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开小差
这明明就是争宠。
你就是问他们一百遍,这也是争宠!
但是,有些话是能说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就算是感觉晋王和秦王两人是在争宠,真问起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会缄口莫言。
这最低级的政治水平还是有的。
主要是,这事儿传出去,打击的是晋王的名誉啊,说什么也不能让晋王殿下颜面受损。
所以,晋王五骏骑已经是想好了各种睁眼说瞎话的准备。
别打听,你过来打听。
不好意思,那就是陆成安在给晋王倒酒,秦王给陆成安倒酒,结果秦王给陆成安倒的酒被陆成安不屑一顾地丢在一旁。
并且陆成安那是义正严词地表示自己只喝晋王给他倒的美酒。
突显了他个人坚定不移的晋王党立场。
对于自己说瞎话的本事,晋王五骏骑还是很自信的。
——
乾清宫。
正英帝面色铁青地看着跪着的晋王、秦王。
他摆出了极为严厉的样子。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你们二人可知错?”正英帝从宝座上起身,伸出手指大声质问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皇室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秦王深深地低着头,故意流露出不敢抬头的惶恐。
晋王深吸一口气,“父皇息怒。”
看来是事情做得太暴露,导致事情败露了,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吃瓜再说。
强扭的瓜不甜,但总比没瓜吃要来得强。
她们这次做事的确是过分了很多。
晋王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朕还没死呐!”正英帝震怒道:“是谁教你们的结党营私?啊?说话啊?一个个都大了,现在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吗?”
“老二,你平时多稳重的一个人啊?长孙家为学子们办的宴席你也敢去?”正英帝呵斥道:“你难道不知道科举榜案,朕要废了这一期的南方士子?”
“朕平了北人的怨气,安了北人的心,他长孙丞相想要以此拉拢南人之中的寒门,朕岂能不知?”
“但是朕要用他,而他也清楚朕要用他也信他,所以他敢这么做。”
“你们两个呢?”
“反了天了?”
“汉王还在东宫呢。”
正英帝在宫中走来走去,站在晋王的身前道:“陆成安是朕的人,他现在是朕的人。”
“朕之前,已经封他为东宫的左司直郎,那么他现在就是汉王的人了,朕给汉王的人,你们也敢抢啊?”
晋王和秦王面面相觑。
合着是她们两个人误会了。
不过...抢人这事儿,还真和结党营私没什么差别。
但结党营私的罪行所引发出来的误会那就太大了,得好好解释一番。
晋王心思一动,连忙说道:“父皇,您误会了,我这怎么是结党营私呢,我这是和成安...呸...陆成安合伙做生意呢。”
正英帝神色警觉,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称呼,但看着晋王很快的掩饰,他也不想在此事上细究,“什么生意,是你之前说的细盐生意?”
秦王瞪大眼睛。
她说她在模拟中的经济怎么被切了,收益大打折扣,原来是你这个晋王也在吸陆成安的血,拿了陆成安的制盐法来偷经济。
“非也!”晋王反应何其快啊,她立刻道:“我是和陆成安在做一个名为「躺椅」的木具生意。”
陆成安在工部捣鼓出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图纸,晋王可是挨个看过的。
但是一时之间没想到更好的物件来搪塞,就随口说了一个「躺椅」。
主要是,细盐这生意说白了是官家独有。
只能是官家做的生意,你若是私制食盐,那就是死罪一条,说自己和陆成安合作搞盐,无疑是害人。
正英帝听完顿时是眼前一黑。
“你堂堂一个亲王,你去做木具生意?你还要脸不要?”正英帝很生气,皇室宗亲的身份很尊贵。
晋王去做木具,往史书上一记,遭殃的是她晋王吗?他这个当爹的也要挨史官的批评。
“爹,工匠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您可千万不能看不起木工。”晋王顿时有些不服了,她是见识过那些神奇的东西。
