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外神竟是我自己 第4章

比起到时候不得不被命运推着走，林若更喜欢自己主动迎上去，将命运掌握在手中。

“唔，有隐秘徽章在，倒不担心会被那支笔察觉到了。”抛了抛手中正发挥着作用的隐秘徽章，林若的眼眸有些幽深。

想要对付因斯，首当其冲的，自然就考虑的，自然是因斯手上作为0级封印物的008。

008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首先它所具备的“你知道了它，它就知道了你，你越了解它，越容易进入它故事”的特性，就能让九成以上想搞它的人麻爪子。不过如今林若有隐秘的庇护，倒是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其次，就是008在安排他人命运时的范围与力度了。

从原著中给出的信息，林若知道，008能够影响的范围基本有一个贝克兰德那么大，力度则可参考原著中提过的008在第四纪曾让天使陨落的事件。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因斯这个使用者的拉垮，008如今大概率是发挥不出巅峰期的能力的。而且它也无法为因斯提高多少正面战斗力，不然因斯何须拿邪神子嗣当刀，自己拿着008杀进廷根值夜者小队就行了。

而且说实话，同为安排他人的老手，林若在这个领域还真没有怕过谁。当年的超越者们都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那可同样是一人可覆灭一城的存在。

不过也不能太冲动，还是得从长计议一下！

林若继续抛着隐秘徽章，陷入了沉思。

第七章 序列0：愚者

在林若那边思考怎么利用自己的异能力搞事的时候，这边克莱恩也来到了灰雾之上。

如同原著中发展的那样，克莱恩在灰雾之上见到了奥黛丽与阿尔杰，并在几秒钟之内决定了伪装成神秘领域大人物以把握自己的最大优势。

他成功地糊弄住了奥黛丽与阿尔杰，确立了自身【愚者】的尊名，见证了两人之间有关于观众魔药配方的交易，并在两人的提议下成立了塔罗会。

奥黛丽与阿尔杰也分别取了正义与倒吊人为自己的代号。

随后两人又讨论了一波有关于塔罗牌与亵渎之牌的话题，不过因为克莱恩灵性消耗过多脑壳痛的缘故，两人还没有讨论几句，就因为克莱恩宣布聚会结束而结束了讨论。

在两人离开后，几乎只是不到一秒的功夫，感觉到自身下沉的克莱恩便再度看到了灿烂的金色阳光。

他依旧站在那栋公寓里，站在正中央。

而在不远处的全身镜映照出的影响中，黑发黑眸的青年正站在离他不算远的地方，正静静的看着他。

“你似乎失败了。”

克莱恩听到青年如此说道，这让他不由苦笑了下。想到刚刚那个梦一般的灰雾上的事情，克莱恩既满心疑惑，又本能的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但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走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似乎是在组织着语言，几秒钟之后才道：“我在举行了仪式之后，进入了神秘的地方，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自称愚者的神秘存在。”

说这话时克莱恩的眼睛几乎下意识的避开了林若镜子中倒映出的影子。

他并不打算把自己进入会灰雾之上后，伪装成愚者的事情告诉对方。

那太神秘，而他和林若毕竟才刚刚认识。

尽管到目前为止，林若都还没有展示过恶意，但生性谨慎的克莱恩，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还是决定站着隐瞒这件事，把它当做自己的秘密。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凡心智正常的成年人都不会再和他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秘密合盘托出。

“大不了以后被他知道了这件事再向他道歉就是了。”克莱恩在心底嘀咕着。

听到他这话林若也不惊讶，毕竟他还能不了解克莱恩嘛，对方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自己卖个干净的傻白甜。

十分理解对方在此刻的谨慎的林若只是入戏的露出了愣怔的表情，道：“愚者？”

“嗯，他是这么自称的。”克莱恩点点头，可能是因为第一句谎言已经说出来的缘故，现在这一次答的倒是溜的多，“而且他还召开了一个定期聚会，涉及到非凡领域的那种，我加入了。”

对于定期聚会的事情，克莱恩并不打算隐瞒。毕竟他和林若还不知道要绑定多久，而在这期间，塔罗会肯定是要举行的，所以与其隐瞒倒不如干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参会者，就像正义奥黛丽与倒吊人阿尔杰那样。

然后他就看到林若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的表情。

“你加入了？”林若说道，担忧的表情让人完全看不出是伪装，“这很危险，这个世界的非凡领域不是那么安全的。而且你见到的那位还自称为愚者……”

克莱恩顿时有些心虚，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愚者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

