扔各种小吃，“照你们说的，人家要是打过来，咱们抵抗是死，不抵抗也是死，那还不如该吃饭吃饭，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这才是正经的。”
“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这种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想的生活态度……”霜星忍不住嘲讽了一句，弑君者这与其拼死反抗，不如好好享受的态度着实雷人得紧。
“先别急，听她接着说，咱倒想听听她今天能说出什么花儿来。”老李阻止了霜星，扬扬下巴，示意弑君者接着说。
“其实我也没啥好说的，老太婆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我就是单纯觉得，恐怕在乌萨斯的军队开过来之前，领……塔露拉就会指挥整合全面进攻龙门，到时候别说是三方合作，怕是等这个第七军团到位，就可以直接给咱们收尸了。”
“理由呢？”
“没理由，直觉。”
“笨蛋的直觉，但可能意外的很有用。”听完弑君者一番不负责任的胡扯蛋，凯尔希却陷入了思考中，“柳德米拉说得不错，第七军团搞不好真是来收尸的。”
“怎么说？”老李转向凯尔希，“那个叫塔露拉的丫头看着也不像什么蠢人，脑子就这么不开窍？这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转弯儿？”
“这个，你恐怕得问问龙门的陈警官，问问她，你就能知道塔露拉为何如此执着于龙门了，虽然她肯定不会说实话就是了。”凯尔希微微一笑，看向已经有些呆愣的霜星，“霜星小姐，请问你和塔露拉的私人关系如何？”
“那个……还行吧。”霜星含糊了一句。
“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小时候的事？”
“没有，整合运动没人知道她的过去，我尝试着调查过，但我们的情报能力很有限，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就是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把你们当作战友，自然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整合运动只是她达成目标的工具，这还真是……已经完全变成那个人的样子了。”凯尔希摇头感慨，对整合运动的性质做出了断言，从一开始，这个组织就不是什么革命团伙，甚至连恐怖分子都不够格，它只是为了达成某个人的野心而被利用的，可悲的工具。
“为什么这么说？”
“想知道么？那我就告诉你理由好了，塔露拉她，是龙门执政官魏彦吾的亲侄女，维多利亚雅特利亚斯伯爵的子嗣，以及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陈晖洁同母异父的亲姐姐，还有最重要的那个身份，那就是乌萨斯帝国科西切公爵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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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电脑坏了，换硬盘重装系统备份文件折腾了一天，更新晚了，说句抱歉！
第二百零九章 你与我相似
“科西切我知道，其他这些关系是怎么回事，塔露拉怎么变成龙门人了？”听着凯尔希的介绍，霜星头上的问号是一个接一个，就差摆出黑人笑了。
“你居然认识科西切？他可是低调到大多数乌萨斯贵族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公爵存在。”凯尔希也有些惊讶，压轴节目没达到预期效果，这让她有些失望。
“家父认识科西切公爵，而且大叛乱之前，很巧合的，他见过科西切带着年幼的塔露拉，但也就只有一次而已。”霜星略显无奈的摇摇头，“除此之外，我们俩也不比整合运动的其他人知道得更多，科西切把她保护得非常好，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就连她在哪里出生、在哪里上学这些普通的信息，我们都一无所知。”
“这是必然的，塔露拉的政治身份过于敏感，即便是科西切，也绝对不敢让她随意暴露在公众视野下。”
“那个科西切是谁，很厉害么？”弑君者已经把烧鸡的另一条腿也扯了下来。
“他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他是……”凯尔希扭头一瞧，顿时出离了愤怒，这也太尼玛丢人了，“柳德米拉，我是没给你吃饱饭还是怎么你了？”