陆成安打造出来的农具,更是让农民们省出很大的力气来劳作。
而农士工商,话是那么说的,但是工匠其实是四者中最惨的了。
农户,至少是被表面尊重,地位很高。
真正地位高的其实是士族,当官了就有主宰别人的机会。
而商人,看似是最轻蔑的一个阶级,可是又实打实的手头有钱,变相地奴役了农民和工匠。
这工匠和农户就是纯粹的难兄难弟。
正英帝的文学造诣很高,所以心里对于工匠还是有些轻蔑的地方。
看着父皇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晋王马上来气了,她开口说道:“父皇,您要是不信,过些天我给你带来一些新物件,让您见识见识。”
正英帝自然是懒得和女儿们在这种地方继续争吵下去,他就是来敲打敲打这两个女儿,不要做出一些傻事。
真是不让她们结党营私,倒也未必,亲王手上有些人脉是很正常的,只是正英帝不想让她们跟长孙家走的太近。
没错,他是很信任长孙明,但是长孙家的争权,让正英帝很不舒服。
而他虽然治得住长孙家,可他这几个女儿,是绝无这个能耐。
正英帝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几个女儿,被长孙家的人给利用了,成为政治上的牺牲品。
“陛下...陛下...八百里急报——”
刘宽走入殿中,脸色慌张,眉头紧锁。
正英帝脸色惊变,在他眼里,敲打皇女的事情,还是小事,但是八百里急报,绝对攸关江山社稷。
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往往都是十万火急的边关军情或者各省各地的大灾疫情。
这皇女之间的小打小闹,怎么能跟社稷相提并论。
正英帝接过信件,眼前微微一黑,背着手又疾走几步,缓缓坐在龙椅上,抚着把手,长叹一口气。
晋王已豁然而起,凑过去想要看看是什么消息。
“父皇究竟是何事啊?”晋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哈哈。”正英帝放声苦笑,随后伸拳敲在桌上,任凭痛意传达全身,“我大晟王朝竟被一弹丸小国羞辱至此,真是愧对祖宗基业。”
“东南地区的倭奴海寇,居然敢堂而皇之地攻城,截杀我朝百姓。”
“这前去抵抗的总兵焦薄也被倭奴所杀。”
“倭刀当真如此厉害?”
正英帝怒斥道:“定然是朝中有人中饱私囊,发给将士们的兵器都是滥用充数之物,不然怎么可能碰上倭刀,一斩即碎?”
下一秒,晋王眼前一亮。
“父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倭刀的厉害之处,儿臣也是略有耳闻。
毕竟这倭奴的身材体型,比起我们大晟将士都要矮小不少,若是没有些非常之处,又如何和我们对敌?”
“儿臣料想这倭奴如此厉害,自然是跟这兵器少不了关系。”
“书信中,又多有提到倭刀的厉害。”
“那应该做不了假。”
“毕竟,没有人敢顶着全家老小的性命不要,在兵器上滥竽充数。”晋王解释的是头头是道。
正英帝自然是一时发怒才这般说话,现在听晋王如此条理清晰地解释问题,有些诧异的同时又问道:“看你胸有成竹,莫非是有什么破解的法门?”
“是也,儿臣向您举荐一人。”
“陆成安,他可解父皇此时之忧也!”
“这倭刀的厉害之处,儿臣认为,普天之下也只有陆成安一人能够破解了。”
又是陆成安?
这下正英帝也惊了。
「改土归流」是陆成安提的,可此时是倭奴海寇进犯,陆成安一个小小的士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战略是策,战事是武。
两者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父皇,儿臣同样也是这个看法。”秦王当然不能让晋王这般出风头了,起身道:“陆成安腹有良谋,这东南的倭奴,根本不足挂齿。”
正英帝之前是对晋王话语中的一丝不苟,分析角度的条理清晰而大感震惊。
可这刚刚从对晋王的震惊中慢慢走出来,随后就听到秦王的举荐,这让正英帝又陷入了更大的震惊之中。
晋王举荐是很正常的,时不时就要推销几个勋贵子弟给他讨官做,看在父辈的面子上,正英帝还是会赏赐的。
但举荐次数多了,有没有才能,正英帝还是能看清楚的。
可晋王分析时局,却是很少见的,像这样分析得如此出彩,关注到了各个细节的时候,那是几乎没有的事情。
而秦王举荐别人,那就更是一件稀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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