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火君
“樱,你今晚不和真白一起睡吗?”,逢坂大河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条春卷。
“这,这个嘛...”,间桐樱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叹了一口气,“不想再麻烦椎名姐姐了?”
“麻烦?”,逢坂大河不解,“御主和从者之间不应该“麻烦”这种字眼才对吧?”
“可椎名姐姐已经够累了,我,我已经...”
“好了,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在我看来你已经比很多成年人都要优秀了。”
从被子里伸出了双手,间桐樱被逢坂大河拉近了怀里,摸着间桐樱的头,逢坂大河继续安慰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逢坂姐姐我...我...我好难受。”
“樱,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啊!”,看着间桐樱越来越差的脸色,逢坂大河一下子就急了,就在大河想把真白和龙儿叫过来的时候,泪眼汪汪的小樱总算是挣脱了大河的怀抱。
“逢坂姐姐别喊了,不要紧的”,捂着通红的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间桐樱说道,“额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咯得慌,明明被椎名姐姐抱着的时候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逢坂大河说不出话来,盯着间桐樱胸前几秒,一把抓了过去,等到小樱脸红的快滴出水的时候才幽幽的回过神。
“明明才六岁,居然比我的还要大,这不科学!”
在间桐樱的小脑袋上连敲了几下,等到小丫头不住求饶的时候,逢坂大河才话题拉了回来。
“小樱,你今晚过来不是想让我安慰你的吗?”
“我没有!”,间桐樱下意识的否定,但是逢坂大河饶有意味的眼神却让她低下了头,“......好吧其实是有啦。”
“说真的,你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我很意外了。”,摸着间桐樱的小脑袋,逢坂大河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哀求你们去吧你的家人给救出来呢?”
“...我没有家人。”
“真的吗,那我就先睡了。”
“哎,逢坂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真是的,都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说话就不能坦率一点吗。”,又是一记手刀敲在了间桐樱的脑袋上。
嘟着嘴巴鼓着脸,抱头蹲防的间桐樱嘟囔着,“明明最不坦率的人就是逢坂姐姐你。”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顶嘴!”
“没有胸也能算是大人吗?”
“说,你到底是谁,我家小樱才不会这么毒舌!”,提溜着小樱的衣领,逢坂大河上下审视着,“我已经识破你的真面目了,快坦白从宽吧。”
“逢坂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间桐樱揉了揉眼睛,鼻子抽了一抽,“明明...明明...”
“明明你的老爸老妈被抓了对吧。”,逢坂大河叹了一口气,顺势让间桐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什么不好非要学什么,伤心难过的时候就非要逞强吗?”
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了,靠在大河肩膀上的小樱就像是个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孩子,死死的抓着大河的手,瑟瑟发抖。
如同小樱的面前能有一块镜子,那么她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色早已像房间的墙壁一样惨白。
“想哭的时候就哭出来吧,你还真白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我应该是间桐家的人才对吧,远坂家的事情我也不应该感到难过的啊...”,间桐樱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她身体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大了,“我和妈妈,还有爸爸,他们是不是都要消失不见了...”
轻轻的抽泣声响起,直到此时,泪水打湿了大河的衣衫。
逢坂大河有些无奈,再一次伸出了手,把间桐樱抱进了怀里,任凭这可怜的女孩儿啕嚎大哭。
她并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他的丈夫高须龙儿也不是——在生存游戏里挣扎了如此之久,他们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无助的人了。或许真白那丫头可以,但她实在是太累了,间桐樱想必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过来找自己的吧。
“如果我能像椎名姐姐一样坚强那该多好。”,间桐樱抬起了头,揉了揉有些发红发胀的双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坚强吗...还不说是固执的可怕吧,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心眼。”,逢坂大河轻笑着,“至于你该怎么办,我也给不了太多的意见。”
“要怎么做,该怎么做,这些你都要自己做决定,我和龙儿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支持你们。”
“逢坂姐姐...”
