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漫当心灵导师的日子 第456章

作者:遇牧烧绳

“没关系,明天我就去把它染成黑的,你觉得再做点特效怎么样?我觉得偏光色就不错。”

路西法的心情好了,就轮到席勒的心情不好了,看向康斯坦丁,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不能骂他的翅膀吗????”

“路西法向来是个怪人。”康斯坦丁也把头凑了过去,低声说:”天使和恶魔都搞不懂他。”

“我说我要辞职!席勒大声说道。

“我说我不同意!”路西法也大声说道。

“你为什么不同意?”

“那你为什么要辞职?”

席勒张了一下嘴,他发现,他的辞职的念头来的太过勐烈,以至于他还没想好辞职的借口,他总不能实话实说,是因为绿灯产业得的加班恐惧症吧?

想了一下,席勒还是说:“因为我想把羽毛还给你。”

“哦,别这样,我都说了,我原谅你了,那时候你还小,不懂事,如果你喜欢那根羽毛的话,就送给你了,只要你能去给梦神捣乱,再送你一根也不是不行。”路西法满怀期许的说。

其实羽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他想,他可以变出无数的羽毛,给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发一根,甚至,只要他一个念头,全人类都可以长出翅膀,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席勒和路西法两人僵持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布鲁斯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满脸怒容的安琪拉,女警官怒气冲冲的握着手枪,对布鲁斯说:“你疯了吗?就算那些人是他杀的,可他们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他们甚至想用神秘的化学药剂,污染大都会的地下水源!”

安琪拉一指门外,说:“大都会的警员已经倾巢而出,前往那个地下实验室搜查,刚刚。他们打电话告诉我。已经查到了所有证据,连那种药剂都拿到手了!”

“那些资料上显示,他们不光想要污染水源,甚至已经把那种药剂在数十个人身上做了实验,我的妹妹也因他们而死,而现在,你居然说,因为席勒杀了这群是丧心病狂的罪徒,而要逮捕他?!”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说:“我不是在为那群穷凶极恶的猫头鹰开脱,他们的确有罪,但我希望席勒教授能和我回到哥谭警局,戈登警探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他的精神状态也需要确认。”

说实话,布鲁斯是有点被凶残的病态席勒给惊到了,比起把他绳之以法,布鲁斯的重点在于确认席勒的精神状态。

就算确认不了,也得马上把他带回哥谭,只有哥谭才能容得下这种疯子。

席勒一伸手,指向布鲁斯,然后又转头看向路西法,说:“你看,这就是我要辞职的原因,我刚刚犯下了凶残无比的连环杀人桉,所以现在。我要去法庭接受审判,然后去坐牢了,你不会想有一个坐过牢的教皇的吧?”

说着,他就要从病床上站起来,然后跟布鲁斯离开,他甚至在用眼神暗示布鲁斯,让他赶紧拿一副手铐出把他拷走。

谁知,路西法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他打了个响指,说:“他拿什么审判你?证据呢?”

席勒看了路西法一眼,然后把床头的电话拿了起来,拨通了大都会警察局的电话,然后说:“喂?我要自首,我就是之前那起连环杀人桉的凶手……”

“什么?没有连环杀人桉?最近三个月之内没有任何一起犯罪?……啊,抱歉,我想问一下,大都会最大的清洁公司叫什么?……不叫雪山清洁公司吗?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挂断电话,席勒看向路西法,路西法似笑非笑的说:“我刚才顺着时间线看了一眼,然后把这个矛盾的根源给解决掉了,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猫头鹰了,有史以来,都不存在。”

“另外,这些桉子的被害人也都复活了,哦,你是叫安琪拉,是吧?现在去安德森精神病院,你就能看到你妹妹了,不用谢。”

“你在说什么疯话??”安琪拉对着路西法大吼道:“你怎么能拿我妹妹开玩笑?!她才刚刚去世不久!”

“我明明是好心,应该是你的恩人。”路西法看着安琪拉说:“就算你不感激我,也不能用枪指着我吧?”

