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香菱挠着脸颊,失笑起来:“啊哈哈哈,我该说不愧是胡桃吗?”
钟离沉声道:“姜璃,申鹤,不要胡闹,今天是堂主大喜的日子。”
重云神色有些紧张,与行秋悄声道:“行秋,那位申鹤仙子好像是我的小姨……”
“但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你说要不要待我回到家中,找长辈问一问?”
行秋摩挲着下巴,沉声道:“唔,如果是真的话,那你以后可能要叫苏寒先生「小姨夫」了。”
重云懵了:“诶?”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矮了苏寒一辈?这不合理!
洞房内,苏寒掀起胡桃的红盖头,轻抚着她的俏脸:“似乎很少见到堂主害羞的样子呢。”
胡桃眨着梅花美眸,唇角微翘:“那有什么,本堂主也从来没见过你害羞呀?”
苏寒故作羞涩道:“能与堂主这样的美人成亲,我还是有些害羞的。”
胡桃坏笑着揽住了苏寒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道:“嘻,真的害羞了吗?那……让本堂主看看?”
苏寒打掉胡桃不安分的小手,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堂主,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能表现地比我还要急色。”
胡桃美眸欣喜地亮起,拍着小手道:“嘻嘻,你果然害羞了。哎呀,这个样子可真难得,嘿——”
反客为主的胡桃将苏寒推倒在了床上:“哼哼哼,今天本堂主一定要让你喊爸爸!哦哟哟,疼,别捏了。”
苏寒神色一震,捏住了胡桃的雪腻脸蛋,堂主说的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钟离怎么教的?
“交杯酒还没喝呢,堂主,把交杯酒拿过来。”
“喔,本堂主记得你好像不能喝酒来着?”
“大婚之日,喝一杯也无妨,我也想借着酒劲,和堂主坦白我的罪行。”
胡桃噘着小嘴,乖乖地拿起那两杯交杯酒,与苏寒交换着饮了下去。
苏寒怔怔地看着胡桃的俏脸,由衷地感慨道:“堂主,今天的你真的好美,如果不说话的话就更美了。”
胡桃示威性地露出小虎牙:“还说本堂主呢,你不也一样?”
“不过本堂主就喜欢你这样,你要是哑巴,本堂主也不喜欢你了。”
“嘻嘻,你说要向本堂主坦白罪行,难道是你暗恋七七的事?”
苏寒面无表情:“堂主,造谣的本事有待提升,请再接再厉。”
继而,苏寒拍了拍袍挂,跪在了胡桃面前。
胡桃吓了一跳:“喂,你这坏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寒十分诚恳地向她道歉:“实在抱歉,我骗了堂主。事实上今天我还与阿晴约好了,要在戌时三刻与她成亲。”
“如果堂主生气的话,就请用你的小脚尽情地踩我吧,我绝对不会反抗的。”
胡桃噗嗤一笑,葱白玉指戳了戳苏寒的脑袋:“你呀,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到这个时候犯傻了?”
“干嘛要说出来呀,瞒着本堂主不好吗?随便找个理由,就算假装肚子疼溜出去,大家也不会对你起疑的。”
苏寒搂住胡桃娇小的身躯,脸颊贴在她的胸口,喃喃道:“以普遍理性而论,欺骗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我真的不想再继续瞒着堂主了。一想到那么可爱的堂主,有可能因为我的欺骗伤心难过,我就……”
说到这里,苏寒眉头一皱,离开了胡桃的胸口:“嘶,有些咯人。”
胡桃俏脸一黑,抓住喜被直接蒙住了苏寒的脑袋:“咯人是吧?看本堂主不闷死你!”
“今天晚上就给你动土入殓,明天早上就喊小派蒙来吃席。”
胡桃越按越紧,苏寒两腿不断抽搐乱蹬,最终没了动静——完结撒花。
即便如此,胡桃依旧不解气,取来毛笔,扒掉了苏寒的上衣,在他背上写下来一个大大的「正」字。
在被子里闷了许久的苏寒主动掀开被子,大口喘着粗气:“堂主,你在干吗?”
胡桃沉着小脸:“本堂主要在你背上写一个大大的「正」字。”
苏寒:“?”
胡桃的小脚踩在苏寒的头上,压着他不让他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寒试探性地问道:“意味着我们今晚至少五次?还是堂主要埋我五次?”
啪!
