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既然你这么怀念故乡,我们又相见恨晚,就送你一份。”
托马又惊又喜:“土特产?是蒲公英,还是塞西莉亚花?”
苏寒打开行囊,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摆在桌上:“打开看看?”
托马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一捧黑土,不由沉默了许久:“这就是你说的土特产?”
荧竖起拇指:“还不谢谢我家苏寒?没有什么比这还要纯粹的土特产了。”
托马的眼眶红了起来,收下那个小盒子:“谢谢,这确实是珍贵的礼物,有机会我一定会回赠你们的。”
苏寒试探道:“对了托马,既然你常年待在稻妻,那你对雷电将军是什么看法?”
托马想了想,说道:“将军嘛,其实以前我也是很尊敬她的。要说如何看待的话,应该是敬畏有加吧?”
“将军的大人武艺超群,你们知道传说中那【无想的一刀】吗?”
“那一刀只有【神罚】降下之时才可得见。那一刀,是雷电将军武艺的极致,是最强的象征。”
派蒙满不在乎道:“知道知道,苏寒还亲自面对过那一刀,成功存活下来了呢。”
托马不解地盯着派蒙看了许久,再三确认她不是在说谎后,不禁疑惑万分。
“将军大人最近也没离开过稻妻啊?怎么会劈你呢?”
苏寒解释道:“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其实,我有一位关系非常好的挚友,他叫达达利亚。”
“就在将军劈我的那一天,他主动站了出来,为我挡下了那记【无想的一刀】。”
托马忍不住唏嘘起来:“那还真是纯粹的友情,我要是也有关系这么好的友人就好了。”
“不过苏寒先生,看在朋友的份上,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一下。”
“即使你真的正面挡下将军大人【无想的一刀】,也不要因此得意忘形。”
苏寒不解道:“为何?”
托马沉声道:“为什么人们常说【无想的一刀】是将军武艺修行到极致的体现?”
“原因就在于她将【无想的一刀】修炼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你当真以为她斩下你的那刀是使出了全力?”
“如果你知道海祇岛的魔神因何而死,就不会这么想了,祂正是死在了将军大人挥出的刀下。”
派蒙小声道:“这个心海好像和我们说过诶。”
托马继续说道:“如果苏寒先生有机会去八酝岛的东部,便能亲眼目睹将军斩落巨蛇魔神之时造就的奇观。”
“那一刀,劈出了狭长壮阔的裂谷,而那个地方也因此被称为【无想刃狭间】。”
苏寒神色认真道:“谢谢你,托马,你的情报对我而言非常有用。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挚友了。”
派蒙挠着小脸:“挚友……这……”
荧吐槽道:“恩将仇报是吧?”
托马满脸困惑:“嗯?这就成为挚友了?”
夜色渐深,约好明日在码头会面后,苏寒等人离开居酒屋,回到了尘歌壶内。
刚一回到尘歌壶,荧就吻上了苏寒的唇瓣,而后道:“苏寒,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稻妻。”
“那些坏女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所以,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我打算加大力度,你觉得如何?”
苏寒:“……”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便到了深夜。
看着荧熟睡的俏脸,苏寒忍不住俯下身来,在她湿润的唇瓣上轻啄一下。
“你这小可爱,要是没有我在,恐怕你被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苏寒自顾自地说着,起身推门离去,而后来到了派蒙的房间。
或许是推门的响动惊醒了派蒙,亦或是派蒙本就清醒。
当苏寒来到她的房间后,发现小家伙正翻看着一本小说,还挺有精神。
苏寒故作严厉道:“派蒙,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
派蒙瞥了苏寒一眼,气哼哼地说道:“苏寒,你还真好意思说,旅行者喊那么大声,派蒙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苏寒:“……”
派蒙叉着小腰道:“你呢,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苏寒淡笑道:“有点心事,睡不着,陪我出去转转?”
派蒙笑嘻嘻地飞到苏寒肩上:“你要请派蒙吃夜宵?可派蒙已经吃饱了,今天晚上吃得太多,实在吃不下了。”
苏寒并未作答,只是走到壶灵阿圆身前,敲了敲她的茶壶盖。
未过多久,阿圆掀起壶盖没好气道:“干嘛?这么晚了还不让本仙睡觉?”
