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漫当心灵导师的日子 第128章

作者:遇牧烧绳

“说实话。”席勒看向神父丹尼尔,他说:“在此之前,也就是这次伊文斯来找我之前,我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体内有第二个人格,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那时,阿尔贝托的确死了,只有伊文斯一个,你当然不会有任何感觉,伱后来感受到的那个人格,是复活之后的阿尔贝托。”

“”你觉得阿尔贝托是第一人格吗?”教父刚问完这句话,他就自己回答到:“不,伊文斯的确就是第一人格,他才是我的儿子。”

教父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太多了,但他还是说:“在伊文斯6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了,我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伤中,疏忽了对他的照顾。”

“在一个晚上,他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回来之后,他就已不再是他了。”

“……猫头鹰法庭做的?”

“你觉得猫头鹰法庭是怎么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法尔科内反问道:“光凭他们那套邪教理论吗?可不是所有人都吃那一套。”

“他们就是这样引诱一些上层人士的后代,洗掉他们的人格,抹去他们的记忆,然后建立一个更加极端、终究会向他们投诚的人格。”

“那就是阿尔贝托?”

“没错,我的孩子消失了,变成了猫头鹰的爪牙,但我和那群无知无觉的蠢货不同,我不会把这种改变误以为是孩子的叛逆期。”

“这是他们常用的手段,不会有哪个父母怀疑自己的儿女被人替换了,他们只会觉得孩子的改变是因为年龄的增长。”

猫头鹰法庭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法尔科内又吸了一口雪茄,然后说:“他们塑造了一个完美的人格,一个完美的可以成为教父的人选。”

“我能理解他们想做的,他们为我准备好了一个完美的继承人,只要他接管教父的位置,那法尔科内和十二家族就都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他们很有自信,阿尔贝托会令我满意。”

“但就是这一点,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因为在此之前,伊文斯更像他妈妈,而不是我。”

“听起来有点荒谬,对吗?”教父活动了一下手指,说:“那时候,我也觉得我疯了,竟然会怀疑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替换了……”

“在他举刀刺向我的时候,我终于绝望了。”

“我无比痛苦,却找不到证据,从科学的角度,我无法解释这件事,于是,我只能求助于信仰。”

接着,是神父丹尼尔的声音响起:“卡迈恩来到教堂时,我看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父亲,他向我诉说这些痛苦时,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丹尼尔叹了口气,他的语气有些愧疚,他说:“清洗记忆和替换人格的方法正是来源于教堂地下的水源,那是我找到的方法,为了达成我的目的,我将这种方法交给了法庭。”

“但在看到卡迈恩之后,我知道。我的做法大错特错了。”

“那些所谓为了散布主的荣光,而加入法庭的说辞,不过都是我受到永生诱惑的借口。”

“当一位绝望的父亲站在了我的面前……”丹尼尔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他说:“父看到他的儿子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血流满地,而我成了帮凶,成了手拿钱袋的犹大……”

“我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必须得阻止这一切。”

“于是您就用同样的方法洗去了阿尔贝托的人格,重新找回了伊文斯的人格?”

“美酒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复活,我不是找回了伊文斯的人格,而是复活了他。”

“所以……”

“阿尔贝托也同样复活了。”

“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水源计划吗?”神父丹尼尔转头看向席勒,他说:“这个计划还不止如此。”

“这些年来,猫头鹰法庭用污染饮用水或雨水的方法,让很多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非常稀薄的美酒。”

“几天前的那些大雨唤醒了它们。”

“他们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启动水源计划?虽然那场大雨中的确疯了一些人,但数量远远不足以撼动这座城市。”

“他们一定还有别的计划。”

“还有一个问题,那场葬礼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替换人格,完全没必要搞得那么声势浩大吧?”

“那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我非常了解猫头鹰法庭,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控制这座城市的,他们手中有种特殊的金属,可以抵御美酒的效果。”神父丹尼尔说。

“我建议卡迈恩对他们生产原料的运输动了点手脚,让那批货无法按时抵达,也就有许多人没有得到有效果的伞。”

“你们是想要骗过法庭吗?”

