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火君
稻草人指的是叶山隼人,狮子指的是三浦优美子,那么这个和“狮子”有仇,又和“稻草人”认识的人...雪之下雪乃?
那这么说来,至少我们大概可以搞清海老名姬菜日记本里这堆水果和动物代表的人了,那么就继续往下看下去吧。
刘森顺着日记的内容一页页接一页的翻动着,越看里面的内容接越让他感到疑惑。在海老名姬菜的日记里似乎把雪之下雪乃描述成了叶山隼人的女朋友,而且日记本里“雪莲”雪之下雪乃说过的某几句话句话,让他感到十分的意外。
“再怎么说,人家现在可是恋爱中的少女啊。”
“嗯呢,那个混蛋总算是肯答应和我交往了!”
“答应和我交往”这一句,是刘森疑惑的第一个地方。按照雪之下雪乃那冷漠又淡然的性子,真的可能会主动和谁告白么?
“虽然是很想和那家伙交往没错啦,但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总是妨碍着这一切的发生。”
“老实说,我还真想过呢,如果那个女人不在了的话,那和那个混蛋关系最亲近的女生就是我了呢。”
“要是我能用一把刀子,在那个女人背对着我的时候狠狠地扎下去的话...一切也就都可以结束了吧。”
看着这日记本上的描述,“雪莲”居然在嫉妒着“狮子”,这真的可能吗?
“雪之下雪乃嫉妒着三浦优美子?”
“没想到那个冰山脸居然也会这么腹黑。”
刘森三人和雪之下雪乃并不熟悉,除了之前案件调查时有那么一丝交集之外,这个外表看上去强气冷淡的少女,居然也会有如此腹黑的一脸,实在是让刘森有些始料未及。
至于海老名姬菜故意撒谎或者造谣这种可能性刘森也不觉得能有多高,在私密的日记本里撒谎和造谣?恐怕没有这种必要吧。
“这就是所谓的“知人口面不知心”吧?”,盯着日记本的吉尔伽美什嘀咕了一句,“先不说海老名姬菜的坠楼案到底如何。”
“光凭这本日记还有雪之下雪乃畏罪潜逃这两点来判断。”
“对三浦优美子和叶山隼人下毒的很可能就是她啊。”
“现在还是别这么武断的下结论吧,还是等看完这本日记再说吧。”
尽管心里面已经接受了吉尔伽美什的观点,但日记看到一半晾在这也不是个事。抱着后半段可能会更精彩这个念头,刘森强迫自己继续看了下去。
老实说一句,这个日记的写法还真是相当的奇怪,通篇都是人物对话,而且表示人物名字的方式还是那么得特殊。
感觉与其说这是日记,倒不如说是一本小说。海老名姬菜把周围的人和事无论巨细通通记录了下来。
只是海老名姬菜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刘森三人实在是想不通。
刘森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则无的想法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只是这本日记记录的实在是太过于详细,详细得就像是一本充斥着对话的流水账。
坚持了每一会,吉尔伽美什和真白就失去了耐心,在教室的角落里玩起了翻花绳。
“呼...这本东西如果能出版的话,治疗失眠应该相当有效吧。”
心里面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刘森看了看教室里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在了晚上的十点了
警方已经收队了,除了依然坚守在命案现场保证现场不被破坏的两名警员之外,怎个总武高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刘森揉动着酸胀不已的眼睛,长时间阅读无趣的文字,对眼睛而言无疑是非常沉重的负担。
“接下来就是日记的最后一页了——”
“难道这本日记真的帮不了我什么吗?”
第两百二十五章 真的受苦了
“难道这本日记真的帮不了我什么吗?”
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本日记本上,但现在也还是一无所获,这让刘森感到有些沮丧。
“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页了,姑且看完它吧。”
“大过年的”,“人都死了”,“来都来了”,“孩子还小”,这四种典型的中国式宽容很好的解释了中国人随遇而安的心态。
和崇尚不惜一切代价“赌国运”的岛国人民不同,只要还有一口吃的,只要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乐观善良的天朝人民总能找到理由安慰自己走下去。
日记已经读到四月六号了,刘森看了看桌子上堆地满满的看日记时记录下来的有用信息——但事实上这些信息里面没有隐藏着哪怕一丁点的线索。
如果硬要说这堆资料有什么价值的话,那大概就是从中能挖掘出不少总武高的趣闻吧。
【平冢静连续十三次相亲失败实况记载】
【户冢彩加性别的未解之谜】
【我最讨厌与其接触的男生排行版,比企谷八幡连续五届排在了首位】
大概就是这么些穷极无聊的校园生活琐事吧。
但趣闻再多,连续阅读四个小时以上,任谁也都会觉得厌烦的,刘森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高三那年,再次体验了一把挑灯夜战。
“好困,海老名姬菜那家伙怎么会写这么多东西啊...”
刘森带着十足的困意,翻开了无比沉重的下一页,然后...困意在那一瞬间被强烈的恐怖气息冲走了。
“...!!这,这算什么啊!!”