苏寒吩咐道:“阿圆,帮我把胡桃喊来,我有事想找她商量。”
阿圆黑着眼圈,施展仙法引动尘歌令上的那一缕气息。
而后不给苏寒说话的机会,直接钻进了茶壶里。
派蒙不满地推搡着他:“哇,苏寒,你偷吃就罢了,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瞒着派蒙和旅行者嘛。”
“哪怕偷偷摸摸的,去尘歌壶外面也好。为什么要当着派蒙的面?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苏寒捏了捏派蒙婴儿肥的小脸:“别闹,派蒙,我有正经事要——”
噗通——
话音未落,从天而降的胡桃直接将苏寒压在了身下。
派蒙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们:“嗯,正经事呢。”
胡桃眨着梅花美眸,笑嘻嘻地打着招呼:“晚上好呀派蒙,多日不见,想本堂主了吗?”
“咦,话说本堂主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怎么一点都不痛呀?”
苏寒有气无力道:“堂主,你当然不痛了,因为我给你当了肉垫。”
胡桃美眸一亮:“嗯,一个客户——”
堂主竟然想埋了我?她心里一定有我。想到这里,非常感动的苏寒翻过身来,抓住胡桃逮住她的挺翘小臀揍了一顿。
胡桃美眸含泪,白袜小脚不住地乱蹬着:“耻辱,这是耻辱,本堂主迟早要报复回来。”
苏寒神色一正,进入正题:“好了,不开玩笑了。堂主,我想在稻妻创办往生堂分堂。”
派蒙惊得小嘴微张:“往生堂……分堂?”
胡桃不满道:“喂,不是说好等本堂主过去后一起创办的吗?”
苏寒跟她解释道:“我也想等堂主过来,但稻妻这里的人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早就听说稻妻乱象横生,今日一见,才知听闻的那些事并无夸大嫌疑。”
“我想让更多的人认可堂主的生死理念。让稻妻生死有序,尘归尘,土归土。”
胡桃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而后道:“苏寒,你知道吗?丧葬白事,乃是凡人最后的体面。”
“而我们往生堂,堪称人生画卷的终笔者。传统葬仪门道繁多——停灵守灵,落葬之法,牌位器具……”
“以上种种环节都有着严苛的规矩。既然你要创办【往生堂】分堂,那就要合乎规矩,分毫不能出错。”
派蒙挠了挠小脸:“啊?这么严格的吗?”
胡桃挺直了小胸脯:“那当然,无论逝者出身贵贱,财富多寡,都要给他们置办一场合乎身份的葬礼。”
“这便是我们往生堂的待客之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违反的。而就算苏寒想学,没有十天半月也是学不来的。”
派蒙摊手道:“看来苏寒的想法不可靠呢。”
胡桃反驳起来:“喂喂喂,派蒙,谁说苏寒不可靠的?苏寒的想法非常符合本堂主的心意。”
“不愧是被本堂主认可的夫婿,就是与本堂主合得来。”
“所以我决定啦,璃月往生堂事务暂时交给钟离与姜璃打理,本堂主也要来稻妻。”
派蒙:“诶?”
胡桃继续说道:“这样,明天本堂主就向钟离请假,收拾一番后直接从你的尘歌壶偷渡过来。”
派蒙突然有些同情旅行者,要是她明天发现一夜之间,胡桃竟然从璃月追到了稻妻,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苏寒想了想,递给派蒙一袋金坷垃化肥:“派蒙,我和堂主还有正经事要商量一下。”
“你去我之前埋下紫葫芦种子的地方,施一些化肥,再浇点水,过几天请你吃大餐。”
派蒙接过那袋金坷垃,嘴里嘟囔道:“哼,别以为派蒙看不出来你们想干什么。”
说话间,胡桃悄悄抓住了苏寒的手掌,坏笑道:“嘿嘿,荧应该还在屋里睡觉吧?”
“那趁她还在睡觉,咱们换一个地方,就让本堂主来教你一些好玩的东西。”
苏寒神色慌乱:“别别别,我已经被荧榨干了。”
他是真的想和胡桃商量正经事,而非派蒙想的那样。
胡桃略一思索,不服气道:“荧都把你榨干了,那本堂主就更不能放过你了,再榨干你一次。”
苏寒:“……”
……
天色尚未破晓,悠悠醒来的荧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着在身侧酣睡的苏寒,唇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在荧看来,稻妻的锁国令虽然影响民生,但对她这位旅行者而言倒是没什么影响。
不如说是有利无害,因为这可以变相阻止那些坏女人来勾引她家苏寒。
不会真的有人漂洋过海来勾引苏寒吧?这么卷的人除了安柏,荧也想不到别人了。
但安柏还有侦察骑士的职责要做,短时间内也没有其他人能接替她的职位,所以她是绝不可能来稻妻的。
酣睡中的苏寒翻了个身,嘴里说着梦话:“荧小姐的脚……小小的香香的……”
荧唇角微翘,纤白手掌轻轻摩挲着苏寒的脸颊,睡着了还不安分。
就在这时,苏寒突然震声道:“我想让荧小姐当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