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明白什么？老子什么都不明白，你少给我在这儿云里雾里的，想忽悠老子，没门儿！”老李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这……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信任我？”阿九也看出了老李的疑虑。
“这你他娘的倒是问住老子了。”老李仰脸望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阿九宣誓忠诚，总不能搞土匪山寨歃血为盟的那一套吧？难不成找根手杖让她撅一下？
“唉，好吧，我也不指望话一说出口就能立刻得到你的信任，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你不如听听我的故事再做选择，如何？”
“成啊，咱老李喜欢听故事。”
“从哪里开始讲呢？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整合运动的干部？”
“要讲故事就好好讲，卖什么关子？”
“呵，有点儿耐心嘛。”阿九了然一笑，也不介意，“你应该知道阿陈和塔露拉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这件事了，二十年前，龙门和乌萨斯之间发生了一场战争，塔露拉就在那场战争中被乌萨斯军的指挥官科西切公爵掳走了，我和她们姐妹俩从小就认识，三年前，我刚刚染病离开近卫局，失踪十几年的塔露拉就主动联系上了我。”
“三年？”老李有些惊讶于这个时间跨度，“合着这丫头三年前就开始组建整合运动了？”
“是的，虽然整合运动最近才逐渐展开活动，但她很早就开始筹备这个计划了，那时恐怕霜星和她都还不认识。”阿九的笑容中有一些“我先来的”优越感，“塔露拉主动联系上了我，我也不知道她远在乌萨斯，是怎么获知我的联系方式和近况的，她希望我能以近卫局高层的身份为她提供一些帮助，方便她在必要的时候回到龙门，得知我已经因为意外感染而丢了官之后，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希望我能以内应的身份活动，并且适当团结龙门的感染者，等待她回来改变龙门。”
“这你就答应她了？”老李皱起眉，阿九描述中的那个塔露拉，似乎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塔露拉有所不同，甚至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又没什么不好，我们是儿时的好友，我一直当她和阿陈都是自己的亲妹妹，塔露拉也说她很想阿陈，想要回来姐妹团聚，虽然她说要改变龙门，但我可以肯定当时的她并没有率军进攻龙门的意思。”阿九摇摇头，这个问题其实也一直在困扰着她，今天正好找老李倾诉倾诉，“而我当时也希望能有个人重整龙门的局面，消灭那些盘踞在霓虹灯光下的阴影，所以我答应了她，作为整合运动的一员在贫民区活动，等着她回来的那一天。”
“然后那丫头就带着一群土匪打回来了。”老李嗤笑一声，尽显讥讽。
“塔露拉最开始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没有见面，但是在有限的通话过程中，我能听出她的雄心壮志，当时的她的确是有着改变现状的理想，不仅是龙门，而是整个泰拉的现状，和我通话时，讨论最多的也不是多年不见的亲妹妹，而是她那些听上去甚至有些天方夜谭的想法。”阿九苦笑叹息，“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霜星会知道，我已经想不起究竟是从哪一次通话开始，她的言语中不再有那些天真的理想，只剩下了恩威并施的命令。”
“还有这么回事儿？”这个霜星可从来没跟老李说过。
“所以你应该能理解霜星为什么始终会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婆婆妈妈了吧？我只是个整合运动安插在龙门的线人，我退出与否意义不大，所以我又联系了阿陈，继续留在整合担当双面间谍，而以霜星和他父亲在整合的威望，其实早就应该和塔露拉决裂了。可惜，塔露拉一开始的形象过于美好，她那些理论虽然有些天真，但却点燃了每一个同行者心中的希望之火，我们都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其实仍旧还是以前那个充满魅力的领袖，所谓改变只是一时心情不好，迟早还会再变回来。”