他就随便按照抽到的塔罗牌取的而已。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你知道魔药，知道神之序列吗？”林若表情略带纠结，内心却已经在思考着要把哪些信息提前透露给克莱恩。

不能涉及到污染……不过单纯只是涉及到序列0的知识应该还没有问题。

“听说过一些，但不是很了解。人类如果想要成为非凡者的话，似乎只能靠服用魔药？”克莱恩回忆着阿尔杰说过的话，回答道。

“你就知道这个？”林若故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后道：“也对，你毕竟才刚刚穿越。”

“听好了，克莱恩。”心中已经打好了腹稿的林若解释道：“如今这个世界上存在的魔药体系，总计有22条途径，每条途径从序列9到序列0，由低到高，由弱到强，序列9每一条途径的起始，而序列零则是每一条途径的终点。”

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才表情略复杂的道：“不过知道序列0存在的人很少，在绝大部分非凡者的认知中，魔药序列的起始是序列9，而终点是序列1。”

“嗯？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感觉到脑袋发疼，但听着林若所介绍的魔药知识，克莱恩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因为成为序列0意味着，成神！”林若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放缓了语气，表情严肃而认真。

克莱恩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是为什么。

如果魔药的终点是成神的话，那么如今存在的七大教会，自然不可能放任这个消息广为流传。

正如克莱恩曾经听过的一句话，神流血了，就不再是神了。

如果所有非凡者都知道序列0同样是由人服用魔药成长而来，那么自然的就会缺少一部分对神灵的虔诚，甚至小部分人会产生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当然考虑到诸神与各大教会绝对的实力，这可能未必会造成什么大的动荡，但终究会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影响。

——这里的克莱恩的想法其实有一些带入了自己现代人思维的想当然了，毕竟作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人，克莱恩称得上无信者，对于魔药途径能够帮助人成神这件事，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类似于彼可取而代之之类的。

实际上哪怕这个消息真的传播出去，以这个世界人们对神灵长久的敬畏与信仰，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毕竟凡人与低序列非凡者们距离神灵太远，而高序列的非凡者们，其实不少是知道序列0的秘密的。

而在想明白序列0的存在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的同时，克莱恩对于序列0存在本身反倒没有那么惊讶。

毕竟作为一个从小看网文长人的人，对于从凡人通过某些东西成为神明这种设定，克莱恩并不陌生。

他更在意的反而是林若知道这件事本身所代表的含义——能够知道绝大部分非凡者都不知道的秘密，这意味着林若对于非凡领域并不陌生，甚至可能掌握着诸多的隐秘。

想了想，克莱恩忍不住问道：“所以愚者这个称呼到底有什么问题？”

然后他看见林若看了他一眼，对方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

“22条途径中有一条途径的序列0的名称便是——”

“愚者！”

第八章 倒霉的罗尔迪·弗莱尔

“愚者！”

克莱恩承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真的是在同一时刻加速了，甚至忽略了脑袋的疼痛，思考起下次聚会要不要改一个称呼的可能性。

毕竟和一个神明撞名这种事，还是满刺激的。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林若的脸上表情变得极为疑惑起来。

“可是据我所知，那条途径根本还没有序列0诞生，你又怎么可能见到祂。”

没有吗？那还好！

克莱恩不禁松了口气，心中改名的想法也淡了，毕竟才刚刚宣布了自己愚者的称呼，下一次聚会就改名什么的，这也太有损他装出的大人物的逼格了，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导致掉马。

而且他装都装了，如果使用这个称呼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估摸着也不是他现在改称呼就能避免的了，既然如此那就这么继续用着好了。

这并不奇怪，毕竟作为一个对神明没有一点点敬畏的人，此刻的克莱恩完全没有真正领悟到这个世界非凡领域的恐怖之处，自然也就不会改变这在其他人看来极为作死的做法。

而林若也在这时候发问了：“克莱恩，能够详细给我描述一下那位愚者的情况吗？当然如果对方禁止过相关的事的话，就算了。”

“唔……抱歉。”克莱恩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多说多错，他毕竟还对这个世界的非凡领域不甚了解，也就不打算再过多的暴露信息。

“没事。”林若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他随后勉强一笑，道：“你看上去很累，先休息一会儿吧，正……咦？”强烈的恍惚感几乎在一瞬间占据了大脑，林若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以克莱恩的视角，原本正说话的背后灵老乡则是在话都没有说完的情况下，消失了。

