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的一人之下绝对有问题 第39章

作者:佹佹动起来

  “这……什么情况?”

  路明非一辆懵逼地看着那一骑绝尘的面包车。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还有些凶神恶煞的,怎么突然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

  他下意识地按照对方的吩咐低头看了看手上老旧的电子表,这是堂弟用剩下的,18:36分,不算早也不算晚的时间,当然按照朝九晚六的工作制大多数人很显然已经下班了。

  他只能理解为这个快递员赶着回家干饭,所以只是教训了几句,没空跟自己这样的小屁孩继续浪费时间。

  “唉……”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快递,“寂寞的贪吃蛇?Oh,shit。”

  他那可爱的堂弟果然是个人才。

  这个id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路鸣泽的qq昵称。

  路鸣泽看了文学书,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非主流昵称,然后抄了很多哀伤的句子放在qq空间里,配上他自己用婶婶的手机拍的大头照,偶尔还上载几张用红点水墨抹在手腕上冒充割腕的照片,配的诗大概是说没有爱就要去死的意思。一看就是春心思动,在学校里天天见光死,所以想在qq上遭遇点天雷地火。

  别问路明非是怎么这么清楚这些的,问他就是那天雷地火。

  谁会看地上他圆润的堂弟啊?还不是只有他才会心疼弟弟。

  前段时间他申请了一个新的qq号,起名‘夕阳的刻痕’,挂上一张短发俏萝莉的照片,把年龄填成16岁,个性签名写成‘让你的微笑和悲伤成为我这一生的刻痕’。然后他就用这小号去逗他那可爱的堂弟去了。

  “咦~”

  想到这,路明非不禁怀疑起这间包裹里的东西是什么。

  “该不会是那小子给‘夕阳’买了礼物吧?”

  他寻思着这小子最近正有意无意地打探‘夕阳’的家庭住址。

  “我擦,要不还是把号删了吧。”

  想到这里,路明非开始有些慌了,没想到路鸣泽这么‘一往情深’,害怕.jpg。

  调戏堂弟原本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事情了,但他虽然称不上好人,也算不上什么坏人,还是放过这可怜的堂弟吧。

  路明非就是这么一个人,没有多好,也没什么做坏事的本事,活到十八岁,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春日里的晚霞透过头顶的绿荫照下来,路明非翻着眼睛看着落日的余晖,拿着快递包裹站在小区门口,不知道何去何从。

  只有远处渐行渐远的秒包车消失在尘埃里。

  这就是孙皓然和路明非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还在迷茫中不知所措,而另一个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跑得贼快。

  ······

  跑到大道上后,孙皓然放慢了速度,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点上了香烟。

  “总算是结束了啊。”

  他不禁这样感慨着。

  阳光已经完全消散,天还微亮着,但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高悬于天。

  车窗摇下,透进来的是古往今来从未改变的月光。

  过了今天,他就该告别这样平澹的人生了。

  虽然不知道未来的路究竟是血与泪还是辉煌与荣耀,但他一点都不觉得迷茫。

  孙皓然和路明非是看似相似却截然相反的人。

  他们原本都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但却在‘命运’的捉弄下得到了足以影响世界的力量。

  碌碌无为才是他们原本的模样,但现在不同了。

  如果说到底有哪里不同,大概就是他比路明非多活了一世。

  孙皓然在前世听过一句歌词,‘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人人都想当李白,为什么呢?因为他浪漫而自由。

  而现在的孙皓然真的得到了重来的机会。

  能不能成为李白那样的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李白最开始一定也不是大诗人。

  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胡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这就是属于他们共同的迷茫人生啊。

  而他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名字——少年。

  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

  那是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在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自童年起,我就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

  月光还是少年的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孙皓然一直向往这样的人生。

  所以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命运还给了他炬火,他就得紧紧握住,不管能不能成为那唯一的光。

  “加油吧,少年。”

  孙皓然将拿着烟的手微微伸出窗外,撇过头看着后视镜的远方,那里是和他曾经的他一样迷茫的身影,以这样的方式撞见路明非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不想惹上没必要的麻烦,但也不吝啬一句鼓励。

  “浑浑噩噩度日是没有意义的,不管怎么样你得麻熘地动起来,否则就没有时间了啊。”

  看着少年转身走进大门的背影,他的脸上浮现出澹澹的笑容。

53.紧急会议

  窗外圆月高悬于天际,阴云不时遮蔽,月光透过缝隙照在城市的边缘。

  路灯灯光摇曳不定,微弱的震动声不时响起,地面的石子颤动着。

  最后,就像是震断了某根弦一般摇曳不定的灯光突然间熄灭了。

  一切归于黑暗。

  黑夜犹如深渊,看不见丝毫光亮。

  没有意识,没有光明。

  但在黑暗中有生命的气息,那是暧昧的,凶狠的生命。

  强烈的欢乐让人陶醉,像缝隙吸引石子一般。

  石子坠落在缝隙中啪嗒作响,痛快淋漓。

  欲望的巨潮把思想卷走,那些在黑夜中打转的陶醉的世界,充满着疯狂、荒唐与狂乱。

  夜里满是混在一起的呼吸,交融为一的气息,让人深陷其中的麻痹的深渊。

  时间彷若静止,几秒钟彷若几个世纪,短暂的狂欢中有人做着同一个梦。

  在梦中,来茵河在屋下小湾中唧唧作响,水波在远处撞击着礁石,彷佛雨水打在砂砾上。

  泊动的船桨感受着流水激荡,发出呻吟声。

  这原本是美好的夜晚。

  但这美好戛然而止。

  血色突然间染红了女人的视界,她的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

  沉重的喘息声从上方传来,从最初的迷恋温柔,逐渐变得痴狂,疯狂而肆意。

  “不……”

  她想要呼救,但嘴巴被捂住了。

  痛觉不断地开始在身上蔓延,诡异的金色突然间照亮了漆黑的环境,她眼前原本的翩翩公子突然间变成了凶厉的勐兽。

  她完全无法将白天那温文尔雅的绅士和现在狰狞可怖的恶魔联系在一起。

  撕裂的声音不断地传来,痛苦的呜咽声被压制,女人瞪大的眼睛中不断地溢出泪水,绝望在黑夜中不断蔓延。

  最后,摇曳的黄金童上移,仰望着天花板微眯起来。

  鲜血散落在房间的各处,零散的肢体坠落在地上,粘稠的血液在黑暗中如同墨水一般在地面上描绘着一副地狱绘卷。

  ······

  哪都通公司执行部宿舍。

  黎明。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孙皓然起床后站在阳台的洗漱台上,一边刷着牙一边伸着懒腰。

  鼾声从里面传来,是还没睡醒的张楚岚。

  整个房间里乱糟糟的。

  两人都懒。

  搬来新宿舍已经几天了,房间里依旧乱糟糟的,这大概就是当代打工男人们都宿舍现状。

  地上两个打开的行李箱,它们从来的时候就维持着这幅模样。

  “滴滴滴滴——”

  两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孙皓然一只手刷着牙,走到放着手机的桌前,另一只手拿起手机。

  这是执行部发来的邮件。

  ‘紧急诏令,收到通知后十分钟内到执行部大楼一号会议室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