“说不定她打从一开始就是在糊弄你们，现在大局已定，这才暴露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不会的，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近卫局高级警司兼特别督查组组长，说难听点儿就是龙门所有条子的头儿，阿陈都是我带出来的徒弟，塔露拉究竟是真情还是演戏我会分辨不出来么？我只能说，她从来就没有演过戏，三年前那个激扬文字的塔露拉是她，现在这个阴鸷难测的塔露拉也是她，一定是某个特殊事件导致了她这样极端的转变，可惜我不知道那件事的本来面目，也就无从推测出她性情大变的原因，怎么样，这样你可以信任我了么？”
“你非缠着老子做什么？你要是有能耐，自己带着人去闹革命不就完了？凡事就指望老子，你当老子是神仙不成？”说到这里，老李已经对阿九信了七八分，阿九之前那一番话，其实就是为了说明自己本身就有革命斗争的决心，只是领导人先走了歪路，让她只能想办法另辟蹊径，而这个“蹊径”就是不知哪冒出的老李。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同样三首歌，有些人听来就是听个响，而在阿九这种人听来，效果宛如爆炸，瞬间就炸开了她心中最后一道桎梏。
现在的老李远比三年前的塔露拉成熟许多，可以说是塔露拉Plus，有着吸引志同道合之人主追随的独特魅力，从那三首歌中，阿九听出老李已经有了一套系统的革命理论，而不是塔露拉那种画饼充饥的把戏，后者的整套理论不仅浅薄天真，还许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一时无法实现的东西，来招揽有志于参与斗争的人士，这不是瞎胡闹么？
打从一开始，整合运动就是一群啸聚山林的山大王，发展的确挺快，但问题也是越来越多，塔露拉尚未改变时还能压制他们，而现在就是所有人一起疯了。
“你不是神仙，我们也不需要神仙，这可是你唱的，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一切全都靠自己。”阿九微笑着把老李怼了回去，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老李混了，但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塔露拉当成整合之光，当做改变泰拉现状的救世主，她这次所要寻求的，是一个能够并肩前行的认同者和扶持者，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道阻且长，我们最需要的是互相扶持，而不是在这里勾心斗角，我认为您会赞同我这个观点的，博士先生。”
“啧……”老李微微咋舌，没有言语。
稍晚一些的时候，龙警察按照约定前来赴霜星的约，这次她没有再掩饰身份，而是穿着工作制服，腰间横跨赤霄宝刀，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整合运动驻扎区。
以她的知名度，立刻就引来各路小妖看新鲜，不过霜星早有命令，整合运动的成员再怎么警惕，也只能就继续戒备着。
“您好，请问是龙门近卫局的陈警官么？”早露这时充当起了迎接者和侍应生的角色，拦住了四处乱看的龙警察，完美的贵族式仪态无可挑剔。
“乌萨斯贵族？”龙警察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小时候也接受过礼仪课，一眼就看出了早露的真实身份。
“已经不是了，我现在是霜星大人的副官，代号早露，陈警官这样称呼我就可以了。”早露微笑鞠躬，“霜星大人已经备好酒菜，请随我这边来。”
说完，早露不再给龙警察继续问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带路，虽然这有些失礼，但却是无奈之举，别看他表现平静，实则心里扑嗵乱跳，再让龙警察这么问下去，要不了多久准得露馅儿，她自己丢点儿脸面倒不算什么大事，就怕龙警察欺负单纯少女，旁敲侧击攫取到什么关键线索，要是因此打乱霜星的谈判步调，那乐子可就大了。
“到了，霜星大人正在里面等您。”路途不远，早露很快就把满脸警惕的龙警察带到了霜星定好谈判的地方，侍应生早露一推门，龙警察探头一看，好家伙，一张大八仙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菜品，看着油水很足，就奔着一顿饭把人吃成胖子走的。
“孤身一人前来赴约，您的胆识令我敬佩，我就是请你来的人，整合运动高级干部霜星。”霜星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请先落座吧，今天贸然请您过来，主要是想说三个问题，第一……”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两千人和两千头猪
霜星本想来一套中正三连套套近乎，让气氛变得不那么剑拔弩张，这是跟弑君者学的，那家伙虽然饭量不大但却很爱吃，就算在切城废墟里也搜集了一大堆小零食，以至于W都经常跑到她那儿去蹭饭，跟手下开会的时候就喜欢想方设法弄点儿好吃的，然后来上一通“不得不品尝”的高谈阔论，怕是塔露拉都快要学会了。