“不,我们知道,伪造出兄弟身份这件事只能瞒过普通人,而瞒不过猫头鹰法庭。”

“我只是在警告他们。”卡迈恩捏着雪茄,他说:“我知道了他们的小花招,并不惧于杀人,假如他们一定要步步紧逼,那我们就鱼死网破。”

“如果他们再敢动我的儿子,我就让哥谭变成一座空城。”

在教父的语气里,席勒听到了,那个辉煌年代里,哥谭地下之王的凶狠,以及,一位父亲的决绝。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丑回魂夜(中)

“所以,神父看出了我的不同,向教父举荐我,让他聘请我伊文斯当家庭教师,其实就是想让我解决伊文斯的问题?”

“我和卡迈恩都不能确定,猫头鹰法庭是不是还在盯着伊文斯。但现在看来我们的警惕是没错的,他们的确还不死心, 他们依旧把伊文斯当做水源计划的关键人物。”

神父丹尼尔叹了口气说:“这一代的猫头鹰法庭远远不如上一代,他们操之过急,留下太多破绽,我在那座教堂里住了几十年,对那里的每一块砖瓦都了如指掌。”

“哥谭遭遇的冰封根本不足以让教堂地面裂开那么大一个口子,他们就是在控制阿尔贝托, 让他去试验美酒是否真的成熟了。”

“看来我和蝙蝠侠给猫头鹰的那一下,并没让他们老实下来。”

“那一招其实很管用。”神父丹尼尔停顿了一下说:“应该说是几十年来最管用的一次了。”

“不过仍然不够,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和法尔科内都不知道答案吗?那并不是我们的敷衍之词。”

“猫头鹰法庭或许是其中重要的一颗棋子,但不是全部,甚至不是国王和王后。”

“我和法尔科内终其一生,未能窥得这背后黑暗的真相。”

法尔科内也摇了摇头,他手里雪茄的火光逐渐熄灭了,这老旧的剧院里显得更加黑暗, 他说:“我说我没有找到他们,没有等到机会, 这是实话,猫头鹰法庭的背后, 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如果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存在,那我们杀死多少只猫头鹰, 都没有用。”

“我在你和蝙蝠侠的身上看到了找到真凶的可能。”法尔科内转头看向席勒, 他的眼睛沉在眼眶的阴影里,显得晦暗不清,他说:“所以, 我才想要成立一个密会,但密会的根本目的不是对付猫头鹰法庭, 而是对付他或和他相似组织背后的那种黑暗。”

席勒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他有些感慨地说:“我知道,每一个在哥谭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不可能对此全无猜测,可我没想到,你们会如此坚持。”

“我们并不在乎你来自哪里,或你身上背负什么样的秘密。”神父丹尼尔转头看像席勒,他的眼神并没有法尔科内那样锐利,而是始终带着一种平静和慈和,他说:“如果你,或其他人,有一天能够找到真相,请别忘了——”

“有许多人曾为这座城市努力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没有成功,不属于哥谭的人终究会离开这里。”

“我的一个律师朋友曾告诉过我一句话,这個世界上,并不是非得走到终点, 才能算赢。”

“好了,我们两个的故事讲完了,现在, 轮到你了。”神父丹尼尔笑眯眯的看向舞台,说:“我们的这部剧叫做《复活节》,而你给你的这场戏剧起名叫《小丑回魂》,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能讲讲吗?”

“哥谭大教堂地下的那个东西,不叫美酒池,那里面的东西叫做酒神因子,它的确能让人永生不死。”

席勒语出惊人,法尔科内和丹尼尔都看向他,席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那并不是解药,而是毒药,全世界最毒的毒药。”

“他能够缔造出全世界最疯狂的疯子,我更愿意叫他——疯子之血。”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它很了解。”

“这个世界上并不止哥谭一个地方拥有这种东西。”

“我都快忘了你的履历了,你曾经在其他地方见过这种东西?伱之前告诉我,你有完全的把握保证伊文斯的安全,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教父阁下,别着急,这一切还得从,伊文斯之前来找我开始说起。”

“他来向我求助的时候,似乎非常苦恼于和他父亲的关系,我想那个时候,阿尔贝托就快要复活了,于是我给他提了个建议,让他通过一些方法躲到精神病院来。”

“虽然我告诉他,那是为了让他表达退让的态度,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但其实是因为,我想长期观察他,我需要一些更加确切的证据。”

“那个时候你就察觉到不对了?”

