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英灵殿老板阿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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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四十九章：幻境，质问，与保证
当齐格飞和瓦尔特在上空与西琳和贝格纳斯对决时，符华却并没有急着上去加入战场。
她走向刚才被齐格飞盯上的那个地方，被西琳不惜自投罗网也要奔回来的地方。
随着西琳将齐格飞和瓦尔特引到远离王仁的上空，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观察下方情况。
于是，符华走上前去，观察了一下这个被困于其中的灵魂。
“既然你是那个律者在意的人，那么，就由你去安抚她吧。”
符华手上所戴着的拳套，与若水一般，皆是1000把支配之键的其中一把，名为太虚之握。
在漫长的岁月里，由Mei研发出来的1000把量产神之键，有许多已经毁坏在时间的长河中。
符华看到了那把熟悉的神之键若水，它的剑身已经出现大片裂痕，但仍然被程立雪握在手中。
尽管被亚空之矛贯穿而钉在原地，程立雪仍然残留着一丝生机，那是西琳为王仁准备的养料。
不过，西琳现在已经抽不出时间管这些女武神的生死了，受伤最严重的程立雪将第一个死亡。
而看到自己徒弟的现状，符华没有多少动作。
她所学的医术不能处理程立雪现在的情况，只有塞西莉亚的黑渊白花，或者西琳催动创生权能，才能将程立雪救回来。
所以，于公于私，符华都有理由将王仁救出来。
只见符华双手搭在最外层的崩坏能护盾上，然后，这层护盾便随之消失了。
不仅是崩坏能护盾，就连里面布下的电磁场和火焰，都在太虚之握的触碰下，消失得一干二净。
能够随意支配各种能量的支配之键，尽管其能力远不如每一个律者，但仅仅是处理这些限制，还是很简单的。
而王仁，在发现自己全身的限制被解开后，他立刻选择远离符华。
他看得出来，符华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Ghost，这场闹剧，得由你去解决。”
粉红色的羽毛随之落下，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离远的王仁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啧，少了武藏亲的天眼，果然不太行吗？”
王仁现在也不是不想光靠自己的剑意去看破羽渡尘的幻境，但是随着自己身体的越发衰弱，原本就对自己特攻的羽渡尘就更加强势起来。
现在的王仁，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目前是处于幻境中，还是活在现实里。
“不用猜了，少年，我们现在正在羽渡尘搭建的幻境里面，这样谈起话来回更快一些。”
符华像是看出了王仁的心中所想，直接开口说到。
而即使符华说出了这里是幻境，王仁还是没有多余的力量闯出来。
他现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虚弱，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肾虚一下子就过去了。
能谈得拢自然是皆大欢喜，王仁也不想以备突发情况的力量提前用光。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可以问问符华上仙，你留我于此地有何想法？”
“不需要称呼我为上仙，少年。”
“好的上仙，是的上仙。”
“……”
反正自己也逃不开符华设计的幻境中，王仁急着出去也没有用。
他就算想着拿出武藏魂，身处幻境又哪能做到这些事情。
按照符华刚才的意思，他在里边和符华聊天的时间，在外界过去的时间都不会流逝太久。
毕竟是意识交流嘛。
“然后呢？上仙有何贵干。”
王仁试着想象一下，然后自己直接往后靠去，“Duang”的一声，整个身子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
拟声词是自己想象的，还在头顶上放出了漫画中才会出现的字幕。
“不得不说，你在这里的习惯速度还是很快的，少年。”
符华面对着王仁坐了下来，她身后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制太爷椅。
而符华从刚才的现代服饰，变成曾经在太空中展示出来的战服，头发也从灰色变成粉红色。
赤鸢仙人的姿态展现出来，以示对王仁的重视——
王仁也不懂为什么符华对自个那么重视干什么，暂且观望。
“虽然没有上仙你几千年来经历的那么多，不过我还是受到一点点磨练来着。”
稍微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气氛，王仁这一方出现了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天地，其中有剑气纵横。
那是他目前的境界，剑廿三已成，在开了我魂之后。
不过王仁能展现出来的场景只在他半径两米，剩下的全是太虚观内景象。
一来这是符华的主场，二来王仁不想浪费自己的力量在这里，只是展示一番即可。
“你还真是倔强，少年。”
“如果没展现一些让上仙侧目的能力，我对于自己小命能否保住还是很担心的。”
“对于其他人都是这样不相信吗？”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对自己舰桥上所有人都是很信任的，只是这里现在对我来说是现实了嘛。”
王仁将双手放在沙发背上，左脚搭在右脚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到了异世界，当然要提高点警惕心，我可是很怕死的。”
“你的表现却不是如你所说那样。”
“错觉，一定是上仙你人老眼花了，都是错觉。”
王仁随口略过了这个话题，尽管他这一句话让符华眉头跳了跳。
半晌，符华再度问到：
“从外界而来？”
“不仅是树叶之外，更是树与海之外，硬要说，是俯视这里的世界。”
“我明白了。”
沉默，在符华应声后，二者之间陷入了沉默。
王仁揣摩不到符华的心理，符华也做不到通过羽渡尘让自己开口说出更多的事情。
时间就在太虚山外的浮云飘走中，以及王仁左顾右盼欣赏太虚观中流走。
终于，符华说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能否保证，将第二律者拉回正轨？”
“敢问上仙，何为正轨？”
“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遵循世间规矩，守护人类。”
“上仙你又不是不知，世间七八成的规矩都是天命制定的。”
“但那确实对于人世间和平有利。”
“倘若我不答应，又如何？”
王仁周围的剑域越发扩大，他从慵懒的沙发上站起，而沙发随之被剑气搅得粉碎，消失不见。
符华摇了摇头，身后亦是风涌云起，似有一柄剑凝聚而成。
“律者关系甚大，我不能容忍太多的风险。”
“我要是在这里道一句巴比伦塔内的一切都是奥托的指示呢，包括催生律者。”
“没有证据，一家之言。”
“也是，不过提前给上仙你打个预防针就得了，省得你过个十几后被背刺。”
“太荒谬的话，我不会记住的。”
“那在你记忆里边刻下来罢。”
剑气涌动，太虚观顷刻间被撕裂开来，但是过了一阵子又复原了。
唯独王仁所站的地方，深深地刺进去一道三尺剑痕。
“我会带回西琳，但是，当有人威胁我们的安全时，正当防卫是允许的吧。”
“留人一命。”
“看下手程度，狠不狠，得不得劲。”
王仁的剑域散去，符华的太虚剑气亦散去剑形。
“我期待你的表现。”
“那大概率会让你失望。”
太虚山崩解，王仁重新回到风雪呼啸的现实。
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符华后，将落在肩上的羽毛拂开。
随后，手中空无一物，迎上西琳与瓦尔特。
此时，齐格飞已经被亚空之矛贯穿，钉在地面上，但符华选择立刻跑到黑渊白花的所在地。
她与塞西莉亚对练过，那神之键，自己也是可以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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