不过霜星话才刚开口，就被龙警察蛮横地打断了：“少说废话，九在哪里，让她立刻出来见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呃……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看到龙警察手搭剑柄，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霜星一脸错愕，心说她貌似是认为阿九被自己胁迫了？
Emmmmmm……好吧，大多数间谍被抓出来的下场确实不好，她有这个想法也可以理解。
霜星虽然没怎么看过谍战片，但她却亲手抓过不少间谍，上刑什么的倒是没有，因为他们父女两个都很不喜欢折磨人，爱国者为人正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选项在他那耿直的脑回路里根本就不存在，而霜星则是因为童年阴影，给别人上刑会让她回想起童年在矿场中那些被折磨致死的同伴，所以一般都是直接吊死拉倒。
“那你要如何不客气呢？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现在只要喊一声，就能有几百个刀斧手冲过来把你剁成饺子馅儿。”霜星微微一笑，直接嘲讽了拉满，谈判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好欺负，倒是龙警察，看上去气势汹汹很不好惹，实际上却是第一时间就暴露了自己的软肋，这不赶紧拿捏住还等着过年？
这里有两千多整合成员，那就是两千头猪排着队让她杀，也能杀到她手软脚软生活不能自理，她又能如何不客气？
比塔露拉的水平还是差了不少啊！
霜星细细打量了一遍龙警察，最后只能说完全不像，除了那一双红色的眸子外，姐妹俩人在长相上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甚至连种族都不一样，不过这种情况在泰拉并不少见就是了，父母二人如果是不同的种族，那么孩子就会随机表现出其中一方的种族特征，塔露拉应该是更像她的父亲，而眼前的龙警察八成是随了母亲。
性格方面姐妹俩也是完全不同，龙警察一看就是个冲动易怒，做事情容易欠考虑的莽夫，塔露拉则与之完全相反，霜星甚至没见过她动怒，或者说，她的愤怒从来都不会流于表面，在塔露拉变成现在这种奇怪状态之前，这个龙女简直就是完美的代名词，气质端庄高贵，性格温婉大方，标准的大家闺秀，称之为女神绝对不过分。
霜星可以拍着胸脯发誓，她从没见过比以前的塔露拉更加有魅力的女性，与这个姐姐相比，龙警察这个做妹妹的就实在有点儿……残念。
阿九说得没错，自己和塔露拉的妹妹的确很像，暴躁易怒，做事冲动欠考虑，也难怪会被塔露拉当成妹妹的替代品。
“那我也要提醒你，这是龙门，近卫局已经全面动员，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和你的刀斧手就要一起进坟墓！”龙警察也针锋相对的反嘲讽了一波。
“可是在那之前，你就会死在我手里。”
“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我觉得你没有留下我的实力。”
“至少同归于尽还是能做到的，我的矿石病已经很严重了，什么时候爆掉都是很正常的，你说对吧？”
“啧……”
龙警察没办法还击了。
她可以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但却不能因为自己也是感染者就无视霜星的自爆威胁，晚期矿石病患者自爆的威力堪比普通的源石炸弹，霜星这种源石技艺被极限强化的类型威力还会有所提升，以贫民区的人口密度，她要是真的爆给你看，那伤亡数字用“惨重”两个字怕是都不足以形容了。
“好了，放轻松一点，我邀请你来并不是示威的，还是先请坐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这片大地上可是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呢。”霜星的语气缓和下来，打一巴掌示过威了，那就该接着发一枚甜枣笼络人心，“阿九没有事，我知道她是双面间谍，现在她有别的任务，暂时不能来见你，而且我们已经是同伴了，你不必担心。”
“你一面之词，让我如何相信？”龙警察老大的不爽，但霜星摆出“还有很多人没饭吃”的大义，正义感十足的她也只能乖乖落座。
这就叫君子可欺之以方，换个臭不要脸的可就没这么好对付了——比如说老李那样的。
“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找她确认，你们之间不是一直这样联系的么？”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龙警察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挑刺儿了，“那么，整合运动高级干部霜星小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特意找我来有什么事？”