席勒摇了摇头说:“我有些预感,但却没有证据,那时的伊文斯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有些不对。”

“于是,我就让他来到了我就职的阿卡姆精神病医院,并且和一个聪明的家伙同病房。”

“在那几场大雨之后,他的表现应该就很明显了吧?”

“是的……”席勒的声音也渐渐陷入了回忆中,三人看向舞台。

漆黑的病房中,窗外透出的月光撒在地板上,病床扶手的金属泛出微弱的光泽,席勒站在伊文斯的病床前凝视着他,似乎在感受他的情绪。

法尔科内问席勒:“那你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又做了什么?”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露出破绽,果不其然。”

剧院舞台的老旧幕布合上,又再次拉开,一阵灰尘腾起,舞台上的场景变成了谢顿的办公室。

席勒正蹲在谢顿的办公桌前,他用力把谢顿办公桌最后一层的抽屉给撬了下来,那里面放满了磁带。

“那是什么?”神父丹尼尔有些好奇的问。

魏睨哭着说他背叛你说在梦里

“是他窃听我留下的电话录音,他人已经死了,这些录音也就没用了,我还是收回去比较好。”

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椅子上,谢顿办公室的灯光再次映到了席勒的眼镜上,之后,他从谢顿的办公桌前站起来,从柜子上拿了一个录音机,又翻找出一份空白的磁带,把自己的声音录了进去。

“他们九号种植园的货走的是老威尔金的路子,就是经过东区三条大街的路线,他们的货量太大,所以交货口设置在一家夜总会的地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他打个招呼……”

“你在担心这个?大可不必,据我所知,西区那个地下化工厂也是法尔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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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席勒重新蹲下,把这盘磁带放进了上层抽屉的侧面。

听到自己的名字,法尔科内笑了笑,说:“可别告诉我,你是想用这招把那些警察吓退?”

“恰恰相反,警察或许会被教父的名字吓退,但有一个人不会,我这是不辞辛苦的给他提供线索。”

接着,席勒盯着舞台上的场景说:“我等了很久,阿尔贝托才终于露出了破绽,可能是他不满意谢顿的优柔寡断,或者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想要灭口,他。”

“阿尔贝托应该是找了个借口,要和谢顿单独谈谈,然后在谈话的间隙把他推下了楼。”

“但他做的仍然不够,要不是我给他收了个尾,别说是蝙蝠侠了,警察也能查到点什么。”

只见舞台上,维克多拉开走廊的窗户,他向下看看到了谢顿的尸体,于是就匆忙的跑了下去。

但如果他抬头往上看,就能看到席勒忙碌的身影。

“其实有一点他做的不错,他让谢顿提前打电话给维克多叫他过来,然后卡在一个刚好的时间,让维克多成了目击证人,并且让他沾上了嫌疑,用来迷惑警察的视线。”

“当时我不知道维克多会来,早知道维克多又一个电话把我叫过去,我就不回精神病医院了,直接在行政楼旁边等着就行了。”

“精神病医院离哥谭大学很远,你是怎么在几分钟之内跑了一个来回的?”

“这不重要。”

看出席勒不想回答的态度,法尔科内也没有再问。

“之后,在警察的传唤中,我不得不提出另一种可能,来迷惑警察的视线,让他们不要来添乱,毕竟接下来,应该是蝙蝠侠的舞台了。”

“在有病人发疯的时候,你就猜到了那是美酒的效果吗?”

“不。”席勒否定了这一点,他说:“其实在我亲自接触到这种物质之前,我都没有贸然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