此时此刻，凯尔希分外怀念被自己外派到某个移动城邦的办事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罗德岛的好徒弟，你说同样是研究所同事的遗孤，一个已经快能独当一面了，充分继承了她母亲的优良血统，而眼前这货还跟个憨憨一样，父系血脉的聪明才智在她身上一点儿都没体现出来，不仅傻的冒泡，还贼他喵的欠揍。
反正现在只要看到弑君者冒傻气，凯尔希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蹿，大概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望女成凤？
“你有没有给我吃饭，和我想不想吃东西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遭重，弑君者随手把吃干净的鸡骨头一撇。
现在就连霜星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已经充满怜悯了。
“你给我过来！”凯尔希一把拧住弑君者的耳朵，无视了这丫头的哀嚎，硬生生把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拖着就要往屋外走。
“哎疼疼疼疼！！”弑君者疼得跳起脚来，“霜星？霜星？！你别光看着啊！救我啊！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拉小妹一把！”
“我看你就是活该挨收拾，凯尔希医生，不必给我面子，我早就想抽她几顿了。”对于弑君者挨揍，霜星自然是极其喜闻乐见的，她一直就觉得这狗崽子纯粹就是少挨了几顿母爱的毒打，才能长成现在这么一棵歪脖子树——至于同为问题儿童的梅菲斯特，霜星觉得他是小时候太皮挨打太多，一不小心就给打傻了。
“我要怎么收拾她，还不需要你来指导。”说话间，凯尔希已经把吱哇乱叫的弑君者拖到了房门前，握住门把手时，凯尔希停顿了一下，随后回头看向霜星，“我看你也没什么食欲，干脆一起过来吧，剩下的话题我们可以慢慢聊。”
“我？”霜星讶异地指向自己，“去哪里？”
“去医疗部，我给你做一下体检，决定一下对你的治疗方案。”凯尔希言辞恳切，虽然她看不惯“小叶同志”的存在，但是对作为病人的“霜星”，身为医生的她却没办法放着不管——决不放弃救治任何自己看到的病患，这是她在成为医生那天便立下的誓言，“虽然以你现在的状况，就算全力救治，充其量也就是多活个一年两年的，但我不能当做没看见。”
“这……”霜星迟疑了起来，她能看出凯尔希非常不喜欢自己，敌意几乎都快冲到脸上了，这让她不得不担忧凯尔希这番话是不是在算计自己。
——毕竟，训练有素的医生想弄死一个人，效率可要比杀手高多了。
“看来她还不怎么信任我，老李，你说句话。”凯尔希转向老李，言语间隐约有一丝威胁的味道。
“小叶同志，要不你看，咱还是走一趟？你看，你们那儿条件也不好，连个医生都没有，这机会难得，你还是让凯婆娘给你瞧瞧吧。”老李只能规劝起了霜星。
“那……好吧，就麻烦凯尔希医生了。”霜星想了想，也只能选择相信老李。
“不用感谢，你也不必因为别人的本职工作去感谢他。”凯尔希手一伸，又捏住了刚刚趁机脱出的弑君者的耳朵，然后用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啊！！”弑君者叫得更大声了，“霜星你给我等着，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势不两立！”
因为不敢对凯尔希发脾气，所以就光冲着我开火么？
想通了这一点，霜星无奈地摇摇头，用看待小丑的眼神看了一眼弑君者，便不再说话，跟着凯尔希和老李一路来到了罗德岛的医疗部。
到了这里，凯尔希随手就把弑君者扔给了嘉维尔：“这狗崽子我交给你了，我要求你一个月内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战地医师，做到的话给你多发两个月奖金。”
“真的？凯尔希你可不许食言啊！”一听有奖金，嘉维尔立马高兴起来，弑君者的耳朵刚刚解脱，正准备开溜，就被嘉维尔一招湾鳄出水给摁在了地上。
“我言而有信，何时食言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个月后她要还是不成气候，不仅两个月奖金没有，我还得倒扣你半个月工资，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好说，只要你别横加干涉，放在我手上操练一个月，她就是头猪，我也能给她训练地会唱会跳会走路！”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弑君者，嘉维尔嘴角一咧，露出了曾经身为部落最强战士的残虐微笑，虽然现在她的实力早已不比当年，但操练个比赛用球还是没问题的，“居然落在我的手上，你很不走运啊，小妹妹！”
