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漫当心灵导师的日子 第181章

作者:遇牧烧绳

以彼得的视力,他当然早就看见,刚才的那场爆炸波及了两个店员,其中一个正捂着脖子,大量的鲜血从他的颈间溢出来。

“他可能等不到救护车,他会死的!”格温焦急的拍了拍墙面,彼得放下书包说:“你等我一下,格温。”

“等等!你要去干嘛?”格温拉住彼得,说:“他们手里有枪,还有炸弹,你疯了吗?”

彼得回头看了一下那里的场景,珠宝店里,劫匪正拿着起爆器去炸珠宝柜台,有一个店员在逃跑的途中也中了一枪。

“我得去救人。”

“但是……”

格温没拉住彼得,她看到,在彼得走之前,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表情。

她看到,彼得朝着这条小巷的尽头跑了过去,然后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格温生气的锤了一下墙,可那边的骚乱越来越严重,人流裹挟着她往外跑,就在格温转头的一瞬间,高楼之间一个身影荡了过来——那是蜘蛛侠。

格温忽然明白了什么,然后张大嘴,看向落地的蜘蛛侠,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在发抖,但还是尽力伸出手捂住了嘴。

随着人群跑到更远的小巷里,格温停住脚步,他犹豫了一下,逆着人流,向着跑来的方向再走回去。

停在一辆汽车边,她看到,蜘蛛侠一拳打倒一个劫匪,然后原地一个翻滚,躲过子弹,格温眼睁睁的看着那枚子弹擦着蜘蛛侠的身体飞过去,一瞬间,她感觉心被揪紧了。

格温努力用颤抖的双臂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尖叫声传出来,蜘蛛侠动作熟练的收拾掉两个劫匪,但其中一个劫匪跑回车上,拿下来一把火力更勐的半自动武器,开始对着蜘蛛侠扫射。

蜘蛛侠的反应奇快无比,他跳到柜台后面,利用柜台当掩体,然后一道蛛丝喷到了那个开枪的劫匪脸上,让他失去视力,紧接着再跳出来,一拳把他打倒。

等把四个劫匪全部撂倒,蜘蛛侠走到那个受伤严重的店员旁边,利用蛛丝粘合他的伤口。

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同时响起,彼得走到路中央的时候,看到格温正站在一辆汽车后面看着他。

格温的眼眶通红,但直视着蜘蛛侠,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找出什么端倪。

彼得站在路中央,强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握紧拳头,就像做出了一个颇为消耗勇气的决定,然后,他原地一个冲刺,抱住格温之后,一道蛛丝发射到高楼上,荡了起来。

闪耀的阳光当中,彼得抱着格温荡过好来坞街道上的高楼大厦,像穿越时空的隧道,来到那些奇幻大片的片场,格温的头发在在风中飘荡,路上的人和车都显得无比渺小。

蜘蛛侠带着她来到最高的一幢大楼楼顶,当两人落地的时候,格温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抚摸蜘蛛侠的面具,彼得也伸出一只手,去覆盖在格温的手上,然后,伸到自己的额头上,一把扯下了面罩。

光线凝固,时间静止,彼得的发丝在阳光下飞舞起来,变成金色的细线,而周围的微尘将乐曲奏得更响,就像发生在这座城市里一场又一场恢宏的冒险中那样。

在无声的交响乐当中,身穿蜘蛛战衣的彼得,紧紧的抱住了格温。

然后,他第一次吻上了格温,在这耀目的天光当中,在一片纯白当中,两个人的身影被揉进光里。

光线透过他们,照在这场珠宝店劫桉中被砸碎的珠宝柜台上,一枚闪亮宝石落在地上,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光彩。

随着光线暗下来,宝石绚烂光彩变成神秘又隐晦的微光,一根鞭子飞过来,纤细的尖端将宝石卷起来,猫女跳上房梁,然后用鞭子卷在房梁上倒挂着,看着走进珠宝店的蝙蝠侠。

她笑着冲蝙蝠侠挥手,说:“拜拜——”

然后她扬起身体,做了一个华丽的平衡木动作,沿着房梁奔跑起来,最后从后门跳出去,蝙蝠侠紧紧追在她身后。

一轮巨大的圆月之下,城市变成剪影,两个小小的人影在高楼之间跳跃。

蝙蝠侠的披风随着风向后摆动,那上面传来的阻力就像一只漆黑的手一样抓住他,阻拦他前进。

面具下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蝙蝠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追逐罪犯,还是在追逐……爱情?