刘森的惊叫声让真白和吉尔伽美什急急忙忙地赶到了他的身边,而刘森则是完全被日记上的内容所吸引了。他看了看日期,日记本上的最后一篇日记记录的四月二十一日的事情...是海老名姬菜坠楼的前一天。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吉尔伽美什既迷茫而又惊讶的大喊出声,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真白,都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要么实现梦想,要么为梦想而死。明天,我就可以等到解脱了!”
就这么一句话,狂乱潦草的字迹中充满了极其恐怖的气息,而且日记在四月六号和四月二十一号中间是完全没有记录的。在检查了日记本的装订线后,刘森果然在日记本上发现纸张被撕下来的痕迹。
到底是海老名姬菜自己,还是别有用心的某人不想让别人看到接下来的内容才这么做的呢?
六号到二十一号中间差不多是两个星期的时间,这两个星期里海老名姬菜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状况,才会写下这种狂乱的句子。
刘森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本来他都已经派出那个可能性了,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
“自杀?意外事故?”
刘森反问了自己一句。海老名姬菜明知道追逐猫咪会出现很危险的状况,却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扑了过去...她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得到解脱吗?
可是带着眼镜自杀,这得有多大的决心才能驱使她视死如归?!!
在她生命中最后的十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淳朴的心灵跌入无尽的深渊?
......
月明星稀的夜晚总是容易让人的内心泛起不安分的涟漪。
或许是乡愁,或许是对爱人的眷恋,亦或许仅仅是对自己内心的思索与大脑的放空。
今夜的月色很美——最起码在刘森来到命案现场的时候是这样的。
或许是老天爷的眷恋,在刘森三人仰望星空的时候,漫天的乌云消散地无影无踪。
刘森今夜不打算回家,而真白和吉尔伽美什同样也没有回家的想法,反正互相依偎的三人都能从各自的心跳声里找到最为真实的触感。
只要有家人在场的地方,大概哪里都是家吧。
也不是刘森在无病呻.吟的想在操场上喂一晚蚊子,只是身为半桶水的警察,想要赢得这场生存游戏的胜利,不得已也只能使用一些笨拙的办法。
命案的现场是一切的关键,刘森不能保证千叶县警视厅里会不会上演《无间道》,在一切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要打起万分的小心。
本该是值夜守在命案现场的两位警察被刘森打发走了,接替他们的工作,刘森和自家两个妹子需要在这里守到明天,守到明天早上目暮十三的到来。
刘森和吉尔伽美什当然是没有什么,他们一个非人类一个英灵,就算是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那都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身为普通人的真白却没有这种本事,尽管这妮子已经竭尽所能的撑开自己的眼皮,但也该是到达极限的时候了。
“真白睡吧,我和吉尔守在这里就行了。”,刘森轻声的劝说着,真白那打着瞌睡的俏脸,让他感到阵阵心酸。
跟着我四处流浪,真的是难为你了。
“不能睡的。”,真白固执着摇头,“我要一直陪在森的身边。”
“睡觉和陪在我身边也并不冲突啊。”,刘森继续劝说,“你人不一直都在么?”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因为今晚的森不开心。”
真白那宝石般的橙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刘森的脸,刘森怔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真白总能轻易看破他的心。
或许真白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或许真白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可每当刘森心潮起伏的时候,真白总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言片语就攻破了他的心防。
“我愚蠢的臣下啊,你就不能放宽心一些么?”
真白攻破了刘森的心防,而吉尔伽美什自然也不甘示弱。女王大人扯着刘森脸颊,让刘森的嘴角掀起了弧度。
吉尔伽美什在刘森的脸颊吻了一下,让开了自己的身躯,让刘森的视线能直视那璀璨的星空。
“人类为何总会犯重复的错误呢?”
吉尔伽美什的手指引领着刘森的视线。
“就和月亮的起起落落一样,都是一个道理啊。”
“阴晴圆缺,月亮总是会出现,也总是会消失,就和那些已经逝去的生灵一样,这都是他们自己所选择的。”
吉尔伽美什的话在这里顿了一顿,想起了曾经的挚友恩奇都,女王大人罕见地伤感了。
“逝者已逝,与其无谓的为他们感到叹息,还不如让他们走的安心一些,这样才是一位王者应有的胸襟啊。”
“其实我对旁人的死是不会在意的。”,刘森接过了吉尔伽美什的话茬,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会情绪低落,无非就是觉得,你们跟着我——”
“是真的受苦了。”
第两百二十六章 来自黑暗组织的神秘萝莉
“我之所以会情绪低落,无非就是觉得,你们跟着我——”
“是真的受苦了。”
这句话不是刘森在掩饰什么,而是他打从心底觉得两个妹子跟着自己是真的受苦了。
以真白的天分,她的人生本该是活在聚光灯之下的。而吉尔伽美什就更不用说了,堂堂人类最古的王者,不仅要陪着自己大半夜喂蚊子,而且还要受莫名其妙的窝囊气。
你告诉我,这不是受苦又是什么呢?
刘森是这样想的,他的表情也是这样出卖他的。哪怕他伪装的再好,在话音刚落之时,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丝寂寥和落寞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