“林若？”克莱恩顿时错愕的喊了一声，他走向镜子，利用镜子的不同角度看了一圈，都没有再发现林若的身影。

“怎么回事？”

……

鲁恩王国，贝克兰德——

当林若的意识再度恢复清醒时，眼睛尚未睁开，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还有人在他衣服口袋里摸索。

身体几乎比头脑更快的给予了反击，林若的耳畔随即听到了一声惨叫，他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衣服又脏又破，似乎是流浪汉的男人正捂着手躺到在一旁，见他睁开了眼睛后表情越发的惊恐，竟然是直接大喊着“鬼啊！鬼啊！”的就跑掉了。

林若嘴角抽搐一下，低头看了胸口，一眼就发现那里有着大片大片凝固的血迹，而且心脏位置的衣服处还有一个破口，让人不由猜测这句身体是不是曾经被人子弹贯穿了心脏。

林若几乎在下一秒就撩起了胸口那里的衣服，就发现虽然衣服底下的皮肤上也都沾满了血迹，但却没有任何的伤口，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应该是伤口已经愈合了。

说实话，林若现在是有些懵逼的，毕竟他刚刚还在廷根那边逗克莱恩呢，结果这眼睛一闭一睁的就跳片场了，还摆脱了灵体状态，拥有了身体，这换谁来恐怕都得懵逼片刻。

不过时间却显然不打算让林若多做思考，因为随即他就听到了脚步时，有人在往他现在所在的小巷子赶来。

顾不得思考为什么离了这么远他就听到了对方的脚步时，林若随即往隐秘徽章中再一次注入了灵性，利用其将自己转化成了隐秘状态——在刚刚醒来之后林若发现了，那枚隐秘徽章依旧握在他的手里。

而在林若进入了隐秘状态几十秒后，便有人来到了巷口，那是刚刚跑出去的流浪汉，以及一个穿着类似于巡警服饰的男人。

在林若的注视下，两人在小巷子里转了一圈，除开地上已经凝固点血迹之外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巡警因此似乎对流浪汉非常的不满，对着后者骂咧了几句，又踹了他一脚。

好在两人都没有在巷子里多停留的意思，很快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林若见此松了口气，正打算就着隐秘状态进一步检查如今的身体，脑海中就忽然蹦出了一些信息。

那是属于他如今所用的身体的相关记忆。

根据记忆，林若如今身体的原主叫做罗尔迪?弗莱尔，19岁，是一个侦探，同时也是一个序列9的猎人。

而且根据记忆，林若知道，罗尔迪?弗莱尔是一个相当倒霉的人。他的一生简单概述起来就是：出生贵族家庭，原本的生活相当幸福美满，但在七年前，罗尔迪?弗莱尔作为子爵的父亲就因为卷入了一场叛乱锒铛入狱，并在不久后与狱中自杀。

虽然罗尔迪?弗莱尔与其母亲并没有在这一件事件中受到明面上的牵连，但在其父死后，各方对弗莱尔家族各种暗地里的打压，还是让这个家族很快败落了，其母亲也在这种情况下郁郁而终。

不仅如此，在罗尔迪?弗莱尔好不容易在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洛德的照看下即将成年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又将罗尔迪?弗莱尔的一切烧了个干净。如果不是管家在火场里拼死相护，恐怕罗尔迪?弗莱尔直接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而在火场死里逃生之后，明白是有人不希望他成年，不希望弗莱尔家族再度崛起的罗尔迪?弗莱尔选择了隐姓埋名。他利用金钱给自己办了个假身份，又利用化妆品与假发等物品伪装自己的容貌，完全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当然，罗尔迪?弗莱尔这时候其实是可以直接离开贝克兰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的。

但罗尔迪?弗莱尔又怎么可能甘心离开呢？害死了他的父亲，害得他家族败落，还一把火把他拥有的一切烧干净的仇敌还在这里。他甚至连自己的仇人是哪些人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抛弃一切离开。

在仇恨的趋使下，罗尔迪?弗莱尔留在了贝克兰德，为了方便调查一切的真相，他选择了成为侦探。为了拥有复仇的力量，知道非凡者存在的他开始频繁的参与贝克兰德各个神秘学聚会，最后终于找到了真正属于非凡者的聚会，在那个聚会中买下了序列9猎人的魔药配方，并在几天前筹齐了猎人魔药所有的材料。

感觉报仇有望的罗尔迪?弗莱尔在昨天兴冲冲的调配好了猎人魔药，并在服用魔药后有惊无险的成为了一名序列9的猎人。