可他越来越投入,眼中只有那个身影,当感觉到背后传来阻力的时候,他把手向后伸,然后,扯掉了自己的披风,抓在手里。

从高楼跳下去的时候,蝙蝠侠一把搂住猫女,然后用钩索抓住另一边大楼的楼顶,当他们降落在楼顶的时候,蝙蝠侠手中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个意味不明的深吻结束之后,猫女拥抱着他,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说:“你的心跳的可真快。”

“你也一样。”

那种野性重新回到猫女的眉宇之间,还带着一点戏谑和疯狂,她用手抚摸蝙蝠侠的脸说:“你以为我会沉浸在那样的梦里吗?”

“穿着漂亮的长裙,听着你的恭维,和你一起跳舞、聊天,蝙蝠侠,别傻了,那不是我们……”

她眼睛里那种疯狂的光泽让蝙蝠侠更加着迷,猫女的声音简直像魔鬼的诱惑,她说:“那样的生活很好,那样的梦真的很美,可那不是我们……”

“……你疯了。”蝙蝠侠说话时,他胸膛的共振沿着猫女的指尖蔓延,猫女更贴近他,说:“如果你是其他人,我完全不介意做这样一个梦,梦里,我是一个出身贫苦的贫民窟女孩,而你是一个大富豪……”

“你给了我一切,钱、宝石、爱情,你用世界上最华贵的珠宝淹没了我,然后牵着我的手,我们跳舞、亲吻,然后走进教堂,直到进入坟墓……”

猫女用手指抵着蝙蝠侠的胸膛,说:“可那太平凡了。”

猫女看着蝙蝠侠的眼睛说:“我是疯了,我放着这样的生活不过,一定要去当一个小偷。”

“蝙蝠侠,蝙蝠侠……可要是我没疯……”

“……你会有多孤单?”

猫女清楚的感觉到蝙蝠侠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看着猫女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好像某些感情突然涌了出来。

“如果你是个喜欢扮成蝙蝠的怪人,那我就是个想把自己变成猫的疯子,我们刚好相配。”

猫女松开抱着蝙蝠侠的手,从他怀抱中脱离出来,后退了几步,说:“不然,你以为我们是谁?”

“如果按照电影里演的那样,此时我应该告诉你,不论你是谁,我都爱你,然后鼓励你,给你勇气……”

“然后你就会摘下面罩,表示你向我揭露你真实的身份,表示你对我坦诚,说你爱我,然后吻我。”

“但我们可不是在拍电影……”

猫女的眼神既不伤心也不失望,反而有些俏皮的轻松,她说:“所以我要告诉你,你是不是蝙蝠都不重要,你有几个灵魂也不重要,我不在乎。”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是疯子,蝙蝠侠……这样我们就都不孤单。”

蝙蝠侠专注的看着她,猫女眼睛里的光让他着迷,几乎失去理智,屏蔽大脑的报警,无视直觉的警告,这只蝙蝠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你是真的疯了……”

“……可我也是。”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一个来自一只猫的吻。

在这样一个至黑的夜里,伴随着低沉又舒缓的夜曲,两个疯子和怪物相拥在一起,交换他们荒唐又扭曲的爱意。

就像一场黑白交叠的老电影,两个宇宙中的至白之光和至黑之夜,与他们的爱人相拥在一起。

他们的命运在对方看来荒诞的像一场电影,在这个曾见证过无数精彩情节的城市上空,轮番上演。

“卡嗒”一声,放映机关上了,席勒把里面的老式录像带抽出来,黑与白交织的光影消失之后,两个时空的朋友们都困倦的靠在沙发上,只有他一个人还清醒着。

来自上个时代的影片不够精彩,情节老套,画面简陋,手法不够玄奇,场景不够恢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让人昏昏欲睡。

可在晨光和夕阳中,席勒都站在放映机前,将这两卷录像带,小心地放回不同的盒子。

当放映机“嗡嗡”的运作声停止之后,房间彻底沉寂下去,席勒的困意也涌上来。

他走到窗边,合金的窗框与木头的窗灵在模湖的光线中重合起来。

从外面看去,都仅有这样一盏窗户亮着灯,灯光中的人影形单影只,显得有些寂寥。

但他背后闪动着的光影,却又热闹的令人惊奇,像两个宇宙无数命运交织成的电影。

“卡哒”一声,屋内灯光熄灭,两个宇宙互道晚安之后,一切沉寂下去,静待下一次开幕。

------题外话------

间幕2260-0006,卡。

间幕就是整活的好地方,果然比起景深还我是更喜欢蒙,蒙就完事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雪夜营火(一)

“第二阶段的治疗方案,还需要再延长一下吗?”