“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因为我很讨厌不坦率的人。”,逢坂大河说道,而后话锋一转,问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小樱,你觉得真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椎名姐姐吗...”,眉头紧皱,思索了好几秒,“一个很坚强的人。”
“我倒是觉得她是被神明遗弃在凡间的天使呢。”
“天使?”
“是啊,就是天使。”,逢坂大河说道,“虽然只是那个男人的天使,但在他回来之前,你暂时就是这名天使的主人了。”
“早点睡吧,明天真白还要带你远坂家作客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们至今仍不知道肯尼斯的帽子到底有多绿
夜已经很深了,冬木市大酒店里,来自时钟塔的天才魔术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籍,而他的未婚妻索拉则是缩在了沙发的一脚,安安静静的喝着高脚杯里的八二年雪碧。
虽然索拉长着一头如火焰般鲜红的长发,但她的外表却更像是一个冰山美人,年仅二十岁的她正是向往着自由和浪漫的年纪,对于即将要和自己结婚的未婚夫肯尼斯,索拉并不是很喜欢。
出生于索菲亚家族,由于不是嫡子的缘故,她并没有继承家族的魔术刻印,也因此不能成为一名魔术师,她之所以会和肯尼斯一同来到冬木市,无非就是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帮助肯尼斯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她的作用就是成为肯尼斯的从者的魔力供应炉,让肯尼斯可以分出更多的魔力用于别的用途。
老实说索拉不喜欢这个被注定的命运,她和肯尼斯之间根本没有半点爱情可言,纯粹就是一场政治联婚罢了。
花季少女很少有不怀春的,索拉自然也不例外,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拜托家族的宿命,但现实却总会在合适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
就像是现在这样,本想着借助这场圣杯战争能和肯尼斯发生一些浪漫的冒险故事,可她实在是没想到自从圣杯战争第一夜结束过后,肯尼斯居然会在房间里看上一整天的书。
“唉...”,轻轻的叹息一声,索拉摇动着杯中的酒液,却发现肯尼斯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真是像根木头一样。
确实,如果忽略掉情商低这一点,肯尼斯无疑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结婚对象。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享誉时钟塔的天才魔术师,更是阿其波卢德家现任的家主,年少多金的成功人士,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大概就是所谓的“钻石王老五”了。
要不是肯尼斯不是一个游戏花丛的人,不然的话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拜金的妹子会主动倒贴上去。
但索拉自认自己不是一个拜金的人,从小通读文学作品的她更向往的是浪漫和情调,而这些东西显然都不是一心专研魔术之道的肯尼斯能够给予她的。
试想一下,一个单身年纪约等于年龄,有事没事就喜欢往研究所跑的家伙又怎么可能知道浪漫为何物呢。
Lancer看来今晚是回不来了,还是回房间吧。
索拉这样想到,她喝干了杯中的饮料,再次看了肯尼斯一眼,当她看到肯尼斯紧皱的眉头时,她就知道肯尼斯工作了一天肯定是丝毫没有收获了。
说什么要找出Caster的历史原型,结果翻了半天的书还是一无所获,却还是固执的翻下去,简直是死脑筋的可怕。大半夜不陪着未婚妻聊天,反倒是为了这些琐碎的小事而大费周章,Lacer有这一个御主某种意义上说真的是不幸呢。
Lacer,要是Lancer是我的从者那该多好啊。
想到了那名来自爱尔兰的英俊骑士,索拉本是不爽的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骑士与深闺大小姐,这种剧本不是非常完美吗?