“姑且是想咨询一下龙门政府对整合运动的态度。”
“对于非法入境者，龙门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驱逐出去，一个不留！”
“只是非法入境者么？我想知道的，是龙门对整合运动的态度。”
“这属于乌萨斯内政，龙门无权干预，也没有兴趣干预！”以龙警察的风格，其实还是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反正整合运动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波铲了权当是为泰拉大陆的长治久安做贡献，奈何这么做会涉及到两个国家的外交问题，魏彦吾已经做出了让步，龙警察也不得不礼尚往来，给亲叔叔留一点儿面子。
“嗯，有意思。”霜星随手夹了一筷子炖菜，冷却之后扔进嘴里，咯啦咯啦的咀嚼起来，“你喜欢吃肉么？这里的肉菜可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要是不吃那就只能浪费了，冰冻状态的肉类真的很难吃！”
“你到底想说什么？”龙警察受够了这种绕弯子的行为，拍桌而起。
“先吃饭，有什么问题，我们边吃边谈，我听说你们炎国人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难道这传言是假的？”
“炎国人只会和朋友在酒桌上谈事情，对于敌人，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想！”
“这可不行啊，毕竟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如果不去听敌人说话，你怎么能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又怎么化敌为友？”
“谁要和你化敌为友？”
“只要利益相同，那就可以成为朋友，哪怕只是表面朋友，也比成为敌人要好，目前来看，我们的利益目标高度一致，完全可以做朋友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乌萨斯帝国的第七军团，陈警官你有了解么？”
“我……”
一瞬间的犹豫和动摇并没能逃过霜星的注视，很显然的，龙警察知道第七军团的事，而且知道的十分详细，并且正在为此发愁。
要说也是，罗德岛那样小门小户的，都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龙门说白了就是个威力加强版罗德岛，要是情报这么闭塞，那早就凉凉了。不然还真当这片大陆上的国家都是好好先生，走到嘴边的肉都不愿意咬一口不成？那都是肉跑得快，否则早就进了禽兽们的肚子里。
“看来第七军团的情况已经不需要我来介绍了，陈警官应该很清楚，以现在龙门一城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一个乌萨斯帝国的满编军团，现在可不比二十年前，那时帝国的主力军团才刚刚组建不久，还没形成系统的战斗力，才让龙门侥幸获胜，时至如今，第七军团边境练兵十余载，龙门的军事力量相较二十年前却几乎没有发展……”
“你不用这样诓我，乌萨斯第七军团只是分发了武器弹药，目前还没有丝毫调动的迹象，现在就在这里危言耸听，未免太早了一些！”
“危言耸听？如果等到第七军团开拔再做反应，那就真的晚了，陈警官您应该明白，哪怕第七军团至此便毫无动静，但只要它还在维持战备状态，切实的威胁就始终存在，打与不打的主动权在人家手中，作为被动的一方，我们只能时刻保持警戒。”霜星摇摇头，再次用手势示意龙警察可以吃点儿东西，她很不喜欢浪费粮食，要是龙警察一点儿不吃，这真是浪费到雪雉落泪了，“现在无论龙门还是整合运动，都直接处在乌萨斯兵锋的威胁中，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整合运动目前也不曾为龙门带来过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认为我们是敌人未免为时尚早，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其实应该结为盟友，组成一个共同军事组织来对抗乌萨斯的威胁。”
“我们龙门不会和恐怖分子结盟，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就算外敌当前，龙警察依旧刚直不阿，甚至显得有些迂腐了。
“原来如此，那如果整合运动不是恐怖分子了，我们是否可以结盟？”