微光闪烁的实验室里,席勒站在冷冻仓前,拿着一个笔记本,一边写一边问维克多。

维克多站在冷冻仓的后面调试设备,他说:“我觉得已经好很多了,或许可以直接进入第三阶段的治疗了。”

“第二阶段的疗程药物方案可能还需要调整一下,再来一周作为收尾吧。”席勒抬眼,本想去看维克多,却看到冷冻仓里,弗里斯夫人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是我看错了吗?她的指尖好像有反应了?”

席勒蹲下来,看向冷冻舱内,维克多也走到前面说:“应该不是错觉,昨天晚上,我看到诺拉的眼皮动了一下……”

“我没有调整过冷冻仓的功率,所以这应该不是她的自主活动,而是脑活性药剂在起作用。”

“要不要加大一点神经修复药剂的剂量?毕竟……”席勒转头看向维克多,在冷冻仓冷色的灯光映照下,这个男人显得有些苍老。

“你已经等了这么久。”

维克多摇了摇头,说:“就是因为我已经等了这么久,我才不介意等更久。”

“席勒,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已经足够了。”维克多叹了口气,他鬓边的一丝白发被冷冻仓的灯光映射成蓝色。

“最近的改变已经比过去许多年加起来都多了,诺拉的病情已不再恶化,你提供的那种神经治愈药剂,让她的神经系统开始逐渐修复。”

“解决了冷冻状态下的大脑活性问题之后,很多因长期低温休眠而可能产生的后遗症也被消除了……”

他把一只手按在冷冻仓上,看向冷冻舱内的目光深情又专注,然后他转头对席勒说:“时间不早了,席勒教授,你先回去吧,我把冷冻仓再调试一下,我们明天见。”

席勒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他说:“我明天还有早课,现在回庄园也来不及了,我们就在这呆着吧,正好可以聊聊天。”

维克多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抿起的嘴角带动脸上的纹路,似乎把一切动容的感情都藏在了内心。

席勒走到另一边的桌子上坐下,然后一边整理自己的论文材料,一边问:“职业教育学校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昨天晚上你还去加课了来着?”

“说实话,比我想象的要好。”说起这个话题,维克多有些欣慰的感叹了一句:“那帮小混蛋们虽然不服管教,但学东西还是挺快的。”

“那群黑帮老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基础教育的老师?总不能一直让你这个大学教授去教一帮小学生吧?”

“其实也没什么,我有少儿教育的经验。”

“我和诺拉在佛罗里达生活的时候,诺拉也曾经在中学代过课,那时候,我还没有当上教授,和诺拉一起带着那帮孩子上活动课,教他们水凝结成冰的原理……”

维克多的声音充满怀念,如果说他这个人在人际交往上有什么问题,那就是不论聊起什么话题,都总是能回想起以前和他妻子的生活。

可这并不令人反感,因为他讲的故事中总是充满真挚的情感,那些生活中的小事,也总是能让人感受到那段平静又美好的日子里两个人的幸福。

“当时,我把水管这样提起来,然后我问‘你们谁知道水是怎么凝结成冰的吗?’,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哄孩子的语气……”

“那种接在消防栓上的水管水压很高,我刚打开阀门,一个跑过去的孩子被冲了一个跟头。”

“他们竟然丝毫不觉得危险,还觉得好玩,排成一队往水管旁边冲,诺拉气坏了,因为她好好的一堂课就变成了打水仗,她埋怨了我一周……”

维克多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讲,语气轻快又温柔,席勒坐在桌子旁边完成他的论文,但就在这时,一连串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实验室内祥和的氛围,维克多拿起电话说:“喂?奥斯瓦尔德?怎么了?什么?……好的,你先别急,我马上就过去……”

席勒转头看向他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