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鱼不爱鱼
“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在秀恩爱！”瓦尔特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我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我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需要做些什么。”
“我对你们在我身上进行过的实验感到愤怒，我为来到42实验室而感到庆幸，我为有了新名字而喜悦，我为吻到普朗克而痴迷...”
“我能感受到我身体中的血液在奔涌，胸腔中的心在跃动，名为瓦尔特的意志在奋斗。”
“这一切，不都是在说明，你们眼前之人，瓦尔特·乔伊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类吗？”
......
第303章 以人类之名
瓦尔特的一席话，真挚且浪漫，至少...他身旁的普朗克狠狠地心动了一下。
同时她也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将瓦尔特带走，以瓦尔特·乔伊斯的身份！
“呼...”普朗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们将他作为『律者』来进行研究，但你们应该都清楚所谓的『律者』，是名为崩坏的使徒，为消灭人类的文明而来。”
“根据古文明记载，当崩坏能浓度达到1000h以上时，就有可能诞生出名为『律者』的素体，而他们拥有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
普朗克整理完思绪，开始了自己的论述。
“所以你们理所应当地认为在2000h浓度下，唯一幸存下来的瓦尔特必然是『律者』素体。”
“但是请问，除去满足崩坏能浓度的条件，有哪一条可以证明瓦尔特是一名『律者』？”
“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搬个行李都会累得气喘吁吁，完全不符合『恐怖力量』的条件吧？”
“他有时也会很大胆地向我示爱，就像刚才，跟个傻瓜一样，也不符合『没有人类情感』的条件吧？”
“如果光凭借一段视频证明瓦尔特能够构造物体，我想我的老师维尔薇博士会很乐意给你展示一下魔术的魅力，届时『律者』就又多出一个人了。”
虽然话语上她在骂着瓦尔特，但脸上的甜蜜之色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瓦尔特只是紧握着普朗克的手，温柔地看着她。
“古文明的资料记录不完全，解读有误也实属正常，你的论据不足以作为证据。”
那个红温评议会成员下意识地回怼了一句。
周围的人震惊地望向了他，这特么什么猪队友啊？
连老者的眉毛都抖了两下，显然被雷的不轻。
“记录不完全？解读有误？那请问你怎么判断崩坏能在2000h下一定会诞生『律者』个体这个观点不是解读有误呢？这么说你们也认同这是一个不确定性的概念吧？”
“我...不是...我刚刚...”
他显然慌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闭嘴！”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下次打高端局绝对不能再带猪队友了。
本来作为有力证据的东西一下子被自己人给推翻，实属难绷。
胜利的天平又一次向着普朗克的方向倾倒。
在沉吟许久后，最终老者只得无奈点头，同意了瓦尔特·乔伊斯以人类的身份留在42实验室。
但由于来历尚未清晰，因此属于危险人员，全权交由北美支部进行管理，无论后续在瓦尔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需要她们来兜底。
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普朗克长吁一口气，在面对那个老狐狸的时候她真的感觉压力山大。
“唉，又要被南希念叨了。”普朗克扶着额头。
这种只有风险没有回报的投资是南希最讨厌的，作为资本家的根性已经刻在她的内心了...
不过也只是唠叨两句而已，毕竟普朗克对于南希而言，同样意义非凡。
可以说是南希的『养母』也不为过。
“真是精彩的演讲。”奥托再次现身，脸上带着赞美的笑意。
“奥托主教，你是没事可干吗？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去咬打火机。”
普朗克已经无心和奥托扯皮了。
“哈哈哈...普朗克博士真爱开玩笑，我是来找瓦尔特先生的。”奥托轻松就将话题揭过。
“啧。”普朗克有些不爽地砸了砸嘴。
“...奥托主教，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瓦尔特向前一步，询问道。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作为朋友，想要祝贺你一下，我准备了酒宴，要来参加吗？”奥托绅士地邀请道。
“呃...抱歉，因为刚才的事情，普朗克可能已经很累了，我们需要先休息一段时间，所以...”
对于奥托的热情，瓦尔特有些受宠若惊。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是我唐突了，不过你刚才的表现真是精彩，至少...我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瓦尔特闹了个大红脸，刚才他也是脑袋一热就这样了...
“咳...奥托主教也有爱人吗？”
“嗯，曾经有。”奥托点了点头。
还没等瓦尔特接过话茬，普朗克就已经拉住了他的耳朵。
“是噢，刚才的事情都还没找你算账！”
“疼疼疼...普朗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哈哈哈，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随时联系我。”
奥托将一张名片放进了瓦尔特的衬衫口袋中，随后离开了这里。
“我们走吧。”
待到奥托离开后，普朗克才终于放开了瓦尔特的耳朵。
“嗯。”
显然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这是普朗克为了摆脱奥托而演的一场戏。
“刚刚怎么不下手轻点啊...”
“你亲我的时候也没见你犹豫啊？”
“咳...我现在已经是瓦尔特·乔伊斯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想得美，怎么得也得考验你一段时间。”
“啊？还有考验啊？”
“哼哼~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珍惜的。”
两人相互依偎着，悄悄地说着情话。
“理之律者...吗？”
奥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某个拐角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手中忽然出现一个悬浮着的金色魔方。
正因为理之律者有着无限的可能，因此瓦尔特·乔伊斯才会被他选中成为天命主教的下一任继承者。
“可惜了...”
他摇了摇头，朝着与两人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主教大人，白影先生现身在伦敦的温泉酒店中。』
忽然有一道简讯发送给了奥托。
“正好，好久没见过白影叔叔了，去拜访一下吧。”
奥托喃喃道，乘坐着飞机朝着伦敦飞去。
......
第304章 变色龙
“对了，『律者』...是什么？我...是『律者』吗？”
瓦尔特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在经历过评议会审判一事，休整两天后，瓦尔特问出了压抑在自己内心许久的疑惑。
“......”
普朗克闭上双眼，深思了半晌，最后望向了瓦尔特。
“所谓『律者』，在古早文明的记录中是崩坏的化身，是一种可以统御崩坏兽的存在。”
“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律者就会诞生。其权能的表现为物理性质的极致，例如理解构造、虚数空间、电磁力、理想流体等等...”
普朗克没有瞒着瓦尔特，事无巨细地将关于『律者』的一切全盘托出。
“一般『律者』的诞生会伴随着可怕的崩坏灾害，影响的范围极大。”
“...也就是柏林的那次吗？”
瓦尔特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自己会作为实验体被天命收容。
“嗯...”普朗克虚饰着眼睛，点了点头。
“柏林灾害，共计有三十万余人死亡，是目前记录在案的最大崩坏伤亡数。”
“......”瓦尔特。
“你也不用紧张，『律者』的诞生条件苛刻无比，况且...已经检查了两年，不是也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吗？”
“要我说，你就是走了狗屎运，在那里侥幸活了下来，大脑受到了冲击，让你的记忆不小心丢失了，根本不是什么『律者』。”
说着，普朗克还朝瓦尔特腹部打了一拳。
瓦尔特立刻弓成了一个虾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下...下次提醒一句...”瓦尔特声音颤抖地说道。
“噗哼哼，这么弱鸡还想当律者，如果律者都是像你一样，那崩坏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战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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