“康斯坦丁,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布鲁斯又看向康斯坦丁问道,康斯坦丁耸了耸肩,说:“字面意思。”

布鲁斯又露出了那个经典的怀疑表情,然后开始对着康斯坦丁刨根问底。

房间里的几个人,除了席勒躺在病床上之外,其余人都吵成了一团,语调忽高忽低,叠音乱七八糟,比大型交响乐团只输在了音乐性和艺术性。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

席勒把手从刚刚被自己拍响的护栏上拿开,他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说:“你们知道吗?现在我正在休年假……”

“根据哥谭大学的教职人员福利标准,我这样的教授,一年有12天的标准年假,另外还有,一些补贴的其他假期,加在一起是18天。”

“哥谭大学的管理人员告诉我,这是他们优秀的传统,谁也不能违例。”

“现在,已经是我从哥谭离开的第二周,也就是第14天了,也就是说……我的年假已经过了一大半。”

说着席勒叹了口气,努力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话,但还是没能掩饰自己最后的怒音,他说:“在年假过半之后,我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的休息,我再用人类能听懂的文明用语,说最后一遍……”

“都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愣了一下之后,以康斯坦丁带头的一群人,开始排成一队往外走。

队伍末尾的路西法,在临出门之前,耸了耸肩说:“大学教授居然只有不到20天的年假?哪怕是我酒吧的员工,都有足足36天的年假呢。”

床上的席勒,“曾”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半小时后,拎着行李箱站在医院大厅的席勒,拿起了公用电话的电话机,对那头说:

“对,没错,是我……是的,夫人,我打电话来是想确认一下,直到今天为止,我的年假已经过半了,对吗?”

“您在说什么傻话,罗德里格斯教授?”那头,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传来,那是哥谭大学政务处的负责人,她说:“您不是4月1号离开的吗?现在才14号,您的年假只过去了14天而已,有20多天呢!”

“我的年假不是只有18天吗?”

“哦,天呐,教授,您是什么记性?您临走的时候,我没跟你说吗?您这样的教授,一年的标准年假有36天,您现在休了14天,还有22天呢,要记住……”

“当然,夫人,我当然记得,哥谭大学的优良传统,谁也不能破例……我会给你们带特产的,晚安。”

拎起行李,走出大门,将行李放进后备箱,走进驾驶室,坐下、点火、踩油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席勒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拧了拧电台按钮。

激昂的公路摇滚响起,一轮红色的太阳在苍凉的大地尽头缓缓落下,一条笔直的公路上,福特车朝着黄昏尽头飞驰而去。

看着车子缓缓向着夕阳奔去,倚在医院天台栏杆旁的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雾,转头对旁边的布鲁斯说:

“你得相信,席勒真的是个好人。”

康斯坦丁转头,看着布鲁斯问:“如果,有一个近乎于上帝的伟大存在,向你许诺,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你会选什么?”

布鲁斯的嘴唇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康斯坦丁把头转了回去,看着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车子,和依旧显得无比荒凉寂寥的夕阳,他把手里的烟掐灭,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说:

“席勒选了36天的年假。”

第六百三十章 席勒的悠闲假期(上)

布鲁德海文,一座距离哥谭不远的东海岸小城,同样处于海岸线上的它,与哥谭的气候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这里常年阳光明媚,日照时间和日照强度,在东海岸所有城市当中,也名列前茅。

本来,这里可以发展为一座非常好的旅游之城,但就是因为其土地面积比较狭小,周围丘陵山区比较多,海岸线不够长,市内的配套设施不够多,没办法满足大量游客的需求。

如果它距离大都会更近,那么或许早就发展起来了,因为如果距离大都会的车程在半小时以内,那么游客完全可以进入大都会,解决一些住宿和饮食需求。

但是,不会有哪个游客胆子大到,深入哥谭去住宿,而且游客们来海滨城市旅游,是想去沙滩上晒太阳的,哥谭的那种阴雨天气会毁了他们一天的好心情,所以布鲁德海文发展的一直不温不火。

但是自从哥谭市罗尹市长的那次电话讲话之后,部分的改善了人们对于哥谭的偏见,即这里的高犯罪率和混乱,其实也有政府不作为的原因,也有很多好奇的背包客想来这里观察一下,而他们的落脚点就是布鲁德海文。