胡桃拿起木板,啪的一下抽在了他的屁股上:“让你老是打本堂主屁股。”
苏寒:“……”
抽完以后,胡桃解释道:“【正】,就是正直公正,一身正气的意思。”
“本堂主希望你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不要再做狗啦,听到了没有?”
苏寒闷声道:“听到了……”
胡桃磨着小虎牙:“这次本堂主就原谅你,谁让本堂主喜欢你呢?”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是本堂主大喜的日子,不想见血。你的罪行待后发落。”
苏寒诚心诚意地亲吻着胡桃的雪白小脚:“谢堂主赎罪。”
胡桃大怒,一屁股坐在了苏寒的腰上,痛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赎罪恕罪分不清吗?坏家伙,你就是故意的。”
香菱与云堇俏脸通红,趴在窗前听着屋里的声音,疑惑道:“不对呀,我在万民堂里听到那些大人说的洞房花烛夜,跟这里的不一样。”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胡桃叫得最狠吗?怎么回事呀?”
云堇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胡桃占了上风?”
姜璃走过来摆手道:“散了散了散了,没什么好听的。现在纯粹就是苏寒在挨揍罢了。”
香菱震惊失声:“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家庭暴力?”
云堇捂着小嘴,似有不解:“看不出来胡桃这么暴力呢。”
姜璃故作老成地叹息一声,悠悠离去:“唉,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她的目光似乎并未聚焦在洞房里,而是看向了屋檐的方向。
片刻后,苏寒扶着腰部,一瘸一拐地从洞房里走了出来。
香菱与云堇看向苏寒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苏寒眉头一皱,觉得她们可能误会了什么。
正当他要解释时,香菱却握住了他的手:“苏寒,不要解释了,我们都懂。”
苏寒:“不是——”
云堇:“以后的日子还长远呢,会好起来的,我们也会劝劝胡桃,您就放心吧。”
苏寒:“等等——”
云堇与香菱微微摇头,叹息着从苏寒身边离去。
苏寒:“……”
苏寒来到钟离身前,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钟离先生,小婿向您请安了,以后的日子还请多多照顾。”
钟离摆了摆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
从往生堂的屋檐上离开后,刻晴一路浑浑噩噩地来到了月海亭。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这里的,只记得她未曾敲门,直接闯入了甘雨的办公室,将对方吓了一跳。
看着刻晴失魂落魄的样子,甘雨急忙抓住她的香肩,惊愕地问道:“阿晴,你这是怎么了?”
“阿晴,阿晴?你还好吗?”
“阿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我去帮你报仇?”
刻晴依旧瘫在甘雨怀里,一言不发。
甘雨继续问道:“阿晴,我们去找苏寒先生,让他给你报仇,好不好?”
刻晴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缩在甘雨怀里抽噎着说道:“甘雨,苏寒,苏寒他可能不要我了……”
甘雨愕然道:“咦?怎么会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要不我去找苏寒先生过来,咱们跟他当面谈谈?”
刻晴急忙攥住甘雨的小手,微微摇头:“不,不要……”
甘雨懵了:“为什么?”
刻晴咬着嫩唇,带着哭腔道:“我害怕……甘雨,我好怕苏寒真的不要我了……”
甘雨端起一杯温水,喂刻晴喝了下去,待她缓过神来以后,才又开始问道:“阿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刻晴不敢对上甘雨的视线,断断续续地将她遇到的事情讲给了甘雨听。
听完以后,甘雨心中虽然有些埋怨刻晴的那些小心思,但也没说什么。
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开苏寒先生与阿晴的误会,其他的问题可以以后再谈。
没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甘雨看来,所谓的「苏寒先生抛弃了阿晴」纯粹是一场误会。
苏寒先生事先与阿晴约好戌时三刻去祖庙迎娶她,但在此期间,他却迎娶了往生堂的堂主胡桃。
在她看来,很有可能是苏寒早已就与胡桃约定好了,要在今天下午成亲,阿晴才是后来者。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一昧的抱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阿晴现在依旧喜欢苏寒先生,而不是说想与他分道扬镳,彻底断绝关系。
因此,经过深思熟悉后,甘雨心中有了主意:“阿晴,只要你听我的,就能让苏寒先生回心转意。”
刻晴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甘雨的纤白小手:“甘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甘雨温柔一笑:“放心交给我吧,但也不能这样便宜了苏寒先生,惩罚等明天再说。”
天衡山,祖庙。
甘雨与刻晴各自穿着一身嫁衣,盖着红盖头,端坐在摩拉克斯神像的面前。
来到祖庙后,苏寒忍不住一愣:“甘雨,怎么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