“肯尼斯,我先回房间了。”,索拉这样说道,而后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她的房间。
“好好休息,你今天也累了。”,肯尼斯听得出索拉语气里的不爽,但他只是摆了摆手,视线仍旧是没有从书本上移开。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了,肯尼斯也把头抬了起来。
“索拉,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用这场圣杯战争来证明我的实力的,等到这场战争结束,我马上就会和你回时钟塔完婚的。”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肯尼斯有些无奈的合上了面前的书本,正如索拉所想的那样,他今天的努力确实一无所获。
本想着能从书本中尽快找到其他从者的传说,并从中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的肯尼斯喝下了一口咖啡。长时间的阅读让他的精神感到有些疲惫,哪怕他是一名魔术师也是如此。
亚瑟王、征服王这些名留青史的人物,哪怕肯尼斯不去翻找相关资料也对这些伟人们有着相当的了解。可这所有的一切到那位不知名的Caster之后就都变了。
他至今都没办法忘记昨晚东木码头发生的一切,Caster那只是一击就炸碎整个码头的实力,让肯尼斯头都有些大。
好在最后的关头他用令咒让Caster及时撤退,不然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在没找出正确的应对办法前,肯尼斯绝对不会再次主动出击。
也不知道Lancer探查的怎样了,这圣杯战争的第二夜平静地有些吓人啊。
就在肯尼斯念叨着Lacer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从冬木市回到了酒店的迪卢木多解除了灵体化的状态,露出了实体。
“主君,我已经回来了,今夜的冬木市确实没有发生任何一场战斗。”
迪卢木多详细的汇报着他探测到的一切,肯尼斯则是点了点头,优雅的喝着咖啡。
“这么快就有一个从者退场了吗,按你的意思退场的也应该是一名Caster咯?”,肯尼斯喃喃自语着,“一人一刀击败了庞大的怪物,再加上那名攻击极其强大的Caster,事情变得有些难办了啊。”
“对了,主君。征服王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还拜托在下给您带了一句话。”
“韦伯?”,肯尼斯怔了怔,紧接着露出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那个家伙有话和我说?不是又想发表他那些所谓的高论吧?”
对于自己那个愚蠢至极的笨蛋学生,肯尼斯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打算给他看,他轻敲着椅子上的扶手,说道。
“说吧,我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迪卢木多完整的把韦伯让他转交的话复述了一遍给肯尼斯,然后就沉默不言,让肯尼斯安静的进行思考。
“看来这场圣杯战争多多少少也让韦伯那家伙开窍了。”,肯尼斯轻咳了一声,对着迪卢木多吩咐道,“Lancer你去告诉韦伯那小子,联合的要求我可以考虑——”
“如果他真的有诚意的话,就让他和他的从者明天早上来酒店这里找我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帝和王妃是真爱(上)
听到了肯尼斯的吩咐,Lancer再一次离开了客厅,独自一人留在房间客厅的肯主任慢慢的思索着。
他在脑海里将目前所取得的情报捋了一遍,也多多少少有了一点结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和Laner的组合确实是剩下的参赛者里最弱的,在武力比拼方面根本就不占什么优势。迪卢木多擅长的是一对一的的公平对决,他的双枪宝具也是都是对人宝具,在攻击范围方面确实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不会放光炮,也没有强力的固有结界,光靠一对一的决斗是不可能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的。
熟读过中国古代兵法的肯尼斯自然也知道“远交近攻”这个理论,就算没有韦伯的提议,他都会想办法和别的主从组合发起结盟的提议。
而韦伯的提议可以说是瞌睡恰好碰到枕头,他的心底里已经是倾向于同意这个提议了,但他的嘴里肯定不会说出来的,身为老师的他才不可能向自己的学生求助和服软。
“总算是有些许的成长偶尔,那个家伙也总是明白了什么是审时度势了,姑且还算是比较明智吧。”
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肯尼斯是处于高兴的状态,等笑够了才慢悠悠的走进索拉的房间。
“自己的学生向自己求助,身为老师的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帮他一帮”,想必索拉也会被他这种高尚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吧。
......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天气真好。韦伯和伊斯坎达尔拿着Lancer连夜交到他们手上的邀请函来到了东木大酒店。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三绕两绕,没消片刻就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肯尼斯暂时居住的总统套房门前,韦伯下意识就发出了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