再加上哥谭物流产业的发展导致用工人数激增,很多想来这找工作碰碰运气的人,都会选择布鲁德海文作为前哨站,因为这里驱车前往哥谭不过20分钟,如果哥谭的生活不能够令他们满意,他们还可以转头就走。

毕竟,哥谭的物价和房租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里的人虽然烂,但是并不算穷,或者说,在哥谭市内的循环体系当中来说他们算穷,但是如果拿出去,也能算得上是温饱阶层。

可以这样做一个比较,一般来讲,在哥谭给夜总会看大门的那种普通黑帮打手,在哥谭中属于收入层次比较低的人群,但是如果他们来到布鲁德海文,那反而成了小康生活的代表。

可能有人会问,那么他们来布鲁德海文生活不好吗?何必在黑帮当中打打杀杀呢?

可是不光他们是黑帮打手,他们的父亲、母亲、祖父祖母都是黑帮的人,他们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在这种体系当中维持着,很难做出改变,黑帮头目不同意,他们就跑不了,否则,鲨鱼的下一顿饭就有了。

另外,哥谭黑帮收入不错,并不是因为他们有赖以生存的技能,或者是有良好的教育背景,黑帮打手们没读过什么书,没有什么技能,他们离开哥谭这个体系之后,不可能再找到有这么高工资的工作。

这是每一个高收入、高物价地区的居民,向低收入、低物价地区流动的时候会遇到的问题,他们想以高工资的同时获取低物价,可是低物价地区,往往没有高工资,而且配套设施也不足,所以他们宁可忍受那样的高物价,也不肯往低物价地区流动。

这也是为什么布鲁德海文作为哥谭的临近城市,治安情况反而很好的原因。

说白了,哥谭居民压根看不上这里,在这里辛辛苦苦打工一个月,可能都没有在哥谭给黑帮打工一周挣得多,就算布鲁德海文物价低,可是物资也比较贵乏,有些东西还得去哥谭买,那为什么不直接住在哥谭呢?本地人起码熟门熟路,还更安全一点。

很多来到布鲁德海文的背包客都评价这里是最接近地狱的天堂,不论是气候、景色、人文,布鲁德海文都丝毫不逊色于东海岸的那些旅游城市。

同样,与哥谈这样繁华的大都市不同,布鲁德海文是个小城,生活节奏比较慢,人人都很悠闲,这还得感谢东海岸丰富的渔获。

这里的产业结构同样也是以渔业码头、海产品加工处理及出口和物流产业为主的,整个小城一共有三个码头,除了其中一个因为建设的比较晚而比较大之外,另外两个都是殖民时期欧洲人建立的,到现在已经比较老了。

“先生,这个码头您可能没听过,它在大概三年前还是四年前就坏了,市长说这没有什么修复的必要,然后就把它改成钓鱼码头了。”一个穿着背带裤、带着渔夫帽的小男孩,“哒哒哒”的跑到码头的木质平台上面,指着前面对身后的席勒说。

“您看,看到那些小船了吗?那是专门为游客准备的体验船,游客可以到那上面体验浅海捕鱼,划船的渔夫们会教他们最基本的浅海捕鱼技巧,可以使用钓竿,也可以体验一下渔网。”

“只要五美元,您就可以带走其中最肥美的一条鱼,如果您愿意再给我五十美分,我就带您去旁边的餐厅里,那里的老板炖的鱼汤和鱼羹真是棒极了。”

“五美元这个价钱太贵了,我并不是很喜欢吃鱼,当然如果能便宜点的话,我倒是愿意体验一下。”席勒也走上那个码头的木质平台远眺,看着那一艘又一艘的渔船,不得不承认,这还是很有特色的。

一般来讲,想要海钓,成本还是挺高昂的,至少一般来度假的家庭都租不起钓鱼艇,那是只有阔老才会玩的玩意。

布鲁德海文推出的这个旅游项目,有点像是简陋乞丐版,渔船就是普通的木船加上电机,船上的渔夫也就是本地的渔夫,用这样的船打了一辈子的鱼,用的渔网也不是什么高级货,有的还有些破烂了。

