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沙条爱歌 第667章

作者:角宿一

尽管阿喀琉斯的枪轻而易举地粉碎了那块装甲,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唔,神鱼之鳞也理所当然地被贯穿了吗。不愧是阿喀琉斯,果然是神之子啊。”

亚述女帝皱起眉头,用手揉了揉滴着血的手臂。

“哼。如果我是动真格的话,不管是鳞甲、手臂还是你的脸面,大概都全被我刺穿了吧。”

“大概吧。但是Rider,你刚才这样做可是自杀行为呢。因为你现在的Master是我。”

听了天草的发言,阿喀琉斯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膀。

“我可没有答应过更换Master啊。就算实际上连一次面也没有见过,要我背叛主君也是做不到的。”

“这大概只是见解上的差异吧,你其实并没有背叛哦,你的Master还活着,你依然可以为他战斗到最后。”

阿喀琉斯咂了咂嘴,然后就不哼声了。

结束了骚乱,天草四郎时贞重新转向贞德说道:

“——接下来是我们提出的要求。这场圣杯大战,可以说已经是分出胜负了。黑方的Servant,除了Caster之外就还剩下三骑。”

“罗……Caster他不会放任你的行为不管,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绝对赢不了他——”

“哼,你还真敢说呢,Ruler。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只会使些卑鄙伎俩的男人吗?圣女的眼光也不过如此么。”

塞弥拉弥斯露出不屑的表情,但贞德此刻只觉得无语。

你搁这跟我演什么呢?你不是都已经和我弟弟上上上上……那个过了吗?

而且还用腿夹着罗德的腰,不准他在外面……咕呜!

另一边,面对贞德充满自信的说法,天草的表情不禁变得有点阴郁。

事实上,行为飘忽不定而且实力完全成谜的罗德对他来说,威胁度甚至凌驾于Ruler之上。

他绞尽脑汁所想到的Caster可能存在的弱点,也就只有一个——

天草偷瞄了一眼身旁自己的从者,塞弥拉弥斯。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一直沉默的喀戎开口道:“从目前状况来考虑,Ruler应该可以看成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而红方的Servant似乎也不是团结一致的样子。既然如此,这种状况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太过不利吧?”

他的说法决不是在逞强,其中确实是有着他自己的根据。

比起跟敌对势力之间的对抗,现在他们对天草四郎时贞的不信任感反而显得更加强烈。

“——原来如此,那么黑之Rider,你觉得如何呢?”

天草看向角落里的阿维斯布隆。

“……这个么,就我来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何只是想要抢走大圣杯,而不直接歼灭黑方势力的袭击?

作为Ruler的王牌——她手上的令咒对你不起作用。

先不说Archer和Ruler,一旦被你们攻击,我肯定会很快被歼灭吧。于是我在想……你是不是想向我们这边提出什么交换条件——”

对于他的这句关键性发言,贞德和阿喀琉斯立即提高了警惕。

“Rider……!?”

但是,头戴面具、以蓝色装束覆盖着全身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笔直地面向天草。

“——的确是呢,阿维斯布隆。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你能归降。”

天草四郎时贞若无其事地说出了黑之Rider的真名。

作为Ruler的特权,尽管他没有对参加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行使命令的令咒,但毕竟还有【真名看破】的能力,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在场的所有Servant的真名。

“但是那样一来,如果不杀死我的话,圣杯不就无法启动了吗?必须被歼灭的Servant人数足够么?”

“没有问题的啦。我比任何人都更理解这个大圣杯。完全不需要担心,我的愿望和你的愿望,一定会毫无冲突地得到实现。当然,前提是你的愿望的内容正如我推测的那样——”

“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我会尽量满足的。”

“要把你当作Master是没有问题,但是关于我的前Master罗歇·弗雷恩·尤格多米雷尼亚,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吗?”

“你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不要伤害他了。”

原来如此,天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塞弥拉弥斯很愉快地笑道:“噢噢,还真是个忠诚的Servant呢。以自己作为交换条件来保障主人的安全吗——”

黑之Rider一直都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也就是制造魔像的工作。但是反过来说,除此之外他完全没有对别的事情产生过兴趣。

无论是战争的结果,还是能否得到圣杯……所以,现在这样的结果其实是可以提前预料到的。

“Rider,你难道是——”

喀戎的声音冰冷得像要冻结起来。阿喀琉斯看在眼里,非常清楚这是他被激怒的证明。

“那么,请把手伸出来。”

“我戴着手套,多有失礼。”

阿维斯布隆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天草握住他的手,开始吟诵出订立契约的誓词。

“快停下来,Rider……!”