“不过区区一个医生，你得意什么？”弑君者奋力挣扎着，却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松动的迹象，嘉维尔那双看似软弱无力的小手更是稳如铁钳，一只手抓着自己两个腕子，那架势就好像脚手架的连接扣一样，弑君者那颗即便身陷敌营也依旧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内心，就开始朝着深渊谷底无限坠落。
妈蛋，栽了！
凯尔希那老太婆也就算了，罗德岛的医生难道都是怪物么？
“看来你已经有觉悟了呢！”嘉维尔拍拍弑君者的脸颊，这才站起身，顺便也跟提小鸡子似的把后者拎了起来，“你的第一课，就先去甲板上跑个五十公里吧！”
“……你确定这是当医生的课程？”听到如此斯巴达的数字，弑君者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纠正一下，不是普通的医生，而是战地医生，当战地医生的第一条原则，就是你要确保自己跑的比任何人都快，这样才能在战友受伤的第一时间给予医疗支援，或者背着倒下的战友快速撤离战场，所以我让你练长跑，这有问题么？”嘉维尔开始安利自己的“嘉氏战地医生行为守则”，基本上就是把所有敌人都打倒那一套，“而且光会跑还不够，必要的时候，你还得学会高效率的击倒敌人以保护战友，所以你还要学综合格斗、擒拿、冷兵器……总之，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嘉维尔不由分说，就押走了弑君者，一边走，还一边叨叨自己那套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地狱式训练章程，让人不由得默默为弑君者捏了一把汗。
“总觉得她刚才对战地医生的定位好像有哪里不对。”连霜星都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嘉维尔这个狂暴奶，就连梅菲斯特那个超级毒奶，画风都没她这么不对劲儿，“话说回来，你们罗德岛有这么多的先进设备，难道还没有研究出治愈矿石病的方法么？”
罗德岛的医疗部与其说是医务室，还不如说是个大型的医疗技术研究所，而且在凯尔希不遗余力不计成本的投入下，其硬件设施水准已经达到了世界尖端水平，与国家级研究院相比都不遑多让，救死扶伤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附加功能，一路走来，各种虽不明但觉厉的东西让霜星叹为观止，但同时心却也往下沉了一大截。
如果连罗德岛这样的组织都没有研究出治愈矿石病的方法，那感染者真的还会有未来可言么？
“很早以前，我们就研究出了矿石病的致病机理，但正因为如此，就目前而言，在治疗方法方面，我的回答只能是否定的。”安排好弑君者以后，凯尔希开始忙东忙西准备进行霜星的身体检查，首先就见她到腾出一个药瓶，用里面的药粉兑水冲了一杯糊糊涂涂的液体，端过来递给霜星，“先喝了它，味道不是很好，多担待。”
“这是什么？”看向杯中有些脏兮兮的液体，霜星一脸狐疑。
“放心吧，没有毒，我就算要杀你，也不会用这么没品的方式。”凯尔希耸耸肩，“这是造影剂，可以让你体内的源石结晶轮廓更明显，方便接下来的检查。”
“哦。”听凯尔希这么说，霜星也只好讪讪地接过杯子，同时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结果还没等她反思完呢，那一杯造影剂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一阵“格啦格啦”的轻响声，冻成了一个大冰坨，连装水的杯子都“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插不上话的老李已经在一旁偷着乐了起来。
“那个……凯尔希医生，这东西能用伏特加冲泡么？或者其他高度酒也行，超过五十度的酒姑且还是冻不住的、”霜星讪笑着耸耸肩，视图打破自己所造成的尴尬。
“不行，酒精会和药物有效成分起反应……啧，你这体质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看着霜星手中的冰坨，凯尔希开始认真思考起来，病情同样严重的感染者她见过不要更多，但被强化到这种程度的冰冷系源石技艺她还是头一次碰到，在极限的低温下，连钢铁都会脆如薄纸，很多常规的医疗检测手法恐怕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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