“如果不是，那也不是不……你套我话？”
“没有，我只是希望对未来的潜在盟友做更深入的了解。”霜星心中暗自窃笑不已，因为两个人性格实在太像，所以她几乎能完全猜出龙警察的反应，对付起来简直不要更简单，“说到结盟，这就回归我这次请您前来谈判的最终目的了，我会率领龙门的整合运动成员撤出，但我们需要时间进行准备，不可能说走就走。”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霜星这才图穷匕见，你问这有什么意义？这当然很有意义！
鲁大师说得好，人的个性都是趋向于折中的，你直接说要开窗，大家肯定都不同意，但你要说把屋顶都掀了，他们就会认真和你讨论开窗户的事了。
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霜星如果直接认怂说我要撤，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谦卑姿态，那别说能不能撤出去，不被龙警察带兵堵门口一顿暴打就算不错了，但霜星直接把第七军团这个庞然大物抬出来，并强调危险系数，与之相比，只是同意给整合运动一些撤离时间根本就不是事儿。
龙警察也犹豫了起来，和她一个性格的霜星明白，要否认的话她一定会直接否认，产生犹豫，就说明思想其实已经在朝另一边滑落了。
只要再加把劲儿，撤离工作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既然你本身就想撤，我倒还省了冲进贫民区驱赶你们的功夫，如果你们足够老实，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据我所知，目前有一部分整合运动正在暗地里搞小动作，我们的人已经抓了好几个，她们都说是你指使的，既然这样，你们整合运动还想全身而退，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我龙门也不是泥捏的蛋子！”
“谁犯了事儿，您尽管抓谁就是了，他们与我们这些非法入境者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有，相信您也不能只凭猜测就把无辜者送进监狱去。”这一听就是梅菲斯特在后面搞事情，霜星连提他都嫌烦，既然整合运动的分裂已经不可避免，那就分的彻底点儿，对于这些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还是直接撇清关系的好。
“……好吧，你们撤离要几天。”既然对方都准备壁虎断尾了，龙警察也只能认了，能不打仗就解决问题再好不过，近卫局警员的命也是命啊。
“大概一星期左右吧。”霜星不确定地回答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别看小两千人马呼呼啦啦很快就占领了这边，想要不着痕迹的再撤出去可就为难了。
“时间这么长？”龙警察蹙起眉头，魏彦吾也就给了她一星期时间，这一星期按兵不动等着整合运动自己撤，可信度不高不说，跟魏彦吾那边也不好交代。
“那是两千个人，不是两千头猪，您愿意大开方便之门自然好，否则我们这些人马就只能走秘密通道了，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起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抽你熊脸蛋子！
大开绿灯放走整合运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龙门这边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也得注意一下国际影响不是？
整合运动前脚才把切尔诺伯格给扬了，后脚你丫龙门就夹道欢送，感谢人家的亲切访问，这根本就是拿着煎饼果子去抽人家乌萨斯的熊脸蛋子啊！
你这是发愁乌萨斯找不到好的理由来进攻龙门，所以上赶着给人家送货上门儿么？
龙警察虽然不想打仗，警员的命也是命，牺牲一个她都心疼的要死，更别说全面开战了，整合运动虽然本质上是乌合之众，不可能和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对抗，但也真心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有霜星这种级别的高手存在，豁出性命拼走你几十个人头还是问题不大的，既然有和平解决争端的可能，谁又会想要打仗呢？
但即便如此，有些根本问题也是不能搞错的，驱逐整合运动本就是为了尽可能规避乌萨斯的威胁，要是反而因此落了他人口实，那还不如跟整合运动干一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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