喀戎为了制止他而猛然射出一箭,而塞弥拉弥斯则略施魔术,一道光束准确无误地打飞了疾驰的箭矢,刺进屋顶的箭随着震耳的远处发生了爆炸。

咏唱的长度尽管不足一节,但这里毕竟是虚荣的空中庭院内部,在这里构筑的魔术全都是大魔术,亚述女帝有着轻易压制三骑士阶级的实力。

塞弥拉弥斯皱着眉头抱怨道:

“别随意损坏我的庭院啊,黑之Archer。凭你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坏它,只是在白费功夫而已。”

“我承认您是我的Master,天草四郎时贞大人。”

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和罗歇?弗雷恩?尤格多米雷尼亚之间的契约,黑之Rider就这样成了天草四郎时贞的Servant。

“事不宜迟,我马上下令——请把他们包围起来。”

“明白了,我的主人。”

阿维斯布隆依然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态度,只是轻轻拨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

瞬间,几个魔像就猛地从道路尽头冲了过来。

那些都是黑之Rider精挑细选制作而成的魔像。

青铜、铁和土块凝聚而成的那些魔像以无比敏捷的动作从上方、左右和背后被几个方向把两人团团围住。

因为前方集中着红方的多名Servant,喀戎和贞德现在可以说已经变成了笼中鸟。

“坦白跟你说,虽然这种手段实在很卑劣,也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但是Ruler,你是一个很大的障碍。所以必须在这里把你和黑之Archer一起消灭掉。”

跟天草那冷冰冰的宣言相呼应,黑之Rider弹了一记响指,魔像们猛然发起了袭击。

“——!!”

喀戎挽弓搭箭,贞德则挥动圣旗向魔像展开迎击。

虽然两人以魔像为对手也不会落于下风,但是由阿维斯布隆直接操纵的魔像却发挥出了足以媲美一流Servant的敏捷度和准确性。

天草看向阿喀琉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参加战斗——Rider,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想让我战斗的话就用令咒吧!”

阿喀琉斯用充满唾弃的视线瞪了一眼天草:“不过啊,神父,你这个愿望是恐怕是无法实现了。”

这时候,几道黄金的光芒射入进来。

“什么!?”

对于这出乎意料的伏兵,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卷起狂风闯进来的少女,从周身连续不断地射出剑之宝具,一下子就将数具魔像回归尘埃。

“……来了吗,红之Saber。”

天草四郎时贞以面带浅笑的表情迎向闯入者:“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稳定因素。”

“大家背着我在这里玩可不好啊。”

带着嘲弄的微笑,红之Saber一边挥动风之圣剑,一边让其他数枚名剑尽情肆虐着魔像与庭园内部。

塞弥拉弥斯不禁为之咂舌,大声喊道:“Saber!你难道想要背叛吗!?”

“这话可真奇怪,明明背叛的是你们吧。你们之前不是卖弄奸计想要杀死我的Master么?”

狂风与宝具的洗礼就像要在空间中划出分界线般,把贞德和天草完全分开了。

地板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四周顿时弥漫着无数的木屑和碎石片。

下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礼拜堂的远处被投掷了过来。

尽管残存的魔像反射性地挥起拳头迎击,但那东西似乎是有机关的,瞬间大量白烟就布满了整个礼拜堂。

——是狮子劫的魔术礼装。

“可恶,麻烦透了!”

在塞弥拉弥斯的怒斥中,三骑脚底抹油,润掉了。

“追击就请交给我吧。”

阿维斯布隆主动请缨道。

没有理会面露困惑的众人,他命令一具魔像抬起自己,转眼间就从礼拜堂消失了踪影。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他好了。”

“真的没问题吗……那家伙虽然是Rider,但说到底还是魔术师啊?”

“不管怎么说,对方毕竟有Ruler、Saber、Archer在,那肯定会被反过来干掉的吧。”

“……他大概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吧。”

听了天草的沉吟,塞弥拉弥斯不解地问道:

“他到底要证明些什么?难道是因为加入了吾等的阵营,想要展露一下自己的本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