但是能看到的是,几乎每艘渔船上都载着游客,他们玩得都很开心,哪怕这种渔船的速度远远称不上是拖网捕鱼,下网更是全凭运气,一网下来也没有多少鱼,但大部分游客,尤其是那些家庭游客,玩的都很开心。

席勒开始有些佩服布鲁德海文市长的智慧了,要知道,这个年代,大部分的旅游业都是为富人准备的,很多旅游城市还没有转过脑筋,提供的项目都不够亲民。

大部分的海滨旅游城市当中,除了沙滩是免费使用的,进入海中的任何项目都收费高昂,比如海钓、潜水等等。

“好吧,先生,三美元,可以了吧?”

“我最多出两美元五十美分,当然我可以再额外给你五十美分的小费,就当请你吃饭了。”席勒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那个导游小男孩的肩膀,说:“去给我找条船来吧。”

小男孩欢呼了一声,跑下了码头,来到了海边,没多一会,就给席勒找来了一条船,他跑到席勒身边卖弄道:”先生,我敢打赌,绝不会有人能如我一样,找到一条这么合您心意的船了!”

“您之前说自己是个大学教授,所以应该和年轻人更聊得来,可是这里的渔夫大多年纪都不小了,有的时候,我也为他们那顽固的脾气而头疼,我怕你们聊不来,所以,我找到了这里唯一一个年轻一点的渔夫……”

“过来,维京人,这位是罗德里格斯教授,我的新客户,是个很大方的大学教授,他想坐你的渔船体验一下,给他弄一条好鱼,回头我请你吃饭。”

席勒一转头,就看到了小男孩喊的那个人,他赤裸着上身,下半身穿着一条短裤,露出如同凋塑一般的健美身材,他的头发是金色的,鬓角留得很长,直到与颌角的胡子连上,但下巴上却没有胡子,看起来张狂又野性。

他先是用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打量了席勒一下,然后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给席勒留出了一个空位,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船,说:”上来吧。”

席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下,此时,他还站在沙滩上,而那艘渔船飘在海上,现在离他至少有三米远,他张了一下嘴,然后问:“怎么上?”

旁边的导游小男孩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对着那个男人喊道:“你怎么又忘了?!接引用的梯子呢?之前老维兰德跟你说的,对待游客的准则,你都忘了?”

船上那个人像刚想起来一样,从船上拿下来了一块木板,把船锚定之后,把木板放了下来,席勒才顺着木板走了上去。

席勒转身对导游小男孩挥了挥手,感受着脚下的船开始晃动了起来,那个金发的男人显得有些沉默,席勒有些好奇的走到船边,这时那个男人才嗡声嗡气的说:”别总盯着海面,会晕船的。”

席勒缓缓把视线挪开看,向他问道:“我听我的导游说,你叫维京人?这应该是你的外号吧?”

“是的,但我不太喜欢,我并不是海盗。”维京人走到船舱旁边开始整理工具,他问:“你是要用钓竿,还是要拖网?”

“先钓鱼吧,你能帮我找一个还不错的钓鱼点吗?”席勒说道,维京人蹲下开始整理鱼线和鱼竿,一边整理,他一边说:“你来的不太是时候,现在人比较多,好的钓鱼点都被占了,我知道另外几个还不错的钓鱼点……”

“哦,我知道了,如果我今天渔获还不错的话,我会乐意多给一半的小费的。”席勒走上前也蹲下,看着那些长短不一的钓竿说道。

“不是的,我不是要小费,我只是想说,那些钓鱼点比较麻烦,可能需要你有比较好的钓鱼技术。”

维京人开始整理鱼线,席勒却站了起来,看向海面,就如同维京人所说,现在几乎海面上所有的地方,都被渔船给占领了,而维京人现在前进的这个方向,没有任何一条船。

“我的钓鱼技术不算好,但也不烂,我们可以过去试试,如果真的钓不上来,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怎么爱吃鱼。”席勒耸了耸肩,显得很好说话,反而让维京人抬头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维京人主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